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 #星遊社# 茗零
友情提示，本文包含劇透
“露暗煙濃草色新，一翻流水滿溪春。
可憐漁歌父重來訪，只見桃花不見人。”——唐·李白
“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一個漁夫意外誤入一處逃避戰火，遠離紛爭的世外淨土，而留給世人無限的遐想。
元熙二年，劉裕廢晉恭帝為零陵王，無法改變也不願干預現狀的陶淵明，只能將思緒寄託在文字裡，創作了桃花源這個傳頌千古的故事。
思想懷古，家國情懷......古人的文章在現代學者的解讀下，被賦予了許多含義。
而隨著網絡和文學的不斷發展，越來越多的現代人，也在給這些傳統故事加之以新的內涵。
2021年3月30日，零創遊戲在Steam上發佈的一個Demo，又將一個問題的討論熱度帶了起來，那就是：“桃花源記是個鬼故事嗎？”
不管真相是什麼，一時間，各個自媒體與視頻博主迅速上陣，用千篇一律的故事模板講述著他們關於桃花源的黑暗理論......
但這一切，還要回到二零一幾年，那時，一些故事提出了一個觀點，那就是：“桃花源”並不是一個像陶淵明筆下所描寫的那樣美好的地方。
有關於“暗黑桃花源”的故事，並不是在近幾年才發生的。事實上，《葬花》中講述的這個與人們熟知的桃花源截然不同的故事，早在2016年時，就已經有了雛形。
（從左到右：第419期、第423期與第427期）
這一切都要追溯到2016年。在該年發行的第419期《知音漫客》上，曾刊登了一篇名為《桃花源（上）》的短篇漫畫。
隨後,在第423和427期的《知音漫客》上，又分別連載了《桃花源》的（中）篇與（下）篇。
之所以說《桃花源》這篇漫畫是《葬花》的雛形，那是因為，漫畫的編劇Zcreation就是《葬花》的製作人兼編劇嵇零。
漫畫的主人公紀離是一名新進刑警，在調查一幢大型失蹤案時，他與同事在山中走散，誤入了傳說中的“桃花源”。
在這裡，他遇到了一名自稱“小桃花”的女子，並在她的帶領下參觀了桃花源中的景色。
和想象中不同的是，這個傳說中的桃花源雖然與世隔絕，但是並沒有像《桃花源記》中那樣消息閉塞，反而因為不斷有人誤入，從而依然能夠知曉外界的事情。
“小桃花”稱，不久前就有一名漁夫誤入，而這名漁夫，就是此前的失蹤人員之一。
一開始，他表現得像是十分享受在桃花源的生活，全然忘記了自己的妻子與孩子。
然而當紀離深夜獨自去找他時，卻發現漁夫真的處在失憶狀態，並表現出了極大的痛苦。
不僅如此，紀離還先後遇到了被變成山羊的同事和怎麼也出不去的山洞，並且還在一戶村民的家中發現了其它同事與失蹤村民的衣物。這個桃花源的詭異真相，也逐漸浮出水面。
原來所謂的“小桃花”，是戰國末期一位小國君主的女兒。這位國君決定等到秦兵入境時帶領家眷自盡，以免受凌辱，只是唯獨不忍讓自己的小公主就此殞命。
因此他傾盡全國之力請來了最知名的機關師與陰陽師修建了桃花源，將小公主和近千名自願隨葬的國民封印在其中，建造了一個虛擬的世界。
“小桃花”與桃花源中的國民，都早已是兩千年前的亡魂，只是依託小公主的精神世界存在罷了。
而她之所以遲遲沒有對紀離下手，是因為他的前世，就是那個誤入了桃花源的漁夫“武陵人”。
前世的武陵人和現在的紀離一樣，進入桃花源後不久，就愛上了淳樸善良的小桃花，但偶然知道了真相的漁夫卻因為害怕而向官府報案，想要毀掉這個可怕的地方。
也正是漁夫的背叛，讓小公主心灰意冷，徹底將美好的“桃花源”變成了一個“死人國”。
小桃花初見時的眼淚，以及對紀離沒來由的好感......一切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最終，昏迷的紀離被救援隊救下，而被發現時，他正躺在棺材中，握著早已變成屍骸的小桃花的手。
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們會放下以往的芥蒂，在現實中，以截然不同的身份再次相見。
雖然從今天的角度來看，《桃花源》“上篇”的故事在人物對白上還顯得有待推敲，但這個大膽新奇的故事設定以及環環相扣的劇情在當時卻給筆者感到了不小的驚豔。
尤其是傳統故事的現代演繹與中式恐怖的結合，甚至讓我一度認為它比當時連載的一些長篇都要精彩，並且（中）篇與（下）篇的對白質量有了明顯的提高，這個追連載的過程，讓我體會到了驚喜的感覺。
但只能說，《桃花源》是《葬花》的雛形，並不是有關桃花源的黑暗故事的起源。
也就是在“桃花源”事件發生的五年之後，一位名叫紀明的失意青年，遭遇了事業和愛情的雙重打擊，獨自來到山中旅遊散心。
紀明早已計劃好，在鐘錶的倒計時結束時就向回折返，但就在他認為時間不足，想要趕在天黑前提前折返的時候，不遠處，卻傳來了一陣花香。在桃樹的環繞下，紀明看到了一個山洞。
穿過山洞，就到了另一個世界，那就是傳說中的“桃花源”。
《桃花源記》的文章，也立即脫口而出。而在山洞的出口，紀明遇到了一位少女，她自稱“雙花”，是這座“呼鉞村”的神女。
紀明在村民家中接受了款待，他與他們飲酒暢談，還在餐桌上吃到了村民宰殺的豬肉。
在這裡，他認識了單純善良的雙花，慈祥和藹的村長，和對紀明這個外來人還抱有敵意的大牛。
雖然在呼鉞村度過了短暫的歡樂時刻，黃昏時，村長卻神秘的告訴紀明：在呼鉞村，夜間會有“山鬼”出沒，絕不可出門。
而到了夜間，出於好奇，紀明還是按捺不住走了出去。這時，整個故事，也隨即出現了轉折。
到了夜間，村民們完全變成了另一種模樣。在白天“黃髮垂髫，並怡然自樂”的淳樸村民，到了晚上，一個一個卻變成了只知道慾望和殺戮的瘋子。所謂的“山鬼”，也就是他們自己。而作為神女的“雙花”，到了夜晚，也變成了一個大膽奔放，神秘莫測的女子。
所謂的“桃花源”，在夜間撕下了它善良的偽裝，露出了裡面瘋狂、血腥的一面。
自從進入桃花源起，他身上的鐘表也放慢了腳步，原本秒針走過一秒的時間，也變成了一分鐘。這讓他不禁懷疑，它是不是就此壞掉了。
而在懷疑之餘，紀明也在這“晝與夜”的轉折中，深深地陷了進去。
在白天，他和大牛的父母學習耕作、和程氏學習紡織、與大牛學習狩獵，還幫助雙花練習舞蹈，努力地融入這個世界。
而到了夜晚，他每晚都會去拜訪夜間的雙花，和這個被他認作“山神”的女人，暢談桃花源外的世界。
就這樣看似平安無事地度過了幾天以後，意外又發生了。
當幾天後，鐘錶到達他原本定下幾小時後就要返程的時間點時，鐘聲響起了。
那是國內學校下課鈴聲的聲音，也是《彈丸論破》玩家再也熟悉不過的鈴聲。這代表，紀明的偽裝課程就此結束，現在是屬於偵探的時間了。
沒錯，隨著鐘聲響起，他也逐漸想起了一切。而這並不是因為桃花源到一定時間會恢復闖入者的記憶，而是因為，他在找到桃花源之前，催眠了自己。
記憶中親朋好友的模樣逐漸清晰，父母、同學、前女友的身份卻也變成了他日常遇到的普通人。因為職場、情場雙雙失意的這份記憶，也是他早就寫好的劇本。
他是一名私家偵探，被一家上市公司委託尋找老闆的女兒。知曉對方是聽信了網絡上有關“桃花源”的傳聞才出走之後，他立即趕到當地展開了調查。
在多天調查無果後，他總結出了所有在此案中失蹤人的共同點：這些人，都是在情場或是在事業上受到了打擊，想要尋找一片能夠與世隔絕的清淨之地而趕到這裡的。
知道了方向，他迅速展開了行動。
吸取了經驗教訓後，為了能夠順利找到桃花源，他首先委託自己的催眠師朋友，讓其按照劇本所寫的身份將他催眠，再給鐘錶定好時間，以確保等他找到桃花源時，這個約定好的信號，能夠喚醒他的記憶。
而他的真名也不叫紀明，連紀明這個名字，都是他為了計劃天衣無縫，而臨時編造出來的。
也就是在記憶迴歸的這一刻，好戲正式開始。
既然有了明確的目標，偵探立馬開始了行動。
他打破了每晚都要去湖邊見雙花的約定，徑直來到白天被村民聲稱失憶的女孩“青禾”所在的地方，用手中呼鉞神的雕像，將堵在門口瘋狂的村民直接敲死。
而就在剛剛確認了這個“青禾”可能就是目標人物後，偵探的節奏，又一次被打亂了。
和紀離一樣，他在嘗試離開山洞時，也遇到了鬼打牆。偵探迅速推測出這個地方並不是實際存在，而是某個虛擬世界的事實。於是，他不得不再次潛伏，尋找其它離開的方式。
在這一路上，我們隨著偵探的腳步，見識了許多村民白天和夜晚的樣子，也逐漸瞭解了他們與“桃花源”背後的故事。
“呼鉞村”的村民，都來自一個史書上從未記載過的邊陲小國“呼鉞國”。其國境只有五十里，卻因為掌握“長生之術”而聞名。
呼鉞國曾獲得一塊隕石，在隕石旁死亡的人，雖然肉體身亡，靈魂卻不會消散，而是會永遠存在於其製造的環境之中。因此，這塊隕石也被稱作“長生石”。
戰國末年，秦國橫掃六合，一統天下。
也許是外界並不知道長生石的真相，追求長生不老之術的秦王派來使節，想要用五百里之地換取長生石。交涉未果，便派出十萬大軍攻打呼鉞國。
國君面對大軍壓境的死局，自知不敵，但既不想讓長生石拱手相讓，也不想讓呼鉞國就此滅亡。
他命煉丹師將長生石煉製成丹藥，命機關師在山中修建墳墓，準備實行“葬國計劃”，讓自己的小公主“花”和呼鉞國的國民，都能在長生石的環境中，得到“永生”。
在死後的世界，“花”擁有了開天闢地的力量，只要一揮手，就能有桃林生長、房屋孑立。
但兩千年的“永生”，帶來的只有詛咒。
就像《不死法醫》中那個活了兩千年，還曾被納粹活體解剖過的反派亞當一樣，困在“桃花源”中兩千年的村民，內心早已被瘋狂所佔據。
失去了目標的他們，變得追求起了慾望，像克蘇魯的信徒一樣，每晚舉行著荒誕的“狂歡”，而接受不了這一切的，則會獨自離開。
在某個地方哭泣、狂笑、自殺然後又在第二天重新復活，忘記夜晚發生的一切，然後在白天結束後，又開始了新一次的輪迴。
所謂的屠戶“大牛”，本是呼鉞國的一名士兵，他原本參與了與秦國的對抗，卻在最後時刻，被國君派去護送公主。
而在夜晚變得最殘暴的村長，本名叫張三樹，只是呼鉞國的一名逃兵而已。親眼目睹了兒子和戰友死亡的他，對戰鬥與死亡的恐懼佔據了大腦，迫使他混進了“葬國”的隊伍。
丈夫身亡、養育著獨子“小石頭”的溫柔女子鄭氏，本名如願，是一名將軍的女兒。她隨著葬國的隊伍進入了“聖地”後，才從張三樹口中得知了丈夫的死訊。然而此時悲痛欲絕的她，卻再也無法死亡了。
那個白天調皮單純，夜晚又十分成熟的“小石頭”，也根本不是鄭如願的兒子，而是她的未婚夫鄭崇福的弟弟鄭崇貴。他在村長的建議下，被如願收養為子，以躲避村中男性對她的追求。
而所謂呼鉞村的“神女”雙花，自然就是呼鉞國的公主“花”。
她將“桃花源”分成了“晝與夜”兩種狀態，前者，村民被抹除記憶，還處在剛剛進入桃源的那個淳樸平和的狀態，而後者，則是他們生活了兩千年，卻求死不得的真實寫照。
就連“花”自己，也無法分辨，到底哪個，才應該是“呼鉞村”的真實寫照。
是離開，還是留下？到底選擇誰？這成了偵探的一個問題。
原本只是被委託來找人的他，此刻，面對如此嚴峻的抉擇，就如同他為自己寫好的劇本一樣，又變回了一個普通人。
我們將那個女孩“青禾”送了出去，也知曉了本名蘇小野的她並不是委託人要找的“千金”。真正的目標玥秋，已經為了保護同行的蘇小野，被村民殺害，靈魂變成了一隻豬，在一開始，就被剛剛進入“桃花源”的紀明吃掉了。
在一次又一次的抉擇中，我們救出了蘇小野，也救出了自己；我們沒有將她救出去，而是留了下來；我們把她送了出去，自己留了下來；我們在中途死亡，變成了帶宰的豬和羊；變成羊的我們也被遲疑的大牛放走過；我們還把雙花帶了出去，最終卻眼睜睜地，看著她在我們眼前消散。
在一次又一次的輪迴中，依然選擇了“紀明”這個化名的偵探，不斷地尋找著最優解，卻只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好結局”。不管他如何嘗試，始終也沒能找到獨屬於“呼鉞村”的完美結局。
就在玩家解鎖了所有的成功與失敗的劇情點與結局後，真正屬於“呼鉞村”的完美結局，才正式出現在了眼前。
這一次，他選擇了相信夜晚的雙花。也正是一次又一次的輪迴，讓他找到了這個辦法。
和永生不死的村民不同的是，前者的輪迴是指被“雙花”洗去了記憶。而紀明不一樣，他就想是陷入了死循環一樣，進入了可以回溯時間的輪迴。至此，不管是詭異的村莊還是遊戲繁複的劇情節點，都有了意義。
這一次，他甚至喚醒了夜間村民的理智，獲得了他們的支持，成功走出了“桃花源”。
這一次他也將所謂的“長生石”吞下，不但救出了蘇小野，也將桃花源的眾人一同帶了出去。
雖然隕石的輻射，只為他留下了七天的壽命，但他終於找到了那個“最優解”。他也代替“花”，成為了幻境的主人。
到時，也許大家會一同消亡，獲得永久的解脫，也許會在桃花源外這個廣闊的世界，獲得新一輪的永生，直到石頭碎裂。
但也有可能，這只是一次新的輪迴的開始。
遊戲主創嵇零表示，有關於山洞的靈感，來自於《千與千尋》中的隧道。而《桃花源》這個故事的靈感，則來自於他在QQ空間看到的一則有關桃花源的轉載鬼故事。但由於年代久遠，到底是哪篇文章，目前已不可考據。
不過筆者在自行搜索時，的確找到了幾篇在16年以及之前發佈於網絡的桃花源“鬼故事”，這幾篇文章也明確採用了小說的口吻。至於那些利用《桃花源記》原文進行解讀，將其形容為“鬼故事”的文章，基本都發佈於19年到22年之間，其共同點都是體量很短，口吻也都大有蹭熱度的嫌疑。
所以，究竟是誰在國內第一次寫下關於桃花源的黑暗理論，這一點，已經無從證實了。
年輕時的陶淵明看不慣官場黑暗，義熙元年（405年），他堅定而堅決地辭去了上任僅81天的彭澤縣令，與統治者最後決裂，長期歸隱田園，躬耕僻野。
他從固有的儒家觀念出發，產生了對劉裕政權的不滿，加深了對現實社會的憎恨。但他無法改變、也不願干預這種現狀，只好藉助創作來抒寫情懷，於是就寫了《桃花源記》。
這是一篇諷刺之作，也是一篇逃避現實之作。他描繪了一副美好的“烏托邦”，可現實確是恰好相反。
在《葬花》中，那些人生失意的失蹤者又何嘗不是為了逃避現實，而去尋找他們精神上的“桃花源”呢？
即便是呼鉞國的國君，也知曉“永生”只是在“幻境”之中，也因此對“長生石”所帶來的“永生”是否就是真正的“永生”這點產生了懷疑。而大軍壓境，根本容不得他想那麼多，只能親手將他最在乎的公主和國民送往地獄。
“永生石”會殺人，也許並不是因為它有輻射，而是因為它是高等文明的精密儀器，會以主體的壽命為代價，從而將其意識“上傳”到虛擬世界中。
至於吞下石頭就會成為“管理員”，也可能是因為細胞的高度融合。
這就像美劇《上載新生》一樣，人死後，依然會在另一個近乎完美的烏托邦中生存。
但在無止境的輪迴面前，“永生”就成了詛咒。
《旺達與幻視》為我們展現了自我炮製、用來逃避的“美好”烏托邦不可能長久，而《死侍》、《最後的女巫獵人》甚至是一些SCP項目則讓我們認識到了“永生”這一完美的能力為何會成為詛咒。
其實，不管是書寫《桃花源記》的故事，還是將《桃花源》解讀成鬼故事，又何嘗不是一種逃避呢？也許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為了逃避現實，將自己沉浸在虛擬之中，才創造出了這個“神話”吧。
雖然都是在山間迷路，誤入桃花源，都是由女主角帶路，開局也都是在村民家進餐，死亡會變成牲畜、湖中心可以站立的水面、小國公主與陪葬的國民成立了“桃花源”......這些設定無一不能在《桃花源》中找到影子。
但是和《桃花源》有所區別的是，二者在世界觀上並沒有任何聯繫，並且，《桃花源》中的村民知曉外界的信息。
《葬花》中白天的村名卻像《桃花源記》一樣，仍以為外界是秦朝。也就是說，《葬花》和《桃花源》只是題材相仿，二者其實是兩完全不同的故事。
而與多年前的漫畫相比，作為遊戲的《葬花》，在劇情體量上自然也更為可觀。
在主角回憶起身份的劇情節點之前的選項，會影響到人物的好感度，而不同的好感度又會影響最後的劇情發展。
我觀察了一下評論區，好評大多是支持國產和衝著Hanser的配音來的，差評則分析了遊戲中的不足和一些“多餘”的地方。
製作組也因為玩家普遍抱怨沒有好結局，而稱要在後期補足兩個劇情DLC。
但完全從劇情角度來看，《葬花》的劇情構架已經十分完善了。除了真結局中，主角帶著肚子裡的輻射到處走的行為還有待商榷（也可以合理解釋為輻射小不會波及到外人），但總體沒有什麼差別。
首先是“重複”的文本。如果在同一條線中，文本重複會是個大問題。但在《葬花》中，重複的文本只出現在不同的支線中。
如果某一條支線少了關鍵的介紹背景的劇情，不但第一次遊玩遊戲就開啟了這條線的玩傢什麼都不知道，遊戲中處在這條線的主角也不會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就會導致劇情的割裂以及無法展開。
第二就是支線的設計，有的玩家覺得諸如村長線、大牛線像是只為了支線而支線，但這些劇情正好補足了劇情上的設定和人物塑造，還滿足了更多不同的玩家受眾。所以也無可厚非。
（話說大家玩gal真的只衝著美女去，沒人覺得帥哥也很香的嗎？如果不是這個故事是講桃花源的，真心希望催眠師也能有一條線）
最後總結一下，只能說，這是一部優秀的AVG，但並不是一部嚴格意義上的galgame，它講好了一個發生在“桃花源”的黑暗故事，探討了“永生”與宿命。有感動，有高潮，有眼淚。
在繼《桃花源》六年後的今天，《葬花》又一次讓我收穫了感動，我可以自信的說，這是我本年度目前為止看過最好的遊戲劇情。
作者上期文章：
《文字遊戲》：一場不斷輪迴的史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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