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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劇情解讀,僅供參考。
伊比利亞的恐魚與大群,萊塔尼亞的音樂家與侍從、維多利亞的伯爵與他的參謀,以及那事件發生的正中心,哥倫比亞特里蒙的居民們。所有人都把頭抬向天空,所有人都在瞻仰這擦亮了沉默星空的火花。
天空,對只會低頭行走於泰拉大地的生命而言,那本該毫無意義。但卻在此刻吸引了所有靈魂的眼眸。
遠視主義的先驅用著她的妄想與獻身,來為泰拉補上了一片真理的空白。當初的老者與凱爾希一同向下窺伺的古井終於在此刻燦爛了裡面的星空。
“大地”這個詞因為狹隘而普及。“
海洋”這個詞因為阿戈爾的傲慢與大群的侵襲而恐懼。
"天空"這個本不應該出現在如今的泰拉人的生命裡的詞,因為克麗斯騰的獨行而被見證。
真理孑然,生命孤獨。
原本的同行者,在名為時間的聖山的考驗下而逐漸分離,只有意志最堅定的求道者依舊在攀登沒有盡頭的高峰。
在吞噬了名為絕望的果實後,埋骨山間。
但她的腳印會為後來者揭示真理的路徑,群星從來不在山底,而在山巔。若泰拉便是真理的本體,那麼宇宙便有無數個泰拉,無數個真理。
小火龍對迷迭香言語的童話,星星與大地親吻,所有的隔閡便會釋然,只不過是獻祭了一個名為“國王”的祭品。
克麗斯騰便是此次的祭品,獨自沉睡在舊文明的棺槨當中,等待著新世界把她喚醒。
她給泰拉帶來新的空間,大地已顯得擁擠,而天空已然成為下一個掠奪資源,只要各個國家天空的疆域沒有接壤,和平便會一直延續。
凱爾希的長壽與記憶,讓她變得足夠保守,她像母親一樣呵護著泰拉的生命,即便她知道天空的繁星與高懸的雙月是星莢扭曲後的投射,觀看天空只會帶來錯誤的真理,但她依舊不去戳破,泰拉還沒有準備好接受真正的真實。
呵護的謊言從你出生起就一直存在。
凱爾希從來不是什麼求道者,她自始至終都是保護者。
但當生命抬頭仰望星空時,對宇宙的好奇就已然刻在基因當中,接下來的百年、千年、萬年,只不過是彈指一揮,結果早已成為必然,時光只不過是用於探索星空手段的試錯。
如同克麗斯騰的父母,萊特夫婦的死。是的,試錯就是消耗一個又一個充滿了才華的先行者的生命。凱爾希會說,泰拉人還沒有準備好應對星空的威脅。
聰明的克麗斯騰又怎會不知,正如同她看到父母從星莢處的墜毀,不用你凱爾希一再地強調,威脅究竟指代了什麼,代價又會如何付出。
但科學家是為了揭示真理,而不是為了應對危機。發展千年了的泰拉大地與泰拉的生命難道依舊脆弱到如同嬰兒一般,對外界的任何威脅只會大聲地 哭嚎,期待著名為凱爾希的母親來為你遮風擋雨嗎?
正如同哥倫比亞士兵對科學家的嘲諷:“別放屁了,我太瞭解你們了,一點點成功的跡象就能晃得你們這種人找不著北!你們都是些瘋子!(CW-7)“
但誰才是真正的瘋子,是誰在吹捧科學家,是誰在利用科學家,是誰在支持科學家。是普通的民眾,是逐利的商人,是正義的國家。
正如同老山羊的言語,科學家是“超人”,而普通人是“庸眾”。正是這些用“庸眾”,把歷代積攢下來的財富,心甘親願一次次地讓“超人”們揮霍,讓他們帶來可能的機遇與更加可能的危機。
賭徒才是所有生命的註腳。
所以保存者才會說:“源石不僅可以造福人類,同樣可以毀掉一切。和海洋中失控的生物與北方不斷擴大的裂隙等同。(# CW-ST-3)”
人們從來都沒有懼怕源石,他們甚至十分崇拜源石,羅德島的醫療部只不過是在剔除源石裡的有毒成分,目的是讓源石作為泰拉的力量的原點而更加的強大。泰拉離不開源石,正如同人類離不開科學。
科學家是表面的瘋子,而不是科學家的普通人都是隱藏著的瘋子。否則為何當克麗斯騰的煙火大玩具打入到天空時,所有人都會抬頭仰望?
那與你的生活又有何干?
但每個人都期盼自己成為這個煙火寂寥或者星光爆炸的見證者,它會成為你短暫生命裡最閃爍的一刻,並在你年老的回憶裡愈加清晰。
對真理的見證是超越種族、超越生命、超越時間,更是超越空間的。
就如同遊戲外的每個博士,當你看到萬星園的升空後,你又怎能輕易睡著,不期待直接看完它的結局。
就如同看完劇情後,你又怎能不興奮地向他人訴說,尋找視頻,期盼同類,希望每一個傳播孤星的作品都能夠被更多的人看見。
因為你的生命會向你低語,這是真理,而真理應該被更多人見證。
就如同老山羊的話,既然我們無法成為引領者,那麼我們必須成為追隨者,對真理的見證就是追隨者終極的使命。
通達山巔的那一刻,所有的苦難都不值一提,心中有的全是欣喜。
就如《孤星》開篇的言語:“如若此後百年千年,來人漫步於繁星身側,人們便要讚頌她的名。”
克麗斯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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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真理
羽蛇是薩爾貢四百五十一年(CW-ST-3)前的神民,傳說他們能夠翱翔天空,呼風換雷。但如今的泰拉神民凋敝是趨勢,任何國家裡的神民都在科技的發展前低下了高貴的頭。
連大炎的巨獸,比神民更加古老的存在,都在面對著被徹底屠戮的危險。
羽蛇便是古老傳說裡,想要復生的一脈,他們利用獨特的源石技藝,把自己古老的記憶與尊嚴都灌入到年幼的孩子腦中。改變了這些新生嬰孩的腦結構,讓個人的生命變為了種族的整體。固定了這些新生嬰孩的人生道路,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重現羽蛇的強大。
天空是他們翱翔的領域,大地上的弱者只配仰望神靈。正是這種如同詛咒一般的饋贈,讓繼承記憶的羽蛇孩子,急速地縮減了自己的壽命,如同霍爾海雅對自己的闡述:“您知道對我而言,六年時間意味著什麼嗎?梅蘭德特工的身份,已經....等同於我七分之一的人生。(CW-4)”
四十多年的時光是這個族如今的生命上限,她們接受了自己的種族的整體記憶,卻斷送了個人的人生。對霍爾海雅來說這是詛咒亦是榮耀,這是她的真理,她存活的全部意義。
所以作為梅蘭德高級特工的她,在如今能夠撬動的力量遠大於曾經的羽蛇神民,但是她仍舊選了拋棄 所有,只為了實現祖先留在她腦中的低語,重現我族的榮光,羽蛇翱翔於天際。
在眾多仰望星空的生命裡,羽蛇是少有的幾個走向古老的地底之人,那裡有著“神”對她的恩賜,躺入到黑色的石棺之中,你就會重新成為獸的模樣,成為真正強大的羽蛇。
但可笑的是與她作為對手的是更加古老、更加悲慘、更加生命群體化的死靈魂——錫人,而他的嘲笑則是對霍爾海雅最大的侮辱:“你所傳承的記憶分量是多少代人的來著,三百年?還是五百年?足夠長了。那是一座城市從新建到毀滅的時間,或是一個王朝從興起到衰落的時間。可對我而言......不過是一次噩夢驚醒所需的時間。你苦惱的時間和可歌可泣的家族歷史,都比不過我合金手指上的一絲劃痕,幼獸。(CW-8)“
這簡直是爆殺,對霍爾海雅的而言,她或許從未想過,自己種族的滅亡,只不過泰拉里微不足道的一個插曲。自詡為歷史學家的她,從來沒有正視泰拉的歷史,她只不過是在歷史裡尋找自己祖先偉大的痕跡,並一再地向自我灌輸,重現榮耀,才是自我的真理。
所以當克麗斯騰對她言語:“可惜,你看不到你本來能看到的天空。”
她對此的回覆則是:“那些星星?我的族人們擺弄它們的時間已經夠久了。我知道你的宏偉藍圖,但那樣的未來不屬於我。只要你的資料真實可靠,我馬上就能完成先祖們的宏願,取回我真正的力量——”(CW-6)
她與克麗斯騰都知曉,在未來的天空上翱翔的,可能是機器,可能是其他不斷進化的生命......但不會是來自萬年之前的幻影。(CW-6)
但霍爾海雅而言,她必須去見證,哪怕見證的是一個毀滅的未來,她也必須去見證,否則這就是對自己誕生以來,對自己種族誕生以來的徹底否定。
否定了自我的生存,就是否定了自我的真理。所以鷹角用了一個很有趣的角度,讓兩個古老的生命碰面,當古老的羽蛇,見到更加古老的前文明的保存者時,羽蛇見到的是希望嗎?
不,羽蛇見到的是舊文明的毀滅瞬間,連凱爾希與博士都不忍心看到古老文明的自我湮滅,鷹角卻讓羽蛇來見證。
舊文明讓她見到了最終的幻影,那個如同克麗斯騰一般的金髮女孩與父親一同抬頭仰望的天空,他們見到的不是泰拉的雙月而是另一個星球的巨大單月。
這是舊文明、舊機器給這個同樣尋找沒落的輝煌的可憐之人的另一個起點,“神”留給她的最後的啟示。
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你們的文明才有存在的希望,那個女孩與她的父親是“保存者“曾經的自己與他的晨光,即便文明毀滅,他也要把自己的烙印打在下一個文明的印記裡。
這是舊文明毀滅前慌不擇路的醜態,也是生命頑強而高昂的讚歌。
弄了半天,克里斯滕之所以能夠取得“保存者“信任的緣由之一,是因為克里斯特像極了你女兒長大後的樣子是嗎?
羽蛇故事線的可笑之處在於,她揹負祖先的歷史,受盡了克麗斯騰與錫人的嘲笑,原以為在地底能夠見到神的真容,讓她解脫,完成祖先的夙願。
結果他喵的,地底的神,居然把自己最後的波紋也他喵的託付給了羽蛇,讓她見證了舊文明的最後烙印。
甚至在最後羽蛇用她的法杖、這股傳承下來特殊的源石技藝居然存儲了舊文明的數據 ,陰錯陽差的成為了舊文明唯一且真正字面意義上的保存者。
“保存者”的最後一搏,成功的延續了自己種族的印記。
對羽蛇,對保存者,對這些即將毀滅的生命來說,真理,就是讓自己的文明無法徹底埋沒的在歷史的湮滅當中。誰能夠讓自己的文明延續,誰他喵的就是我們的真理。
借用《流浪地球》的話來說,沒有人的文明毫無意義。
所以你會看到迷迭香與洛肯的圖片裡,鷹角直接表達出來了自己的態度:“被遺忘,是一個人真正的死亡。“
現在的真理
現在的真理正如孤星這幅《交錯螺旋》的主視圖,每個人的方向皆不相同,並且他們都認為自己所走的道路皆為真理。你同樣也會看到鷹角的註釋:“同一條路,不同的方向。同一個目標,不同的方法。”
羽蛇她關心的是如何讓自己滅亡的祖先們與榮耀再次復活,這是她的真理。
繆繆她關心的是如何讓自己精靈的同族,能與如今的泰拉大地共存,而不是僅僅畏縮在薩米的嚴寒角落。
塞雷亞她關心的是克麗斯騰的安危,她關心的是如何在確保科學有序的前行時,不至於失控,她關心的是真正的先驅者,應當為全人類開道,而不是率先跳入深淵,有去無回。(CW-10)
而赫默毫無疑問是科學中道德倫理的代表,她認為所有的科學都應該真切地看向每一個人,沒有什麼現實是無法改變的,沒有什麼犧牲是理所當然的。( CW-ST-4)
科學必須前進,也勢必前進。也許,有的人,比如克麗斯騰,他們更擅長“前進”的部分。但也必須有人站出來,確保科學依然在人的手中。(CW-8)
如果說過去的真理是無法選擇的僅有一條,因為其他的道路都被黃沙淹沒,已經沒有人為判定的因素了。
那麼毫無疑問,現在的真理就是一個漩渦,每個人都在裡面增加了名為自我的因素,當下的真理從來都不是客觀且公正的,真理是被揉捏與塑造的。人類的狹窄視角,讓我們無法透過自己的生命去窺伺到背後的真理。
正如同凱爾希的存在,這片名為泰拉的大地,早已讓她疲憊不堪,她哪裡有能力,有時間去關照那還遠遠無法顧及到但早晚要發生在天空之外的某場災難。
對她而言僅僅是讓泰拉的各國團結起來就是一場無法實現的妄想。
所以與凱爾希相似的具備了人類靈魂的AI“保存者“,直接指出了凱爾希的困境:”在這至今仍不斷分崩離析,意識形態與種族的隔閡將地表文明推向自我毀滅的趨向裡,在這和平與團結皆為奢望的幻影裡——最直接的方式應當是利用那些力量,去重塑全部生靈的意志,將他們融為一體。只靠記憶、情感與知識塑造出一位虛假的領袖,又能做到什麼?(CW-10)“
我們也從凱爾希的回答裡看到了她的真理:“從古老的祖先學會使用工具與火至今,人類唯一的壯舉即是“傳承”。知識,文化,歷史。所謂文明,不過如此。終有一天,黑色的王冠將不再屬於阿米婭一人。而我們會為了存續而戰,無論敵人是誰。(CW-10)”
存續與傳承是凱爾希所有行為背後的邏輯,多次的死亡與重生,讓她更加清楚自己一人,無法獨自掌握泰拉的命運。她曾經參加過“夢魘”的遠征,那可能是泰拉文明重新聚集的第一步。
她曾經扶持過“提卡茲”的崛起,並且獲得了勳爵的地位,與同樣古老的錫人有著交錯的記憶。
她也曾經聯合過泰拉諸國,把薩卡茲以復仇為名義而重建起來的卡茲戴爾,毀於一旦。
如今她把所有的一切都投入到名為羅德島的船艦上,等待著名為阿米婭的魔王成為真正的船長,以羅德島為錨點,引領者泰拉人走向真正的傳承與團結。
泰拉這個次生文明,不能再依靠上一個文明的女僕機器人以及上一個文明的孤兒(博士),指引他們前進的方向,定義泰拉的真理。泰拉終究需要的土生土長的泰拉人前來指引道路。
過去之所以有唯一的真理,是因為其他的真理都死了。現在之所以有不同的真理,是因為真理困頓於現實,而被名為現實的怪物任意揉捏。
凱爾希能揉捻真理是的是因為她的背後有著上個文明遺留下來的資訊與科技。赫默之所以從一個小小的研究員一躍而成,能夠成為《特里蒙科學倫理聯合宣言》的發起人,並逐步開始揉捻真理,是因為她背後有著哥倫比亞的政府與梅蘭德基金會的支持。
所以過去與現實的真理,從來都不純粹,它們一個是無路可選,另一個則是強者宣言。
赫默的定位其實就是萊茵的凱爾希,萊茵從激進到保守轉變後,就需要一個保守的人來守護萊茵。
保守一直都是當下真理的主旋律,直到火光劃破了黑夜。
未來的真理
如果說過去真理沒有選擇,現在的真理可以揉捏,那麼未來的真理則純粹到是為了見證事實。一種脫離了人類情感與生命拖累的事實後,人們最終擁有了面對天地不仁的勇氣。
科學家從來沒有發明真理,他們只不過是在發現這個宇宙早已存在了幾萬億年的規律。
泰拉科技的所有底層邏輯,早已在無數個星球裡,被無數個文明所發現,他們科學家越執著於對真理的發掘,越會可悲自身的渺小。
他們不願意把生命的意義寄託於神秘的宗教,神秘的巨獸與神秘的信仰之上。
因為在《孤星》裡鷹角直接告訴你了,可笑的泰拉只不過上古文明無心栽柳後的偶然,生命在大地盎然,但是地下機器的”保存者“,從來沒有把視線看在他們身上。
他的視線依舊在宇宙的洪荒之處,如同他的言語:“我的話語穿過所有的衛星與空間,每條隧道 與恆星間的夾角。 宇宙沒有對我的話給予任何回應。我向著漆黑的絕望禱告了上萬年,唯一能聽見的, 是毀滅的迴響。我關注著太遠的深空,對地表的一切缺乏關注。我注意到了生命的成長,卻從未想過他們會叩響我的門扉。(CW-10)”
克麗斯騰作為第一個敲響了保存者大門的泰拉生命,當她得知了保存者的身份是上古文明的遺留時,作為聰明與冷銳的她,又怎麼能不立刻理解如此的一個真理。
生命的本質是走向毀滅,如果運氣好的話,你還能在毀滅的廢墟里發現蹣跚起來的新生。
泰拉這個星球的本身就是這個輪迴的印證。
可想而知,在他人眼中的克麗斯騰本就已經他媽的是極端的遠視主義了,但對知曉曾經文明的毀滅的她而言,自己或許根本就是一個愚蠢至極的短視主義。
在《真理孑然》這篇郵件裡寫著克麗斯騰真實的認知,在她見到了保存者後,態度已然發生改變:你們每個人給我發的信我都看到了。我沒有回覆就意味著我認為這些不重要。
現在,我把它們全都刪除了,它們一點也不重要。寫這封郵件是為了告訴你:我沒死。以及,我見到了“神”,字面意思,我找不到另外一個詞來形容他。
神對我言無不盡,知無不答。他向我展示了真相。
在你擅自認定我死亡的這一週裡,我只做了兩件事—— 質問,以及思考。
然而,在這一切的盡頭,我卻不得不告訴你一個悲慘的事實,我對天空的執念如同剛剛被我刪掉的那些郵件一樣,不值一提。
我做的夢是真的。“
一切早已在她見到了保存者得到了答案後,明白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在泰拉人的眼中或許早已離經叛道。
但對前文明來說,這隻 不過是個重複了成百上千次的簡單的升空實驗。
所以我再重複一次,遠視主義因為看見了“真理”而變為極其短視。
克麗斯騰因為看見到了遠超於自己科技之外的文明的覆滅,從而明白了,泰拉早已沒有選擇,無怪乎只有兩條道路,一條是在星莢的保護之下,當遭受到外來文明的侵襲或者是宇宙級別的災難後而獨自毀滅。
一條是主動迎接星空,逼迫泰拉人直面真正的宇宙,讓他們知曉,泰拉的內耗對宇宙的寬廣來說不值一提。
現在有一條道路為你們打開了,停止內耗,全力探索宇宙,準備迎接未知的宇宙危機吧。
當然泰拉人不會接收到克麗斯騰的訊息,正如同現實裡我們地球也不會接受到曾經的獨行者的訊息。
眼前的牛奶與麵包遠遠大於百年後的可能發生的威脅。
人們會記住真理昭然的那一刻,但卻不會再去碰觸它。因為真理會一次又一次地刺痛你的心房,毫無憐憫地告訴你這個世間的終極——你形如塵埃,你不值一提。
正如你會聽到保存者此時對自我的定義:“我是行將就木的“保存者”,敬畏你眼裡的所有,我是文明的消亡本身。( CW-8)”
克麗斯騰於是明白了自己的道路,並真正的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我始終認為——我們應當死於真理。而我已經準備好了。”
她用自己的命豪賭了一次,正如同她的父母在二十多年前的豪賭。
不同的是,她的父母失敗了,而她成功了。她叩開了真理的大門,讓所有抬頭仰望的泰拉人都看見了真理的眼眸,那真實的雙月與真實的星空。
克麗斯騰毫無疑問地為焦灼的泰拉大地找到了未來的一個出路,家園從來不僅僅是在陸地,它可以在海洋,它可以在冰原,它更可以在天空、宇宙與未知的星球。
如果泰拉無法讓你與你的種族存活下去,那麼宇宙裡終將有一片你們的卡茲戴爾,終將有一片你們的應許之地。
至於泰拉你能不能走到這一步,這不是克麗斯騰所要思考的,正如保存者對凱爾希言語裡的譏諷:“這就要靠你們自己想辦法了。大地如此寬廣,文明發展至今,總不能只有一個克麗斯騰吧?”
泰拉從來沒有什麼救世主,能救泰拉的只有你們自己。
地底的神已經消亡,天空中的“神”正等著泰拉來扣響她的棺槨。
正如同當初的克麗斯騰叩響了保存者的大門。
來追逐我吧,我的同胞們!
讓我們在真空中再會。
讓我們在未來裡再會。
浪漫,邪踏馬的浪漫。
最後
毫無疑問,對我而言,《孤星》這篇故事是泰拉2.0的開端,也是迎接終末地的序章。
這篇sidestory除了科學妄想、見證真理讓人心潮澎湃外,最重要的是他跟我們點明瞭,遺留在泰拉的舊文明,已經徹底耗盡了他的能量,用這股能量把克麗斯騰帶到了太空,打破了他們曾經保護的封印。
也直接的告訴了我們,博士、凱爾希,現在你們再也無法對話曾經的文明瞭,如今泰拉所有的一切都將依靠你們泰拉人。
科技靠考古的天花板已經觸頂。
留有上個時代記憶的博士如同守護者一般是上個文明的幽靈。
但如今博士與凱爾希都發生了改變。
凱爾希是在不斷地死亡裡化為泰拉中的一員,而博士則通過記憶丟失後的重新獲得而化為了泰拉中的一員。
這也是遊戲裡反覆強調迷迭香的原因,過去的記憶雖然未必美好,但也正由於過去的那些苦難,才能遇到如今的那些好人。不要逃避,承認它,接納它,向前看。
這個時候不得不借用最近大火的電視劇《漫長的季節》裡的話,在經歷所有苦難後,撐過來的人只會對你說,往前看!別回頭!
如今的泰拉失去了作為人類博士的最後一個同胞,徒留的只有真理的孑然。
真理在這一刻等同於存續。
I Stand Here。
如同“生命”對凱爾希的低語:“你存在的意義遠超你的自身。(CW-10)”
先有存續才顯真理。
我思才能證明我在。
我是狗哥,感謝你的觀看。
我們下一期舟學,再見,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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