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不是答應我不跟她們接觸嗎？你現在在幹什麼？”我問她。滿穗“你說的明明是不跟她們交流，沒說不跟她們接觸啊。”“我耳朵可沒聾，我聽得清清楚楚，你不僅告訴她們你不是啞巴，還告訴她們你叫什麼，好，你把我吵醒了，我可要揍你，這可是你說的。”我單手掐住她的脖子舉起。她抓住我的手，支支吾吾地說“對不起，良爺，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滿穗......再也不敢了。”我見事情差點玩脫趕忙把她放了下來，把她抱回了營地。
滿穗臉上還掛著我剛剛留下的痕跡，我看著她的臉，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記得我明明不是這樣一個暴躁易怒的人啊，可以為什麼，她只是給其他小羊給點乾糧，說說話，我就對她下了這樣的手，我想讓她永遠活下去，在一個不會有人餓死的地方。過了多久，我看見我在一個繁華的街道中央，“你想要她去的，那不就是下面麼，或者，我們這兒嗎？”我感覺全身無力倒在地上，突然出現的門口進來一個胖子和一個瘦子，那個胖子手持一把巨斧向我砍來，我沒有力氣抵擋，看著我身上的血飆出來，我迷迷糊糊坐著，路上顛簸把我“搞醒”，“良，你再怎麼對我好，我都不會原諒你，你殺了我爹爹，你害死我全家......你好好看著，我就是你的報應，你永遠也別想擺脫我。”眨眼，我在森林裡，我邊走邊喊這滿穗，直到我看見“我”拿著刀奮力向一個農民砍去，砍成兩截，但很快，那兩截身體變成麥穗散落到地上。我跪在地上，周圍又變那個湖邊的樣子，面前有一雙鞋子，我看著面前的鞋子出神，突然感覺有東西拖著我的腿往湖裡面走。“咕咕——”我沉了下去，感覺和上次一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睜開眼，滿穗在旁邊搖著我，見我醒了撲到我懷裡叫著，我看見旁邊的舌頭鄙夷地看著我。我把滿穗推開，看見她臉上的紅印還沒有完全消掉，我心裡感到一陣愧疚，難怪舌頭這麼看著我。
簡單收拾了下東西，我們接著出發，大概三個時辰，“良，沒想到你好這一口，難怪我每次出去玩你都不跟我去啊，還得是你啊，良，感覺怎麼樣。”舌頭靠在我旁邊問我。我問他“我做什麼了，什麼感覺怎麼樣？”“人小啞巴都跟我講了，嘖，也不是講，就是打手勢，說你昨天晚上對她做的一些禽獸的事，喂，良這事是真的麼？”我看了看滿穗的臉。“我對不起她。”“你還真做了啊！嘖，不過這小啞巴長得確實俊，是個美人胚子。”我明白舌頭說的是什麼了，我白了舌頭一眼。
正午，我分給小羊乾糧，水，我帶著滿穗去了個角落，確保舌頭聽不見我們聲音的地方，舌頭看了我也沒說什麼，我拿給滿穗乾糧和之前找到的戲箱。“難道良爺對影子戲感興趣。”“以前還沒荒災的時候跟父親去京城裡看過。”“良爺還去過京城啊，見著那位萬歲爺了嗎？”“嗯，去是去過，可那萬歲爺可不是想見就得見到的。”“好吧，那良爺會演影子戲嘛？”“會一點。”“良爺竟然會影子戲，我可沒想到，那良爺，晚上的時候能露兩手嘛？”“現在就可以，附近綠樹成蔭，太陽不怎麼照得進來，生堆火就可以演了。”我說著拿起裡邊的白幕，支架和已經準備好的樹枝，我熟練地把它們穿起來。“原來良爺真的會影子戲啊，我還以為良爺騙我呢。”“好了，你來演，我來唱。”我看餓了一眼舌頭的方向，滿穗明白我的意思，拿起箱子裡的皮影。
“良爺猜猜這是什麼？”滿穗拿出一張出來，頭戴綸巾，身披鶴髦的紙張。“是諸葛亮是吧。”“嗚......良爺竟然知道。”“這形象太明確了。”“也是，不過良爺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個傳聞，其實諸葛亮先生當時借東風不是借的，而是他的一個夢，夢裡有結局，當時諸葛亮先生相信了那個夢，才有瞭如今膾炙人口的諸葛亮借東方。”“這樣啊。”我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好了，良爺，開始吧。”“好。”
“周瑜病曰人有旦夕禍福，天有不測風雲孔明言出。燒曹戰船無東風瑜鬱悶，孔能呼風喚雨學過天書。七星壇作法手執旗幡繞，三更借來東風奪天神助。瑜集諸將攻曹兵分幾路，黃蓋船鋪硫磺乾柴之物。準備停當只等黃昏行動，周瑜調軍有法程普敬服。”（滿穗手忙腳亂地舞動這皮影。）
“天塹上風雲會虎躍龍降，設壇臺祭東風相助周郎”，滿穗手中的諸葛亮擺動著雙臂，“曹孟德佔天時兵多將廣，領人馬下江南兵紮在長江。”滿穗緊接著拿出另外兩種張，曹操和一大張皮（船隻結合）“孫仲謀無決策難以抵擋，東吳的臣武將要戰文官要降。魯子敬到江夏虛實探望，搬請我諸葛亮過長江同心破曹共做商量。那曹孟德勝者驕自鎖停當，數九天少東風急壞了周郎。我料定甲子裡東風必降，南屏山設壇臺足踏魁罡。從此後三分鼎宏圖展望----諸葛亮上壇臺觀瞻四方望江北鎖戰船橫排江上，談笑間東風起，百萬雄師，煙火飛騰，紅透長江！一陣風留下了千古絕唱，赤壁火為江水生色增光。 ”我一口氣誦完後看著滿穗，滿穗滿臉通紅，大口喘著粗氣，“良爺，你剛剛太快了，應該慢一點，今天晚上我教你吧。”
我把滿穗帶回了營地，舌頭打趣地對我說：“良爺這麼快啊，小啞巴可能還沒吃飽呢。”我沒有看舌頭，只是叫起小羊準備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