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注:本文以狼之氏族的视角详细回顾了氏族战争,文章较长,建议收藏后慢慢观看。希望读者在阅读后能对明年发售的机甲战士5:氏族产生兴趣。这篇文章是一次性发完的,共5篇,接近10万字。可以点击头像观看续篇。
这是一份关于氏族历史和狼之氏族的军事状态的总结。该报告很大程度上是根据个人的观察总结做出的,而不像军官们想要的那样“根据准确无误的事实”。事实上,整份报告的历史基础是氏族的一首非凡的史诗《追忆(The Remembrance)》。与人类历史上其他的伟大史诗一样,它倾向于赞颂过去的人物和事件,而不是中立的呈现过去的历史。
《追忆》十分独特,值得研究,通过研究《追忆》,我们可以获得对氏族最充分的理解。我在第一次听到氏族人引用这首史诗时就被它吸引住了。整个故事以边界地区的起义作为开端,讲述了阿玛里斯政变,夺回地球,星盟的解散,流亡,氏族的建立以及在塔卡耶德星上的那些充满血和泪的日子,包括了所有令人着迷的细节。《追忆》是一首不断流传,并在这个过程中添加新章节的诗,现在已经包括了当代事件的记叙。每个氏族都有一首略为不同的《追忆》,反映了他们自己的观点和经历。所有的氏族战士都能不假思索的引用《追忆》的某个章节,它对这些与我们格格不入的民族来说就是这么的重要。我在与氏族签订的文件中也大量引用了《追忆》,以方便氏族领导者理解我的意思。下文中引用的所有段落除非另外说明,否则都是来自于狼之氏族版本的《追忆》。
我曾与几个不同氏族的誓约师(Oathmasters)和典故师(Loremasters)会面,他们愿意为我解释《追忆》的详细内容以及其中包括的与氏族社会有关的信息与习俗。我还会见了狼之氏族与其他氏族的几位关键领导者,并花了很多时间来采访和观察他们。我因此对他们的人格特质和氏族社会都有了更深的理解。我的助手们还和我一起查阅了来自狼之氏族占领区的数百份报告。研究的产物就是这份文件,这可能是对狼之氏族——氏族中超群的一支,克伦斯基遗产的标准背负者做出的最公正和准确的报告。
通讯之星的学员必须认真学好这份文件的内容。狼之氏族对其他氏族具有极大影响力,是我们神圣教团面临过的最大的威胁和最伟大的敌人。三年前,他们像命运女神的铁锤一样突然降临在内天体中,威胁着每一颗星球,甚至要摧毁我们神圣的教团。但他们失败了,氏族只摧毁了我们几个世纪以来被误导的信念和设想,将布雷克的圣言真正的暴露在了我们的眼前,他们的回归是布雷克的启示,让我们对生活的意义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但替我们的觉醒而付出的代价仍留在塔卡耶德的表面,那些焦黑的战斗机甲残骸彷佛在提醒我们:那些我和氏族伊尔汗像下象棋一样玩弄着军人们的性命的日子绝不能再次重演。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避免又一场惨剧的发生。
所以,通讯之星未来的将士们,记得要学好。因为在15年之后,我们在塔卡耶德为氏族套上的枷锁将会被打破。
流亡(Exodus)
有一天,自然的法则威胁着疲倦的士兵;食物,水,甚至是空气都即将耗尽;但我们有将军的指引,他的慰藉,严厉的勇气,他的同情心;将军把我们的祖先拉出战火;而留下来的人只能被战火吞噬。——《追忆》,第二章,第14节,18-24行
克伦斯基将军在带领部下流亡时是否计划好了目的地?过去的两个世纪中,各国的历史学家曾争论不休。根据我从狼之氏族那里搜集到的信息,他对自己的命运只有一个模糊的构想。在出发前,他将星盟星际探索军团(Star League Astrological Mapping Corps)电脑中储存的数据下载到了自己的旗舰——麦肯纳的骄傲(McKenna’s Pride)上,并毁掉了原始的文件和图表。将军心中可能只有一个粗略的目的地,但他要确保没有人能从内天体追踪到他们。
内天体人民对克伦斯基将军的私生活抱有极大的兴趣,曾无数次的解剖重组他的过去。不过,他有个秘密直到今天才被我们获悉:在流亡生活刚开始时,克伦斯基就向部下们宣布自己早就与一名叫做喀秋莎(Katyusha)的女性结婚了,并与其育有两个儿子,尼古拉斯(Nicholas)和安德里(Andery),这使所有人大吃一惊。据狼之氏族的典故师(Loremaster)所说,在流亡之前,克伦斯基已经秘密结婚17年多了,但他一直保密,以从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各种政治阴谋中保护自己的妻儿。在阿玛里斯执政时期,克伦斯基的谨慎使他们免受这个疯狂暴君的迫害。
在2777年,地球解放战役初期,克伦斯基将军向莫斯科发起了进攻,这次进攻是为了拯救自己的妻子和她领导的地下反抗组织。甚至是在地球解放之后,他也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以免各大家族的间谍利用自己的家人。不过,在流亡开始之后,克伦斯基一家终于能够团聚了。
克伦斯基在流亡时期十分强壮,活力四射。他经常乘坐小型飞船在各船舰之间穿梭,以便在超光速跳跃的间隔之中向跟随者们说明情况。克伦斯基尽其所能,试图确保每一个追随者都能理解星盟的理念。他还向他们解释了为什么离开才是践行星盟理念的最佳方式,为什么他们不留下来用军事手段让各大家族屈服。
舰队经常会探索新的星球,可以的话还会带回物资(氧气,水,食物)。克伦斯基曾多次改变航行以防止追兵。甚至多次派人乘坐飞船去随机地区丢弃垃圾和其他残骸以迷惑潜在的跟踪者。根据我们探索者中的ROM成员扫描的结果,这种预防措施可以说是相当的有效。
在不确定中度过的第一年里,流亡带来的紧张感和压力开始破坏克伦斯基为保持团结而做出的努力。对将军权威最大胆的挑战发生于流亡开始的九个月后,九艘战舰上的船员和乘客选择叛变。在一艘德克萨斯(Texas Class)级战舰——尤金亲王号(Prinz Eugen)上的军官的带领之下,这群人拒绝继续跟随舰队,选择掉头返回内天体。克伦斯基组建了一支特遣队,追击这些叛乱分子,要求他们无条件投降。这些叛徒拒绝了,于是将军下令让特遣队出击。克伦斯基的陆战队员通过一次无畏的登舰行动,成功抓获了尤金亲王,其余的船舰很快就投降了。在那个星系的跳跃点区域,将军举行了一场快速的审判,所有军衔为上尉或以上的军官都被处决了。
氏族没有记载这些死者的名字。但我们根据数据库进行了考据,研究表明这场起义的领导者大概是威尔伯·布拉索少将(Major General Wilbur Braso)。这位将军是卡梅伦家族的一份子,非常受人尊敬,不过他与第一皇帝一脉关系不大。
隐藏的希望
在无尽黑暗与群星之间,叛徒得到了公正之死,某些人却因此颤抖;他们丧失了信念,开始犹豫不决,甚至质疑伟大父亲的计划;带着严苛的怜悯,他说出了一切,前路也逐渐浮现;我们是全人类隐藏的希望,我们儿子的儿子注定会回到内天体,为剩下的人带回星盟的启示;这是他们的权力,这是我们血液中的遗产。——追忆,第三章,第22节,1-11行
尤金亲王号事变进一步降低了舰队的士气。兵变本身已经够令人震惊了,而将军草率处决所有军官的行为更是火上浇油。克伦斯基的行为似乎说明他不止把自己看作是舰队的指挥官,还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统治者。许多人都开始怀疑克伦斯基是否真的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在哪里,甚至开始公开挑战他的权威以及质疑流亡本身的正确性。
为了平息日益增长的反对声,克伦斯基通过了第137号将军令。这份文件被刻在每一艘战舰公共区域的墙上,只要抬起头就能看到。这是克伦斯基为自己行为的一种辩解。文件写明:纪律必须得到保证,任何不服从或其他的抵抗行为需要受到严厉的惩罚,因为这会妨碍“紧急行动的顺利进行”。克伦斯基为自己和追随者们做出的声明正式而明确,不仅仅是一种警告,还是一种规则。第137号将军令后来被称为“隐藏的希望声明(Hidden Hope Doctrine)”。
用将军自己的话来说:“回到内天体对我们来说是不可能的。我们继承的东西,以及我们的信念与我们抛下的东西水火不容。五大家族和其他最高委员会君主的贪婪是一种疾病,只有在数十年,甚至是数个世纪后才会被灭绝。有时,他们会减小力度,甚至停战。但只要还有贪权逐利的人,战火就永远不会停息。我们必须与这些人分开,保存好星盟的一切美好品质,去掉那些污秽。这样,到了我们未来命中注定回归的时候,我们美好的道德会和我们的战争机器以及战士一样,成为我们的盾牌。”
从我们的角度来看,这一预言准确的令人心寒,毕竟内天体忍受了几个世纪的继承战争。
克伦斯基显然是想借助这一命令让追随者们重获继续旅程的决心。这条命令是如何平息舰队中日益增长的不满情绪的还是个未知数。也许不满者心中对将军的忠诚占了上风,他们原谅了将军的严厉,因为不满者们也希望将军的预言是真的。翡翠隼氏族(Clan Jade Falcon)版本的《追忆》暗示:克伦斯基在内天体中安插了间谍,他们向将军传递的消息表明返回内天体是毫无意义的。
新的开始
流亡舰队又在贫瘠的太空中旅行了一个月,风平浪静。但将军在此时已经意识到:如果他不立刻宣布流亡生活的结束,那些追随者们将会变得绝望。最终,这支舰队在旅行了1300光年之后,到达了一个由5个勉强可以居住的恒星系组成的星团。这些星系彼此之间只隔了一次超光速跳跃的距离。而几次超光速跳跃的距离之外还有一个大型的球状星团。这个厚实的尘埃星团能向内天体掩盖他们的踪迹,流亡者们不久后把这个星团命名为“克伦斯基的斗篷(Kerensky’s Cloak)”。由于物资短缺,部下的不满也快到了极限,克伦斯基宣布:这个地区就是他们的目的地。那天是2786年的8月24号,氏族直到现在还会在8月24号庆祝他们的建国日。
流亡者殖民了五颗星球:阿卡狄亚(Arcadia),巴比伦(Babylon),喀耳刻(Circe),达格达(Dagda)和伊甸园(Eden)。他们把被殖民的地区统称为“五角地带(Pentagon)”,因为这些星球连起来几乎是一个五角形。这五颗星球并不宜居:其中三颗星球上有能杀死人类的微生物,而另外两颗星球上的生态系统十分脆弱。不过,流亡者们还是心甘情愿的在这五颗星球上建立了营地,开始殖民。
克伦斯基将军和自己的副手亚伦·德切维利耶(Aaron DeChevilier)在这21个月的旅途中意识到,他们的部下缺少开拓新星球所需的各种技能。克伦斯基知道,他的新社会需要更多从事非军事作业的成员,但舰队中充满了各种士兵和军事技术人员,没有经验丰富的农民和劳工。讽刺的是,内天体在那段时期刚好遇上了同样的问题,只不过我们的祖先缺少的是能帮他们继续打继承战争的各类军事人员。在殖民开始的五个月后,战舰拦截到了一艘来自环世界地区的商用超光速星舰。这艘船曾试图逃跑,但在士兵强行登舰之后,乘客们只好投降。这艘商船的成员们迫不得已加入了流亡者们,他们是克伦斯基的新社会中商人和劳工的源头。船员们的说法和机载计算机中的信息清晰的表明:将军的预言正在成真,内天体正不可避免的陷入自我毁灭的漩涡之中。许多流亡者们因此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更加服从于克伦斯基本人。
克伦斯基用来解决士兵过多问题的方式是明显而微妙的。他下令让75%的军事人员有计划的复员。克伦斯基设置了一系列严苛的测试,无论是军衔最低的列兵还是等级最高的将军都要接受测试,只有最为强大的士兵才能继续任职。那些失败者还要再接受一轮测试,以确定其未来的职业。用测试来筛选人才确实高明,因为那些被刷下来的人只能怪自己。
复员计划导致许多军用装备过剩,流亡者们建造了巨大的仓库以储藏这些多余的设备。《追忆》将这些仓库称作“布莱恩储藏点(Brian Caches)”,这里的“布莱恩”明显指的是星盟的要塞“布莱恩斯堡(Castle Brians)”。这些储藏点固若金汤,由正规军中最忠诚的士兵严密看守。那些多余的战舰被安置在殖民星系的其他星球或卫星的近星轨道上。克伦斯基非凡的远见不仅预料到了继承战争的发生,还预计到了战争造成的知识与技术的损失。在内天体中,只有我们的受祝教团成功保存了星盟时期的知识。为了防止新殖民地也发生技术倒退的情况,他下令建造了大量的图书馆信息库,并将其保存在各储藏点中。每个具有独特技术或科学专长的人员都要在第一时间把自己的知识输入到图书馆中,不管是否会因此妨碍工作进度。
仍在服役的海军战舰探测了附近的球状星团。(《追忆》称之为“克伦斯基星团(Kerensky Cluster)”或“守护者星海(The Stars of the Protector)”)许多复员的军人组成了一个致力于探索和开发星团星球的准军事组织——探索者兵团(Explorer Corps)。他们会殖民那些宜居的星球,其中环境最好的那颗星球被喀秋莎·克伦斯基命名为“理想乡”(Strana Mechty,这个名字来自俄罗斯语的“Страна Мечты”,意思是“梦想之地”)。
尽管我在氏族逗留期间没有看到过他们的地图或星图,但我还是了解到了一些星团星球的名字,包括:铁舱(Iron Hold),影子(Shadow),赫克托尔(Hector),看门人(Gatekeeper),布里姆(Brim)和罗切(Roche)。大多数的星团星球最开始只是用来种地和采矿的,五角地区的星球仍然是流亡者社会的中心,到了今天也还是氏族社会的中心。在几年的时间里,流亡者们就征服了恶劣的自然环境并克服了缺少各种技能的窘境,建立了一个具有独特经济与文化,运转良好的社会。那些临时建立的营地逐渐发展成了一个个小型城市。每颗星球都实现了自给自足,不再依赖于其他星球提供的食物或住所。所有被殖民的星球都具备发达的轻工业,同时也在迅速发展自己的重工业。
克伦斯基将军是这一切的推动者。人们再次尊他为星盟的守护者(Protector of the Star League),他也是暂时政府的领导者,这个团体负责监管5颗星球各自的政府。那些提到将军领导的政府的人总会称其为“流亡行星议会(The Exodus Planetary Council)。”有些氏族典故师(Loremaster)会把这个政府叫做“流亡中的星盟(The Star League in Exile)”,借此提醒人们自己的起源和未来。作为政府的领导,将军提出了多项鼓励生育的政策,庞大的家庭会得到商品和土地作为奖励。他试图扩大人口基数,以免自然灾害或者流行疾病对这个新社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庞大的人口基数还能提升战士的数量,能让他们应付一切挑战和威胁。流亡中的星盟盛极一时,令人震惊的成功。这些坚强团结的人民是自由的,并且愿意听从他们所敬爱的领袖的一切建议。可悲的是,在席卷了内天体后,名为“战争”的瘟疫很快就蔓延到了这里。
黑暗时刻
无耻叛徒;没有力量;更没有理智。高贵的德切维利耶;遭到了懦弱叛徒的伏击;他战斗的姿态宛如雄狮。但他还是死了;带走了人们的理智;阴云像冬日的晚霞一样悬在无望的伊甸园和邪恶的巴比伦之上。——追忆,第8章,第36节,第51-56行。
尽管克伦斯基和他的幕僚们已经尽其所能了,但慢慢的,一切都明显的乱套了。平民们本来只是偶尔抱怨一下享受不到内天体中的奢侈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不满逐渐发展成了一场横跨五角地带的全面暴动。这种情况似乎与复员军人们的怨恨有关,一些被迫退伍的士兵无法接受自己在新社会中的角色,更不能接受自己忠于克伦斯基多年,到头来却被当作平民。这些不满的人联合到一起,成立了一个叫做“行星义勇兵(Planetary Militias)”的组织。他们认为自己能在组织中找回失去的荣耀。
流亡者之间的文化差异也引发了各种冲突。虽然这些人心中都接受“世界大同”的理念,但在军旅生涯中的那种手足之情消失后,不同文化之间的冲突开始再次涌现。五角地带中的所有星球都变得躁动不安,因为在殖民地建立完毕之后,各种政治观点上的分歧的和文化上(霸主地球,卡佩兰联邦,天琴座联邦,太阳联邦,自由世界联盟,不同地区有自己独特的文化)的分歧又开始出现。那些出身相同的人又开始抱团取暖,到了最后往往会以怀疑和偏执的态度对待来自其他社会的人。星团中的殖民地也遇到了这种问题,但远不如五角地区星球那么严重,因为星团中的殖民地本就大多是由出身相同的人建立的。而且,星团殖民地居民一直在挣扎求生,没有精力去搞**。五角地带中的伊甸园星就不一样了,它的工业水平极高,人口众多,简直是天然的战争培养基。《追忆》是这么称呼伊甸园的:我们诞生的花园,也是我们的毁灭之种。伊甸园绝大部分的住民都是太阳联邦人或者卡佩兰联邦人,这两个国家的居民之间在内天体时关系就不好。
在流亡者到达五角地带的15年之后,伊甸园星住民之间的冲突终于达到了顶峰。刚开始时,村庄之间偶尔发生械斗,行星政府严厉的惩罚了此类行径的实施者;但经过了几个月的血腥冲突,一场全面叛乱终于还是爆发了。几个卡佩兰定居点的居民是此次叛乱的领导者,他们宣布独立,并冲击了其中一个装备储藏点,以夺取战斗机甲和其他武器。
克伦斯基将军让德切维利耶将军带领一支部队出动,以镇压叛乱。在交火中,德切维利耶不幸战死。一个叛乱分子侥幸地用一具手持式导弹发射器击中了他的战斗机甲。装备储藏点完好无损,但克伦斯基失去了自己最忠实的助手和朋友,对已经年老的将军来说,这是一个惨痛的代价。
不过,克伦斯基对此事的反应以任何标准看来都明显过于残酷了,他引用了137号将军令,下令处决所有叛乱分子,罪行大小不论。那些叛乱分子的定居点被完全夷为平地,家眷也被统统处死,这次行动被称为“德切维利耶大屠杀(DeChevilier Massacre)”。然而,这种过激的反应并没有平息事态,反而让殖民者们更加的怨恨克伦斯基将军和正规军。
在巴比伦,天龙座和天琴座出身的居民之间又引发了骚乱。在阿卡迪亚,喀耳刻和达格达,殖民者们经常攻击流亡政府的设施。由于德切维利耶大屠杀带来的恶劣影响,正规军曾极力克制,试图用最低等级的武力镇压叛乱分子,借此重回道德制高点。但不幸的是,战斗机甲并不是什么精确的镇暴武器。在使用战斗机甲镇压暴乱分子时会不可避免的造成死伤。因此,军方为降低暴力等级而做出的努力是徒劳的。各地的骚乱和袭击仍在继续,到处都发生了类似的屠杀事件,关于这些惨剧的新闻也传遍了各处。不久后,各殖民地都开始唾弃流亡政府。
在伊甸园,卡佩兰联邦人和太阳联邦人之间的冲突升级成了一场全面内战。在其他星球上,叛军成功的从储藏点和军火库抢到了武器。不久后,那些被踢出正规军的前军人已经占领了五颗星球上所有的重要地点。克伦斯基将军那时已经超过100岁了,他一直依赖着星盟的医疗设备苟延残喘。将军的妻子在五年就死了,死于一种神秘的疾病带来的发烧症状,他最好的朋友也死了。克伦斯基试图再打一场内战,但这一重担压垮了他。在为夺回伊甸园做准备的时候,克伦斯基将军在指挥部死于突发心脏病。大多数人在听到克伦斯基逝世的消息后并没有停下来哀悼,反而打的更激烈了。
克伦斯基和德切维利耶都死了,军队也因此瘫痪。克伦斯基指定的继承人是自己的儿子尼古拉斯,当时他是第146皇家战斗机甲军团分部(The 146th Royal BattleMech Division)的指挥官。尽管尼古拉斯得到了大多数驻扎在星团殖民地的陆军与海军的支持(每个殖民地的兵力只有一两个军团)但五角地区殖民地的军事指挥官们以尼古拉斯缺少经验和能力为由,拒绝接受他的领导。之后的情况简直就像内天体中的继承战争一样,每个分部的指挥官都建立了自己的政府,和内天体中的五大家族类似。又过了几个月,五颗行星都被各种势力瓜分,叛乱分子和前正规军割据在各地,似乎马上就要爆发一场全面战争。
不过,第146分部并没有参与其中。当尼古拉斯手下的军官劝他行动起来,夺回指挥权时,他引用了其父亲著作中的一段话:“有些人以虚假的爱国主义和正义粉饰自己,心中只有贪婪,嫉妒和对权势的追求,这些人是不会被劝服的。他们要么在多年无意义的战斗后意识到自己的愚蠢,要么死的像个傻瓜。”
年轻的尼古拉斯·克伦斯基意识到,拯救自己的人民和保存父亲的理想远比这些“政治琐碎”要重要的多。因此,尼古拉斯开启了一次新的“流亡”,目的地是星团星球“理想乡”。尼古拉斯知道,各行各业的平民以及科学家对他们的存续至关重要。因此,他向五颗星球发起了广播,要求这些人加入他们。在几个月后,忠于克伦斯基的海军船舰接受了那些想要逃跑的人(经常冒着敌对部队的炮火)。随着最后一艘飞船驶向球状星团,尼古拉斯的流亡开始了。25%的平民都加入了流亡舰队,几乎所有的科学家都被带走了。
在尼古拉斯离开五角地带后的三周内,所有五个星球都开始全面内战。《追忆》用大片段落记叙了战争是如何一次又一次的席卷五角地带,消灭大部分人口的。那些曾自诩为人类最优秀士兵的军人用战火蹂躏了五颗星球的土地。那些忠于克伦斯基的部队坚决的留在了斗篷星团的星球中,不管五角地带的居民怎样请求支援都置之不理。当流亡舰队到达星团时,星团与五角地带之间的通讯终于完全中断了,但大家都明白战争仍在持续。
这段充满了暴力的历史时期被称为“流亡者内战(The Exodus Civil War)”,战争持续了近20年。五角地带的男男女女在这20年中不停的自相残杀,退化成了野蛮人。在这场内战结束时,大部分科技产物都被摧毁了,五颗星球的环境也被彻底破坏了,少数幸免于难的人正慢慢的死在大自然手上。
与其产生鲜明对比的是,尼古拉斯和他的追随者们在理想乡和其他星团星球上蓬勃发展,甚至取得了多项技术进步,于此同时,他们的兄弟姐妹们在打一场无意义和愚蠢的战争。尼古拉斯一直伺机待发。
氏族的诞生
无畏的八百勇士;来自于克伦斯基的星海;聚集在真理与正义的旗帜之下。勇士们共同前进;拯救那些被奴役的人;用复仇的怒火击倒那些贪婪和虚荣的统治者。他们的战斗机甲踩出雷霆;他们的武器射出雷火;他们的名称来自血液。他们是氏族的灵魂;他们是群星联盟复苏后的武器;他们即是我们。通过追忆;通过我们的主,我们的陛下,我们的拯救者伟大克伦斯基的话语;我们将在审判中磨砺成刀锋。——追忆,第98章,第24节,第8-20行。
尼古拉斯用了20年的时间来拟定夺回五角地带的计划。在这段时间中,他在自己的妻子,也是自己最信任的朋友詹妮弗·温森(Jennifer Winson)的帮助下着手进行了多项改革,旨在让自己的追随者们摆脱“上一个受污染社会的最后残余”。这次改革的中心是对军队的完全重组。尼古拉斯宣称军队原本的建制已经被过去的罪恶完全污染了,把自己突击小队中的800名战士重新分组成了20个“氏族(Clan)”,每支氏族有40个战士。
星盟正规军原本的“小队(Lances)”,“连队(Companies)”,“旅(Battalions)”和“军团(Regiments)”等概念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星队(Star)”,“双子星(Binary)”,“星团(Cluster)”和“银河(Galaxies)”等概念。“星队”是氏族军队的基础,由五台战斗机甲以及它们的驾驶员组成。两支星队是一支“双子星”,四支“双子星”又组成了一支星团,几支星团又成了一支“银河”。最可靠的证据表明,尼古拉斯的这支军队最初应该是由5支银河组成的,但也有一些相互矛盾的记录说这支军队是由3-7个银河组成的。最初的这八百名勇士对氏族结构的最终形态来说至关重要。
星盟的军衔,以及其他特质统统被一种强调不断进行测试的组织形式取代。这种新型的秩序还强调:每一个氏族都是一个大家庭,是一个独立的社会。尼古拉斯用从理想乡(Strana Mechty,这个名字来自俄罗斯语的“Страна Мечты”,意思是“梦想之地”)的储藏点得到的战斗机甲武装了自己的军队,并按照自己的设想来训练他们。
当新组建的氏族军队终于回到五角地带(Pentagon)时,他们看到的是一幅噩梦般的景象。根据氏族典故师(Loremaster)的描述和尼古拉斯军队的情报全息图可以推测出,流亡者内战明显比内天体的所有继承战争都要惨烈。那些幸存的士兵们只能驾驶支离破碎的战斗机甲抵抗氏族。尽管五颗星球的叛军们还是具有数量优势,但氏族军队靠着自己火力强大,完好无损的战斗机甲赢得了战斗。这是一场艰难的硬仗,许多氏族战士都牺牲了,包括尼古拉斯·克伦斯基(Nicholas Kerensky)自己的亲人。在收复伊甸园(Eden)的最后一场战役中,尼古拉斯的弟弟安德里(Andery)遭到了5台叛军战斗机甲的伏击,不幸战死。不过,氏族军队只花了一年的时间就击败了五角地带中所有的叛军,叛军们被迫接受尼古拉斯与氏族的领导。
许多幸存者尊尼古拉斯为救世主。而且,尼古拉斯的外表与那位老将军十分相似,这进一步增加了他给人带来的神秘感。尼古拉斯免费分发的物资拯救了无数生命,这些幸存者十分的感激,而且,由于持续了20年的折磨终于结束了,他们几乎把尼古拉斯当作神明来崇拜。事实上,他们有时会把尼古拉斯错认成他的父亲,尼古拉斯本人似乎默许了这种误会。
“流亡者内战(The Exodus Civil War)”大量减少了五角地带的人口。尼古拉斯在收复失地后的首次人口普查显示,幸存者的人数甚至比他们刚从星盟流亡时的一半还要少。这场战争夺走了数百万人的生命。
那个男人,尼古拉斯·克伦斯基
我得承认,在研究了氏族历史之后,我甚至对尼古拉斯·克伦斯基有点着迷了,我不只是将他当作一个历史人物,还将他当作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看待。像他那样长大是什么样的感觉?活在可能被暴君阿玛里斯割喉的威胁之中,不得不否认自己的出身。那些幸存者将他当成他的父亲,将其奉若神明的时候,尼古拉斯又是怎么想的?又是什么让他想到要发展一整套完整的氏族文化的?
阿列克桑德尔·克伦斯基(Aleksandr Kerensky)凭一己之力保存了星盟的知识,这是事实,他被奉若神明,这也是事实,只要读过《追忆》就能轻易的认识到这一点。不过,显而易见的是,尼古拉斯也像其他人一样狂热的崇拜自己的父亲。在这样一个人的阴影中长大想必很艰难,大部分的男孩都希望能让自己的父亲骄傲。但作为历史上最伟大的人之一阿列克桑德尔·克伦斯基的儿子,尼古拉斯又能怎样取悦自己的父亲呢?令人惊讶的是尼古拉斯最后居然成功的摆脱了父亲的阴影,在历史中留下了属于自己的那一页。他在这个过程中又付出了什么代价呢?
而且,尼古拉斯性格中黑暗的那一面令我感到不安。他是在暴君阿玛里斯的统治下长大的,但我看过许多尼古拉斯的著作,其中只字未提他在地球上曾见过的阿玛里斯的暴行。那段时期的地球充满了各种残忍,煎熬和灾难般的景象,足以给任何男孩留下心理阴影。虽然我并不是什么心理学家,但他从来没有提过那些经历的事实令我确信尼古拉斯一定是把那些过去压抑在了自己的心中。
在五角地带刚开始乱套的那几年里,尼古拉斯患上了那种曾夺走其母亲性命的疾病,这种疾病会让人高烧不止。尼古拉斯在高烧中渡过了两周,许多曾患上这种疾病的人都死于高烧导致的严重脑损伤,尼古拉斯活了下来,但他的大脑是否完好无损呢?考虑到尼古拉斯从前的经历,星盟时期的社会似乎只会给他带来创伤,氏族以及尼古拉斯所构想的新社会想必是他永远摆脱那个旧社会的方式。新社会中的“比武审判(Trials By Combat)”是一种光荣的一对一正面对抗,双方不允许“抱团取暖”。亚伦·德切维利耶(Aaron DeChevilier)将军和自己的兄弟安德里·克伦斯基(Andery Kerensky)都是因敌多我寡而屈辱的死去的,这大概反映了尼古拉斯对这种情况的不满。我们无法得知高烧是否损伤了尼古拉斯的大脑,也无法得知他的这些成就有多少来自于他天才的那一面,又有多少来自于他的疯狂。
在我写这份报告的时候,我一直在思考:尼古拉斯·克伦斯基究竟是氏族人民口中的天才,还是说只是一个饱受生活折磨,无法逃避的疯子。我们大概永远不会知道真相了。不过,有一件事是显而易见的:尼古拉斯·克伦斯基是氏族的创造者。也许有一天,所有内天体人民都会因为这一事实而咒骂这个名字。
——摘录于阿纳斯塔修斯·法特3050年12月22日的日记
五个,克伦斯基宣称,我们真正的社会将建立在这个基础上。劳工耕种土地,执行劳务;他们将被我们永远感激,因为他们是我们背后的力量。商人公平的买卖,他们将得到我们的来往与尊重,因为他们是我们赖以生存的骨骼。技术人员制造和修理机器,他们将得到我们的敬佩,因为他们是我们掌握生命的手指。科学家发现并创造,他们将得到我们的敬畏和关注,因为他们是我们社会的大脑。最重要的是,保护我们的勇士;他们将得到我们的合作和崇拜,因为他们是我们所有人的血液和灵魂。——追忆,第67章,第26节,第21-37行。
尼古拉斯的新社会将其父亲的话语践行到了极致,他一次又一次的向幸存者们重申“隐藏的希望声明”,告诫他们要成长,变得成熟,并且消灭让他们变得如此痛苦的贪婪。尼古拉斯承诺,有一天他们的子孙将变得团结而强壮,会回到内天体并重建星盟。他说:“但我们返回星盟道路的第一步是各尽所能,致力于提升自我以及氏族。在建设氏族时,我们必须摧毁自己的欲念和虚假的爱国主义。我们将把那些旧时代的理想和道德清除出去,它们属于腐败,破碎的内天体群星,在我们重新开始后一无是处。现在,我们有开放的思想并渴望着新的智慧,我们必须重塑那些旧社会的残余,并用我们宿命的真相改写它们。因为我们命中注定比那些被抛下的人更优越。我的父亲早就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把我们从内天体的大屠杀中拯救了出来。我也接受了这一真理,并回来领导你们,你们曾经历过最为惨痛的考验,但是幸存了下来。我十分肯定,我们都在内心深处认识到了自己对全人类未来的重要性。”
尼古拉斯说到做到,他开始着手清除任何与内天体以及父亲的旧社会有关的事务。他首先做出的行动之一就是将流亡者内战中的幸存者分散,分别安置在五角地带和球状星团中,以保证内天体的习俗不会死灰复燃。他正式宣布氏族以外的人员皆为法外之徒,还删去了所有个人记录中有关内天体的内容,替换成了与当前住所和氏族中的联系有关的内容。流亡者内战中的每一个幸存者,不管是平民还是军人,都被分配到了20支氏族的其中一支中。任何提起内天体的行为(除了批判它以外)都是一种可被惩罚的冒犯行为。
虽然尼古拉斯为了塑造自己的社会提出了大量改革,但是这不是最令人惊讶的地方,许多专制的暴君也曾这么做过。最令人惊讶的是,他在改革时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力,这大概说明流亡者内战确实就像《追忆》里记叙的一样惨烈。为了避免惨剧重演,幸存者们什么事都愿意做。不过,就算是把这一点也考虑在内,这些人对尼古拉斯新秩序的盲从也是让人难以理解的。氏族是我们250年前祖先的兄弟和姐妹,但他们被更强烈的战火锻造,到了今天已经与我们完全不同,很难接受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类。氏族今天仍然是我们的兄弟和姐妹,但他们被战火磨砺的极为尖锐,甚至成为了我们的梦魇。
尼古拉斯根据自己的理解,以其父亲的著作为基础颁布了许多法令,旨在增强氏族战士的战斗力。从克伦斯基的许多著作,比如《战术战略入门(A Primer of Tactics and Strategies)》和《进攻与防御的应用原理(Applied Concepts of Attack and Defense)》中,尼古拉斯延伸出了许多规则。将军的《指挥的12条原则(Twelve Principals of Command)》似乎成了氏族内部战斗测试程序的基础,而第137号将军令似乎成了氏族法条的基础。这些法令的记叙方式也十分特别,写的和来自上天的启示一样,不像是军事指挥官写给部下的规则。尼古拉斯似乎是故意使用这种腔调的,他想借此让氏族人民的心中生出一种对氏族的宗教奉献感。
尼古拉斯认为,他必须在死前建立一个坚不可摧,运行良好的氏族社会,否则氏族人民会在自己死后重新变回那个老旧腐朽社会的居民。他意识到800名氏族战士不足以完成自己的目标,正常的出生率也不足以迅速增加他们的人数。尼古拉斯需要采取一种新的方法来加速自己新社会的发展。
尼古拉斯为平民们安排了一种富有野心的繁衍计划,赋予每一支氏族为自己同种姓的子民安排强制婚姻的权力,比如说,强迫两个商人或者两个劳工结婚。他还强制规定每对夫妻必须养育固定数量的孩子。这些新生儿只能根据父母的种姓从事类似的工作,但他们也要接受测试。那些没有通过测试的孩子只能从事更低级的工作,或者说“下降到更低等的种姓中”。有时,一些孩子在测试中表现优异,他/她将被安置到更高级的种姓中去。这种特殊的“飞升”并不常见,但大众普遍认为,这种情况能提升基因库整体的质量。尼古拉斯只用了几年的时间就完全抛弃了“自由恋爱”和“自由择业”的概念,取而代之的是包办婚姻和僵化的种姓制度。
一些平民可能不太能接受这种制度,但他们应该庆幸自己不是战士种姓的一员。尼古拉斯认为,氏族战士是星盟遗产的标准背负者,但如果战士们的数量不能迅速增加,自己做出的所有努力都可能化为乌有。在收复五角地带之前,尼古拉斯与科学家们进行了长时间的协商。出征前夜,尼古拉斯宣布,因为氏族战士需要背负星盟的遗产,所以他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诞生到这个宇宙中。因此,克伦斯基建造了一个“婴儿工厂”,所有现存的战士都必须捐出自己的遗传物质。克伦斯基设立的优生学项目将充分利用这些遗传材料,将战士们的精子和卵子放入人造子宫(氏族战士称之为“罐头(Canisters)”或“钢铁子宫(Iron Wombs)”)中,选育出更优秀的下一代战士。
在这个过程中,科学家们能用一对遗传物质选育出20个新生儿。克伦斯基提出了“西布科(Sibiko)”的概念,新生儿所属的氏族将把这20个新生儿编组为一个姊妹连队,每个西布科将接受一系列的测试和教育,不适合战士种姓的成员将会被剔除。科学家们每过十年就会重演一次这个过程,创造出数以千计的潜在氏族战士,融入到这个阶级森严的社会中。尽管尼古拉斯不断重申:自己设置这一基因工程的目的是为了让氏族顺利收复内天体。但他肯定也是为了获得足够的兵力以预防潜在的动乱。
我的另一个值得信赖的情报源表明:我所掌握的有关战士种姓的大部分内容都是不准确的。此人指出,氏族最初只有600名战士,而不是800名战士,一个标准的“西布科”是由100个新生儿组成的,而不是20个,而且“西布科”的成员也未必都来自于遗传学项目。不过,我的线人最近去世了,死的相当可疑。所以我大概永远无法得知战士种姓的真相了。
西布科中的儿童会被不断的测试。一般来说,只有少于十分之一的成员能成为真正的战士。那些无法通过测试的人将被分配到更低级的种姓中去,由他们的才能决定去处。整个优生学计划还有一个更隐秘的目的:去除“受污染”的基因。尼古拉斯认为,任何在流亡者内战期间留在五角地带的幸存者都值得怀疑,因此他不会让这些人的基因存续下去。通过限制这些家族后代中“自然人(Free Births,指自然出生的新生儿)”的数量,再加上额外偏袒那些进入低级种姓的忠诚战士们的后代,最终只有那些尼古拉斯认为“绝对忠诚”的追随者们(最初的800名战士和600个平民家族)的基因能得到延续。
5个种姓构成了氏族社会的基本结构:战士(Warriors),科学家(Scientist),商人(Merchant),技师(Technician)和劳工(Laborer)。其实还有一个非正式的种姓——暗黑种姓(Dark Caste),或者叫做强盗种姓(Bandit Caste),那些无法适应主流社会的人将被贬到这一种姓中。每个种姓又分成了无数的子种姓,根据专业领域细分。
战士种姓
显而易见的,战士种姓是最强大的种姓。氏族战士数量众多,每一个都能自豪的追溯自己的血脉,是最初800个“血姓战士“(800 Bloodnamed)的后代。他们每一个看起来都像是遗传育种计划的产物。氏族的机甲战士十分强壮,反应速度快如闪电,思考速度甚至更快。氏族的星际战机飞行员很瘦,但头部大的不成比例,而且视力极佳。氏族的那些装甲步兵(Elementals)更是体型巨大,超乎寻常的强壮和高雅,能爆发出与巨大体型不相称的速度。
战士氏族的优生学遗传工程是一种与我们格格不入的生育方式。它冷酷无情,基于科学分析之上,完全没有留给激情与爱情的空间,这些情感对我们内天体人民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不过,战士似乎能从自己隶属的“西布科”中,以及自己追溯到800勇士的血脉中取得安慰和力量。每一个战士的血系都记录在自己的“法典(Codex)”中,“法典”是一个记录了战士生涯的电子副本,通常会被战士们佩戴在右臂前方。一位氏族战士的一生,从第一次在西布科中接受的试炼到他临终前的誓言都会被记录在法典中。战士所属的氏族会分析法典的内容,如果他/她的言行被认为是够资格的,科学家们将利用他/她的遗传物质创造下一代的战士,失败则意味着他/她血系的终结。因此,氏族战士会狂热的追求胜利。
在极罕见的情况下,那些不属于优生学计划的“自然人”也能赢得加入战士种姓的资格。不过,这些人通常会被派去执行驻军任务,或者是加入其他准军事组织,比如说成为警察。他们的基因不太可能会被用于创造下一代的战士。不过,这种区别对待自然人战士的做法正在改变,最近的几十年里,越来越多的自然人战士被派遣去执行一些极其重要的任务。其中最好的例子就是沃尔夫的龙骑兵(Wolf’s Dragoons)的两个领导者——詹姆·沃尔夫(Jaime Wolf)和约书亚·沃尔夫(Joshua Wolf)。
自然人战士
科学家种姓
科学家种姓主要负责两点:第一,持续发展各种科学技术。第二,用优生学知识控制人口。许多科学家都投身于战士种姓的优生学项目中,这是科学家种姓的工作重点。对平民来说,成为科学家是一种至高的荣誉,因为科学家控制着氏族的未来。这一种姓还负责教育和测试所有自然人。
商人种姓
商人种姓十分强大,他们控制着氏族所有的贸易行为。不过,战士种姓垄断了超光速旅行的权力,商人种姓的经济实力因此被遏制。尽管商人们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超光速星舰,但氏族法律明确规定所有星舰出行时必须由随行战士保护,长途旅行更是只能在战舰的护送下进行。这一安排能有效防止商人获得过多权力。不过,商人们还是时常委婉批评战士阶级插手商人阶级事务的行径。事实上,有种说法暗示商人阶级是氏族入侵内天体的幕后推手,因为他们想要得到新的商业机会。商人是低等种姓中最为叛逆的,他们曾经多次反抗,并曾因此得到了严厉的惩罚。比如说,寡妇制造者氏族(Clan WidowMaker)的商人阶级曾挑起了与战士阶级的内部斗争,最终导致了整支氏族的毁灭。在下一章中将详细描述这一惨剧。
技师种姓
技师种姓的分支比其他种姓要少。一般来说,一名技师要负责维护,修理和操纵所有复杂的设备,包括回旋加速器,农业机器人,战斗机甲等。事实上,一名技师在氏族中的地位是不固定的,通常取决于其目前正服务的种姓。比如说,一名被指派去为战斗机甲星队服务的技师和一名被派去修理农业机器人的技师可能拥有相同的技术水平,但前者的地位要比后者高得多。
劳工种姓
劳工种姓是所有种姓中人数最多的,也是等级最低的。劳工们要耕种农田,经营工厂,还要向更高种姓的成员提供一切基本的服务。简而言之,这个种姓是由普通公民组成的。在我逗留在氏族星球上的时候,我从来没有遇上过属于这个种姓的成员,除了他们飞船上的“奴隶(Bondsman)”(被俘获的属于其他氏族的战士必须作为奴隶在飞船上工作以恢复自己的战士地位)以外。
强盗种姓
这个种姓不被氏族社会所承认,但它依然存在,有时也被称为“暗黑种姓”。它由氏族社会中的失败者,被放逐者以及无用之人组成。他们生活在什么地方,是怎么活下去的都是个未知数。不过氏族的文学作品中有许多关于不法者逃到强盗种姓中并凄惨死去的故事。有些无法通过测试,或是年纪太大的战士逃到了这个种姓中。一些做出结论与氏族理论相孚的科学发现的科学家最后也沦落到了这个种姓中。暗黑种姓在所有氏族中都没有发言权,因为没有一支氏族会承认他们。许多传说描述了暗黑种姓的暴行,但很难相信这支种姓有能够妨碍到其他种姓成员的力量。那些愤世嫉俗的人认为,暗黑种姓是被刻意创造出来的,仅仅是为了作为反面例子激励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