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許久許久以前?還是昨天?
不管怎麼思考腦中始終一片茫然/
模糊的記憶就像無法掌握的雲霧
………………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許久許久以前?還是剛剛?
不斷迴圈地進行沒有任何結果的行為
不毛、無謂的思考之後沒有任何成果
就連空虛和焦躁也不存在/
……………………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許久許久以前?還是……?
全然的黑暗中沒有任何的界線
每當再次提問後意識的絲線便逐漸化開融入四周
沿著斷落思緒追尋終究通往不知何時開始的問題
……………………………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許久許久以前?還是昨天?
再次重複的問題仍然沒有盡頭。
“愚者”的思考連目的都不需想起
空虛無法填滿問題卻能腐蝕心靈
缺少開始的終焉另一個名字也許是“安息”
/////////拒絕→
無為的迴圈“0”停止之後周圍的黑暗似乎變得更加濃密。看不見的壓力沉重地傳來,細微的幻痛讓黑暗之中逐漸產生了界線…
誕生於黑暗“無”之中。
…………………………………
你在陽臺上醒來。
手掌內傳來的冰冷觸覺是你昏沉的腦袋裡最為確實的五感,攤開一看——
一枚磨損到看不見任何花紋的硬幣落在你的掌心之中,光滑的表面似乎隱隱映出了你的身影但仔細一看仍是一片模糊。
你隨意將硬幣收入口袋之中,試著開始確認現在的狀況。
在你眼前汙濁的河水平靜且緩慢地流動著,飽含泥砂的河面在灰暗的天空底呈現濃厚的土灰色。河面的彼方壟罩在一層不斷流動、若有似無的灰塵之中,靠近河岸的建築物映照在土色的鏡面上,但是更遠方的一切都躲在薄暮之後無法看清。
眼前的景色讓你感到無比的陌生,
在記憶中找不到任何相似的碎片。
不……,正確來說—你根本找不到‘任何過去的記憶’。
這就是人家說的‘失憶症’嗎?你在心裡暗暗苦笑,但是也無法想出自己從哪學到這個名詞。
該是在這地方試著找出有關自己的線索,還是離開這裡呢?當你還在猶豫時—
上方傳來高昂而震撼的聲響引你抬頭尋找聲音的來源。
………………………………
在你頭頂的天空裡滿布灰色的雲層,陽光穿過雲幕後只能勉強地照亮地面。上方傳來高昂而震撼的聲響引你抬頭尋找聲音的來源,就在那個若隱若現的城市上方,有著羽翼的天使們正狂亂的飛舞著。
‘吾主!吾主!
為了您的安全,我手中之劍將擊滅您所有仇敵!
請您現身吧!’
兩手持著斑駁大劍、在雙眼上蒙著漆黑布條的天使高聲怒吼著,祂手中的剛刃不斷閃動劃開了原本的薄霧也將遠方薄霧裡的大樓應聲擊碎。
‘吾主!吾主!
僕人手中所有的財富皆是為了您的富足而存在,請您現身讓僕人為您服務吧。’
頭戴著華美首飾的天使也以冷靜又清晰的聲音附和,祂規律地揮舞雙手從手上所戴的潔白手套中湧出閃耀的金幣灑向四方。
‘吾主!吾主!
地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您的幸福存在,請您現身享受這甜美的果實吧!’
第三位也是最後一位的天使一手持著象牙製成的乳白角杯,一手從杯中舀出清水灑出。伴著柔和迴音落向地上的清水如同細雨一樣綿密,和原本落在地上的金幣結合之後瞬間又化成了大樓。
‘創造’與‘破壞’隨著高歌的三位天使上演著三拍子的華爾滋,河對岸的都市在薄幕裡不斷地扭動變化著。
高昂的歌聲忽然停止,遠方的三名天使停下手邊的動作將眼光投向同一個方向,三對羽翼從灰暗的天空緩慢地降到你面前。手持象牙杯的天使對你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哎呀,小小朋友你好呀。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我們三人的主人呢?”
主人?
帶著華美首飾的天使很快地接下話語。
“沒錯。我們三人的主人不知為何突然離開我們身邊,我們已經尋找他很久了。”
嗯…他有沒有什麼特徵呢?
第三個天使透過雙眼上的漆黑布條直盯著你的臉龐,似乎是在確認什麼。
“嗯,他有著兩個眼睛,還是一個?一個嘴巴跟鼻子,不過有跟沒有似乎也沒啥差別。還有兩隻耳朵總是不仔細聽周圍的話語。不過他倒是長得跟你很像。”
//////////////////點頭
“吾主?”
三個天使的聲音再次和諧地化為樂聲。
‘真是個“愚者”呀。’
在你的耳邊仍然持續傳來天使們的歌聲,天使們在你身旁歌頌著那位不知在何方的主人。
無聲無息中,夜晚降臨了。
你試著在這片黑暗之中找到自己。沒有‘我’、沒有‘它’也沒有‘你’的世界意外地另你輕鬆而自在,意識的絲線慢慢化開融入四周。
“是了,這也是一種結局…。”你試著在腦中凝出最後的一句話。
//////////////搖頭
三名天使冷冷地撇了你一眼後完全失去興趣再次回到空中,繼續著沒有開始和結尾的華爾滋。
在天使離開之後你終於能夠定下心來檢視身處的地方。
在你眼前的是個老舊的大宅子,由水泥蓋起的外牆上爬滿了不知名的植物,但在幾個房間裡隱隱可以看到有光線透出,也許宅子內有其他人在?
而現在的位置看來則是二樓的陽臺,打開前方的落地窗或許能夠進到二樓內。
////////////////進入二樓的室內
寬廣的房間內擺著數張類似教學用的課桌椅但是卻看不到落地窗外的出口,數個人影端坐在桌椅之前對於你的出現一點反應都沒有。你在走近之後才發現這些人影們都是製作精細的人偶,人偶們全都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房間中央的畫架。
畫架上的畫布是一片空白,並沒有異常之處。
你繼續在房間中尋找其他的出口但卻一無所獲,最終引起你注意的只有放置在房間中央的畫架,畫架上擺著空白的畫布但是本身並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奇特的是房內所有擺設的人偶眼光都注視著這畫架。
‘小子,你跑到別人的地盤上鬼鬼祟祟地東摸西摸到底想幹麼呀?’
從你背後傳來尖銳的女聲,轉過頭後一名身穿長衣的女性映入你的眼內。雙手插腰的女性帶著滿面好奇看著你,頭上有著寬大帽緣的帽子和身上所穿類似實驗衣的長衣相當的不協調,但是最顯眼地那實驗衣上的顏色。
一眼看去布面上似乎滿布著黑色的顏料,詳細觀察後可以分辨出在黑色的隙縫間有著數不清的小色點:鮮血的豔紅、脂肪的橙黃、腦隨的灰白、血管的深赭、肝臟的紫黑、淋巴的銘綠,各式各樣的顏色在白衣上交疊成深淵的黑色。
‘嗯嗯,能夠直率地接受來自他人的幫助是無力者的美德。
那麼你想要什麼智慧呢?’
/////////////關於‘你’的事情
‘我是誰?哎呀呀,這問題很重要嗎?’
‘你就把我當成是個剛好路過又愛管閒事、外表散發著智慧和美麗的光芒、內心充滿了對於真理與真知的好奇、一生走在滿布荊棘的險路上、在我眼前沒有朋友在我身後沒有敵人!如果真的想知道我的事情的話,那得從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叫做普羅米修斯的老傢伙和我的大冒險說起了,怎樣有興趣嗎?這可以說上三天三夜歐?’
//////////來吧
‘歐歐!真是勇敢的年輕人!現在能夠找到你這樣肯聽老人家說故事的年輕人已經不多啦,那麼剛剛說到那個老傢伙普羅米修斯是吧?哎呀呀,當年我可是住在宮殿裡的女祭司………’
女性開始不斷地述說著她過去的故事,但是接連不斷的話語裡你感覺不到任何與你相關的‘意義’,原本尖銳的聲音也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低沉流動的搖籃曲,讓你的眼皮越來越沈重。
搖籃曲化為甜美的夜想曲環繞在你的腦中,閉上了眼眸後包圍而來的黑暗是那麼的熟悉而親切。
純然的智慧沒有目的,提問之前是否記得自己的目標。
///////////////關於‘自己’的事情
‘哎呀呀,這真是個大哉問。明瞭自己為誰是智慧的開端也是終點,那麼你現在是在起跑點上準備開始比賽還是進入最後衝刺要到達終點呢?不過不管怎麼說你這個問題都是問錯人了,“我是誰”這答案該由你決定,難道我說你是M86星雲來的外星人你就是啦?’
‘嗯?這裡?怎樣是個安靜的好地方吧?除了偶爾上面那三個鳥毛混蛋唱歌太大聲會吵人外基本上還是很不錯,對我來說就是個適合作畫的工作室。對你來說是怎樣的地方可就不是我管的了。’
‘好啦,你想問的也問完了。我要開始工作了,小弟你閃旁邊去吧。’
怪人不再理會你自顧自地站到了畫架之前,盯視著畫架上的空白畫布。拿在她左手上的顏料板裡充滿了各種她身上的顏色,而右手的油畫刀不斷在畫板跟畫布之間穿梭。凝神仔細聽的話似乎可以斷斷續續地聽到她口中的喃喃自語。
‘嗯………顏料……又快用完了。已經畫過………,到底是哪邊………問題?還是把………顏料?’
在畫室內仍然找不到任何出口的你放棄繼續嘗試,轉頭往陽臺的方向走去。
刺擊聲
噗哧。
尖銳的痛覺刺入你的背後,一股力量硬是從後方將你推倒於地面。潔白的畫室地板緊貼在你的面部,背上的重量壓地你完全無法起身
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噗哧
奇怪的聲音在你背後不斷響起
眼前潔白的地面逐漸被一片鮮紅取代。
‘嘻…哈哈,豔紅、橙黃、……、灰白、深赭、……、紫黑…銘綠……
刺擊聲
鮮血、……脂肪、腦髓、……血管、肝臟、……、
刺擊聲
淋巴、……,膽液、土綠、……、乳白、腸壁、……,嘻嘻哈哈哈哈哈!’
血與肉與汗換來力量和智慧。不論來自自己或是他人。
畫架之前有著一名女子站立,同樣對你的進入完全沒有反應。
女子身上所穿的實驗衣引起了你的注意。一眼看去白色布面上似乎滿布著黑色的顏料,詳細觀察後可以分辨出在黑色的隙縫間有著數不清的小色點:鮮血的豔紅、脂肪的橙黃、腦隨的灰白、血管的深赭、肝臟的紫黑、淋巴的銘綠,各式各樣的顏色在白衣上交疊成深淵的黑色。
油畫刀沾過左手顏料盤內的豔紅抹向眼前的空白。空白的畫布沒有任何變化。
油畫刀沾過左手顏料盤內的紫黑抹向眼前的空白。空白的畫布沒有任何變化。
油畫刀沾過左手顏料盤內的橙黃抹向眼前的空白。空白的畫布沒有任何變化。
‘嗯………顏料……又快用完了。已經畫過………,到底是哪邊………問題?還是把………顏料?’
耳邊傳進斷斷續續的話語,話聲是那麼的熟悉但又是那麼的模糊。
油畫刀沾過左手顏料盤內的銘綠抹向眼前的空白。空白的畫布沒有任何變化。
油畫刀沾過左手顏料盤內的赭紅抹向眼前的空白。空白的畫布沒有任何變化。
他人的血汗換來力量,但換不來自身的智慧。
女子盯視著畫架上的空白畫布,拿在她左手上的顏料板裡並沒有任何東西,而右手的油畫刀上也是空無一物。凝神仔細聽的話似乎可以斷斷續續地聽到她口中的喃喃自語。
‘嗯………顏料……又用完了。已經畫過………,到底是哪邊………問題?還是把………顏料?’
//////////////////吾血
雪白的畫布擺在你的面前,這副畫已經畫了許久許久。你咬開自己的大拇指將豔紅抹在潔白上。
睜眼之後,畫室內除你之外空無一人。畫室的一角出現了原本不存在的木門。
穿過門口後是個幽暗的通道。在你正前方的通路有著一面堅固的鐵門,可以聽到低沉的機械運轉聲隱隱傳來。在右手邊有個破爛的木門,而在通道的尾端有著隱隱透出些微光芒的塑膠門扉,
//////////////走向破爛的木門
吱——(開門聲
穿過陰暗的走廊後你直接推開了厚重的木門
昏暗的房間內只有一盞冷清的白光吊在破舊的天花板上,滿布著斑斕鏽蝕的銅管在燈下散出悽慘的光暈,而長長的陰影投射在牆面之上就像是隻張牙舞爪的野獸。
離房門口不遠處一名人影端坐在房間中央的管風琴臺前,瘦長的身軀上披著彷彿闇影的披風,而破爛的衣著下襬垂滿了地面,讓它看來就像是黑暗深淵裡湧出的怪物。你在這距離看不清它的動作,只能勉強判斷它應該是低著頭背對著你專心地在演奏著。
沈重的樂聲仍然持續奏著。破舊腐朽的管風琴在黑暗中送出不止的祈禱,雖然眼前的景象和人影看來是那麼的詭異,但是這琴聲卻沒有給你恐怖的感覺。
你在房間的角落裡找了個舒服的空間靜靜地坐下。閉上眼後,熟悉的黑暗伴著琴聲緩緩將你包圍。
樂聲持續奏著,破舊腐朽的管風琴在黑暗中送出不止的祈禱但卻不再沈重。在周圍的祈禱中你緩緩入睡。
…………………………
剛剛的黑色人影已經不知去向。
你試著在它彈奏的管風琴上按了幾下,鏽蝕的銅管並沒有發出任何剛剛的聲響。不管你在怎麼用力敲擊哪個琴鍵都只傳來空洞的敲擊聲。
//////////////走進傳出機器聲的鐵門
‘歡迎使用“全自動資本主義大富翁命運機”!本機器為二十一世紀最新發明,繼承了過去所有人類英知,能自動且安全地為您製造財富!不管是各國紙鈔、硬幣、期貨、債卷我們都能夠處理!’
剛剛的聲音不斷地在狹窄的房間裡傳出,但是在這空間裡除了你和眼前的洗衣機外沒有任何東西。仔細一聽這聲音和平常的人聲有些不同,像是機器所播放的合成聲音。
‘請依您的需求將金額投入機器之中,並選擇由電腦為您服務選號或是由您親自選號!我們會以最快速度為您服務!’
你再次詳細檢查了這個狹小的房間,房間內確實只放置這臺掀開蓋子的洗衣機,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歡迎光臨!歡迎使用“全自動資本主義大富翁命運機”!……’
同樣的內容不斷地在房間內重複,雖然找不到聲音發出的場所但是看來聲音所指的機器就是眼前的洗衣機了。
/////////使用
你翻出醒來時就在身邊的奇妙金屬片,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錢幣但至少也有個圓形的外型,也許這臺機器會收?但在洗衣機上雖然有著複雜的操作面板卻找不到能夠放入硬幣和紙鈔的投幣孔。沒有其他選擇的你只好將銅板丟入洗衣機的洗衣槽內。
‘收到您所投入的金額為:一塊錢。請選擇要“自動選號”或是“手動選號”。’
/////////自動
反正不管是電腦選號或是自動選號理論上中獎的機率都該是相同,沒有必要多費心思自己去選擇號碼。你按下自動選號的按鈕後,洗衣機的上蓋自動地闔上並且傳出不一樣的電子人聲。
‘“全自動資本主義大富翁命運機”開始運作,請您稍候!蓋口將在運轉完成後自動打開。’
機器發出低沉的運轉聲並開始微微地震動,在嗡嗡聲中可以聽到銅板在滾筒中不斷撞擊發出的清脆響聲。隨著金屬撞擊聲逐漸轉弱,機器的震動也漸漸停止。
‘“全自動資本主義大富翁命運機”即將完成運作,請在蓋口打開後點收您的金額。
在機器的運轉聲完全停止後蓋口再次開啟,但在洗衣機的轉桶裡除了一攤發出惡臭的不明物體外你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請在點收您的金額後迅速離開本房間以方便下一位使用者使用,感謝您的合作!本公司對於所有運轉所生的風險一概不負責,如有問題請洽機器製造商。’
/////////也許裡面有東西
不死心的你忍著惡臭伸出手在那攤不知名的惡水裡摸索著,一陣東摸西摸後手上只傳來軟綿綿的噁心觸感,但那惡臭卻越來越令人難以忍受。你確定還要繼續找嗎?
熊熊怒火在你的腦中燃燒著,你決定不找回應該得到的東西絕不罷手。忍著快讓人暈厥的惡臭繼續摸索,你終於在洗衣機裡摸到了堅硬的觸感,拿到眼前一看那卻不是你本來投入的那個金屬片。
你剛剛找到的東西很明顯的是枚銅幣,凹凸不平的表面滿布綠色的銅繡,而且不知是否因為在那臭水裡泡久了,銅幣上也傳出一陣噁心的臭味。
雖說找到的東西並不是原本的目標,但有總比沒有好,還要繼續找下去嗎?
/////////算了
不想繼續待在這聞臭味的你快步離開了這房間
/////////根性
沒錯!剛剛的誓言可沒有被忘記呀!在還沒拿回可愛的寶貝前可是絕對不會停止的!
你繼續悶著頭在臭水裡尋找原本的那枚硬幣。
‘可惡!我的寶貝呢!?……寶貝、我的寶貝。一定要找回來!
忍著刺鼻的臭味你繼續找尋著那枚一開始就伴著你的硬幣,明明你親手將它丟入滾筒裡,但是那小巧的金屬片不知卡在滾筒裡的哪個角落,再怎麼摸索都遍尋不著。
‘嗚…嗚嘔…嘔…。嗚嘔…。’
持續忍耐著惡臭的你終於再也抵抗不住從喉嚨深處湧出的衝動,不斷有東西從你口中衝出。但在你朦朧的視野內卻完全無法分辨那些嘔吐物和你剛剛伸手於其中不斷摸索的臭水有何不同。
‘嗚…嗚嘔…嘔…。嗚嘔…。
你嘗試用雙手撐起自己離開這狹窄的空間,卻發覺不知何時兩手已經發麻根本沒辦法使力,手一滑再次跌入洗衣機裡。
從你口中吐出的惡水混著原本就存在的惡水灌入耳鼻裡。出乎意外地這並沒有給你帶來任何痛楚,也許你的五感已經被某種毒性麻痺了吧?
泡在汙水裡的兩眼所及淨是一片黑暗,但那是你熟悉的黑暗。
你將那枚滿布銅鏽的硬幣收入口袋之中,離開了這個房間。
走過空無一物的走廊後,你試著打開眼前的門扉。但是這緊閉的鐵門不管你再怎麼又打又敲又踢又踹仍然是紋風不動。你最終放棄回到了十字路口。
再次睜開眼睛時你已不在原本那個漆黑的房間內。
臺座上放置著一座看來已經相當古老的天平,不論是金屬製成的兩臂還是中央的指針跟支架都已經滿布無光的鐵鏽。但是在兩邊的平臺上卻還平平穩穩地放著東西,左邊的平臺上有著不知來自何種鳥類的羽毛,而右邊的平臺上放置的圓形鐵片該是它的砝碼。
和天平相同地,原本可能閃耀著金屬光澤的砝碼已經滿布暗紅的鐵繡,方整的圓形也因鐵鏽而變成了不平整的心型。
在你伸出手碰觸到羽毛的同時,剛剛還存在著的輕羽無聲無息地化成灰燼散盡。
剛剛還靜止的天平瞬間失去平衡,左方的平臺落到臺座上後那個鏽蝕的砝碼恰恰好滾動到你的面前。雖然不知道會有何用處,但你將那心型鐵片收到了口袋中。
你在這房間轉了兩圈,但卻找不到其他顯眼的東西。最後轉頭穿過背後的幽暗通道離開了這個空間。
你進到個寬敞的室內空間。屋頂是由玻璃構成的巨大圓頂,柔和的光線穿過玻璃灑落在茂密的綠葉上,杉木的芳香充塞在空氣中,使得你放慢腳步伴隨著遠方傳來的流水聲漫步欣賞這處所。
一路上的佈置讓你分不清是花園或溫室,而在小徑的終點上出現的是個奇妙的大型浴池。
四個閃耀著黃金光芒的獸爪將白瓷浴缸撐離地面。緊貼著浴缸旁的一堵矮牆似乎是作為供水管線與置物架用,散置其上的沐浴清潔用品伴和注滿浴池的清水似乎靜靜地等候主人的到來。
‘放肆_!_!你在幹麼
憤怒的尖銳聲音從背後傳來讓你反射性轉身。一位身著全套白西裝的高挑女性立於空間正中央,凌厲的眼神有若兩股冷電筆直地射向你,從她身上傳出的氣質似乎和這裡不太協調。
‘本來是不想理你的,想說讓你看了一圈就會自己離開,每想到你卻越來越放肆,隨意觸碰別人擁有物可是一項沒品的舉動,難道你是缺乏教養的野蠻人嗎?’
‘說話呀!是誰准許你進到這了!?來到這連通報知會的基本禮儀都不會嗎?’
在對方銳利的眼光下,你慌張地向她鞠躬頻頻道歉。也許是你的小丑行徑也許是誠意,總之她的眼神似乎逐漸地軟化,你甚至可以在低頭鞠躬時看到她的嘴角上浮出微微笑意。
“唔…,我不是這意思。要不是你的無禮舉動,讓你欣賞一下王之憩所也不錯,有許久沒人造訪這地方了。”
當你試著開口想要插話時,黑髮白衣的女性眉頭再次皺起。你識相地再次閉上嘴巴。
“還有那座椅自古就是王的所有物,是輾轉流離的民族心靈之寄託所在,木材來自東方神秘諸島,能與金銀等值的沉香木,靠墊則是東方古國大陸的絲織品,那蠶絲還要將上選的飼養種與珍稀的野生種混紡在一起,才能同時兼具亮度與韌性…”
眼前的女性似乎越說興致越高昂,好像為了眼前的物件把全世界的人都得罪光也在所不惜,又好似純真的小女孩得意地展示其收藏,一股腦地將所有她珍藏的美好事物都分享給你。
你緊張地靜靜聽著她因興奮而起伏不定的聲音,偶而在適當地時間做出一些無傷大雅的反應,像是點點頭還是聳聳肩之類的。
許久過後,也許她已經將這空間裡的配置全都講解過一輪了吧?她終於心滿意足地大大喘了口氣。
‘嗯~真舒服~。好久沒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了。小子,我要休息了。你給我離開這邊吧。’
‘…你的眼神好像不太高興是吧?怎麼,不想出去嗎?’
/////////////沒的事!我馬上離開!
‘懂事的好孩子。是該給你些獎賞。’
女子右手手指輕彈,原本平靜的浴池水面突然顫起一圈漣漪,一道閃光自中心躍出跳至你的手心。那是一枚閃耀著銀光的錢幣,但中央卻有個圓形孔洞。
女子隨意對你擺擺了手示意退下後,幽幽地低喃著。
“孤建立及守護這塊安息所,原是為了自己。……不過孤到底是忘了在這收入何種寶物?為何總是會湧上這討人厭的失落感呢?”
深切地對著白衣女子的背影鞠躬後,你快步離開。
你試著打開眼前的塑膠門,但是緊緊鎖上的門把拒絕著你的進入。沒有辦法的你只能乖乖回頭。
雖然生鏽的鐵梯意外的十分堅固,但你仍小心翼翼地透過鐵梯往下爬。在你到達地面的時候,眼角餘光似乎撇見了一個奇妙的光影從房子的轉角處消逝。
好奇的你直接追了上去
幹麼!?幹麼!?你這傢伙怎麼追上來了!?走開走開!別煩我
走過房子的轉角後你看到了一片長滿了翠綠青草的空地,一團看來似乎是人形但又實在是難以辨別的光影對著你發出充滿怒氣的聲音。
‘你是什麼意思!?我好好地在那偷看…不!不!是觀察裡面那兩個笨蛋的日常行為,這可是高貴而充滿了意義的研究,你突然從上面爬下來不是嚇死我了!萬一因為這樣害我忘記了重要的實驗內容你要怎麼賠我!’
光影在發出聲音的同時不斷地變化,一下子像是一陣被飛吹過就會了無痕跡的煙霧,一下子又像是木材燃燒般的火焰,但卻總是虛無縹緲。
‘啊啊!算了算了,今天就來研究這些植物的生長狀況吧。閃開!閃開!’
說完之後光影完全不在意你直接移動到草地旁的一顆大樹旁,你快步跟上後可以聽到它在喃喃自語的聲音。但是那些話實在是太過細微又雜亂無章,你完全無法理解它在說什麼。
剛剛的奇怪光影仍舊待在草地旁邊的大樹下。當你靠近它的時候發覺到隨著不斷傳來的喃喃自語那團光影也跟著搖晃閃爍。
不管用再大的聲音說話,那個東西完全都不理睬你。你回到那棟房子的大門前,門口的右邊是剛剛從陽臺下來時走過的小路,但是在門口左方也有一條小路通向房子的另一側。在你面前的大門雖然緊閉著,但是一旦靜下心來卻可以聽到細微的說話聲從門縫裡鑽了出來。
扣扣扣。你輕輕地敲了眼前的大門,劣質的木製門板傳出清脆的響聲。
‘哎呀,真難得有客人拜訪。門並沒有上鎖,外面的朋友請進來吧。’
‘是呀~請進請進,請進來讓我們招待~。’
門內雖然分別傳出了男性和女性的聲音,但是話語裡卻同樣都有著滿滿的歡迎之意。你說聲‘打擾了。’之後將手伸向門把,鐵製的圓筒門把如那個聲音所說並沒有上鎖輕輕地旋開。
那是個雜亂無章的房間。房間的周圍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紙箱,有寫著‘特級美濃香瓜’方形紙箱也有寫著‘易碎請輕放’的扭曲紙箱。層層疊疊的紙箱從地板一直連接到天花板,讓你完全看不到原本應該存在的牆壁。
‘遠來的朋友歡迎來到我們愛的小屋,你是我們第一次遇到的客人呢。請坐請坐,請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不用客氣!’
在狹窄空間的中央擺了個矮小的桌子,坐在那桌子右手側的男性以手勢比著地上示意你坐下。他身上的衣服雖稱不上破破爛爛但是離整潔乾淨也有相當大的距離。但是他臉上的笑容仍是十分地燦爛,話語裡也充滿了活力。
‘是呀~這是第一次客人來拜訪~真是令人高興呢!親愛的,我去泡茶你跟客人慢慢聊呀。’
……你不知道該如何接受位在桌子左側的那個物體,數個金屬長條接合在一起組合成人型的機器發出高興的女性聲音。說完話之後它靈巧地走到某個紙箱旁東翻西翻,似乎在準備著招待你的茶點。
‘怎樣?我老婆很不錯吧?不只人漂亮、身材好又賢慧,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女人!’
‘哎喲!你在客人面前說這什麼話
‘哈哈哈!別害羞別害羞~讓客人知道我們有多恩愛呀!老婆~
坐在桌子右側的男性對著那個奇妙的機器拋出了個飛吻後很開心地笑著,而那個機器回頭看了一眼後好似十分害羞地一邊發出奇妙的顫動一邊埋頭準備東西。
親愛的怎麼啦?茶點已經準備好囉,怎麼不請客人享用呢?
奇妙的人形機器將熱茶和你沒見過的點心方到桌上後,發出了疑惑的聲音。雖然你依舊無法瞭解‘它’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卻不得不感謝它幫了個大忙現在的狀況稍微好轉了些。
從剛剛開始男性就一直一直不停地說著他的愛情故事以及他和‘它’兩人的生活點滴,你只能閉上嘴巴乖乖聽他扯些根本沒興趣知道的東西。
‘老婆你來的正好,我剛剛說到咱們認識三週年時的事情。哎呀!那時候真是危險!如果不是你推我一把,咱們早就死在那龍爪下了。’
‘……三週年?那天明明就是我們初吻兩週年的紀念日!你怎麼會記錯!?我就知道你一點都不愛我!不然怎麼會記錯!嗚~嗚~!
老婆在客人面前你別
‘別叫我老婆!你根本就沒意思和人家結婚!老是騙人家說要在教堂辦個夢幻的婚禮,結果咧!?’
……事情突然變得很奇妙。剛剛還親親熱熱的兩人(?)進行著愚蠢而又不堪入目的爭吵,完全忘了旁邊你的存在。現在要不引起兩人注意離開這裡應該是可能,或許也可以嘗試著調解他們兩人
你站在小茶几面前適當地從腦海裡挖出一些神父或是牧師該說的話,剛剛還在爭吵的兩人(?)帶著一臉莊重的神情望著你,等待著你說出最後的那句話。
嗯…?新郎,你可以親吻新娘了。
兩人(?)在你面前激烈地擁在一起,雖然找不到其中一人的嘴巴在哪裡。但是他們應該在熱烈的接吻吧?
說了這麼多話後你也覺得有點口渴,拿起了它所準備的茶水飲下。一枚常見的巧克力金幣放在茶杯之旁,想來這該是打算拿來要招待你的茶點。隨手將它收入口袋後你離開了這狹窄的房間。
石磚鋪成的走道右手邊有著一排低矮的灌木,房子的周圍被灌木叢緊緊地包圍難以接近。但是在另一側卻是令人難以相信的景象。
一望無際沙漠在你的眼前展開。沙海里找不到任何明顯的物體,只有奇妙的幻影隨著不斷流動的沙丘時隱時現,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海市蜃樓’吧?
走道的前方似乎有著人影端坐在那,你慢慢地走向它。
‘歡迎!遠來的旅人!歡迎來到朕的國度!’
“汪”
坐在走道上男人熱情地對你打著招呼,在他身上穿著卡其色的旅行衣著而腳邊還有隻看來像是狗的動物趴著。但是仔細一看那動物的頭部卻是毋庸置疑的人頭。
‘怎麼樣?很壯闊的景色吧?在你眼前的這片土地全都是屬於朕的王國,當年朕可是費了許多的心力才征服它。真是令人百看不厭的美景呀。’ ‘汪!’
…大叔,這棟房子是你的
‘哈!?這種破爛的老舊房子怎可能是朕的宮殿!朕的宮殿就位在前面那片土地中央,裡面可是堆滿了金銀財寶還有無數的美女服侍!’
“汪”
‘哈哈哈!可以的話朕也想招待你到宮殿裡參觀參觀,不過朕忙著巡視國土恐怕是沒空。除此之外,旅人你可有何請求,直說無妨!’
陛下我想拜訪您的國度,不知您可否准許?
‘哈哈哈哈!無妨無妨!身為一個王者就是要寬宏大肚!能在這裡見面也是個緣份,那個~波奇!’
把那個東西拿出來送給這位有禮貌的旅人
原本懶散地趴在男性腳邊的動物突然站了起來,張大了嘴巴用盡渾身力氣地抖動著。
‘旅人呀!收下朕的禮物,這枚金幣可是朕威光的象徵!拿著它包你在朕的國度上一路暢行無阻!’
‘哈哈哈哈!那麼再會了,有禮的旅人!朕要繼續去巡視國土了!’
像是一陣狂風般男性隨著豪邁的笑聲著離去,只在石磚上留下了一枚微微閃著光輝的金幣。仔細一看光輝的來源該是不知名的液體,而金幣本身也是扭曲不平,不知已有多少年的歷史了。你將金幣擦了擦後收入口袋中。
走道上除了你之外別無他人,右手旁是被灌木包圍的房子而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中央有著一條開著花朵的奇妙通道。那麼你要往哪邊去呢?
你走入了眼前的沙漠之中,背對著剛剛的房屋不斷前進。耳邊的風聲不斷地吹著,望眼所及的景色還是那片看來沒有啥差異的沙漠。但這裡的氣溫卻沒有那麼你原本想像地那麼高。
帶著沙粒的微風雖然不斷地打到你臉上,那溫度確實是怡人的暖風而空氣也沒有那麼幹燥。也許這裡並不是沙漠?
走了許久許久,那抹奇妙的藍色還是維持的原樣沒有接近也沒有放大。難道那真的只是個海市蜃樓嗎?這地方到底是沙漠還是海灘真是越來越令人無法理解。
先生…,歡迎來到大員國
有氣無力的陰暗聲音從背後傳來,讓你離開自己的思緒裡。
一名男性不知何時出現到背後,他毫無精神地低頭看著地上讓你無法看仔細他的面孔。在他的身後還有四個年紀還小的孩子害羞地躲著,一邊利用男性擋住你的視線一邊偷瞄著你
請問…先生是洽公…還是觀光?有沒有…我國發行的通行證…,打算這裡停留多久…
男性維持著低頭的姿勢自顧自地念著一長串的東西,模糊不清的低語讓你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在跟你說話。
對了!我不是有大叔給的金幣
你怎麼會有那個死老頭的金幣
男性抬起頭來盯著你手上的金幣,在他的臉上揉合了恐懼和憤怒。似乎想伸出手奪下那枚金幣,但又不知在害怕什麼而不敢造次。他的眼光在金幣和你臉上來回數次之後,發出了長長的嘆息。
……你應該不是那個人的部下,那個人除了我以外也不可能還有其他的部下了。’
這裡如你所見的什麼都沒有,只有不停的風沙而已。我被那個死老頭束縛在這裡已經很久很久了。年輕的旅人呀,你肯幫幫我們嗎?
你手上的金幣是最重要的關鍵,在這裡“錢幣”就是力量的象徵。但是我被束縛在這沙漠裡沒有辦法離開,如果能收集到全部的錢幣或許就能夠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錢幣?是這些東西嗎?
男性瞬間從你手上奪走了那六個錢幣,貌似瘋狂地又喊又叫。
‘是了…!就是這六文錢…!只要有了它的話!?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來吧!管你是天使惡魔還是佛陀耶穌!快把我送出這個鬼地方!’
男性說完之後快速轉身走開了,帶著四個小孩的他腳步快得驚人。在身後的你完全無法追上他,只能看著身影逐漸消失在遠方的沙塵中
沙漠之中再次只剩下你而已,而身後原本還能看到的房子也不知何時消失了。你只能漫無目的地在這沙漠中不斷行走著。
死亡之後…靈魂也會繼續迷路於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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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哪裡竄出的車輛輾過男性和孩子們後拖著他們揚長而去,在車輪所經過的兩側紛紛開出了奇異的花朵,車尾揚起的沙塵也在空中化為豔紅的雲彩。
你試著在肇事現場的地面上進行搜索,但是隻能找到原本所持有的鎳幣。
這條繁花盛開的路徑從你眼前一直延伸到沙漠的另一頭,在沙漠中也是明顯的路標了沿著它走想來絕對不會迷路。那麼你要往哪邊去呢?
你沿著沙漠中的奇妙通道不斷前進,兩旁的景色也逐漸轉移。
遠遠地可以看到漆黑的湖水擋住了通道繼續延伸,兩側也不知不覺變成深邃的黑森林
在幽暗樹影壟罩下的湖畔,有個身穿白衣女人躺臥著。
沉睡在陰影中的女性有著一頭和身上白紗一樣潔淨的長髮。美好的胸脯隨著她平緩的呼吸微微地上下起伏,臉上的表情是那麼地安祥那麼地平靜令人不忍吵醒她。
你走到女性的身邊,輕輕地搖晃著她的肩膀
女性微微地翻了個身子,似乎沒有起來的傾向
再試著叫醒她
安眠中的她終於不耐煩地伸展身子,慢慢地張開了眼睛。剛剛的潔白長髮也像是白色的波浪般慢慢地扭曲舞動,宛如在黑影裡滑動的白蛇。
你呆呆地望著她閃現危險光輝的雙眼,發覺自己完全無法移開。那琥珀色的眼眸太過美麗,讓你忘了逐漸失去知覺的四肢和軀幹,直到想向她攀談時才發現自己連嘴巴都已經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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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試著不發出任何一點聲音,輕輕地通過她身旁往湖邊過去。
深邃的湖面吸收了所有的光線,在那靜止的漆黑鏡面裡你無法找到自己的身影。
…………………………………………………
拒絕→拒絕→我是→吾血→投幣→趕緊道歉→沉默
見證婚禮→參觀→帶出→湖面→
湖面→投幣
……………
…………………………
望鄉的陽臺
女祭師的畫室
漆黑長廊
隱者之聲
全自動命運機
正義之羽
女帝的浴場
法王的遊樂場
戀人們的愛巢
皇帝的獵場
倒吊者沙漠
戰車大道
沉睡的力量
……………………………………
左邊為收集,右邊為timp
蝴蝶:
蝴蝶在你頭上漂浮,撒下細微的鱗粉
蝶翅的邊緣微微融入了黑暗中
破破爛爛的夢蝶依舊漂浮在你頭上
宛如幽靈的蝴蝶無聲無息的跟著你
……………………timp up
收集
一元復始萬象更新?
這世界錢又少又臭又髒
空心的錢總比沒有好
人重於鴻毛輕於泰山
巧克力更勝麵包
22K的黃金最是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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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湖面吸收了所有的光線,在那靜止的漆黑鏡面裡你無法找到自己的身影
不確定的迷霧仍舊充滿了你的腦中。但是再怎麼瞪著那靜止的漆黑水面也無法給你任何啟示。你帶著疑惑回到來時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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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中的硬幣丟向湖面
你的臉孔在擾動的漆黑湖水中一閃即逝,但你確實在那瞬間看到了自己…
你是?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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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
“寶劍持於我手
“錢幣置於掌中
“聖盃存於我心
“終點就是起點”,你在心裡暗暗地對自己說著。
戰車,女祭師,法王,望鄉,女帝,隱者,命運,魔術師,皇帝,力量,戀人,正義
無眼之力步向滅亡
“寶劍持於我手”
“遵從意志與法理劃開未來”
珍寶人心有價無價
“錢幣置於掌中”
“財富與喜樂流轉”
七分真實為禍更勝謊言
“聖盃存於我心”
“智慧與慈愛滿溢”
“我即牧杖”
“道路由我開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