“正是。”
“久聞公之大名,今日有幸相會。聽聞鉅子已勸楚王放棄攻宋。不知為何要行此逆天之舉。”
墨子道:“我使楚宋生靈免遭塗炭,何謂之逆天?”
老頭笑答:“列國紛爭,戰火不斷,但倘若有一強國能吞併眾國,使天下復歸一統,萬民各歸其位,井然有序,從此民安和樂,豈不美哉。”
墨子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本以為你將我攔下,出口驚人,必有高論,沒想到竟說出如此粗鄙之語!”
老者被罵得一怔,墨子正色道:“列國紛爭,因世人各愛其國,而攻異國以利己國。天下治道在於萬民歸心,豈可逆民心、行征伐,奉強而欺弱,只恐先生才是在逆天而行!”
老者氣得有些發抖:“你……國有強弱,人有賢愚,而賢者治人自古皆然。以強國賢能之道吞併弱國,雖戰火難免,但也是助弱國擺脫亂政……”
“此不過征戰之說辭,”墨子直接打斷對方,“尚賢之道,在人心尚同,非刀兵之利。以尚賢為名,行征伐之實,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老者氣得幾乎昏闕,墨子繼續慷慨直言:“我認為人人生而平等,造物所賦之權不可剝奪……”
“等會兒等會兒,是不是穿越了?這話不是兩千多年後的外邦人傑斐遜說的嗎?”
“不用兩千多年後,今天我就把這話講了——今天下無大小國,皆天之邑也。人無老幼貴賤,皆天之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