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奴
善哉真善哉!持戈结孽债。
掩面畏人识,兴亡悲岂奈。
月陀国西北边陲,有个小村落,村中有对老夫妇多年无子。某日,老汉入山砍柴,在古木下发现个稚童。这孩童皮肤暗沉,面相可怕,和村中小儿不甚相同。可见他四肢瘦弱,遍体鳞伤,想必是逃荒来的流民,老汉遂将其带回了家中。老妇亦觉此子非比寻常,本要将其送走,但与他洗净更衣,煮饭喂养后,不免生出些怜爱来。二人一番商量,决意收留他。
初时,夫妻二人对孩子极好,可不及半载,因他长相迥异,村人私下议论不止,都唤他为“丑奴”。老夫妇亦觉丢脸,对丑奴也不如先前和善,甚至也跟着叫他丑奴。未过两年,丑奴的肤色变成了暗青色,老夫妇便让他穿着厚实的衣裳,掩其全身,酷暑也不许他脱下。
又过了三年,丑奴身形逐渐魁梧,头上生出许多尖角。老汉愈发惶恐,将其禁闭于柴房中,每遇不快,便入内鞭挞,有时还以柴刀削其尖角,令他满身满脸,鲜血淋漓。老妇见此情景,心中厌恶,亦以麻袋套住其头。丑奴在柴房中,又如此挨过了五年。
一日,有群流浪的夜叉径过此地,闻柴房内有夜叉语发出咒骂声,闯入一看看,发现是自己饱受折磨的同胞。他们给了丑奴一把长戟,丑奴愤然杀入屋内,将老夫妇对他所做种种,一一奉还。
多年后,丑奴心中的不平依然难以静息,只有戏虐猎物,才能让他感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