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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我可是很渴望和博士来一场有趣的探险呢。”
这是石棉对我说过的最正常的一句话,大概。若是问平时都会说些什么,其实也很简单,就是那种类似于“傻*”、“臭**”、“**”、“***”、“********”、“****”之类的话。正常的交流?这就是我们之间最正常的交流,或许在外人看来这样的交流很是奇怪,但是只有接近石棉才会知道,这是她独特的交流方式。
我曾经这样问过她:“为什么我们不能正常交流?”
“老娘这么交流哪里不正常了?”
“呃......倒是正常,只是长时间和其他人交流之后再转到你这里就有些不适应。”
“那你就不知道离别人远点儿?”
“我可以理解为你对我单方面宣誓主权吗?”这句话一定能戳中她的痛点,我确定,因为她绝不是那种轻而易举可以谈情说爱的人。
她的神情凝固了一秒,随后一种别样的羞红出现在她的脸颊上,如果不是我倒退的够快,估计一巴掌就要删到我的嘴上,可是接下来的话却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本以为她会说的话是类似于“再给老娘瞎逼逼打死你。”之类的,但从她芬芳的嘴里逃窜出来的字词在我的脑海中拼接而成的一句话却是——“知道就把嘴闭上,这些话不是说出来就一定会生效的。”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理解了她眼中的正常交流。
第二次就比较特殊了,那是一次特别行动任务,我在部署指挥干员的过程中擅自行动,导致被突如其来的源石技艺炸的昏死了过去,老实说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我个人也喜欢把这种事情当作茶言饭后的笑谈,但是这次却十分的不同。
不同在石棉的反应,当我在医疗室里醒来的时候,看到石棉坐在床边,我真的要瞎的昏死过去,不因为别的,因为她那有些发红的眼眶,我最初脑子不清醒,还以为是谁能把她弄成这样,后来才知道那是我自己。
我醒来的时候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我问了一句:“你怎么哭了?”然后她放声大笑。不过后来的话我倒是记得很清楚。
“博士你不是第一个那么问过我的人,我之所以会以这种口吻与他人交流,其实就是一个初步筛选罢了,或许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并不在意这些,但是隐藏在后面的,是我自己都不想真正承认的'在乎',我就是因为在乎,才会刻意地那样说话,如果一个人连这个都不能接受,那自然也没资格和我过度交涉,如果一个人能包容我这最简单的一点,那自然也就可以和我友好相处,我这人——很简单的。”
“博士,要知道,我可是冒险家啊。不过恭喜你,你通过了这一关。”
“哦,不过我只是通过了这么简单吗?我还记得你——”
“再说就打死你,老娘可不管你是不是病号!”她话虽这么说,但我知道就算是我说了她也不会怎么样。或许从那时候开始,我才真正的走入她的生活。自然也就有了我自认为的最正常的那句话。
旅行,探险。总觉得和我无比遥远,但是又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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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够了吗?”
“怎么?你怕我把你吃了还是觉得我不配冒险家这个称呼?”
“不是不是。”
“那就别给老娘废话,废话多了容易被打死。”那条长长的尾巴在她的背后荡来荡去,占据着我的视线,但我想的只是什么时候能把这个嘴臭姑娘按在身子下面打屁股,顺便一说,摸摸尾巴也不是不可以。
“占有欲不是这么体现的哦,石棉小姐。”
“你是不是真的不信我会打死你?”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尾巴摆动的幅度也在变小,我知道她是在害羞,她发红的脖颈不会说谎,所以一般遇见这种情况,保持沉默是一项不错的选择。
我轻轻吹起了口哨,装作没看到她,快步走到了她的前面,过了一会儿我便能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不得不说,这种略微占主导的感觉还是蛮棒的。
“你知道路吗?”
“啊?我不知道。”
“那你就往后边靠,至少别在我前面碍眼。”她的话语还是那么生硬不讲道理,可是语气却比最初柔弱了太多。
“那我在你旁边可以吗?”
“随便,能跟上而且不挡害就行,我可不想让废物拖慢路途。”
“好的。”我点了点头,停下脚步,等着她走到我的附近,找准时机,跟了上去。
口是心非在她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我的身体状况不尽人意,走路速度也时快时慢,但是她一直在我的身边,很难相信她也是这样的身体状况。有一个词语叫做傲娇,倒是可以说在她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但我不想再多言,多言会使气氛变得忸怩,也会让她变得忸怩,虽然那样子更加惹我的喜欢,但现在还不是恰当的时候。
“我们是要去做什么?或者说去哪里探险。”
“我们这一行有一句谚语,当你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探险和旅途就开始了。”
“所以这个第一步具体指的是?”
“那就要看你自己的理解了,你不会喜欢我给你的答案的。”
“嗯。”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也自己想了想,这个第一步于我而言确实有多种含义,我们关系开始的第一步,我们旅途开始的第一步,这么想想也确实蛮有趣的。
“至于说去哪里,我没想好,我只是单纯地想和你——咳,单纯地想出来散步,看你这颓废的模样我闹眼睛,我也不——嗯,喜欢。”
“我懂。”
“你懂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懂。”
“傻*”
“扑哧,现在听起来这个词还真的有点儿那个意思了。”
“什么意思?”
“有点儿.....可爱?”
“......”我又吹起了口哨,这种为自己开脱,同时缓解她的羞恼的方式真的是屡试不爽。
接下来的一路倒是没什么多余的话语,无非是我们走走停停,虽然无言,但是行为上却更像是一对儿正在懵懂爱恋中的情侣,蹩脚生硬又暧昧。
沿途的景色缓缓地发生着变化,罗德岛的本部停在市区附近,正如石棉所说,我们的路途并无目的,只是想要散步罢了,但是身为探险家的她,多多少少还是更偏向于人烟稀少的自然景致。虽说我们是并肩而行,但决定权却始终把握在她的手中。
所谓散步也是一种别样的探险,如是而已。
“前面是当地最有名的山。”她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地最有名的山却并不是最高的那一座,大概是有什么人文典故或者是特别的自然景观吧?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特不特别从来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出来的,而应该是切身体会过才知道的。”
“是这样啊。”这方面她有绝对的话语权,我不好说什么。
“你觉得南极有趣吗?一望无际的雪原,寒冷的天气,刺骨的冷风,时刻都想着要把人性命夺走的冰川塌陷。”
“呃,我原本还觉得有趣,你这么一说反倒是觉得没那么有趣了,相反,还有些恐怖的意思。”
“就是这样,但是其实南极是很有趣的,刨除掉它的危险和寒冷,还有极光,还有无数的动物和征服极端环境的喜悦,还有可能会遇见意想不到的朋友。”她说的朋友是谁,不言而喻。
“确实,话说你的那个朋友还真的领我去看过一次极光呢?”
“呃?”这声音很小,也很反常,绝对是她那平时刻意装出来的声线的反义词,充满了女人味儿,她愣住了,我的脚步也随之停歇,她的眼睛瞪的很大,那之中不止是愠怒,还有一丝我也说不上是什么的复杂韵味,大概是女人争风吃醋吧?说来我也有些不敢相信这种神情会出现在她这里。
“石棉你......”
“你说麦哲伦她陪你去看了?”
“嗯。”
“什么时候?那时候我们认识吗?”
“呃......好像,是认识吧?呃。”
我看到了杀气腾腾的眼神,我尴尬地想要撇过脑袋,却又有些别样的感觉从内心升起,如果,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
“你不会在吃醋吧?”我刻意说的有些阴阳怪气,总之语调不是那么自然,我有些想要调戏她的意思。
“你?!”
“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这样的事情呢?”这种感觉就像是喝酒,最开始总是觉得那个东西很难喝,但是慢慢喝几次就觉得它是生活之中不可或缺的东西了,继续进行下去也变得美妙,但喝酒总归是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的(如果生活在极北就当我没说),总之,对石棉的调戏也正是如此,渐渐地变得美妙而自然起来。
“谁说我在意了!”她瞪了我一眼,分明是想锤我,却只是抓住了我的手腕,石棉比我矮不少,所以她仰头看着我。
“你真的不在意吗?”我俯下身子,我们的呼吸扑打在彼此的脸颊上,都不是那么冷静,都多了很多紊乱与慌张。
“别逼我抽你。”
“你也就是说说罢了,不是吗?”
“你**的放开!”
“不是你抓着我吗?”
“唔。”她低下头,事实如我所说,她正狠狠地抓着我的手腕。
“再以后你只能跟我一起去。”
“嗯?我有点儿没太听清。”她刻意说地很小声,我能听见,但是我不想让事情就这么结束,那样我总觉得我会感到遗憾。
“你**的耳朵聋了?”
“嗯......也不算,就是刚才那句没听清,我想听的再清楚一些。”
“好。”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低着点儿身子。”
真以为她会那样做,我听话地俯下身子,随后一句基本都变了声调的话震入我的耳中,不敢说失聪了,但是我那一侧的耳朵这时候也有些不那么灵敏了。
“你现在听清了吗?”石棉的脸比我预想中的要红得多,已经近乎是紫色了。
“我听清了,我可以认为这是你对我宣誓主权吗?”
“可以。”
“哦,那还蛮好的。”我装作轻松地说,顺便内心也终于得以喘息一口气。
“真想不到你竟然承认了。”
“我不喜欢在傻子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真讽刺。”
“你**的再说?”
“我不说了,我的目的达到了,不过我还有个问题,我能问吗?”
“你要是不问就没机会问了。”
“你为什么会承认呢?”
她愣了愣,看着渐渐变得黯淡的天空,缓缓开口说道:“曾经有人告诉过我,该做的决断就该雷厉风行一些,就像是在爬山,你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有人失足摔下悬崖吗?”她的嘴角隐隐勾起。
“太犹豫?”
“是的,太过于犹豫,导致手滑或者是力量殆尽,如果做的决断更加的果断,或许那些人现在早就成了攀岩巨星。”
“那你为什么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承认呢?”
“你是不是还想让我跟你说声谢谢?”
“但说无妨咯?”
“谢谢。”
“嗯?”
“不然?”
“没事了。”其实谢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见了她的笑容,那是我之前不曾看到的。
“所以说我们要登山吗?”
“嗯。”石棉转过身,用力地握住了我的手,那力度容不得我逃脱。我试着挣脱了一下,只是一下,她的目光便扫了过来,她静静地看着我,像是月光下的萨弗拉女神像那般静谧,我得承认我的想法有些戏剧性,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你想要松开吗?”她歪了歪头,脸上出奇地没有什么表情,“你要是松开的话,掉下去了可就没人管了。不过我想,给你收尸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体验。”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自然是不想松开了。而且......”
“而且?”
“而且你可是很少握我的手,除了有些湿......感觉还蛮舒服的。”
“舒服就别放开,不然摔下去就真的找不到了。”
“悉听尊便。”她说的话不无道理,虽然通往山顶的路没那么陡,但是我的身体状况也不能保证我就一定可以被当作正常人那样看待,摔下山或许是在危言耸听,但是摔伤或者摔坏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即便我真的想再看看她看见我受伤时候的模样。
山路的后半段,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崎岖,大概是因为我的眼睛聚焦之处不在于此,出发时尚是晴空,但现在已是夜半,天空是淡蓝色的,月牙隐隐挂在天边,回首望去能看见自己曾走过的路,不仅是我的,是我和石棉一同走过的,面前是夜色漫天,背后是灯火通明,不得不说有种别样的美感。
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已经入秋了,耳畔竟然还能传来阵阵蝉鸣,是在歌颂它们的一生吗?我没有研究过这类东西,自然也是不那么清楚,看着身边的石棉,有些话想问出口,却还是憋死在了肚子里。
忽然发现石棉并没有穿外套,想了想,秋天也不是那么的暖和,常年披着大衣的我感觉是不那么明显,但是石棉不一样,好奇的我伸手摸向她的脖间,果不其然,有种冰凉的感觉。
“你**要干什么?!”她的身体猛然地抖动,显然对意外的触碰极度抗拒。
“我没想干什么,只是感觉你有点儿冷。”趁着她受到惊吓,松开我的手的空当,我一边脱下大衣我一边说道。
“你凭什么会觉得......”话音未落,大衣已经裹在了她的身上,她也没了什么声响,大衣对她来说有些过于蓬松,她的手只能伸出指尖,衣服的下摆似乎也要触及地面,但她却出奇地没有什么反抗,在我的身上扫去一遍,她才闷闷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来也有趣,我的大衣里面还有一件外衣,就算是冬至抵御冷风也不在什么话下。
“我会觉得什么?”
“没什么。”她又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在大衣的衬托下似乎显得更小了。我反握住她的手,她的耳朵动了动,略微发红,尽管天黑下来仍然逃不出我的视线。
清爽的风阵阵袭来,一同而来的还有树叶的芬芳,在我的大衣里,她似乎不再像曾经那样的坚强,我知道这是我的错觉,但是对于这样的错觉我还是会感到享受。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终于登上了山顶,抬头望去,月牙已不知去往何处,但我想,就算是她还在,漫天的星辰也还是会淹没她的光辉,不知不觉间我又想到了恩底弥翁的故事。
“就在这里睡下吧。”
“嗯?什么?”我看向身旁的石棉,一时间有些没太搞明白她在说什么,这附近什么都没有,怎么睡下?
“我说在这里睡下,顺便还可以欣赏夜景。”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这里有不少东西,石头,树叶,草地,小溪,甚至还有几种虫子可以用来吃。”
“别吓我了好不好?”
“你怎么觉得我是在吓你?”
“我说心有灵犀你信吗?”
“不信。”
“那我说,对爱人总是要有一些了解,你信吗?”
“或许会相信,但不是现在。”
“好吧,那我没话说了。”
“事实是确实要在这里睡下,但是虫子可以不用吃,因为我带了别的加热食物。”
“真贴心。”我的语气有些讽刺。
“我刚刚和你说过了有些东西从来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出来的,而应该是切身体会过才知道的。主观印象有些时候是很害人的。”
“嗯......你说的对,是我的错,不过我有个疑问,我是认真的,你是经历过什么吗?主观印象这个问题。”
她翻弄石头的手停了下来,“是的,你想知道的话,以后可以讲给你听,当然,还是在这样的时候。”
“你确实激发了我的好奇心,不得不说,我有些开始期待下次探险了,如果可以被称作探险的话。”
“那要看定义,是广义还是狭义,不过现在来看你还是先期待着吧。”
“真是无情。”
“随便你,算了,我放弃了,今天睡在草坪上吧,入秋了,没多少虫子,你倒是不用担心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钻进你的身体里。”
“啊——倒也不是说非虫子不可,不,我的意思是,蛇什么的不会伺机而动吗?”
“我觉得你在考虑这样的事情前,更应该考虑我是不是会钻进你的身体里,咬死你。”她露出了她那锋利的牙齿。
“老实说,你这么说倒是觉得蛮兴奋的。”
“随便你。”她撂下一句话后便转身走远了,我不清楚她是去干什么了,但是她过一会儿一定会回来,我对野外一窍不通,她才是行家,而且,石棉并不喜欢在一些特定的场合有其他人的插手。
我便找到一个不错的水坑,蹲下去,静静地望着,在漫天繁星下,水坑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就像是花火绽放那般绚烂,我揉了揉眼,抬头望向天空,那里除了银河与繁星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山下与山上是两个世界,但是我更喜欢山上的世界,至于说为什么,我还没有想好,石棉便出现在我的身边,她随着我蹲下,一同看向水坑。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在看星星。”
“星星啊——我睡不着的时候也很喜欢看。”
“石棉。”
“嗯?”
“山上和山下的世界,你更喜欢哪边?”
“一定要回答吗?”
“其实也不是,只是我还没想好,你就过来打断我了,所以这个问题就交给你了。”
“你那迂腐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你管呢......”
“我的回答不会符合你的心意。”
“没事,这种问题本身就是因人而异。”
“嗯,我想,我曾经会以为我最喜欢的是山上,但是现在我觉得,我爱的人在哪里,我就喜欢哪里。”
“说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希望某些人能有些自知之明。”她白了我一眼,但又不止是这样。
“你困了吗?”
“还没有,但是可以在草坪上躺着,我生了火。”
“好吧,躺一会儿没什么不好的。”
我和石棉不知道聊了多久,我感觉她都已经在胡言乱语,想了想,我又何尝不是。想这样沉沉睡去,却觉得身边缺了些什么东西,摸索,温暖,拥入怀里,没有声响,睡眠。
石棉没有睡去,我知道,耳畔的话仍然回想在脑海中。“彼此是彼此所爱的人,便是最大的幸运,所以我也没想放手。”
我知道,那是星空下的温柔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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