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生活枯燥乏味令人难以忍受,下半学期更是如此,高考的压力、做不完的试卷,这一切让我只希望早点高考尽早摆脱这黑暗的日子。但她的到来为我这黑暗而又痛苦的日子带来了些许光明。
最后一学期班级里转来了很多复读生,其实如果不是疫情上了一学期网课,第一学期就能与她相识了,想来这也算是天意吧。教室的座位按照成绩拍,前8名在第一排,8到16在第二排以此类推。我很不幸的在第一排。班主任认为这是对学生的鞭策,而我却只感到压抑。于是每每上课我便借着瞌睡的理由到后排站着,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感到些许的自由。
转来的她是一名艺术生,上课讲的很快她难以跟上只能自学,再加上班级里人满为患也没有什么位置了,便安排她坐在最后墙角的位置(其实我觉得更多的原因是班主任不重视)。于是爱去后排的我和坐在墙角的她逐渐产生了交集。
她有着一头利落的长发,她的肌肤如同天山雪莲一般白净,她的眼睛宛如一汪清泉,清澈而又明亮。我觉得只要是个正常审美的人在见了她的第一眼便会不由得对她产生好感,我当然也不例外。我每当上课便到后面去站着,站在她的旁边。时间久了我和她便熟络起来,有时我给她讲题,有时谈天说地。每当和她在一起心的的压抑便一扫而空,整个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一天中午我早早来到教室,看见她也在教室里面,便想着找什么理由和她说会话,在我低头思索时,她走上前来给了我一包魔芋爽,她说是朋友给的她吃不了辣便给了我,说罢她便转身拿着拖把做值日去了。那包魔芋爽我也一直没吃,现在应该还在我的床底下或者柜子里。
三月底难得放一次月假,当时铃芽户缔上映,班里面很多人都打算去看,我也邀请了她,因为我有会员卡所以我负责买票,我特地把我和她的票买在了一块。因为买的是同一排,进去之后就随便坐了,我也只好和我的朋友坐一块了。还有一次体育课,我和她没去,两个人在阳台上有一嘴没一嘴的聊天,正火热时她被女生拉过去聊天,我也只好扭头去和朋友打游戏。
时光过的很快,高考倒计时从三位数变到了两位数,我和她依旧在上课时聊着天,我问她毕业了想去综合类院校还是艺术类院校,她回答到艺术类院校。这句话如同冷水一般泼醒了我,虽然我心里一直都很清楚我和她不会是一路人,但这句话击碎了最后的幻想。
爱的距离助长那些热烈的,熄灭那些微弱的。我没有能力克服千山万水,高考结束后又将何去何从呢?之后我和她的关系不再如之前一般渐渐冷淡下来,后面她和班里面另一个人在一块,我们的关系便烟消云散,虽然也会一起说说笑笑,但已不复从前。
如今他们两人虽然是异地,过的应该也很幸福吧,他们去了重庆,去了洱海。而我则窝在宿舍的床上打电脑,夜晚断电时带着空虚和寂寞辗转反侧,只能写下这些聊以慰藉。
如果我当时勇敢些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