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部續作,只有前半生的人是不完美的,所以寫下了這篇蟲棍的後半生,順便紀念一下我的生日。
前作:一位盾斧的 前半生,建議看完再來看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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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望著眼前這個飽經風霜的男人,張了張了嘴想說些什麼,可最後又閉上了。男人先開了口:“沒想到你還活著。”你冷冷一笑,道:“我還有事沒辦完呢,哪那麼容易死....走吧,這麼多年沒見,不去喝一杯麼?”
酒館:“我見過你的女兒....”“她不是我女兒。”你沒理他,繼續說:“你家姑娘馬上就要過18歲生日,就要有資格成為獵人了。”你頓了頓:“她選的也是盾斧。”“她選什麼都和我沒關係。”“聽說你還在寄錢給她....”你見他還在嘴硬,便不再寒暄,直奔主題:“想復出嗎,獵人公會需要你。”盾斧搖了搖頭:“蟲棍你啊,還想要我這老頭子幹什麼,17根骨頭啊,疼的很吶!”你還是不理會,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拍屁股走人。盾斧還在望著杯中的酒發呆。“等等”,在你一隻腳已經踏出門外的時候他大喊,“帶我去看看吧,獵人公會。”
數天後,你帶著盾斧抵達了公會。“變化竟然這麼大?就是沒什麼人”盾斧在四處張望著,眼神裡滿是羨慕。“昂,都死光了,所以才沒什麼人。”盾斧又沉默了,你接著道:“叫你來就是為了這個,公會已經沒什麼人了,在這個低谷期需要有人挺身而出。”“但絕對不會是我這個老頭子。”你一陣語塞,心想這老不死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嘴碎。你一把拽住盾斧的肩膀讓他面向你:“別再到處看了!我問你最後一次,你要不要復出?!”盾斧把頭扭向一邊,避開你的視線:“我太累了,你知道的”他搖了搖頭接著說:“祝賀你啊,現在是全大陸最頂尖的獵人了,我走了。”你費勁力氣打聽盾斧的消息,又滿大陸去找他,找到了卻只換來一句“我累了”。
你不能忍,一記直拳向盾斧的腦袋轟去,竟想著一拳打死這混蛋。“公會里可不興打架啊,蟲 棍 小 姐。”他一字一頓地說。盾斧一個反手就輕鬆接下了你的直拳,你能感受到他手掌中的狂野的力量,“你以前和我在一起時可不是這般討人嫌啊。”“你閉嘴!”大喊的同時你的劈腿已經到他臉上了。又是被輕鬆接下,你忘了你眼前這個男人可是玩盾斧的,是曾經獨自面對兩條古龍死戰不退的男人。“放我下來”你有些嬌嗔地說道,彷彿你還在當年的他面前。此時你正被盾斧一手拎著腳腕一手抓著手腕吊在半空中,“怎麼,小鳥變乖了?”他冷哼一聲把你放下。你整了整衣服岔開話題,恢復了大陸第一獵人的身份:“我送你回去。”
冷風在你耳旁呼嘯,你們無聲地掛在翼龍的腳下飛行。多年沒見,這個男人似乎變了許多。你打破沉默:“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嗎?”盾斧搖了搖頭,他知道一但問起來,那麼當初是你救了他、他的女兒、那場大戰等等這些他不願回想的話題都會重新浮現。你見他不願回答,便開始嘮些有的沒的。“你還有聯繫嗎,就是當初你在公會里的那些個朋友。”“只有雙刀和笛子。”他回答。你想起來了,這兩位都是當初他帶的隊裡的,還有一位輕弩,想必是犧牲了吧。說起來你當初從炎王夫婦口中救下盾斧,雙刀和笛子都對你無比感激,雙刀是最喜歡的盾斧的,天天粘著盾斧讓其教他作戰技巧,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隻眼睛總是閉著。笛子給你一股很穩重冷靜的感覺,就是不愛說話。一來二去你們也就熟絡了。當然,這還得從你告訴他們盾斧喜歡你說起,二人都被這八卦激起了興趣......
“不早了,夜裡會很冷,我們下去吧”你一邊說一邊朝著腳下的村莊飛去。離得近了,你發現這村莊好像剛剛經歷過一場劫難,幾乎一半的房屋被毀。一落地就有村民來招呼你們,優秀的獵人是被所有人崇敬的。你剛準備詢問這村莊的情況,一個小男孩就跑過來拽住你的手:“你能幫我們打敗那條恐暴龍嗎?”本來小男孩的媽媽還拽著他說這樣不禮貌,下一秒也鬆手了,大家都在等待你的答覆。“先帶我去看看吧。”你扭頭示意盾斧跟上。三天前,這裡被恐暴龍入侵,大多數牲畜被吃幹抹淨,死了上百人。村莊的殘骸中富含著極其旺盛的龍屬性能量,到處都是的被酸液侵蝕的建築,以及.....以及這條混蛋的腳印!望著腳印你突然感覺腦子快要爆開,耳邊彷彿響起無數個聲音告訴你不要去,不要去,但這無數的哀嚎卻抵不過一聲渺小但有力的怒吼:我要復仇!
“啊!”“你沒事吧喂?”你被盾斧嚇了一跳,這時你才發現汗水早已浸透了你的內衣,渾身因憤怒而止不住地發抖。“怎麼了你?”盾斧下意識的拿手抵你的額頭,被你一掌推開。“沒事。”怎麼可能沒事,你心想。那腳印,可是四趾的!“我們接下這個任務吧,好嗎?狩獵恐暴龍。”“你瘋了我瘋了?倆半截入土的人去狩獵一條食物鏈頂端的怪物?”盾斧歪著頭瞪大了眼睛看你。“我還要回家呢,沒工夫陪你開玩笑,我先去睡了。”“你有沒有點同情心啊,他們的村莊都被毀成這樣了!恐暴龍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公會也會出力解決的!誰告訴你就我們倆解決啊,別自作多情啊你!”你大吼,憤怒令你失去了冷靜。“我們已經不是搭檔了。”盾斧甩下冰冷的一句話,“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你無視村民的目光,徑直走向屋內。你躺在床上逼自己冷靜下來,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好痛!”你疼的齜牙咧嘴,不過也冷靜了許多。你想去說服盾斧,以前他可是對你百依百順。你直接推開了盾斧的房門,也許是以前住一起習慣了,早已沒有了敲門的習慣。盾斧剛從衛生間出來,正在把浴巾系在自己身上時門突然被推開,下意識地,他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小刀,擺出防禦架勢。這一拿不要緊,可是浴巾卻緩緩飄落。你俏臉一紅,回過頭去,等他把浴巾繫好。“什麼事?”盾斧似乎不怎麼在意。“啊,就,就那個...”話沒說完就被盾斧打斷:“都四十多歲人了,還害羞什麼。啊~,忘了某人還是個處女。”枕頭精準地砸在盾斧臉上。“為什麼不去狩獵恐暴龍?。”“我累...”“藉口!說什麼你累了你累了,明明健身和練習根本沒落下!那一拳可不是十年沒鍛鍊的人能接下的。”盾斧依舊搖搖頭,“你回去吧,我意已決。”
“對了,古代樹的大朵花開了,我帶你去看看?”你沒理他,摔門而走。
你睡著前的最後一個念頭竟然是在想他女兒和他簡直一模一樣。高傲,自負,卻又會在必要時捨棄自己的生命。他真的不想見見他女兒嗎?
第二天一早,盾斧就在翼龍駐腳樹等你,告訴你不要幹傻事。你向他保證。你飛向公會,他飛向家。你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一般的恐暴龍都是三趾踩地,只會留下三趾的腳印,而襲擊村莊的那只留下是腳印是四趾的。你判斷這是由於那個怪物的短趾發育過長導致的。當初大劍犧牲,重弩告訴了你哭暈後發生的事,當然也包括那怪物的腳印這件令他困惑的事。你為什麼還不退休?就是因為你事情還沒辦完。現在,辦事的時候到了!恐暴龍會到處遊歷,入侵已經過去三天,不能再拖了。回到公會你立馬貼出任務-狩獵恐暴龍,一天下來竟沒人參加。你明白,受到重創的獵人公會沒兵力去處理。你找到會長,希望憑自己第一獵人的身份能召集一批獵人。不出意料遭到了拒絕。
單幹嗎?這個念頭浮現在你腦海。單幹吧!你對恐暴龍瞭若指掌,這二十年你早已把公會所掌握的所有關於恐暴龍的檔案都熟記於心。你也參與過幾次圍剿。能行嗎?憤怒戰勝了理智....
你帶足道具,磨利了黑龍棍-全大陸唯一一把黑龍武器,那是作為你戳瞎了米拉的邪眼的獎勵。回到村莊,進入恐暴龍藏身的古代樹,踏入森林前你還在想,要是大陸第一獵人死了,公會會有怎樣的反應呢?踏入森林的瞬間,你變了,變成一名獵人,一名魔物獵人。森林裡的一切細微之處都逃不過你的眼睛,你追蹤著怪物,它留下的腳印或是磨牙的痕跡都是你進一步靠近它的踏板。幾天過後,你察覺到有東西在跟蹤你,而且越來越近,怪物的痕跡也越來越清晰。你靠在一棵歪脖子樹上打開地圖,根據地圖,你已經快離開近古代樹的外圍了,再往前走就是內圈,會更加的危險。又是數日的追蹤,突然你又看到了那棵歪脖子樹,一股寒意貫徹了你的身體。“不好!”你心裡苦叫一聲,這混蛋竟然在追蹤你!吃飽了撐的來追蹤你?不過對於恐暴龍來說,非常的貼切。這種被貪慾和飢餓所支配的可憐生物,一生都在不停的吃吃吃,只有極少數吃飽的個體會分泌一種特殊的荷爾蒙,告訴另一隻“我吃飽了”,在此前提下,雌雄兩者相遇,才會發生繁衍行為。突然你意識到,此刻,你既是獵人,也是獵物。
這下也好,省的你去找它了。你一邊想一邊佈置場地,計劃給恐暴龍來一個甕中捉鱉。
咚,咚,咚,打鼓般的腳步,可想而知這隻巨獸究竟有多大。要來了!你愈發警惕,靜靜待在高處等待恐暴龍的出現。暗紅色的身軀,高高隆起的肌肉,以及頸部那不斷外溢的龍息--“看來你也變成老頭子了啊,惶怒恐暴龍。”你喃喃道,這下可真要死了哦,你心想。你知道你現在完全可以逃之夭夭,但你清楚你這二十年的等待才換來這麼一次機會,這次逃走,下次再遇到它可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你緊緊握住手中的黑龍棍,安撫著手上的甲蟲,等待著怪物掉入陷阱的那一刻。一聲怒吼,得手了!起!戳!破!你狠狠地把蟲棍戳進恐暴龍的脖頸,但它膠質化的皮膚使你不能再深入半分。片刻間,恐暴龍憑藉它蠻橫的力氣掙脫了陷阱,一個側身撞在古樹上,巨大的衝擊把你震飛,五人合抱才能圍起來的古樹被撞的粉碎。堪比古龍的影響力,食物鏈頂端的存在,豈能是小小蟲棍一人能夠碰瓷的?你苦笑,笑自己狂妄,笑自己弱小,笑自己...“奶奶的”,你啐了一口,站起身來,“我可沒笑自己懦弱!不就是老的快死的恐暴龍嗎?就算是古龍我也殺給你看!”你在它凌厲的進攻下靈巧地翻身躲避,點出三燈。可你小瞧它那膠質化的皮膚了,明明你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劃痕,可根本沒有血從劃痕中流出。一計甩尾你躲閃不及,巨大的力量讓你感覺五臟六腑都被震碎。你癱在地上,每咳一次都有鮮血噴出。🎵🎵🎵,悠揚的笛聲響起,天堂的音樂是如此動聽,似乎不那麼疼了。“什麼天堂的音樂?摔迷糊咯?”“是你!?你怎麼來了?”你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笛子。“先撤,邊走邊說。”笛子說完就揹著你狂奔。“喂,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跑。盾斧讓你倆來的吧,我說怎麼感覺有人跟蹤我呢。”笛子嗯了一聲,補充道:“老大也來了,正阻擋著那條龍呢。”你哼了一聲:“那臭疤臉還是以前那副德性。”
話鋒一轉,你接著道:“我要殺了那條龍。”說完你也沒理會笛子,朝著龍的方向奔去。你見到了盾斧和雙刀,盾斧望了你一眼:“回來幹什麼,送死嗎?”“我要殺了這混蛋。”你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是那麼的深邃,渾濁。在得到喘息的機會後,雙刀立馬錶示拒絕:“瘋啦!這玩意再來四個精英獵人也夠嗆!這可是惶怒恐暴龍啊喂!”笛子只是笑笑。你瞞不下去了,大喊:“這就是那條殺死大劍的恐暴龍,那不同尋常的腳印就是證明!”盾斧臉色微微一變,望向笛子和雙刀。雙刀笑到:“得了吧老大,心思都寫臉上了,都依你。反正我這條命早就是你的了。”笛子不語,只是一味演奏。全票通過!你心想:“說什麼再來四位精英也夠嗆,你和盾斧可是精英中的精英!”
隨著惶怒恐暴龍的一聲怒吼,其背部肌肉高高隆起,像一座小山。常年的戰鬥使其身上染滿黑血,體內過剩的龍屬性能量暴走,紅黑色的煙霧夾雜著紅色閃電籠罩著整個頭部。“哎呀,哎呀,看起來是生氣了噢。”盾斧不以為意地說。你提醒大家:“小心這怪物的吐息,富含龍屬性。還有它的口水...”笛子接過你的話:“它唾液的強酸性能夠瞬間腐蝕接觸物,還具有標記功能。”你驚訝到笛子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恐暴龍的眼睛很小,視力很差,但是嗅覺十分靈敏,沾上了有刺激性氣味的口水也就意味著你逃不掉了。盾斧似乎看出了你的小心思:“可別小看我們笛子啊哈哈,他可是行走的百科全書。”能在面對獸龍種的巔峰還能有說有笑的,也只有盾斧了。
你們雖然說是在“狩獵”,但是實質性的傷害卻沒打多少,笛子這種鈍器幾乎造不成傷害,勢大力沉的攻擊讓盾斧根本不敢每次都gp硬抗,到現在才剛剛開出紅盾。恐暴龍被打的煩了,突然以頭搶地,以詭異的蛇形攻擊向你衝來,碎石飛散,你連忙飛撲躲避攻擊,盾斧抓住恐暴龍的攻擊後搖,一發大解打的它在原地頓了許久。盾斧臉上掠過一絲笑意,找到這畜生的弱點了。盾斧大聲地告訴你們,注意它的蛇形反擊,雖然不清楚什麼原因,但在它反擊的時候攻擊似乎會令它僵直一段時間。不出所料,在二次反擊時你用蟲子猛撞它的頭部,這個龐然大物彷彿突然失去了平衡,一個踉蹌向後跌倒在地。盾斧大喊:“雙刀!鬼人化!”你們必須把握住這次機會,不然下場就一定是團滅。“明白,老大。”雙刀緩緩睜開那隻似乎一直閉上的眼睛,只見紅色的霧氣從雙刀的身上升起,只有少數的雙刀獵人能掌握這種解放肉體限制的鬼人化技巧,以大量的體力消耗為代價換取極端的攻擊力與速度。雙刀掏出一瓶強走藥一飲而盡,笛子的耐力演奏同時吹響,幾乎一個眨眼的時間雙刀就閃身到在地上掙扎的恐暴龍前,“讓你看看,頂流雙刀的絕技,鬼人亂舞!”你看不清雙刀的動作,一開始還在質疑這麼短的刀能造成多少傷害,下一秒你就看見血花飛濺,黑色的血液從恐暴龍的頸處噴出,攻擊奏效了!恐暴龍吃痛,怒吼一聲翻身而起,張開那佔據了身長近四分之一的大嘴,猛地向雙刀咬去,雙刀靈活的閃身,可第二咬、第三咬接踵而至,不好!你暗叫道,這招是忘我搖頭丸!這是恐暴龍極具攻擊性的五連咬,你在圍剿時曾經見到過一次,恐怖的殺傷力掀翻了當時地面上的絕大多數獵人。笛子似乎也意識到了,飛身前去吸引注意力。就在雙刀體力燃盡的那一刻,恐暴龍的第五咬結束了。你突然想起來什麼,大叫:“快跑!”可已經來不及了。雖然雙刀拼勁全力拉開了距離,可也抵不過恐暴龍一個大跳,很難想象身軀如此巨大的怪物竟能有這般的彈跳距離,雙刀被它落地的震動震的走不動路,恐暴龍順勢一咬,就將雙刀含在嘴中。“不!”盾斧絕望地大喊,不顧一切地向恐暴龍衝去,但跑到一半就跪下了,因為雙刀像是玩具一樣被恐暴龍扔起,含住,再扔起,含住,最後被扔在一邊....雙刀就像路邊脆的開裂的楓葉,緩緩飄落在地面。。。絕望,還是絕望,你突然不知道怎麼贏,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瞬間被撲滅。恐暴龍除了頸部的傷口,幾乎沒有受傷,而你們已經減員,更何況笛子幾乎沒有任何的戰鬥力。“撤退吧!”笛子把斗篷遮在身前,向盾斧大喊,“我們贏不了的。”你看向盾斧,他向你點了點頭。
盾斧緩緩起身,你看見他的眼裡似乎燃燒著永不會熄滅的火焰。笛子飛奔過來,把撤退計劃告你們。笛子總是這樣,什麼時候都令人安心,他總會安排佈置好一切。但這次,他似乎有點過於冷靜了。“大概離這三公里的位置有一個營地,很隱蔽也很堅固。這裡已經接近古代樹內圈了,只有兩位普通獵人駐守,這裡這麼大動靜他們肯定也發現了,你們只要跑過去就大概率能活下來”,笛子邊跑邊說。恐暴龍追的很緊,龐大的身軀徑直撞碎所有樹木而不見減速。“這樣不行,我們分頭跑!”笛子大喊,幾顆煙霧彈被他從中包中掏出扔向向我們,“就現在!”笛子大喊。煙霧彈迷惑了恐暴龍的視線。
你奪路狂奔,卻發現恐暴龍並沒有跟來。但你不敢掉以輕心,接著向營地進發,跑著跑著你遇到了盾斧,二人對視,才發現一切都在笛子的計劃之中。
笛子朝著營地的反方向跑去,“這裡足夠遠了吧,我可是真跑不動了,太痛了”。笛子掀開身前的斗篷,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顯現出來,還在滋滋地冒著白煙,那是恐暴龍的唾液正在腐蝕笛子的肌肉。去救雙刀時,恐暴龍外翻的刃牙撕裂了笛子的鎧甲,唾液粘在刃牙上一同進入了笛子的身體。笛子喃喃道:“可別讓她死了啊,老大...,不然我這可白疼了”隨後笛子轉身朝向恐暴龍大喊道:“酸性極強的同時還具有標記功能,對吧恐暴龍!”隨後他奮力把笛子往地上一插,“可別說我們笛子沒輸出啊!響周波!”,隨著笛子的旋轉,無數的音符化為利刃,奏響了笛子生命的最後一曲。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笛子給你們爭取了足夠的時間,三公里的距離也已只剩下最後一點點。但你們和營地的這最後一點點,卻隔著只怪物。
狹小的石洞內躲著你和盾斧,洞口正被恐暴龍兇狠地撞擊著,看起來隨時都會坍塌。你依偎在盾斧身邊,洞口坍塌的那一刻,也是你們死亡的那一刻。“為什麼來救我?”你摸著盾斧右臉上的疤問到。“猜到你會做傻事了。”他撫了撫你的短髮,說:“沒想到這龍竟是當時那隻,難怪你如此衝動。”盾斧又撓了撓頭,看起來想說些什麼。你看穿了盾斧的小心思:“你女兒很漂亮,很膽大,和你一樣。我可以帶你去找她,如果我們能活下來的話。”但緊接著,他隨口一句不是親生的,令你咋舌。你驚訝世上竟會有倆個如此相像的--陌生人。你接著道:“雙刀和笛子的事情,對不起,讓他們白白犧牲了”,你頓了頓,“他們也知道你喜歡我。”盾斧眼中閃過一瞬間的不自在,但還是被你捕捉到了。淋溼的你們擠在狹小的石洞裡,似乎有些曖昧了。盾斧看向你,眼裡的火焰更加明亮:“他們沒有白白犧牲,死者的意義是生者給予的,只要我們活下去,他們的犧牲就是有意義的!”然後是一陣沉默,唯有恐暴龍的撞擊聲在迴盪。“我去吸引注意,你看準時機跑。”盾斧撂下這句話就向洞口爬去。“你瘋了!”你大喊,想拽住盾斧卻被一腳踹開。一個猛蹬,盾斧便爬出洞穴,引著恐暴龍向遠處跑去。你只好趴在洞口觀察,等待最佳的逃跑時間,突然間盾斧摔倒了,是地上的藤蔓絆倒了盾斧,緊接著就是恐暴龍一腳實實地踩了上去。“不!不要!求你了不要!”你無助的大喊,原來人在最無助的時候除了大喊不要,什麼也做不了。那一腳喚醒了你的記憶,大劍,盾斧....其實你根本配不上大陸第一獵人這個名號,那場大戰你能活下來都是靠僥倖,又因為排在你前面的人都死了,你才能爬上第一。
你發瘋似的爬出洞穴拼命地向營地跑去,營地很高,下面有長長的藤蔓供人攀爬。恐暴龍絕對爬不上去,因為藤蔓根本承受不住它的體重。你到了藤蔓底下,看到上面的駐守獵人在向你招手。你不敢耽誤趕緊向上爬,一聲怒吼在你背後響起,回頭一看盾斧正朝你奔來:“快!我把那傢伙甩掉了!”你大喜過望:“你怎麼沒死?!我以為,我以為....嗚嗚嗚嗚”說著說著你就哭了出來。“沒想到那是一片藤蔓網般的地面,多虧了背上的盾斧和網的緩衝我才能活下來。那怪物太重了,掉到下面去了,所以我才能甩掉他。”盾斧邊爬邊說。“嗯!”你抹了抹眼淚繼續往上爬。剛爬到一半那怪物便追了過來,任憑它旋轉跳躍也攀不上這藤蔓。但它一口吐息讓你們認清了現實。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龍屬性的煙霧被噴出,你躲閃不及,被狠狠地轟飛,你聽到盾斧在咆哮,但你回應不了,腦袋爆發出一片轟鳴聲後你徹底失去了意識。
兩天後,你在醫院醒來。很快,你甦醒的消息傳遍了公會,會長親自來看你。你受的傷很重,中度腦震盪,內臟輕微受損,背部大面積裂傷,想必是那吐息乾的。“盾斧呢?”你逢人便問。可每個人都不語。直到那兩名駐守獵人來了你才瞭解了實情。盾斧和那怪物大戰了一番,不同以往,他這次使用了難度更高的電鋸,這是捨棄所有防禦,瘋狂攻擊的打法,稍有不慎就會慘死。在他倆的描述裡,那場戰鬥驚天地泣鬼神,盾斧彷彿化身人形古龍,血光與電光飛濺,一人一龍不知疲倦地廝殺.....那怪物使出一招吐息爆破後就敗走了...你擺擺手打斷了二人的敘述“你還是那麼傻啊”,你苦笑,“不就是因為這一點我才沒看上你的嗎。”你出院了,你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他,會長陪著你。
你來到盾斧生前的住所,收拾他的遺物,好多件帥氣衣服,都不曾見他穿過,來來去去都是那幾件,老舊的鎧甲也沒有一點鏽跡,在床底也發現了幾雙新鞋。明明那麼有錢,卻過得這麼拮据,想必是都給她女兒寄去了。呵,男人。
盾斧一輩子捨不得用的東西,卻在那天被一把火燒完了,旺的就像他眼中的火焰。
你來到墓地,盾斧的石碑前,有一枚古代樹藤蔓做的戒指,還有你剛放上去的十朵鮮花。你望著戒指,突然想到了什麼。會長嘆息道:“本來每年還要寄給他十萬養老費的,現在不用了,每年只用買十朵花咯。”眼淚再也止不住,你放聲大哭。
你再次通過會長找到了盾斧的“女兒”,今天是她的18歲生日。“你知道嗎?”聊著聊著,她突然說到:“四歲那年我父親就離家了,父親走的前一天,他帶我去看了好看的花,並且說以後每年都帶我去看一回。到今天,父親已經少我14回了。”
她父親的犧牲堵在了你嘴邊說不出來。你看著她,彷彿有他的影子。女孩歪著頭,望著你:“古代樹的大朵花開了,一起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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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構思就用了很久,寫作再加上來回修改也花了好幾天時間。其實我完全沒有必要對著這樣一篇文章下苦心思,就當我和我自己較真吧(要是到時候我畢業論文也寫的這麼認真就好了_(:з」∠)_)文筆有限,戰鬥的畫面我實在是不會寫,只好虛化了。感謝大家能夠看完(說實話近九千字沒多少人能認真看完而且不往下翻看還有多少的吧=͟͞(꒪ᗜ꒪ ‧̣̥̇))
tips:
為什麼前一作是盾斧,這一作是蟲棍?我覺得這樣寫盾斧的死可能更能讓讀者代入吧。
為什麼使用第二人稱?因為前作也是。
惶怒恐暴龍是恐暴龍的老年個體,所以蟲棍在文中才會說“你也變成了老頭子”。
正常的恐暴龍腳印是三趾,四趾是我編出來用於推進劇情的。
為了瞭解恐暴龍這種生物,蒐羅了一些視頻,同時也打了幾十只來加深印象。
那招五連咬是恐暴龍標誌性的招式,當初被一up形象地命名為忘我搖頭丸。其五連咬過後必接捕食或拿臉搓地。
恐暴龍會進行反擊,在反擊的時候受到任意攻擊都會被打出極大的僵直,甚至是投射物都可以打斷。我的蟲子經常在我躲閃不及的時候啄它一口,我也因此獲救。
恐暴龍有時候瀕死時會放出大招:吐息爆破。它被盾斧逼到絕境了。
官方小說裡的鬼人化似乎有總是閉著一隻眼的設定,當鬼人化開啟時,眼睛便會睜開。
埋了不少小小的伏筆不知道盒友們有沒有發現,上一作寫的可能有部分喝油沒有看懂,於是這次我把伏筆寫的更明顯,也加入了抒情環節。
為了對應本作,上一作有三四句的刪改。
我只是想完結一下這個故事,文筆也沒有練習過,大家單純看個樂子就好。有意見可以提出來,想罵也可以隨便罵,只是不想像上次那樣,碼了那麼久就2000的瀏覽量(*꒦ິ⌓꒦ີ)
最後的最後,提醒喝油們,今天同時也是國家公祭日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