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尖塔:戰士和獵手


3樓貓 發佈時間:2025-02-28 15:10:56 作者:黑木正樹 Language

觀者和鐵甲戰士在一處牆壁前分別。

他倆緩步拾級而上,時刻保持著警惕以提防前面可能會遇到的不測。不過,在他們打敗了三隻異鳥後,很長時間都杳無一人。塔內的階梯繞開繞去,戰士感覺他彷彿踏入了彭羅斯階梯。

「哈啊——」戰士打了個呵欠,不過還沒合上嘴,他的嘴就合不上了:他的視線被觀者的權杖所吸引,那金色的權杖頂端發出一束光線,直至右前方的牆壁。

「那是什麼?」戰士問。

他倆緊走兩步,發現在光線的盡頭,牆壁上寫滿了各種各樣的圖案。

「這是先古之民的文字,用的是陰文。」觀者伸出手指順著圖案的軌跡划著。

「寫了什麼?」戰士問。

「或許需要我們共同推理,你看看上面是否有你熟悉的文字?」觀者沉思。

戰士找來了火把,從頭到尾聚精會神地看著:「雖說我不擅長這種思維謎題,不過這些文字跟我族內用的有些相似之處。」

「也許你是先古之民的後裔。」觀者猜測說。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一種神奇的力量引導著他們猜測出了文字的含義。可是,就在這個節點,他們發生了分歧。

「這上面說的是提升最基礎的體能的竅門,而且指示我向左走。」戰士說,這時他才發現前方出現了岔路。

「這上面寫的是化繁為簡的技術,利用這些技術可以將戰鬥技巧更進一步融會貫通,指示我向右走。」觀者反駁。

分歧引來了沉默,但他們反覆重新研討都無法得出新的意義,也不能說服對方。

現在正是他們將分別的時候了。觀者拿出一張紙,在上面濃墨重彩地塗上「Ω」,然後把它交給戰士:「必要時可以救你一命,但更重要的是如你所說,向內尋求力量。」隨後頭也不回地飛身行進。


戰士來到一處狹窄的走廊,左方傳來了帶著輕蔑卻有些虛弱的聲音:「想打劫我?你們算是遇到強盜祖宗了!」是獵手!他偷偷探出眼睛去看,發現獵手正在和三個帶著紅色面具的強盜激戰在一起。

最前面的強盜名為「尖尖」,是體型最小的,手持兩把長刀;中間的強盜名為「羅密歐」,瘦高的身影盡顯狡詐;位於最後的強盜名為「熊」,身形魁梧,好像在準備什麼東西。

獵手說罷,向後退了一步同時從斗篷裡抓出一把小刀,邊尋找合適的角度邊說:「你們把身上的錢拿出來,要不然的話,哼,就準備連小命一起交代在這吧!」

羅密歐帶著威懾的語氣說:「本來我們沒打算殺你,現在都是你自找的。尖尖,上!」

尖尖立刻揮舞著雙刀襲來,獵手感到有些力不從心。正是因為紅面具強盜們佔據著地形優勢,她剛剛從一隻蛇花的領地逃脫出來,說是死裡逃生也不為過。現在走廊十分狹小,前方被他們三個圍堵得避無可避。她腳踩牆壁上的磚石凸起,一手攀到牆上向後蕩,另一隻手將小刀甩出去。尖尖身子異常靈活,像蛇一樣扭動著躲避了飛刀。戰士緊張地注視著站局,準備尋找最合適的時機衝進去以把他們仨一網打盡。

尖尖的雙刀眼看著就要碰到獵手的衣角,獵手換了個方向,攀著靠近天花板的岩石迎著尖尖險而又險地蕩了過去。但她馬上後悔了:熊已經掩護著羅密歐衝了過來,她單打獨鬥慣了,不經過意識的閃避即將讓她陷入腹背受敵的困境。

熊魁梧的身軀擠佔著獵手的活動空間,他飛撲過去,獵手只好從牆壁上滑落,側著身子躲到一邊。就在這時,羅密歐匕首疾刺,另一手從褲子裡抓起一把粉末撒了過去。獵手頓時明白:那是石灰!她立刻用斗篷遮住臉頰,但還是慢了,石灰粉已經碰到了她的肢體,一陣灼燒感傳來,幸好沒有觸及面頰,但是左臂已經被匕首刺出一道血痕。

「咳咳!」獵手裝出吸入了石灰的樣子,從斗篷裡掏出一個布包擲過去。「給你們了!」

誰知這幫匪徒卻不領情,羅密歐喊道:「晚了。熊,逮著她!」

不過,獵手求得片刻喘息的目的已經達到。她起身忍著灼痛,將數支匕首連著一些鐵蒺藜扔過去,只是準頭要差很多了。

熊的皮膚是他們三個中最硬的,他蠻悍地直衝過來,即使身上中了匕首、腳下踩著尖刺也在所不惜。

於是,熊和獵手展開了追逐戰,只是熊身上不斷中刀,獵手的速度也漸漸變慢,眼看已是強弩之末。

羅密歐心疼熊:「行了,熊,你退下!我們輪流把她耗死。尖尖上!尖尖人呢?」

他回頭一看,發現尖尖已經躺倒在地,被戰士打暈了。戰士拿著盾牌朝著他衝過來,勢如猛虎。羅密歐見到全副武裝的戰士,打消了使用石灰的心,一時間也無法踩著獵手製造的蒺藜走過去,只好抓起匕首硬抗。

「叮!」金屬相擊之聲傳來,羅密歐和戰士力量差距太大,他痛呼一聲,匕首脫手,連人一起被撞到牆上。「咚!」

熊扭頭看到了這一幕,猶豫不定。獵手趁機再次拉開了和他的距離,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氣,已沒有起身的力氣。戰士拿著長刀架在羅密歐的脖子上說道:「你再敢靠近獵手一步,他倆就成死人了!」

熊做強盜多年還沒受過威脅,不甘地看著戰士:「你想怎樣?」

戰士手抵著羅密歐、腳踩尖尖說道:「現在,馬上退到我來的那邊。把你們三個的紅面具摘下來,然後滾蛋!」

熊只好照做。紅面具三人總算被逼退了。

戰士拿回獵手的布包,趕忙跑到她身邊,懊悔地說:「我來遲了。假如再早些,你就不用經受這種苦。」說罷忙擦拭著她手臂上的石灰、給她包紮。

獵手搖搖頭,然後嘆了一口氣:「唉,是我大意。即使最縝密的獵人也有疏忽大意的時候。你明明有能力殺了他們三個,為什麼還放他們走?」

戰士道:「如果我這樣的罪人都能得到赦免的話,為什麼不能給他們一次機會呢?」

獵手道:「咳……也好,他們都中了我的慢性毒藥。後半輩子是當不成強盜了。咳咳……」

戰士忽聽得腳步聲從遠處傳來,連忙道:「你的傷可不能耽擱!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如果再碰到強盜可就麻煩了。」

戰士將獵手抱在懷裡趕忙溜走,尋找著更上一層的安全路徑。他輕輕悄悄地走著生怕被敵人發現,否則拖著一個傷者戰鬥起來可太不方便。這時候又是埋怨自己之前沒有走快一點耽擱了時間,又埋怨自己體內的惡魔沒有半點救死扶傷的能力。


戰士不知不覺間走到一條昏暗的過道里,前面是一群戴著兜帽的人正在聚會。他們圍成一個圈子,而中間有什麼就十分朦朧了。

戰士本沒想摻和,但他正準備繞路,那群人同時轉過身來,顯得十分詭異。僅有月光從高塔的窗外滲透過來照亮他們的身影。戰士看不清離他最近的一人的臉,他微微一笑,露出長長的尖牙,朝著戰士伸出瘦長蒼白的手,手指甲長而尖:「看起來,你的這位朋友遇到麻煩了。」

戰士也看了一眼懷中的獵手,她的呼吸比之前更淺了,意識也不再清醒,喃喃不清地自語著。「你們有辦法治療她嗎?救救她。」戰士對著高個男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眼前的高個男人似乎是儀式的領導人,他不假思索地說:「我們可以救她。我們希望任何強者加入我們。因此,救她的條件有二:你和她將成為我們的一員。只有她變成吸血鬼,才能挽救瀕臨崩潰的軀體;只有你成為吸血鬼,才是我們助人的前提。」

戰士在獵手耳邊輕語:「把你變成吸血鬼來救你,你願意嗎?」

獵手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不過因為她頭上天罰的顱骨遮擋,戰士難以通過她翕動的口型來猜測含義。有的時候為了活命是沒有選擇的,戰士多年的作戰經驗告訴他這句真理。

但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有的選,他還是不想變成吸血鬼的。

戰士重新看向高個子男人問道:「有沒有什麼條件能讓我不用變成吸血鬼?」男人答道:「血。只可惜,特殊的血太過稀有。」

戰士於是伸出右臂:「來嚐嚐我的血吧?可能是你們要找的。」男人二話不說,略一低頭,張開嘴將尖牙咬進去來品嚐。

「哇……這人的血……」男人感到一陣鮮活的生命力湧向體內,甚至有些發燙的感覺,連帶著他肚裡都暖洋洋的。

男人退後一步說道:「客人,你可以給我們提供鮮血直至她恢復完全。」


就這樣,戰士帶著獵手在吸血鬼組織內暫時留了下來。但是隨著時日一天一天過去,戰士沒有見到過獵手,甚至打聽她所在也無人應答。戰士對吸血鬼的宗教活動不感興趣,只是每天參加集會和放血而已,剩餘的時間全由自己支配。

那天,戰士從吸血鬼們的口中打聽到一個消息:城市競技場裡即將迎來最重量級的選手。他按捺不住好奇心,隨他們一同前往。

一進競技場,戰士就被這盛大的場面震撼了:環形的競技場擠滿了城市的各類人群,目光統一匯聚到競技場中央的重甲巨人身上。

那重甲巨人的吼聲巨大,好像觀眾席的嘈雜也能被它瞬間掩蓋:「今天到場的觀眾真是太多了!啊哈哈哈,那麼我再次向大家重申一遍競技規則:沒有規則!勝者完全決定敗者的性命!接下來,就讓我們迎來第4200輪戰鬥!!!」

競技場兩側的門緩緩打開了,一邊走出的人渾身上下被墨綠色的斗篷籠罩,她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到競技場中央,然後向四面八方的觀眾鞠躬,背後的披肩的白髮隨之飄逸地搖動,讓她伸出手將頭髮理到背後。那是獵手!她沒有戴頭骨,一時間才沒能讓戰士認出來。戰士激動地看著她,隨後視線轉移到她對面二人上。那兩人是城市裡常見的奴隸主,一人著紅衣另一人著藍衣,手中各自拿著武器緩緩走來。

獵手腳下不斷移動著來控制和對手的距離,說道:「我讓你們二人各一招,請出招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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