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啪嗒——啪嗒
我和滿穗走在泥濘上,又回到湖邊,湖邊的夜色寧靜而幽美,月光灑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彷彿無數顆星星在閃爍。
我和滿穗在湖邊找了一處相對隱蔽的地方,暫時安頓下來。
四周的樹木在夜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給人一種寧靜而又神秘的感覺。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昨天在這我找到了她之後回到了客棧。
今天我們從客棧出來又回到了湖邊,兜兜轉轉竟還是來了湖邊。
在路過湖邊時,我看著黑漆漆的湖面,心中卻在想其他的事。
“良,在想什麼。”
滿穗見我看著湖面許久,也是流露出好奇之色。
“在想你”
我下意識回應,滿穗聽後似乎高興不少,圍繞在我們之間的氣氛也放鬆了些。
“想我?想我什麼?”
我微微別過頭,避開她那熾熱的目光,輕咳一聲
“想你這鬼靈精,接下來又要出什麼么蛾子。”其實我心裡清楚,從接下這趟活兒起,滿穗便像一顆意外闖入的石子,在我原本平靜無波的心裡激起層層漣漪。
……
滿穗一聽,嘴角微微下撇,佯裝嗔怒
“良爺就會打趣我,我還當你在想什麼正事兒呢。”
雖是這般說著,可那眉眼間卻藏不住的笑意。
湖邊的夜愈發涼了,風拂過,帶著絲絲寒意。
我解下身上的外袍,披在滿穗肩頭,她微微一怔,抬眼望向我,目光裡多了些別樣的情愫。
“夜裡涼,別凍著。”
我輕聲說道,聲音在這靜謐的湖邊顯得格外低沉。
“良爺,那些鏢師找不到我們,會不會去為難店小二?”
滿穗拉緊了身上的袍子,眼中滿是擔憂。我皺了皺眉,這一點我何嘗沒有想過,那店小二雖看著機靈,可那些鏢師皆是心狠手辣之徒,萬一……
“應該不會,那小二看著也不簡單,想必有法子應付。”我這樣安慰著滿穗,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
滿穗走在前面,我走在後面,我們繼續向著舊民居走去。
“良,你說我們以後要做什麼?”
走著走著滿穗突然向我搭話。
這個問題我確實沒有想過。
如今被滿穗突然提起,我竟然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幾個字。
“沒…沒想過……”
滿穗聽聞,輕哼了一聲,腳下踢著小石子,嘟囔道。
“良爺,你這人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也沒個長遠打算。”
被滿穗這麼一說我也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像是剪經一類肯定是不能做的,但其他的活計我又不一定能做。
那就只能是幹那些只要賣力氣就能幹的活計了,可……
可那些活計工錢少得可憐,想要養活兩個人談何容易。
更何況想到先前還是盜匪時看見那些人都樣子,我心裡便有些發怵,但看見走在前面的滿穗時,似乎那些苦活計也不是不能咬咬牙堅持下來。
只是這世道艱難,我們又身無長技,往後的日子怕是要吃不少苦頭。
……
思索間,我們不知不覺走到了舊民居附近。月光下,那些殘垣斷壁更添了幾分淒涼。
到了地方後我們沒有著急進去,反而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滿穗坐在我身旁,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湖面之上,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片刻後她像是下定決心般。
“良爺,實在不行我們就去演影子戲吧,雖然可能掙得不多,但總好過沒有。”
這其實是一個辦法,但是……
“但是我不會影子戲……”
之前幾次有機會學但都被意外打斷,滿穗倒是會,但一個人演也不是不行,只是會更辛苦些。
我把我的顧慮跟滿穗一說,她卻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
“這有什麼啊,難道良爺還擔心自己學不會?”
緊接著滿穗露出欠打的表情,用肩膀撞了撞我。
“良爺該不會真的是那種又笨又懶,啥都學不會的人吧?”滿穗笑嘻嘻地看著我,眼中滿是促狹。
我瞪了她一眼,“哼,少在這編排我,學就學,有什麼難的。”
雖說心裡沒底,但被她這麼一激,倒也湧起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嗯”
她點點頭,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隨後又坐近了一些,和我緊緊貼在一起,頭枕……滿穗還是太小隻了,頭靠不到我的肩膀。
顯然她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微微紅了紅臉,卻也沒有避開的意思反而抬起我的手臂,鑽進我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好。我身體微微一僵,有些不自在,但看著她那副依賴的模樣,心裡又泛起一絲漣漪,便也由著她胡來了。
夜晚湖邊的風有些涼,我又把滿穗往懷中緊了緊。
“嘿嘿嘿”
我聽見她壞笑幾聲,便也是脫了鞋,整個人蜷縮在我懷裡,像只慵懶的小貓。
我無奈地搖搖頭,卻也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地摟著她,感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
過了一會
“良爺的身子好壯啊…硬邦邦的。”
“你說什麼?”
滿穗蜷縮在我懷中,低聲說了什麼,只可惜聲音太低我沒聽清,低下頭問她。滿穗卻把臉往我懷裡埋了埋,悶聲悶語。
“沒什麼,良爺就當沒聽見吧。”
我也不再追問,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般。
“良爺……你會嫌棄穗穗麻煩嗎?”
“啊?你有什麼麻煩嗎?”
我迷茫的反問著。
滿穗見我這副樣子,噗嗤笑了出來,她的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一雙淡藍色的眼眸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明亮。
“而且,我們早上剛立誓,我是不可能嫌棄的。”
我看著滿穗的眼眸,誠懇而又專注。
“也是,我都給良爺蓋章了,良爺是我的了……跑不了。”
我的神色略微窘迫,這小傢伙到底在說什麼……什麼蓋章的……
我下意識摸了摸臉頰,似乎還能感受到,那蜻蜓點水般的‘蓋章’。
“怎麼良爺,是在回味嗎?”
滿穗看見我的動作,又笑著調侃了我。
“沒…沒…沒有的事。”
當我正因為滿穗的話語,眼神飄忽,耳根發熱時,滿穗突然又親我了。
那位置與之前的‘蓋章’之處相差不多,只是這次滿穗的吻多了些羞澀與緊張。她的嘴唇輕輕觸碰著我的臉頰,停留的時間雖短暫,卻讓我的心湖再次泛起層層波瀾。
……
我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覺得言語在此刻顯得如此蒼白。
滿穗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窘迫,她微微後仰,看著我,眼中閃爍。
看著滿穗,我又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
“要不多蓋幾個?”
當我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時,已經覆水難收,只能緊繃著臉,做出一副正經的模樣。
“好呀”
“既然良爺都開口了,穗穗也就只能成全咯。”
滿穗笑嘻嘻地應著,然後又輕輕在我另一側臉頰上落下一個吻,緊接著額頭,然後是嘴……
“等等”
但我意識到滿穗下一步想要親哪裡時,趕緊出聲制止滿穗,見她打算一不做二不休,便也伸手推著她的小臉。
“唔唔…娘爺…你幹什麼啊?”
說著滿穗揪著我衣服仍不死心的想要“襲擊”我,
我好不容易將滿穗推開些許,她卻不滿地嘟著嘴,臉頰泛著紅暈,眼中水汽氤氳,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
“良爺,你怎麼這樣……”
“明明是你要穗穗這樣的,現在又嫌棄穗穗了…嗚嗚嗚……”
滿穗嬌嗔地埋怨著,到最後還假哭起來,但雙手依舊緊緊揪著我的衣角不肯鬆開。
我瞧著滿穗這副佯裝可憐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伸手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
“唔!好痛!”
“良爺↑“良爺,你再敲下去穗穗就要變笨了!”
滿穗抱著腦袋,淚眼汪汪地控訴著。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啦,是我不對,別鬧了。”
滿穗吸了吸鼻子,嘴角卻微微上揚,“哼,那良爺要補償我。”
“你這小鬼,又想怎樣?”
我挑了挑眉,看著她那古靈精怪的樣子,總覺得她沒有憋好屁。
果不其然。
“哎嘿嘿,我要良爺今晚給我陪睡。”
“嘿嘿嘿”
我一聽這話,臉上一陣發燙,輕咳了幾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你這傢伙,淨說些胡話,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這些。”我佯作嚴肅地說道。
滿穗卻不以為然,笑嘻嘻地看著我。
“良爺,我不管,你答應過要保護我的,陪我睡我才安心嘛。”
我實在拗不過她,況且看著她那可憐又可愛的模樣,心也軟了下來。
“好好好,怕了你了,不過就今晚啊。”
滿穗一聽,立馬來了精神,眼睛亮晶晶的。
“好耶!良爺最好了!”
之後滿穗火急火燎穿好鞋就拉著我往舊民居走,那模樣彷彿生怕我反悔似的。
……
我們找到了一間塵土不算特別多的屋子,簡單打掃了一下,我們便鋪好了床。
滿穗一下子就躺倒在床上,拍了拍旁邊的空位,一臉壞笑。
“良爺,快來呀。”我有些不自在地走過去,挨著床邊坐下。滿穗卻不依不饒,伸手拉著我,非要我躺下。我拗不過她,只能僵硬地躺了下來。
剛躺下,滿穗就像只八爪魚一樣纏了上來,雙手緊緊地抱著我,頭靠在我的胸口。
我身體一僵,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裡,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摟住她。
“良爺,你的心跳得好快哦。”
滿穗在我懷裡悶聲說道。
“別胡說,快睡吧。”
我輕聲呵斥道,臉上卻微微發燙。
見滿穗終於沒有動靜,以為能夠安靜地平復一下亂跳的心時,滿穗又作妖了。
她突然翻身,跨坐在我腰腹,雙手撐在我的胸膛兩側,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
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滿穗,你這是做什麼?快下來!”
我有些慌亂地說道,雙手不自覺地想要把她推開。
“不要嘛,床板太冷了,還是良爺胸膛暖和。”說著滿穗俯身將臉貼在我胸膛上,我只覺心跳愈發劇烈,臉上滾燙得厲害。
“莫要胡鬧。”
我試圖板起臉來呵斥她,可聲音卻因緊張而微微顫抖。
滿穗卻狡黠地一笑,像個得逞的小狐狸,在我懷裡蹭了蹭,找了個更舒適的位置,絲毫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暗忖這小傢伙真是古靈精怪,讓人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罷了罷了,隨她去吧,只要她開心就好。
想到這兒,我緊繃的身體也漸漸放鬆下來,輕輕摟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
又過了一會,我突然感覺到胸口被一隻不安分的小手捏了捏
我身子猛地一僵,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低頭看向滿穗,卻見她嘴角掛著一抹壞笑,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那模樣彷彿是一隻偷了腥的貓。
“滿穗,你……”
我剛想開口斥責,卻發現喉嚨乾澀,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
滿穗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笑嘻嘻。
“良爺,我看你這裡鼓鼓的,是不是藏了什麼寶貝?”
說著,她的手又不安分地捏了一下。
我只覺一股電流從胸口傳遍全身,臉上火燒火燎的,連忙抓住她的手。
“別鬧了,快睡!”
滿穗見我有些惱了,這才乖乖地躺回我身邊,不過還是緊緊地挨著我,一隻手還抓著我的衣角,嘴裡嘟囔著。
“良爺,你可真無趣。”
但她那隻小手還在揉捏著。
“先別生氣嘛,我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哈,原因,那你說說看,我倒想聽聽。”
我被氣笑了,倒也想看看這小傢伙能編出什麼理由來。
滿穗眼珠子一轉,狡黠一笑。
“這還不是怪良爺,長的這麼壯,渾身……吸溜……硬邦邦的,硌的我難受。”
滿穗說著說著,還吸溜一聲,很顯然剛才那個藉口就是她胡謅的。
這小崽子就是饞我身體,從今早之後我便越發難以招架。
但是她還沒有成年,不能再讓她這樣胡來了。
我心中暗忖,得想法子讓這丫頭懂些分寸,可又不能傷了她的心。正尋思著,忽然靈機一動,有了主意。
“滿穗,”
我輕輕喚她。
“你可知男女有別?你這般行徑,若是被旁人瞧見,可要說你不知羞了。”
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又嚴肅。
滿穗聽了我的話,先是愣了一下,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她就恢復了那副古靈精怪的模樣,笑嘻嘻地說。
“良爺,我才不怕呢。我就喜歡和你親近,旁人說什麼我才不在乎。”
說罷,還緊緊地往我懷裡蹭了蹭。
“那也至少要等你成年之後再說。”
我算過,按照滿穗先前說自己不滿十二,那還有兩年的時間。
但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尤其是在滿穗聽後,露出一個壞笑時達到頂峰。
“良爺你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我板起臉,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些,可被她那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心裡難免有些發虛。
滿穗眼珠子滴溜一轉,像是在盤算著什麼,突然湊到我耳邊,輕聲說。
“那良爺可要說話算話哦,等我成年了,你可不能耍賴。”
溫熱的氣息撲在我的耳邊,讓我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臉上有些燙燙的。
……
“好,不耍賴。”
我有些無奈地應道,心裡卻想著,這兩年可得好好教教她規矩,不能再這般沒大沒小了。
“哎嘿嘿嘿嘿”
突然滿穗笑了起來,弄的我一頭霧水,還有些發慌。
“良爺,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神秘兮兮弄得有些緊張,下意識地問道。
“那就是……”
她蹭著我身體往上挪了挪,湊到我耳邊。
“穗穗今年滿十四歲了,已經成年了,是可以嫁人啦。”
“哦,滿了十四歲啊……等…等……滿了十四歲?!”
“你成年了!!!”
聽到滿穗的話,我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心中湧起了一股複雜的情緒。
驚訝、不解、甚至有些許的尷尬,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讓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我看著滿穗,她的眼中滿是笑意,似乎在享受著此時我的反應。
“你…你…你、你成年了?”
我結結巴巴地重複著這句話,試圖讓自己的思緒跟上這個突如其來的信息。
滿穗點了點頭,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是的,良爺。我已經滿十四歲了,就在你送我新鞋的那一天。”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動。
這麼說的話,我已經不能心安的叫她小崽子了。
十四歲,便是尋常女子嫁人的時候……等等,我突然想到昨天滿穗的反應。
當我說出要把滿穗嫁人時,她為什麼會這麼生氣了。
我以為離她成年出嫁還有幾年,但如果她已經成年了,那不就是說,想馬上送走嗎?
況且滿穗已經成年了,我們也應該保持一些距離,不能讓她名聲有損。
這樣想著,我便緩緩鬆開抱著滿穗的手臂,想要往旁邊挪。
但很快滿穗又,抱住我抽回到手臂。
同時她嘴唇抿緊、眼神一凜,帶著幾分不滿說著。
“怎麼良,還是想把我嫁出去啊……只可惜該看的、不該看的,該摸得、不該摸的,良都做了。”
“現在良是打算……不負責嗎?”
“沒想到啊…良是這樣的人……難道良是真的喜歡女童?”
“不然怎麼一聽見我成年了,就這麼大反應……”
滿穗嗔怪的說著,語氣不滿,同時還將我的手臂抱得更緊了,頭緊緊的貼著,差不多掛在上面。
……
我的喉嚨滾動一下,竟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滿…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什麼我喜歡女童,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我結結巴巴的說著,這一瞬間的衝擊令我大腦有些昏沉。
“知道啊,況且良不就是這麼大反應啊……”
“原先以為我是十一歲的女童時,對我親近,一起洗澡,揹我走路,還幫我換鞋了……甚至。”
“摸了我的腳……爹爹說過的女子的腳只能過丈夫看,更別說良當時都摸了那麼久。”
滿穗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同時我藉著並不算亮的月光,隱約瞧見她臉上暈染開兩團紅韻。
“你…你你……我……哎。”
我哀聲嘆氣,我看著滿穗這樣子,有些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我這怕是,被這小崽子徹底吃透了。
“完不是不想負責,只是現在我們還有事情要忙,等安定下來,你想做什麼都隨你。”
滿穗先是沉默一會,隨後點點頭。
“好,那一言為定……以後良一定要聽我的,不然就去睡地板。”
滿穗慎重其事地說著,眼眸專注地望向我,在那雙淡藍色的眸裡,我看見了自己的身影。
“好”
“哎良爺真乖!那接下來穗穗就能肆無忌憚嘞。”
想到剛才說的滿穗成年了就讓她的話,只恨不得回去捂住自己的嘴。
如此想著我感覺左胸傳來詭異觸感,想來是滿穗在捏了,緊接著右胸也傳來同樣的觸覺。
哎,罷了時候不早讓滿穗玩玩算了,等她累了也就乖乖去睡覺了。
我輕嘆一聲,任由滿穗在我身上折騰。她的小手在我胸口摸索著,一會兒捏捏這兒,一會兒又戳戳那兒,嘴裡還唸唸有詞,也不知在說些什麼。我瞧著她那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心中的無奈漸漸化作了一絲寵溺。
明天我還打算出去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直接出城。
雖然店小二說,不用擔心,讓我們躲上兩天就好了。
但我總感覺有些,不放心還是自己再去趟。
“滿穗,別鬧了,早些睡吧,明日還不知會怎樣呢。”
想到這裡,我輕輕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小動作。
滿穗卻撅起嘴,不滿地哼了一聲:“良爺,你怎麼這麼無趣,人家還沒玩夠呢。”
但她還是乖乖地躺了下來,將頭靠在我的手臂上,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滿穗的呼吸便均勻起來,像是睡著了。
我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滿穗那句“已經成年”一直在我腦海中迴響。
過去了不知道多久,我才慢慢睡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