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铁牛在挥动铁锤敲打铁块的时候,一下又一下,有着莫名的规律,重似击鼓,轻像风吹,很是奇妙,但又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渐渐的,小魔师的呼吸和心跳的节奏开始慢慢和铁牛打铁的节奏接近,当要完全重合时,铁牛头上已经开始出现汗渍。而铁也伴随着反复的敲击变成了拳头大小,铁牛用力的敲出最后一下,叮的一声,锻造结束了。
小魔师也回过神来,此时小魔师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浸透了汗水,无力的瘫坐到地上,仿佛去锻造的是他一样。
其实铁牛早就注意到了小魔师,只是在专心的打铁,没想到小魔师会入了他打铁的“境”里,这套打铁的方法是他祖祖辈辈摸索然后不断创新演变而来。外人很难进入这种打铁的“意境”,当初他也是花了好几个月才可以进到打铁节奏的“境”里。铁牛在不经意见注意到小魔师快要完全进人到“境”里,但是却已经大汗淋漓,知道不能继续了,不然小魔师绝对会虚脱,甚至顶不住“境”的压力而全身崩溃。
两人无话,只听见小魔师重重的呼吸声和炉里的烈火燃烧的声音。“呼,呼,呼,”小魔师疲惫的开了口:“这是这么一回事?”旁边的铁牛也不看他,只是缓缓的说:“你先去休息吧,你房间的桌子上已经备好了干粮和水。”
原来铁牛的锻造一次会持续很久,并且没什么时间休息,往往一次会持续三到五天。铁牛觉得小魔师可能还会住几日,所以早备好了干粮,以防不时之需。今天被小魔师打断了节奏,但是还得继续,所以便没有管小魔师,如果小魔师接下来还可以进到“境”里,并且有所成长,铁牛就决定把这门技术教个小魔师,毕竟他的这个技术,门徒难寻。
小魔师回去以后,发现桌上的干粮不少,可以吃好几天,小魔师也不矫情,直接吃。吃了干粮后便开始回顾铁牛打铁的过程,可再怎么样也找不到当时那种感觉,小魔师觉得可能是因为现在没有听见铁牛敲打的原因吧。
慢慢的,小魔师躺床上睡着了。
“咯咯咯。”清晨,公鸡叫醒了小魔师。小魔师刚醒,外面的阳光就透过屋顶的破洞照到小魔师的脸上,小魔师用手挡了一下阳光,用手支起自己的身子,发现身体出现了久违的酸痛。然后也不顾身体的酸痛,直接起床。看着屋顶破洞,决定先修补这个破洞,希望可以让铁牛教自己如何打铁,虽然事情不大,但是可以成为表现自己的一个地方。
小魔师走了出去,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个一个木梯,爬上房顶,发现房顶是用草铺的,然后草的下面是屋顶的房梁,此时这根房梁已经断了,需要更换,为了更换这个房梁,小魔师看了看还在打铁的铁牛就没有去打扰他,去到了村长家里。
小魔师见小花在院子里织布,便对小花问:“小花妹妹,哪里有可以当作的房梁的木头。”
小花见是小魔师,有点发神,心想:石墨来干嘛?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难道虾迷姐她们说了?然后回过神对小魔师说:“石墨你说什么,刚刚我没听清楚。”
小魔师当然不知道小花心思,只好重复到:“我想问问哪里可以找到当作房梁的木头?”
小花有点失望,当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回答:“你去后山前面的林子就可以了,哪里的树木很合适做房梁什么的,后山你出门沿着你来的路一直走就可以了”又补充道:“斧头的话,铁牛叔叔家里应该有很多。”
“谢谢你,小花,”小魔师显得很高兴,随后便直接离开了。小花看着离开的小魔师,也是痴痴的。
小魔师随后便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把房梁更换,修补好了房顶上的洞。然后看见铁牛还在打铁,想着无聊也是无聊,便继续去观摩,想着能不能找到之前那种奇异的状态,然后不出所料又进到了铁牛打铁的“境”了,而且进入比上次还快,上次只坚持了一刻钟,这次却坚持了半个时辰。差不多小魔师要脱力的时候,铁牛又停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小魔师观摩,然后铁牛打铁。本来这次锻造铁牛三天就可以做完,铁牛看小魔师在一旁观摩,而且可以进到他打铁的“境”里,也是十分照顾小魔师,就延长到了五天。
小魔师也渐渐的可以坚持的更久了,到最后已经可以坚持两个半时辰了。
最后结束的时候,铁牛放下了铁锤,认真的看了看小魔师:“准备和我学艺吗?我看你修补了屋顶的漏洞,想着也不是什么坏人,我也不要求你什么,只希望你可以把这门打铁技术传下去。”原来铁牛是有两个儿子的,大儿子没有天赋,所以早早的成家了,当了一个普通的庄稼汉。二儿子虽有天赋,但是生性自由,耐不住寂寞,在外游历。
小魔师听了铁牛的话,觉得自己还是没有白去做,但是也显得有些过分了,也下定决心认真学习这门技术。小魔师认真的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同意了。
这晚,铁牛高兴极了。强行拉着小魔师去喝酒,还把自己珍藏的酒给拿了出来。小魔师也由此更加深刻的了解了铁牛这个人。小魔师的两下就被灌倒了,这点属实被铁牛瞧不上。
————————————————————作者: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