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導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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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第一穿金戴銀開始,我與她便有了不一般的關係。
她手上有一串白色的鏈子,初戴時她略顯費勁,可在漸漸的磨合下也變得鬆垮。我對她有單純的喜歡,從腳足直至後頸。每一處的白暫與褶皺,都讓我著迷許久。日夜裡,我的思考防線總會被這一柔滑般的景象破除。但僅僅是我對菲亞梅塔的感覺。她對我有何許想法,或像交易般的東西我便一無所知。
在她身上脫下亦或是穿上衣物這件事,總是反反覆覆,翻轉不斷。大街小巷裡留有鳥鳴般的深刻,高樓矮牆中流淌過身影。就算是稀疏平常的交通工具上也發生過多次。
她每次在做的時候,沒有喊叫的習慣,頂多了是吭聲與匍匐在我身軀的留念。而關於莫斯提馬的事態,她似乎變得心不在焉了。雖有時還會監管幾時,但等我用嘴勸念幾番,她那種惡狠狠的樣子就消失在了別人面前。嘴中的嚴肅在這段時間裡溫柔許多。有很多想不到的地方,也有很多預料不到的。
“就這樣了。”
“晚上還繼續嗎?”她總那麼問道。
“隨你性情。”我答覆道。
她平躺在白色床,腦袋斜向著我,而頭髮的方向卻是相反。她伸出一條潔白的胳膊,緩緩用指心掐滅了我嘴上的菸頭。她似乎並感覺不到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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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留念還是怎樣。在昨天她與我扯斷了這不一般的關係。言行回到了曾經,僅有的只是深夜間的念想。
今天莫斯提馬在我身旁理所應當地鬧心起來,嘴裡嚷嚷著,“這個大魔頭不再被人附身了!”單獨地對我叫喊,然後像孩子一般跟我鬧起惡劣的玩笑。在辦公室裡,沒人看見,也沒人發現。
“博士......真的不打算把那傢伙調離到其他崗位嗎?這幾個月來我可是要煩死了。”
“現在不清靜嗎?”
“雖沒有聲音,但那傢伙一定像長在鐵板裡的植物,站在門口推敲著什麼呢。沒準還會弄一杯速溶咖啡享受呢。”
“幾個月的到來,幾個月的助理。”我答覆了她。儘管她依舊像冬日的壓枝雪花,一直悶悶不樂。腳上的靴子踢來踢去,制服乾淨,彷彿脫離了她原本的職業,微微發散的瞳孔在盯著牆上盯著的書架,有幾個花花綠綠的玻璃球。她總輕淡地對那些笑,然後默不作聲,坐在那裡幾個小時,而等肌肉骨骼僵硬時,她會下去走走。與我談談話,看看我手上的文件。出於她本身的職責,便會幫我看幾眼事物與其他人檔案。隨後一直裝模作樣到下午兩點。
莫斯提馬率先比我出去了半小時。我在二十分鐘的簡單整理後完成了基本的工作,而後在椅子上歇息了十分鐘。門外動靜寥寥,我頓然覺得奇怪。但又總覺得是理所應當。能讓我得到幾分清靜孤獨的感受。
我從這乾枯的房門中出來。才看見菲亞梅塔紅的頭髮。事情單方面地進行了下去。
不知是什麼日子,她帶上了銀色鏈子。看樣子對藍髮女人的在意並沒有到達病態的地步。彷彿各個事情都在有所放緩,不然她不會在我辦公室裡那麼輕鬆地閒逛。
我站在原地看她幾秒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幹嘛這麼冷漠。我可什麼話都沒說。”她拽住我的手腕。
“人之常情...”
“想你了...沒什麼奇怪的理由。”
“莫斯提馬呢,你不想她?”
“最近她到不了哪裡。況且她的確變了許多,跟以前不一樣了,或者什麼。原先的想做的似乎沒什麼理由能堅持了。”
“輕易就放下了,我之前也是這樣嗎。”
“找個地方說吧。這裡會有人路過的。”
按照她對於地點的理想化,我與她坐在了一處空曠的大地方。是一處既像陽臺又像甲板的地方。
“風好大啊。”她感嘆道。
“聽不見你說話。”
“跟當初一樣呢。”她似乎在對我喊道。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這樣,不知是好。”
“什麼。”
“不知道說些什麼,想想當初,似乎很沒有必要。”
“那就多想想,你到底幹了什麼吧。就像是讀書一樣,多看幾遍總會撈到一堆奇怪的東西,畢竟誰會浪費這麼珍貴的時間去寫書啊。”
“總之是出現了。”
“一群榆木腦袋。就像你閉著眼看風。”
“起碼知道方向。”
她沒什麼話能說的了。就由此衍生出了我與菲亞梅塔在空闊的地方乾巴巴地坐著。她嘴唇微微張開,稍稍仰著頭,手上的銀鏈磨蹭上了小腿骨。我牽起她那帶著手鍊的那隻手,她沒有回頭觀察我,眼睛直直看著風。我不知覺睜開了眼,她似乎什麼也不知道,眼睛只是張開,但像是覆蓋上了透明的黑布。她第四個指甲染上了另外的顏色。
“你想過告別嗎?”菲亞梅塔突然對我說道,將說話的態度與方向進行了完全的轉變。眼神中留有頹廢的淚滴,繞著眼眶一圈漸漸加厚,逐漸地,累計成了橢圓形狀。像坐在帆船的前沿邊漂流著,她這樣對我說話,除了第一次,便沒了其他。
“如果提前的告別會是怎樣呢?”她隨意般說出了,彷彿她將會死去。
“應該沒有這事。”
“開玩笑了......”她摟過我一條手臂,靠在我的肩膀上,嘴裡嘟囔著什麼。周圍空無一人。
“好像第一次啊。”她說的清晰。
菲亞梅塔保持這個樣子過了三分鐘,像是對某種事物的留念,將身體蹭上了我的軀幹。手臂手腕有時也在活動,我偶爾會感覺到她手腕上鍊子的金屬鏈子。於是我順勢抱住了她的身體,腦袋下巴貼在她深紅的絲髮上,如當初那般想象著。一點一滴地進行著,等待風接連地吹拂。她始終很沉默,彷彿是在落日餘暉時在公園的長椅上,注視平靜的水面。
“好懷念啊。”
“身體貼身體的感受,好久沒有過了。前幾天閉上眼睛能想象到,沒想到今天成真了。”
“和誰?”
“似乎只有你。畢竟現在的我只想跟你多多接觸,想得實在太久。”
“我不是一直在這地方嗎。”我故作深情地說道。
“有時沒有理由啊...”
菲亞梅塔勾來我的脖頸,留下了細細的痕跡。像是手指蓋輕輕往上進行的劃傷。我想起了關於那銀色鏈子的事情,可在她含情脈脈的眼神中忘卻了。像是吹散的浮雲與菸灰,連帶著過去消失在面前,而對本身卻無明確的感受。帶著生活節奏逐漸模糊,縱使想起什麼,也說明不了這含糊的情況,以至於生活也給了同樣模糊的答案。
“晚上來我的小別墅嗎?”
“市中心附近的家?你不是把那座房子賣掉了嗎。”
“哪有,又買回來了。”
“按原價?”
“低價購買的。放了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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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是掌控不了什麼。我在晚上與她見面的時間提前了半小時,我提前來到她房間三十分鐘,而她似乎是提前結束了訓練。陽色漸漸沒落,房屋燈亮,遠處野草犢牛亂行。渾濁的雲排布在遠邊的天,似是暗漠的硝煙色。她的房間裡有一處非常大的落地窗,是特意修建的,畢竟只是個居住的地方。
“歡迎。”
“好的。”
“來這麼早嘛。我之前可是沒給過你鑰匙。”
“我想提前迎接你。”
“你沒有這麼走心過吧。”
“就當第一次。”
她給了我一個話,“我似乎並沒有受昨天電影影響。”
“什麼話。”
“沒對她說出外號啊——聽起來好傻啊...”
菲亞梅塔的心情看起來很糟。而我已把她的全部定在了莫斯提馬身上,兩者既不進行對等的捆綁,也不聽聞對方的缺陷。起初糟糕,但如果不管不問,這種將稻草捆綁在心臟上的感覺便會減輕了許多。
“晚上看會電影嗎?”
“好啊。”
“你不說‘隨——便’了?”
“單純不想,感覺對你太敷衍了。”
“你也知道啊。”她走到臥室裡,將兩把槍械放在木架上,上面有她發火時留下的深刻痕跡,像流產孕婦的後遺症,只要知道就很扎眼。我在房間裡恰上一根菸,默默看著她在這個空間裡走動,從客廳到廚房,又從廚房到廁所,手裡什麼也沒拿。而在我吸食將近一半時,她手裡才端著一盤白色古典茶具走到廚房裡,上面的湯勺上有厚重的金色紋路,在此之前我使用過幾次,相當地有分量。等問道她是從哪裡來的時候,她便毫不忌諱地說出在富商家裡打砸搶劫的經歷。而詢問人名時,她又會從她看過的電影中挑出幾個名和姓,稍微經過大腦拼湊,就脫口而出。
“你不覺得很奇妙嗎?”
“哪裡?”
“窗外的風景。”
“統一單調的色調,有點白。感覺與你喜歡的濾鏡能說是毫不相干。”
“我喜歡的不止這一個。”
“比如聽小莫叫你的稱呼。”
“讓他去吧。感覺你也不會忘掉。”
“深淵的處刑者...的確是這樣。”
“長廊間的惡狗。你能閉上嘴嗎?”她拉起長長的音量,同時廚房那裡蹦發出一眾的聲音,濃茶葉碎泡進滾燙髮泡的水中。她在走過來的時候還在倒茶葉,一隻手端一隻手拿。我生怕她把這堆茶具摔碎在面前。
“少說點外號吧,真的不好受......”她坐沙發上,她有了不講誠信的跡象。
“看點電視,還是什麼。”她接著講道。
“你剛剛不是確定了嗎。”
“誒...”她捂著腦袋,“我剛剛真的說過了,或許吧,你對這樣有什麼想法嗎。或許你可以說說我手腕上的東西,一個鏈子,白色的,在幾月前,你送給我的。當然,一眼看去肯定不是什麼昂貴材料,倒是讓人覺得昂怪。”她嘴唇點抹起黃濁的茶水。
“談及材質,我大概只知道是從珠寶店弄來的。而裡面除了本身,便沒了什麼。如果真要做些什麼奇怪的事情,這一小串鏈子上只能找到你我的痕跡。”
“鑲嵌過血液還有體液嘛......”
“也只能有這些了。”
“來看電影吧。”她說道。
“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這種愛好。”
“我也記得你認識我之前不會說這些外號。”
放掉所有的感情。逃進了這個如同太空站的地方。夜晚沒有燈,風向未知,耳畔邊輕輕的洗浴聲總能勾引起我的想象,面前的畫面如同渾濁的液體在光線的明暗下變得不淡定。菲亞梅塔在浴室裡沖洗著身子,電視節目到達了耐人尋味的廣告段落。於是,我索性喝起了茶,剛剛只有她喝過一兩次,當過了十多分鐘就不再品嚐這茶水的味道。而我出於對她的淡薄禮貌,沒有匆匆忙忙,直到茶水涼至常溫,才淺淺用了幾口。眼前的畫面閃爍如珠寶,整個昏暗的房間中嘈雜的聲音就在我的耳邊尖鬧。在她淺留坐痕的沙發上,我拿手嘗試觸碰,依舊溫熱。
這段時間度過地很快,我又點了一隻菸草,順帶著茶又喝了一口。
“還在抽菸。”
“無聊嘛,你走了,無事可幹。”
“電視不切頻道?”
“那電影就白瞎哩。”
“真是的。你還是一個性子,無論我多大聲你都不會改變。”
“那次吵架嗎?”
“冷戰,你知道我不會輕易對你動手的。”
“那坐下來好好看電視吧。我再去弄一杯茶。”她穿著浴衣就去了。
身體漸漸發熱,她端來一碗茶水。說是常溫,我便喝下了三小杯。而菲亞梅塔只是拿著茶壺對著喝了起來。我與她似乎都在傾訴溫度,口渴,煩熱。各種聲音繁亂在耳邊,她依在我身邊傻傻笑著。然後又長嘆一口氣息,倒在沙發上,身上穿著白色襯衫,我發現她黑色的吊帶裙已經放在了衣架上。
“祈禱吧......”
“說什麼呢。”
“說話。”
“不看電影嗎。”
“沒意思。”
菲亞梅塔起身抱住我的身體同一起倒在沙發上,雙腿盤踞在身上,月色漸漸發亮,她身上有不明的光芒像螢火蟲般閃爍,電視中的聲音不約而同地齊平緩和。門外是煙火門內死寂地無法形容,在我喘息節奏接近她的時候,她解開了身上的三個釦子,平坦地露了出來奶白的軀體,而手臂在不自然地搜尋著什麼,塞到各種地方但也沒有特殊的動作。我轉過身盯著她暗淡的神態彷彿與曾經有幾分類似。在電視聲音達到極點時,她獨自滾到了衣服堆邊,然後起身又拿起一杯茶慌忙嚥下。
“好渴啊...”
“還有水嗎。”她轉頭紅面,衣不蔽體。
“廚房裡。“她跪在沙發墊上,雙腿牽牽挪動到我身邊,“不覺得熱嗎...脫幾件衣服,房間裡的地暖可沒有廢掉。”“陪你去廚房?”我回答道。她點點頭,似乎還遺存著點滴理智,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似乎全然知道,她眼睛的神態面對我時貧困無比。雖然我看得並不完整。
她穿上拖鞋,拽著我的手。菲亞梅塔的力氣始終很大,雖然我能稍稍掰動一點,但一直是在暮夜的日子裡進行的。
她拖鞋響聲不斷踢踏,嘴上嘟嘟了幾句虔誠的悼詞。盯著她的軀體,菲亞梅塔喝上了幾口水。
也便發現了灑在菜板上的粉末,接熱水的地方。在之後默不作聲,總牽著我的手腕不鬆開,默默的。像是一隻剛發現新世界的雛鳥一般。
“好難受啊。”
“涼水喝多了?”
“今晚陪我可以嗎......”
在我答覆前她早已壓在我的身上,那剩餘的扣子也掉在她的手裡。我不知道該注視著什麼。只是盯著我為她帶上的白色的銀製鏈子。她依舊沒有拿掉,即使將近了半年時間......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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