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还未照射在乡间的田埂之上,鸟儿已经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许多家里的年轻人都是这一时刻外出砍柴,带一个薄饼,渴了就在汇聚的泉水里面豪饮两口,一边看着日出驱散山间的薄雾,一边吃着薄饼果脯
“云啊!上山砍柴啊!注意点,山里面最近闹大虫嘞!”
我背起竹筐,年迈的母亲在身后提醒我注意安全,我的母亲年纪大了,父亲也死的早只剩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也多亏了村里人的接济才能活到现在
“诶!好嘞,您先回去免得受了风寒母亲”
眼见母亲要跟着我一同前往,我赶忙扶了回去,清晨的温度还是很寒冷的不适合老年人在外面游走,母亲抚回了房,我这才踏上去上山的路
村里面的路不好走,蜿蜒扭曲,要是昨晚下过雨哪怕是毛毛细雨这道路都必将泥泞起来,我们上下山的难度很大部分都是天气决定的,很不辛最近季节多雨,路上很多人都在“漂移”着前进
“诶诶!赵云!抚着我一下!”
同村的王胖脚底一滑眼看就要摔倒的时候,连忙喊住了要绕开前行的我,我眼疾手快用背部把他给顶了回去,这王胖的体重也不轻,差点没给我腰给弄断了
见到王胖勉强站稳了身形,我没好气的说:“你呀,真的是,哎呦疼死我了~”
王胖嘿嘿一笑说道:“嘿嘿,赵云,我今天可带了荤腥,算你小子运气好,帮了我一下,这次带你上山开点荤腥”
王胖子说完摸了摸鼓鼓的口袋,对我使了个眼色,见到他愿意分享自己的饭食,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互相搀扶着走向上了山,为什么我们能尽量不摔倒就不摔倒呢,虽然材料便宜,但是竹篮买来的价格也很昂贵,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只有依靠竹篮砍点柴火售卖给军队赚点钱了,随着砍柴的人越来越多,价格也是越来越低,之前的几百斤柴火将近砍了半座山也只有几两银子而已,按照正常的价格一般这种能有个二十多两银子,不过这附近山上的都是百年古木,烧起来还有阵阵清香能够使人精神放松下来,这种百年木头一般售价比同类的高处两倍
上山的路也不都是崎岖的,也有些道路有很大的落差非要攀爬上去才行,对于这种方面胖子的体重就有点上不去了,还好咱什么都不会,咱什么都没有,就是天生的力气大,能帮胖子拖上去,不然这几块肉还要多来点人分一杯羹。要是我不在的时候,胖子每次看着碗里就一块肉,都哭丧着脸骂道:赵云啊!你个挨天杀的!在这么搞几天我胖爷都快变成瘦爷了!
走了大约一刻钟左右,阳光已经驱散了山间的薄雾,从山间往下看去,整个村庄一览无余,田间还有劳作的人们触动波光凌凌的水面打散了倒映的太阳,整个村庄在阳光的照耀下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来到砍树木的地方,每个人都要先拜一次土地爷,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只有神鬼之说能够给我们一丝安慰,因为伐木人数较多的缘故,一座大山基本一个月左右就伐完了,土地像下面的泥土总是干不了两天,小时候看着父亲砍树总想着:要是真的有土地爷我们把树都砍了他一定会生气吧。
好在即使现在是动荡的年代,基本的农用工具都有,也不致于像隔壁村子一样连个耕地的梨都没有,我们村子到是有梨可是苦恼没有牛,牛都被军队抓去吃了,留给我们的不过是勉强糊口的粮食而已,好在每天靠着伐木还能加点收入,不然真的是要反抗这压迫了
要说这砍树也是有点技巧,不然难装,也难运回去,四五个人合伙,首先一个人站在上坡找一个最高点的树木,较粗的百年树木,然后两三个人砍树,累了换一阵人,然后待树木剩下最后一点连接的地方的时候,几个人用脚用力一踹,树木朝着一边倒下,那一边正是树木不是很粗壮的地方,这样大树压倒了一片小树,每天清晨这样砍几次,下午运木头到市集上面去卖
“迎山倒咯!”
随着一声声的吆喝,嘎吱一声一颗较粗的树木倒了下来直直的砸倒了下面的较小的树木,瞬间弥漫着那种原始树木的香气,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音从周围穿了,几个人纷纷站到一旁咳嗽了起来,每天吸入这树木的气息导致很多人染上了肺疾之类的疾病,不过现在不比往年,现在看病可以说是要了人家的命,看一次病估计一辈子都还不起,很多人为了家里的儿女着想都不回去看病。
我与胖子还有两个同村人合伙,一起砍了一上午,压倒了大概三十多颗的树木,随着压倒的树木越来越多,我们身上的汗水,如同雨点一样滴答在稍微发烫的斧头,日上三竿太阳开始毒辣了起来。
胖子与我们几个合伙一起吃了起来,胖子这次带的是老腊肉,过年留下来的,胖子的家里在村子里面算是富裕的了,许多人过年能吃饱都算好的了,只有他们家过年能开了荤腥,这一切都要怨如今的混战,很多时候这边刚换了铜钱,转眼间铜钱就被废除了,刚摸到希望又转瞬间破灭。
我们便坐在树荫下面小恬,周围的古木性质属阴有自带的阴凉效果,中午吃完饭,喝完甘甜的泉水,在这树荫之下躺上几个时辰最为惬意,每次躺在这树荫之下,我都不免幻想着以后的生活,我的想法很简单很简单,就想找个媳妇儿生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哦,对了,还要有自己的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