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院校視聽翻譯學者對話:教學模式差異與其它


3樓貓 發佈時間:2022-03-23 09:18:21 作者:Dody_Desperado Language

前言

隨著視聽產業和數字技術在全球範圍內的飛速發展,電影、電視劇、紀錄片、短視頻、電子遊戲等視聽作品已經成了現代生活不可或缺的部分,視聽翻譯也逐漸成長為令人矚目的熱點領域。視聽翻譯(Audiovisual Translation,又AVT)從翻譯學、影視學、傳播學等學科中汲取營養,同時也能夠反哺相關學科,為其理論深入和疆域開拓起到推動作用。
這是一篇從視聽翻譯(博士生)學者視角撰寫的文章,試圖以對話的形式,基於疫情時代,探索中西方高校視聽翻譯(Audiovisual Translation)博士生課程設計與科研模式的異同。
受訪者(記錄者)介紹:
  • 元默:男,翻譯博士生,中本,中碩,中博。現上海外國語大學,視聽翻譯。
  • 多多:女,翻譯博士生,中本,西碩,西博。現布里斯托大學,遊戲本地化。

為什麼會就讀視聽翻譯博士生

多多:因為在讀碩士時,我就思考了自己以後要走那條路。所以在offer的選擇上還是尊崇自己的興趣所在。而且當時的我設想,如果僅僅拿到碩士文憑,我還是會眷戀校園的氛圍,並且,我不知道自己出來能幹什麼工作。我一直是那種需要思考清楚的人。
尤其是20年疫情引發的英語教育寒冬對我個人的影響很大——彼時我見到了很多相關工作的朋友失業、跳槽,便思索如果直接投身某個行業做教學或翻譯,雖然能更快領到薪水,但我是否會因為不喜歡這份工作而後悔呢?
有伯樂,有興趣,且當時困在國外被迫隔離,索性心一橫就先去申請了。從碩士畢業到博士入學歷經了大概半年的gap期:等碩士成績,搬家,送別朋友,換籤證,簽證發出後又遇到了(因疫情而產生的)遞送延緩,機票價格劇漲。
說實話,那一段時間心態起伏非常大,申請博士更像是興趣保護的救命稻草。那時候我其實沒有想過如果沒有申請上要怎麼辦,但我現在思考,如果沒有申請上,我大概也會投身遊戲翻譯行業。不過,選擇什麼平臺,什麼遊戲,以什麼方式,又能遇見誰,就不得而知了。
元默:選擇讀翻譯學博士也是主要基於自己的興趣。因為我在字幕組有著7、8年的經歷,在上海國際電影節也有做過好幾年的志願者,對於影視是十分感興趣的,所以也有想法繼續在視聽翻譯領域鑽研。
此外,我也與多多有著相似的顧慮。由於快畢業的那段時期正處於疫情後期,就業市場也不是特別穩定,這就需要應屆畢業生仔細考慮未來的規劃。當時也有想過已經做了那麼久的學生,如果繼續讀博會不會失去看看校園外世界的機會。
但是,最後經過與老師、朋友的交流,我還是堅定了未來以視聽翻譯作為研究領域的博士生涯。其實,讀博和申請博士也是一個比較大的話題,現在國內的一些高校也是申請考核制的博士申請,會涉及到如何擇校、如何選擇導師,以及如何撰寫研修計劃(reserach proposal),這些可能會和多多的英國學校博士申請有些相似。我希望未來有機會,我們也可以繼續聊聊。

翻譯博士生在各自院校的課程安排、教學模式

多多:說實話,我們學校中英方向的學子目前比較少,在我入學以前應該有至少一年的學生生源空缺,所以我和我的學姐、學長,大概相差2個年級。換句話說,就是我的博士才剛入學,他們就已經是博二後期或博三初期"PhD Candidate"科研準備收尾成稿的狀態了。所以我的課題組可以概括為:人少,年級差大,小方向不同,加之疫情影響,大家都在世界各地散落著。這些各種各樣的因素影響之下,我們是沒有統一上課的要求的。但是我並不知道往年我們專業,英國的其它學校乃至於除了英國之外的其它國外院校的翻譯系博士生的授課方式,會不會有所不同的。
元默:
我們學院是學校里人數比較多的學院。這屆英語語言文學博士生有30多人,除了翻譯學之外,還有語言學、文學、跨文化等方向。我們這屆翻譯學有8個人,半數的同學還是集中於文學翻譯領域。我們現在要求的最短畢業年限是4年(最長6年),課程基本在第一年,其中一些課程是專供博士生的,如原著導讀課,還有一些課程是碩博一起上的。
學校在課程設置上還是比較豐富的,再加上學校有語言研究院和語料庫研究院,可以聽到很多不同的課程。我自己就會去旁聽這兩個學院的課程,特別是語言研究院的課程,裡面一些老師是心理學的背景,上的課包含了心理語言學、神經認知科學等,都很開眼界。
多多:哇,好羨慕!Baker Centre for Translation and Intercultural Studies 赫赫有名,但是我沒想到你們還有專門的語料庫研究院,好想親身體驗。我們的話,雖然我們沒有明確說是幾年的博士,但我的學術簽證給了至少4年,其實理論上應該也是一樣的。但是我個人體會是,博士的年限其實和最後學術成果有關。不知道我這個理解對不對,可能以後會有更深的心得體會。
元默:應該差不多,學校畢業也會有一些學術成果的要求。
多多:這樣看來,上外語言名不虛傳,而且你們的教學環境,是允許一起線下上課,我真的還蠻羨慕!雖然現在上海的疫情好像很嚴重,估計你們也是網課的狀態了……對了,突然想到,我有個學姐賊慘,21年9月英國疫情嚴重時,考慮到數據來源、課業、個人生活等因素,她反向從中國又飛到英國,結果在當地找不到可租的房子,只好直接在倫敦租著住網上學習了……
元默:哎,疫情之下,海外學子的確不太方便。不過我們也不是所有的課能夠線下上課的。因為有些課程,如人文學術前沿(是一門拼盤課,每次課由不同的老師開展講座)是全校博士生一起上,其中包括了部分海外的留學生,因此他們可以選擇線上聽課。有時候受到時差的限制,課後也有助教把課堂錄音發給他們,其實網絡世界,都很便捷。不過,至少在上個學期(2021.9-2022.1),我們都是線下上課。只不過最近疫情嚴重了,上海高校也都準封閉管理,所有同學這才轉到了線上上課。
多多:是啊!沒有辦法,疫情之下,都這樣。突然想到前兩天空閒的時候,還被上海交大的一群朋友拉過去充人數,玩網上狼人殺——這怕不是上交封宿舍樓後的特色狼人殺模式。對於我們這些海外研究黨來說,時差讓本就雞飛狗跳的博士生活變得更加瑣碎。別提了,一會兒Teams(會議軟件)一個提示,一個Zoom一個提示,早都適應了。
元默:我們如果隔離上課的話,一般使用的是騰訊會議軟件。此外,還有Classin(在線互教室)。這個軟件是和學校Blackboard平臺相連接的,老師可以在這個軟件上發送小黑板讓我們作答,也能夠給回答正確的同學發放虛擬小獎盃作為獎勵,互動性還是很高的。
多多:那真的很有意思!還有虛擬小獎盃,哈哈哈,如果我能參與的話,我一定是“全成就”狂熱份子。我之前還看到有個很有意思的網站,叫做 Gather ,就給網上辦公/上課提供了像素畫風的虛擬環境。在這裡我想引用一下貝爾法斯特女王大學翻譯學者“Ye Tian”發在社交媒體上的、他所設計的貝法旅遊與文化辦公室,最真的太可愛了!!
以下是我個人和學者“Ye Tian”就像素辦公室的交流,原來這個虛擬像素辦公室真實還原了遠在北愛爾蘭的辦公室,哈哈,很有意思。
如上所示,碩士後期(20年3月)我就進入隔離封校狀態了。我還記得我們當時一個系的人突然收到郵件說不能去上課了,真的好難過!很想念學校的影音教室、口譯教室和多媒體教室!開始隔離後,我們大家用過zoom,也用過Teams——就是剛開始很多規章制度都不太完善,所以是根據老師的使用習慣來使用會議軟件。小群裡的鏈接經常亂七八糟的,到了上課的時間根本找不到入口在哪裡。
有趣的是,下圖顯示的是我同學於2020年3月17日拍攝的碩士口譯考核現場,確實很“緊張”對吧(熊:喂?你說什麼?)
元默:的確,哈哈。網課還是對自制力要求比較高的,網絡穩不穩定啊,電子產品的干擾啊,都會影響上課效率。不過線上教學也能夠節省大家很多時間,因為我們宿舍區不在校園內,之前上課需要早起坐班車。現在可以多睡個半小時,而且線上老師展示ppt也會更清晰,在聊天區和老師互動不怕尬。
多多:對,哈哈。不過我還蠻羨慕“Ye Tian”之前說到的,關於他自制的網絡虛擬聊天室。剛好今年博士組新入了遊戲&視聽的師弟師妹!來,就決定是你了,把我們辦公室在網上還原一下,哎哎哎!別逃——!!!!

就讀體驗

多多:其實我覺得還挺好的,我想借此誇誇我的老師們,真的很包容我。因為我入學的時候是沒有同期的學生,所以任何事情都是一個人扛著,我做了很多很傻的事情。
元默:哈哈,聊聊唄,什麼事情?
多多:哈哈哈,那多了去了!不過,如果是單純從學習角度來說的話,剛開始的時候,我對很多概念的理解都不太對。我的意思是,當一個老師收你為學生的時候,ta更像是在投資你,覺得你有潛力。但是這並不代表,ta就對你這個領域特別特別瞭解。你們的方向是重合交融,但是又有各自分支的狀態。所以偶爾我會因為自己沒有把概念理解清楚,而在我的展示中,沒有辦法很清楚地向老師傳達正確的含義。這是我自己的問題,但我偶爾會覺得很失敗——雖然這樣的情況現在已有所好轉。
元默:對,沒錯。還記得我以前和你聊過我做的方向,其實在我們專業,我還是比較孤獨的。之前我也提到,我們方向大部分同學是文學翻譯方向,還有同學做認知和口譯,因此視聽翻譯方向在我們這一屆就我一個人。一方面很少能與同方向的小夥伴進行交流,另一方面也缺少視聽翻譯的資料。
多多:一條孤獨但是很棒的路,也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有得聊,同是天涯淪落人,哈哈哈!

平時的學術氛圍與學術參與方式

元默:我們學校以及學院會提供比較多的研討會或者講座。比如學院每個月會和英國一所高校舉行翻譯沙龍。這個翻譯沙龍也是主要以博士生和青年學者作為分享主體,不僅加深了不同學校博士生間的交流,也能夠了解不同領域在做什麼。這是拓寬眼界的一個好機會。學校的翻譯研究院會專門組織一些翻譯學的講座,但是還是以文學翻譯為主。
多多:對,我知道你們最近就有一個有關視聽的分享會,我們博士組說好了組團來蹭哈哈哈!我之前也參加過你們學校的媒體夏校,師資力量十分強大。(注:上外的夏校往年基本上都是申請制,類似於研討會或論壇,申請成功者需要繳納參會費,我校以科研經費報銷了我的申請)
說到這些分享論壇什麼的,我校也差不多,疫情之後更多都是線上形式的。但你也知道,很多時候一個研究方向是跨學科的。比如說我做的“遊戲”,這可能和一些“遊戲論壇”、“遊戲設計”或者“遊戲概念”有關係,但在目前可得到的“翻譯”類別的研討會中,這類資訊往往是點到為止。所以我就會強迫自己去看這方面的內容。而且,也許這一話題和其它的方面也有關係,比如說“電視劇”、“抖音”、“粉絲翻譯”、“真人秀”之類的,所以我這些內容要看。實際例子如上,而在學術中,這些也許可以歸類到media studies(媒體研究)或者communication studies(傳播學)等概念中。諸如此類的細節,非常瑣碎。也許某一篇文章——不一定是學術文章,也可能是網友們發的帖或官方發佈的某些內容——就和我所想要探索的問題有關。相信你也有一樣的感受。
元默:是的,因為我的主要研究興趣在字幕和口述影像這兩塊內容。字幕研究也會包含傳播效果、粉絲翻譯等分支,因此這就需要去了解一些傳播學以及社會學的內容。此外,字幕研究除了從翻譯學的視角,也有人從電影學的視角切入,這也意味著從事這項研究的人也要對電影學,如運鏡、電影流派、電影構圖等內容有所瞭解。而口述影像在國內還是比較新,有很多問題需要去考慮,大到版權立法、殘疾人權益,小到撰稿技巧、音量選擇,這些都是可以值得深入研究的。視聽翻譯的一個特點是用戶導向,很多時候需要以田野調查的方式去了解用戶的需求,因此和文學翻譯的同學相比,我們這個方向會和實際聯繫的更加緊密,也會和業界有更多的溝通。
多多:對,但是有些時候可能外界不是很理解學術和實踐如何“掛鉤”,所以經常會有一些“你不務正業”,或是“不符合你的身份”的質疑,也很正常。但實際上,科研並不是一件很死板的事情,至少我覺得在AVT領域是這樣。我找到碩士期間“遊戲本地化”課程老師給我們發的Steam兌換碼——遊戲本地化,我在之前的帖子裡介紹過,這是一個實踐性很強的課程,當然需要以具體遊戲為載體。你看下圖,大家積極回應,反襯了CAT(計算機輔助翻譯)老師用自動郵件發送的鬱悶吐槽。啊哈哈哈其實都是一群年輕人,很貪玩的,好真實啊!
下圖記錄於2020年3月11日:
元默:是的,畢竟電影也好,遊戲也罷,在很多人眼中是消遣娛樂的方式。AVT研究很有意思,AVT所基於的載體(影音作品)更是日新月異。但是做研究與單純的娛樂還是不同的,很多視角與感受會有很大的差別。
多多:確實是這樣。我記得當時我們小組還是在碩士的“遊戲本地化”課程上想要基於某個遊戲做研究,太難了,大家都打不過。笑死。(我從下午2:28到晚上8:29都在激情研究遊戲本體,吃飯時間除外)
元默:是的。最近我們的視聽翻譯課也有個課程作業涉及遊戲本地化,我和小夥伴選擇了一款互動遊戲,因為結局很多,而且中間也沒存檔點,得打出7個結局收集素材,的確是有點心累。
下圖為出生點,夢開始的地方。

視聽翻譯(AVT)各自的研究方向

多多:我知道我們倆學校的翻譯博士錄取,即中西方高校的翻譯博士錄取,有一個很大的不同點就是——我的申請是帶了方向和題目,而你們貌似沒有。我不知道我這個理解對不對,在之前的私聊裡你也有提到,其實現在國內很多也是申請考核制了,所以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元默:是的,我們學校在申請博士的時候會要求撰寫proposal(項目計劃書),也是作為申請的一個考核指標。但是這份proposal更多是展示自己學術潛質,與自己未來真正開展的研究可能有關,亦可能關係不是特別緊密。自己真正的博士論文,一般會在中期考核(老師對於閱讀情況的考核,以答辯形式)後開題,這時候的選題是決定了自己未來的研究方向了。此外,國內申請博士時會要求填寫報考導師,這時候所選擇導師的方向大概率也是自己有意未來從事的方向了。
多多:原來如此。因為中西文化的差異,你們所說的“考核”,在英文概念中應該是約等於“review”,比如我目前正在經歷的“annual progress review (APM)”,就相當於每一整個學年的考核。所以我猜測,“中期考核”這個概念,應該約等於博一晚期的考核,因為博二和博三可能更側重數據採集。至於“答辯”,我個人的理解是,它相當於“APM meeting”,我們因為APM這一考核存在,所以必須和審核人員或導師進行線上或線下的面試會議。
但我還想問,這種申請上的差異,在中西院校普遍存在嘛?雖然這個問題有點大,但是據我所知,很多國外文科院校的朋友,似乎都是明確方向題目後入學的。因為這個涉及到入學時的“proposal”——如果能在官網申請條款裡看到這個“proposal”,那麼大概率該學者的研究方向就確定了。當然,也不排除帶“proposal”申請條款的學子入學後換題,或者某些沒有定題的學生(文科、理科、工科乃至於劃分更細的方向)是入學或入組後分題目的。
元默:對的,國內現在提交的proposal也是以考核學術能力為主,也並不是所有學生都會按照這個proposal開展研究。一些同學也許會在第一年的學習過程中有更好的想法而改變選題,但是大的研究方向不會變化。
多多:嗯嗯,原來如此。因為我不是很瞭解國內博士的入學,聽到你的介紹後,也恍然大悟。但是我們所說的都不是死版的“一定”,我相信每個課題組、實驗室乃至於老師手下學生的具體情況,都有不同。
元默:對,只能說具體情況,具體考慮。
多多:那麼,介意我問一問這個問題嗎——既然是你做的是“視聽翻譯”(這個方向其實涵蓋了我所說的遊戲本地化),那麼你現在的具體的小方向確定了嗎?
元默:正如我之前介紹,我現在也主要是明確了大的分支,字幕翻譯研究和口述影像研究。害,默默鑽研,爭取早日能有成果。
多多:原來是這樣,聽著很有意思!一起加油!

AVT學者與網絡依賴性的探討:網絡會給研究帶來怎樣的利弊

多多:因為之前你有和我私下探討過學者是否應該在網絡上蛻皮這一問題,當時我們聊到你目前的一些興趣,比如說“電影節”或“無障礙遊戲/影視作品”之類的。因為這些項目,在我的預感下,其實需要和媒體走得很近,你還想做這樣的嘗試嗎?
元默:我有過這樣的打算。主要目的是記錄生活,畢竟讀博是一段奇妙的經歷,有時候的感受轉瞬即逝,我希望能把它們記錄下來。我在知乎上有開過一個讀博日記的專欄,有事沒事就寫點東西,同時也能夠瞭解到大家的反饋,特別是大家對於視聽翻譯的一些看法,這些對於自己的研究也有幫助。因為第一年課業壓力比較大,如果未來稍微空些,也想剪剪視頻,傳到B站平臺,這樣也會認識更多的人。不過我也在想,這樣子的曝光究竟好不好?
多多:我看了你的知乎分享,很有意思!原來你連續七年參加了上海國際電影節志願服務的第七年(掐指計算中),這段經歷真的是太好了!因為我對你的個人經歷也略有耳聞,想到你從七八年前的一個電影愛好者,慢慢嘗試粉絲字幕翻譯、電影節(翻譯)志願服務,再到成為AVT方向的博士生,在為你開心的同時,也真的十萬分敬佩!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很多時候,成績都是一點一滴積累的,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指引吧。
不過,關於“親近媒體平臺”這個問題,我只能說,高曝光,高風險,高收益。一定會有不同的聲音,我們還是做好自己的。
元默:是的,你入學和定題比我早,做這些嘗試也很早,應該會有更深的體會。在網絡上可以瞭解到不同的群體,也能夠豐富自己學術外的經歷。
說起來,認識你也是因為你在你的B站頻道發了視頻,讓我瞭解到原來也有研究方向類似的小夥伴,也沒那麼孤獨了。這也算因為你的“不務正業”讓我們的“正業”有了交流。所以,我也希望能夠藉助互聯網認識更多志同道合的小夥伴。與其說大家一起做科研,不如說在AVT的道路上一起打怪升級哈哈(套用你的遊戲本地化研究~)
多多:哈哈哈,認識你是我的榮幸!祝我們早日學術升級!也期待有一天可以看到你的視頻作品!其實好好利用社媒就很好。我不光認識了你,也認識了很多優秀的遊戲製作人、學者。最開心的是有一些同為海外翻譯方向的研究者,還將我之前在機核所發的文章在課堂上分享給學生,或者和我透露他們也想將對學術的心得發佈與社媒上。我在博士組也經常鼓勵我的師弟師妹來分享一些關於口述翻譯、眼動研究、粉絲翻譯的心得。
我本週還收到一個哥們兒滴給我的郵件,邀請我參加他們學校的沙龍。大家本著交流的目的,一起做興趣相投的事情,真的很棒!
元默:哈哈,廣交善友,何樂而不為?

學者必須嚴肅刻板嗎

多多:我很好奇,你之前提到的翻譯字幕組的經歷。因為我也有漫畫翻譯組的朋友。雖然他現在已經不從事漫畫翻譯了,但是說起那段往事,他還是很開心的!
元默:我在字幕組大概有7、8年的經歷了,直到現在,我還是在這個字幕組做。我們組主要做短視頻為主,從選題、搬運、翻譯、校對和壓制有著完整的步驟。除了英語,也有法語、德語這些小語種組,在之前疫情嚴重期間,我們有過五六個語種疫情新聞翻譯的經歷。也是在疫情期間,當時翻譯的一則新聞視頻甚至被微博的CEO給轉了,還是挺驕傲的。
多多:天吶,疫情新聞翻譯,真的是太有意義了……話說過來,我讀了你的知乎之後發現,你們字幕組的作品我也有看過!因為每次電影剛播放時總會出現這個字,雖然我具體不記得是哪一部了,但是我真的很敬佩你們!我之前也採訪過我的一個好朋友,她是墨爾本大學的翻譯碩士,同時也在做字幕組的校對。那次對話的過程中,我深感,做字幕組這種時效性極強的“用愛發電”——如果是我的話,可能還真不行。我比較適合那種:大起大落抒發情緒,大松大放沙雕生活。
元默:無需擔憂,找到合適自己的就好~

尾聲

多多:哈哈,那今天的問題其實就已經差不多結束了。我們倆因為都在不同的地方,為了更方便的交流,使用了在線文檔的方式進行討論與記錄。雖然其中的很多內容,在各位工作者的眼中會相對笨拙,也較口語化,但也從學生角度給出了對視聽翻譯基於兩所學校的中西對比——尤其就疫情下的教學模式以及個人科研情況,做了一個較為基礎的對比。
元默:是的,感謝多多開啟了這個話題,也是因為看到你之前在機核的分享,所以我也有嘗試的信心。也希望能借你此次文章,多多吸粉哈哈~
多多:哈哈!你這個雙關語。其實吸粉不是重要性,我更希望曝光後能收穫的是學者與學者的心心相惜,以及學者與行業的理解和交流。以後也期待在平臺上見到你分享字幕和口述影像的更多內容。
元默:一定。
多多&元默:最後,感謝大家的閱讀。最後也感謝母校所提供的豐富學習資源與包容有愛環境,分別是——上海外國語大學(SISU)與布里斯托大學(UoB)

拓展鏈接

元默的讀博日記:光影之間,熒幕之後
多多的b站空間:洪荒少女陳多多
外語學術科研網:熱點聚焦 | 視聽翻譯
肖維青, 2012.論影視翻譯課程的技術路徑.中國翻譯,33(05):44-47.
Chandler, H.M. and Deming, S.O.M., 2011. The game localization handbook. Jones & Bartlett Publish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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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érez-González, L., 2014. Audiovisual translation: Theories, methods and issues. Routledge.
Zhang, X., 2021. Video game localization: Translating interactive entertainment. In The Routledge Handbook of Translation and Media (pp. 369-383). Routled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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