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當漢化組,如有理解不通順的地方歡迎指正 假期期間我會試著更完的。以下文字均本人自己進行翻譯,包含意譯部分,希望能更方便大家理解,也希望大家能夠喜歡這部作品。
2004年7月自殺者人數(據警察資料統計)
·1996年春 瀨津美.
·1996年春 瀨津美·
“確實,從小就不是身體健康的人”
雖然如此但也能正常地上小學,暑假時也能玩得曬到黝黑。
六月。剛進到中學的時候。訂購下個月開始游泳要用的泳衣的第二天。
那個時候,第一次經歷了住院。
是第一學期期中測試不久前,開始下起了雨,非常冷的一天。
蒼白的梅雨季天空。
最初的時候,班裡的大家每天都會來探望。
出院之後,每到週末,大家也會來家裡玩。
…但是,那也只是最開始的時候。
秋去冬來,住院又出院、定期往返醫院…之後又再一次入院…
曾經,稱作“朋友”的同學。
不知不覺地,變成了“認識的人”。
再之後,變成了“別人”。
隨著季節交替,我似乎從他們的記憶中消失了。
“…總覺得,好像不太開心。”
“對於正常活著的人來說,我的存在…”
“…就像是被消除了一樣…”
“和任何人交談都沒有必要…就這樣度過了好幾個季節,以及白色的梅雨季天空…”
“我的英語教科書,從一年級期中考試之後,完全潔白如新。”
“至此…我的時間也彷彿停止了…”
·八年後… 2004年 主人公 初夏·
夏天。汗流浹背。
設置在駕照考場的大塊電光佈告牌。
燈光同時點亮。我也和其他人一樣,目光追隨著自己的號碼。
“237,237…”
在大約八成的燈光閃爍中,確認了自己的考號安全地散發著光亮。
“哐當哐當”。或許是晌午剛過的原因,車內空蕩蕩的。
那樣空蕩的車,連接著我從考場回家的路。
左手拿著剛領到的交通手冊,胸前口袋放著嶄新的駕照。
“這樣的話我也,有了普通汽車駕駛證了…”
雖然深切地喃喃自語,但也沒有什麼特別感慨的。
並不是想要坐車。也沒有其他的目的。
只是周圍的夥伴都去了駕校,我也被勸說來考駕照。
那一天夜裡。
和父母說了拿到駕照的事,只收到“哦”這樣簡短的回應。
嘗試著說“把車借給我吧”,得到的回覆同樣很簡短,只有一句“不行”。
倒也不是很想開車,不過那樣的回答也太符合預料了。父母就是這樣的。
第二天。一睡醒胸口就發痛,只好去醫院。
平時我從來沒有生過病。因此,等待初診的時候,我覺得十分無聊。
想著終於檢查完了,結果又要進行X光和血液檢查。不得不去。
並且,又得等很長一段時間…
隨便看了三本放在等待室裡的《週刊少年jump》,正要伸手去拿第四本的時候,旁邊遞來了入院手續。
胸前口袋放著,嶄新的駕駛證。
看來沒機會用到了。
·主人公 2004年秋·
吵得人心煩的知了不再鳴叫的時候。
我還是老樣子呆在醫院。
當然,並不是一直都在醫院。只不過出院之後又住院了。
上個月,第一次做了手術。出院之後,騎自行車五分鐘就能往返醫院。
從那之後就一直反覆著住院、出院、往返醫院、再次住院…
不知道是PET掃描還是抗癌藥什麼的,等回過神來已經反覆了好幾個月。
食慾減退了,攝入的藥量和種類增加了。自己也能切實感覺到體力下降了。
感覺腿變得更細了,不過體重秤告訴我說:“那並不是你的錯覺。”
而我…客觀地審視著自己。
就好像是電視裡的一個鏡頭,完全在看著別人的事情。
對於突然發生的事情,我的大腦無法跟上。沒有真實發生的實感。
因此,雖然是自身切實經歷的事情,但也只能遠遠地冷眼旁觀。
·主人公 2004年冬·
冬日。街上不再有聖誕節氛圍的時候,可能是年底的原因吧,我能回家了。
終究只是一時而已。不過我還是有點開心。
雨雪交加中,我久違地回到了家。
不知為何,全家人都聚齊了。
就連平時不怎麼說話的父母,也在生澀地笑臉相迎。
從來只會和我吵架的妹妹,做了我最愛吃的奶油燉菜和炸大蝦等我回來。
一起坐在暖爐旁。給我剝了橘子。格外地溫柔。讓我印象深刻。
這個時候,我稍微察覺出了一些。
口袋裡仍然放著,嶄新的駕駛證。
我想,這張駕駛證也許未能實現價值就結束了。
被迎合著不自然的笑臉…
冷靜地、客套地、淺薄地,我只覺得事不關己。
·主人公 2005年 1月·
過完年,我又回到了病院。
那一天不知為何,並不像往常一樣要去四樓,而是去到了像是談話室的屋子裡。不得不去。
然後父親和醫生,再加上我三個人說了很多話。我只是聽著。
這就是所謂的“告知”吧。
解釋起來是十分複雜的說法。我應該是要死了吧。
“這樣啊…”
因此,我只說了這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從進去房間到出來,說過的話只有這麼一句。
得到了我的答覆,醫生把手裡的圓珠筆遞給了我。
應該是臨終療養院的入院手續吧。始終是一副辦公的態度。老爸也差不多這樣冷漠。
原來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啊…
這是我真實的感想。
之後從那一天起,我從四樓搬到了七樓,從六人間搬進了單間。
七樓和其他的樓層有些不同。
首先是地板擦得鋥亮,天花板也比以往住過的樓層更高、更寬敞。
病房十分整潔,是透過大玻璃窗能照進明媚陽光的結構。
但是,窗戶只能打開一點點…
試著測量了一下,正好是頭不能勉強通過的程度。
其它地,辨別用的手環顏色變了。
從入院那天起,一直帶在手腕處的塑料手環。上面寫著我的名字和血型。
它的顏色,從藍色變成了白色。
高高的天花板,白色的塑料手環,只能打開15cm的窗戶…
搬到七樓時,當時還在播放著新春時節無聊的節目。
和那個人的第一次相遇,也是剛過完年不久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