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2#
【簡介】
在去年，餘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餘是世界上的超級戰士，然後世界被外星人所攻擊，儘管外星人最終被HALO驅逐，但是地球暫時不再適宜居住，所以倖存的全人類只能先睡一覺，等日後再談。
——後面的劇情不能說先，說了就要劇透了，總之就是這樣的相對來說比較清晰的夢境作為引子，開始撰寫這篇文章。
寫了小半年，目前已經完本，目前不計算番外篇總計54章。所以若是有感興趣的人大可放心，不會爛本。
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天命2（bungie的遊戲，光環的原作者）的同人作品，所以也同步在命區更新。因為這個夢境本來就以天命2的設定為基調，所以餘在寫的時候也大量引用了天命2的名詞（儘管內涵可能完全不一樣）。只有保留了天命2的特色名詞，這樣你才知道你吃的是命批寫的作品.jpeg
配圖主要使用KK（戀活）製作，然後使用AI重繪。有部分網絡圖片重繪。而重繪使用的角色emb也是用KK生產的圖訓練出來的圖喂的。換句話說，餘對自己捏的原創角色使用了三渲二（物理）技術！
I'm proud of it！
【零】
“你有什麼願望嗎？”
在生日蛋糕的燭火照耀下，有人如此問道。外面響起著持續不斷的轟鳴聲，將聲音至少掩去了一半。
“我的願望嗎……”
我仔細想了想。
“讓人類永遠繁榮，怎麼樣？”
“但是願望說出來就不——”
滋————
電流音，畫面靜滯於塵埃之中。
【1】
在戰場上做夢是個壞習慣，很壞很壞的習慣，只是有時候實在身不由己。真希望剛才的爆炸沒把餘炸成腦震盪。
機械神靈的尖兵還在咆哮，白金與冰藍交錯的“血液”從管線中不斷滲出。說是血液，其實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更像是一條條長方體形狀的液態金屬，即不會相互混合也不會出現任何圓角。它們只會堆疊而不會重疊，簡直就像是把平面的電路圖呈現在三維裡一樣。
就有點像……貪吃蛇。
就像很多老套的故事一樣，面對著機械降神，人類毫無反抗之力，最後終於同意啟用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計劃。但是機械可不是傻子，為了阻止這個計劃，它們也快速地開始突破全世界的人類節點。
餘拍了拍手中的武器，振掉上面的灰塵，隨後小心地探出掩體。
被節點發射的脈衝影響著，這名巨大的，沐浴在火海里而白金色盔甲毫髮無損的晶格組，依然處於數據混亂中。
而我手中的是單兵級裡唯一被證明對此類存在有效的武器，睡者之吼。據說這是致敬於黃金時代的某個遊戲裡的兵器而起的名字。
順便一提，自從晶格組把全世界的人類文明碾得一塌糊塗後，餘等都喜歡將過去那個雖然整體不太和平但還是欣欣向榮的社會叫做黃金時代。
像是黃金時代某些機戰動畫裡播放的那樣，光束是可以被閃避的，有彈道的——這其實完全是錯誤的認識。只不過是藝術手法。
電漿武器，雖然看起來可能很像光束武器，但它確實是有彈道也可以躲開的。
可是光——對應光速。世界上能有幾個事物能達到超光速呢？
所以光束武器可能打不準——
卻絕不可能躲開。
短暫地電力充能音後，是咻的一聲。這不是光束的聲音，只不過是粒子收束器被高能量光束從緊繃之下彈開的聲音。
被收束至幾乎固態化的淡紅色激光一瞬間就穿透了晶格組的核心。由於光本身的特性，以及晶格組基體的特性，激光在擊中核心的剎那開始折射，折射後的光束在撞擊下一個目標後再一次折射……最後，其中一道光束向著餘的方向折射而來，準確地削掉了餘的一縷頭髮。
還好只是頭髮。
這並不是發射睡者之吼的安全距離。而餘聽說過有的士兵因此被不可計算的折返光線熔成灰燼的事。
“啊~啊，餘有什麼辦法呢？畢竟再不開槍的話，節點發射器就要損壞了呀。”
餘毫無芥蒂地在通訊頻道里吐槽著。
餘記得以前的自己說話還沒這麼隨意。畢竟是打仗，打久了，人也就變大膽了吧。
“我記得我說過以後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與餘年紀相仿的少年的聲音自一側耳機傳出，在似水般平淡冷靜的語氣裡藏著一絲不滿。停頓了下後，對方嘆了口氣：“不過，這也是本戰區最後的晶格組了。”
“回‘家’吧。”
【2】
“那麼，為了餘等的勝利，乾杯啦！”
餘興高采烈地舉起了紅酒杯。雖然裡面裝的只是葡萄汁。
畢竟餘身體年齡上還算是■成年，當然是不能喝酒的。
當然——現在早就沒有什麼法律之類的東西了。
雖說餘很高興，不過其他三個人都是一臉尬笑。昏暗的燈光射出溫暖的黃光，這個地區的大大小小的晶格組全部死去後，它們總算不會動不動就晃來晃去，映射著交錯的光影了。
名義上是“家”，其實只不過是個戰爭地堡，同時也是“節點”的所在地。之前這裡還挺多人的，只不過現在也就死剩四個了。
“哎，這麼愁眉苦臉幹嘛呀。”餘見沒人接話，只得是一把往後坐到了椅子上，抿了一口葡萄汁。“餘等這不是完成任務了嘛，節點保住了，馬上就能贏了。”
“……其他戰區還剩下幾人？加起來？”代號為多串的男子如是問道。
說實話，叫代號叫得多後，代號也就變成了名字。反過來說，名字本身也就是代號而已。所以多串讀作多串完全沒問題。
“全世界加上錄入避難所裡的平民，不足十萬吧。”名為“無名”的男子隨手切了一塊根本沒熱過的冷牛排，送入口中。
“把節點設置在小地區內，將晶格組的注意力從建設於大地區的避難所中轉移，但是到頭來也只是剩下這點嗎。堂堂七十億人口……”
哥哥盯著屏幕上的倒計時，字裡行間似乎是在感嘆，但語氣一點也沒感覺出來。他一直都是如此平淡似水。
……啊，哥哥不是代號。他真的是餘的哥哥。
“就算真的還有那麼多人，避難所也放不下喲。”餘卻不以為然，瞟了一眼倒計時，“‘節點’的本質你又不是不知道。”
節點，熾天使節點，黃昏日落節點，怎麼樣叫都好。那其實是一種大規模湮滅波，一旦釋放，就會將觸及的晶格組全部毀滅。而在那之後，波形將以球形狀向外緩慢擴散，由於其擴散稀釋度極低的特性，從而在很長，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裡形成對晶格組的絕對屏障。
非常美好的武器，如果不是人類也會被這種湮滅波撕成碎片的話。
所以人再多也沒用，進不了避難所的人類，也只是死去的命運而已。
哥哥又嘆了口氣。
“Ni，你的道德指數又降低了嗎？”
“餘又不是AI！哪有那種東西！”餘跳起來使勁捏了下哥哥上臂的肉，指尖只有衣物磨砂狀的觸感。
“■■，你可就別揶揄我們的小開心果了。我們想笑都還笑不出來呢。”無名依然在吃冷牛排，說的話餘還真聽不出是嘲諷還是羨慕。
“不要說那麼刻薄的話啦？吶？餘等是同伴對吧？吶？是戰友吧？說好的兄弟情呢？”
“別，別整我啊，先不提你沒有兄弟(裡意)的問題，我真跟你兄弟情你哥會拿三叉戟叉死我的。”無名瞟了一旁仍在專心看屏幕的哥哥一眼，而哥哥也抬起了頭：“什麼兄弟？Nod兄弟會不是早沒了嗎？”
“……不是那個兄弟。”餘和無名同時發出了同樣無奈的吐槽音。
唉，真是的。死剩了四個人，然後另外三個都是異性，這叫什麼事啊。
當然戰友是戰友啦，餘也確實更容易和男生打成一片啦，但是尷尬的事還是會尷尬的啊。
……其實也沒什麼尷尬的。真的被硬光榴彈炸的多了你就不會在意在隊友旁邊裸露傷口的事情了。雖說人要臉樹要皮……死了也就沒臉皮了。
“離發射開始還要一段時間，要不要玩玩土命2？”
“不要。”“不要。”多串和無名異口同聲。
“一日為噶迪恩（Guardian），終身為噶迪恩，吶？吶？不是說好了要守護最好的棒雞嗎？”
“你又想把我拉去當黑奴。”無名補了一句，“再說土命2的服務器多少年前就被炸成薯條了。”
“餘有私服端好吧，不然怎麼會這麼說。”餘不滿的將一個隨身攜帶的U盤捅進了接口裡。這讓哥哥皺了皺眉：“別拿戰情電腦玩遊戲啊。”
熟悉的年五音效響起，還是之前聽了不知道幾次的薩瓦森之曲的變種。土命2永遠地停留在了年五，因為晶格組入侵後棒雞就轉型成武器公司了，自然也就不再做遊戲了。
上一次聽到開場音樂已經是什麼時候了呢？到底是什麼時候……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沒有。
畢竟餘依然是■成年。真是奇怪。戰場上多了，時間觀念也失準了嗎？
“別那麼刻薄啦，吶？下個紀元能不能玩上這樣的遊戲還不知道呢？”餘使勁拍了拍無名的肩膀，然而無名完全不動如山。於是餘又搖起多串的手臂：“Raid打不了也沒關係，還可以三人開門關VOG或者打地牢嘛？吶？吶吶吶？你是要餘一直吶下去嗎？吶？”
“草，你放過我罷。”多串把頭砸在了桌子上。哐的一聲響，“我他媽這輩子都沒刷出一把五中五的鷹月。”
“所以才要在長眠前努力一把啦？”
————
（*最後還是打了兩局）
“啊啊，真是簡陋的避難所(熾天使地堡)啊……”
餘不禁吐槽道。
這裡說是避難所，還不如說是……呃，難以形容的地方。是誰在避難所這樣一聽就很高級的地方用馬賽克格子磚來裝修啊？！
這不是一看就像是廁所一樣嗎？？
“草，這地方看起來就像廁所。”旁邊傳起了多串的聲音。
“但其實也是高密度的阻隔材料。只不過為什麼會是馬賽克磚的樣子呢。”無名伸手觸碰著牆體，與此同時，身後的大門也轟然關下，隨後外面響起了滾石的聲音。
這是一種偽裝機制，防止在長時間的休眠中，被某些意外情況“發現”或者“干擾”。當然這是一次性的，開門時會被清除。按照這裡的設計，儲藏的滾石量應該還足夠啟用4次。
湮滅波的傳播速度很慢，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地球都不適宜任何動物的居住。動物當然是狹義的動物，湮滅波對植物沒有效果。所以當很久以後醒來時，地球說不定會變成鬱郁蒼蒼的樣子吧。
“3……2……”
哥哥正報出著倒計時。
“……1。黃昏日落協議運作，湮滅波啟動。”
“……”“……”“……”
“好像……沒什麼感覺？”餘歪了下頭。
“如果有感覺我們就坐牢了。”無名難得地笑了出聲，隨後將身上揹著的傷痕累累雙刃大寶劍丟進了休眠艙裡，“總算，它的任務完成了。”
大寶劍的真名叫碎冠者。雖然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劍，但其實是高科技的產物。據說它有另外一個型號分支，叫做王座大砍刀！
不過反正餘也拿不起來。也不知道怎麼用。
“所以，餘等要睡多久呢？”餘也走到了其中一個休眠艙旁邊。上面沒有任何可以操作的面板。
“睡到節點(網絡)喚醒我們的時候。”哥哥回答道。
“那要是節點壞了怎麼辦？我們豈不是一睡不醒？”多串看著監視器上大型晶格組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隨後意識到發生什麼後又慌不擇路地傳送離開，接著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理論上是這樣。”哥哥頓了頓，“只能說，更大的可能是休眠艙在節點故障前就會故障，所以一定要擔心的話可能還是休眠艙自己中途壞掉的可能性比較大。”
“嘖，這也太危險了。”多串不由得帶著極其不信任的目光看向了維持人類存亡的最高科技，“希望這裡的休眠艙和大避難所那些是一樣的品質。”
“放心吧放心吧~只要等待從休眠艙裡甦醒就好~”餘輕拍了拍多串的肩膀，嘴角有些不自覺地輕微揚起，“畢竟——”
“人類總會永遠繁榮昌盛的。”
【3】
人類啊，是需要永遠繁榮昌盛的物種呢。
但到底是為什麼呢？
唔……
永遠繁榮昌盛的理由是什麼呢？
不記得了啊……但如果不是那樣的話，現在的一切就會全部失去了吧？
餘睡了多久呢？
這是餘現在在想的問題。
想要直起身來，但是辦不到。因為好痛。
真的好痛！全身都在痛！不但痛還麻酥酥的。
啊啊，也沒辦法，餘一定睡了超級久的……久到連休眠艙的肌肉活性化系統都不太管用了。
畢竟你要是像個屍體一樣被冰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剛醒來動不了也是很正常的。大冬天的你還賴床起不來呢。
於是餘隻能看著天花板發呆。天花板還是睡死過去之前看到的馬賽克磚，不過成色明顯暗淡了不少，而且還有些青色蔓延其上。果然，不管什麼時候，植物的滲透力總是遠遠強於人類的密封結構。
啊——好無聊啊——有人嗎——？
哥哥——？多串——？無名——？
餘試著大喊了幾聲。
唉，沒人回應，不會都還沒醒吧，或者發生了什麼意外？節點為什麼不同時喚醒四個人？
緩了好一會後，餘的手臂終於能動了。拍了拍手上的電子護臂，竟然還能正常使用，只是可能因為冷到什麼關鍵零件了，連屏幕分辨率都不對了。最糟糕的是內置電池完全廢了，一拔開鏈接在冰凍倉上的供電線就自動關機了。
哎，餘記得避難所裡應該有些備用件，但是放了這麼久了……
起來，快起來，麻煩腰你動一下！
掙扎了半天餘總算是勉強爬了起來。然後餘終於發現了——
另外三個艙早就打開了，而且空無一人。
哎？哎？？
哎—————？？？
“為什麼呀！！餘到底睡了多久啊！！”
餘不禁哀嚎出聲，反正這裡也沒人能聽見。
不不這不科學吧！這不科學吧！為什麼他們都不見了呀！！這可怎麼辦才好！
呼，冷靜，calm down。先去看看系統……偽裝系統還能啟動……1次。也就是說三個人出去後各自啟動了一次偽裝……現在就剩餘了。
啊——討厭！為什麼不把餘也叫醒！
餘苦惱地揉了揉頭髮。即使是在休眠狀態下，頭髮也稍微緩慢地長長了一些。真難得。
無名和多串也就算了，連哥哥也……等等，難道是沒法叫醒？
餘一瘸一拐地來到了主控電腦的旁邊。果不其然，漫長的時間後，外界的監視器已經全數下線了。而且確實，主控電腦裡沒有開關休眠艙到底選項。
全部由節點管控嗎……但是，保管節點的戰爭地堡早就沉入地下了，本來就是以不再維護為目的的……
稍微思考了下，餘還是先給護臂換上了保存庫裡的備用電池。還好備用電池健康度尚可，勉強一用應該不成問題。希望到時候能找到充電的地方。
接著餘就將視線投向了還在休眠艙裡的線性聚合步槍，睡者之吼。
……要不要帶走呢？
……
等會再想。餘又將注意力轉回到主控電腦上。
能從主控電腦中回收的東西很少，因為大部分都是單向協議，只允許節點單向控制。但是如果可以的話，說不定……
餘快速敲擊著鍵盤，自從有了哥哥後，餘就很少折騰這些東西了。
……自從有了哥哥後…？
餘在想什麼呢，睡迷糊了嗎。餘搖了搖頭。
節點的本質是AI，是戰爭思維。既然是AI，那就可以將其思維網絡進行復制。餘的護臂雖然計算能力無法和節點這種大型CPU相比，但或許可以向其申請一個功能性的輔助副本……
畢竟不知道外界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餘又只有孤零零一個人。睡者之吼充滿一次電只能發射11次，不管怎麼看餘都只是一個——被未知的威脅包圍著的孤立無援的可憐的女孩子。
雖然可能是一個已經殺了不知道多少晶格組的女孩子。
所以有一個超級AI——至少是超級AI的少量副本來作情報分析，概率運算並給出意見……還是很重要的。
餘畢竟是人類的腦子嘛，哪裡能記得住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
那麼連上數據線……發送請求……請求通過了！開始下載副本……
“您好，我是阿賴耶識。”
嗡的一聲後，一個只有掌心大小的，看起來與真人幾乎別無二致，只是閃著一稜一稜的光的全息影像就被護臂投射了出來。
理論上這種接觸不良一樣的閃光其實也是護臂老化導致的。在餘的時代，全息投影在不靠近看時已經很難分辨真假了。
“咦，好奇怪啊，這個節點的人格是女性嗎？”餘狐疑地盯著這個白髮的小女孩。而小女孩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不理解。雖然我被設定為女性人格，但也有男性的預設數據。您想讓我轉換嗎？”
“唔唔，不必了，湊合著過吧。”餘嘆了口氣。
阿賴耶識……雖然仔細想來是中性的名字，但是聯繫到佛教，第一時間還是想到的男性吧。
……不想了不想了，餘得換套衣服嘞。再拿個揹包吧——
誰把揹包拿完了啊！！！！
【4】
永遠繁榮……要是計劃真的成功就好了。
餘打開了大門，但沒有貿然再次關上。畢竟再關上餘可就進不去了。總之還是探索一下情況。
走過漫長的通道和樓梯，撥開了大門掩得嚴嚴實實的高草，餘終於又一次看見了清晰明淨，完美無瑕的淡藍色的天空。還有金色的太陽。光暈在視角的邊緣重疊，讓餘一下子失去了焦距，模糊了眼中的一片綠色。
啊啊——好久沒見過陽光了。晶格組對人類使用了氣候類兵器，所以一直都在和惡劣的環境搏鬥，早就不記得陽光的樣子了。
稍微打了個哈欠，再伸了個懶腰。
接下來的話——
餘蹲在地上，試圖搜尋腳印或者痕跡之類的東西。遺憾的是什麼都沒有，說明哥哥他們至少不是最近出來的。
到底去哪了呢……
背上的睡者之吼沉甸甸的。雖然說理論上休眠艙裡物質變化降至最低，但總覺得身體體能也沒以前那麼好了。但是那肯定只是錯覺。
雖然吧，一開始餘也就是個體測絕對無法過關的運動白痴。只不過有一堆晶格組自爆飛行女妖在你背後追著時，你就是體能再不好也會跑得飛快。
“可惡，要是餘會用無名那把大寶劍就好了，每次餘自個碰見自爆女妖餘都要跑個半死。”餘有點恨恨地隨手拔了旁邊一根草，然後放進嘴裡。末端滲出的汁液有一股奇酸的味道。
“阿賴耶識，你有這個地區以前的地圖嗎？”
“是的，主人。正在為您調取。”
“唔唔，往這個方向走的話是以前的公路啊……”
餘一邊看著地圖一邊走著，思考著接下來去往哪個方向。總之先朝著大城市移動吧，身上帶的乾糧應該勉強還……實在不行就用睡者之吼打獵，就怕一炮就把獵物烤焦了……
大型避難所都在大城市，所以如果文明開始重建，就肯定是從大城市開始。只要去到那邊，再利用阿賴耶識AI的交互權限，說不定就哐！！！！
好疼？！
低頭看著全息地圖的餘清晰地感覺到額頭傳來了金屬的重擊。某種直覺被喚醒，餘立刻順勢倒身後滾，並且瞬間抽出了睡者之吼瞄準向前——
……鐵桿？
啊啊，是玩手機撞上電線杆了嗎。這也是常有的事——
等會，哪來的那麼完整的電線杆？噢，其實那是個公交車站牌……
哪來的公交車站牌啊？！
餘把睡者之吼丟在地上，擦了擦眼睛。
……
真的是公交車站牌，嶄新的。前面還有一條瀝青公路。
……？？
餘有點搞不清狀況了……等等，餘睡了多久啊？
“阿賴耶識，從餘睡著到睡醒系統時間過了多少個公曆年啊？”
“773年。”
噢，773……
773啊啊啊啊！！！！過了快八個世紀啊！！
這科學嗎！！這河裡嗎？！
這完全不正常啊！湮滅波的擴散至少100年就在月球範圍外了，怎麼餘睡了8個世紀才醒啊！！！節點系統都在搞毛啊！！
“阿賴耶識你到底在搞毛啊！！”
“？”
阿賴耶識用無瑕的紫色瞳孔疑惑地看著餘。
……算了，對著副本發火也沒用。總之，還是坐公交車到城裡。
“沒錢坐什麼公交車啊？”
然後被這樣說著趕出來了。
也是啊，餘身上一分錢也沒有啊。這個時代都用的什麼錢啊？
唉，那就只能走過去了……喂！！喂喂！！那邊的摩托小哥！能不能載餘一——
摩托車尾氣管發出著啵啵啵的聲音，一溜煙加速開走了。
餘……長的有那麼可怕嗎？
感覺受到了打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