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被人遗忘的时代,亚楠的天空如同一块破碎的镜子,映照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猎人,这个孤独的旅者,他的脚步从未停歇,即使是在梦境的边缘,也在努力追寻着真相的碎片。他站在欧顿小教堂的顶端,风穿过破败的窗户,吹拂着他模糊的身影,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格曼的留言引导他来到这里,但究竟隐藏着何种秘密,他尚未知晓。猎人站在那口深井前,井壁上的阶梯早已断裂,仿佛是某种力量故意为之,想要隐藏些什么。他环顾四周,墙壁上斑驳的符号和图案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每一个细节都不容忽视。
猎人轻抚着那些符号,它们冰冷而坚硬,却在他心中激起了涟漪。这些符号,是他无数次在梦中见到的,而现在,它们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他开始理解,这一切并非偶然,而是命运的指引。他决定深入探查,不顾一切地跳入了暗井,借助绳索和墙壁上的凹凸,缓缓下降。
井底的景象让猎人回想起那个神秘的梦境,他意识到这个地方与梦中所见如出一辙,连那份衰败与遗忘都惊人地相似。
在工坊中,有一个静默无声的人偶,它静静地坐在角落,眼神空洞而深邃。旁边摆放的柜子引起了猎人的注意,从中取出的发饰虽显旧迹,却异常珍重,显然是某人细心呵护过的物品。
猎人继续探索,直到他在符文工作台发现了那个怪异的物体——第三脐带。这个传说中的物品,曾经承载过苏美鲁文明、拜伦维斯和治愈教会的梦想,现在却静静地躺在他手中。他能感受到历史的厚重,以及它所蕴含的力量。
回到梦境,猎人再次面对人偶。
“人类爱着创造他们的神明,但神明是否爱着他们创造的人类呢?”
回想人偶的话语,关于创造与被创造的关系,关于爱与被爱的思考,猎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将发饰轻轻地放在人偶的头上,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一种超越言语的理解。人偶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是感激,还是哀伤?他无法确定。
转身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人偶脸上的泪珠,那是第一次,他感受到了人偶的悲伤。那泪珠变成的宝石,像是人偶情感的结晶,是她对这个世界唯一的回应。
宝石闪耀着纯洁的光芒,落入了人偶的掌心。人偶紧握着宝石,感受着它的温度,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可能已经触动了某种深层的联系。
“谢谢你,善良的猎人。”
这份来自人偶的感谢,让猎人心头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份情感,这份联系,是他在这场苦难旅程中的最宝贵的慰藉。但他也明白,亚楠的秘密,亚楠的未来,都在等着他去揭开。他必须继续前行,即使前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猎人通过信使提灯回到了欧顿小教堂,接下来他必须想办法去知晓密令的内容。
猎人穿梭在教堂广场的阴影中,躲避着那些失去理智的神职人员的视线。猎人知道,这些曾经的教会成员已经被某种不可言说的疯狂所吞噬,现在只剩下攻击本能。他需要找到一条路进入铁门,而且必须要小心,任何一个不慎的动作都可能引来巨大的麻烦。
在一条狭窄的街道上,猎人无意中嗅到了熏香的气息,他寻着香气来到了一户点有提灯的窗边。猎人敲响房门,并告知了来意。开门的是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名叫亚莉安娜,是亚楠的一名妓女,她的红裙在昏黄的灯光下闪耀着,与周围荒凉的环境形成了鲜明对比。
猎人向她告知了欧顿小教堂的情况,并希望她前去避难。亚莉安娜思索了片刻,最终同意了猎人的邀请。作为感谢,她递给猎人一支装满她自己血液的小瓶,并向猎人透露了一条通向大教堂的秘径。
亚莉安娜的邻居则是一个脾气暴躁的男人,他对猎人的到来表示不满,不断咒骂着。尽管如此,猎人还是耐心地告诉他关于欧顿小教堂和尤瑟夫卡诊所的信息。他建议男人去教堂,因为诊所的医生看起来有点奇怪。然而,这个男人似乎并不信任猎人的建议,坚持要去诊所。猎人无奈地摇头,只能希望他的选择不会导致不幸的结果。
夜色渐浓,猎人沿着亚莉安娜指引的路线前进,穿过狭窄的巷弄,避开巡逻的神职人员。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秘径是一条曲折的小路,穿过了一片废弃的墓地,墓碑上爬满了青藤,仿佛能听见生命的哀嚎。猎人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不明白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人牺牲,为何亚楠会被卷入这场灾难。但他知道,答案可能就在那座大教堂内。
终于,猎人带着亚莉安娜的血瓶成功抵达了大教堂的外围,突然他感受到一股源自古老图腾的威胁。那图腾的图案与他的符文恰好相反,散发出的光线似乎专为克制他的力量而设计,一旦触及,便激发出体内的狂怒——一种迅速蔓延的致命狂暴。在生死一线间,他果断地捏碎了血瓶,趁着扩散的血雾逃脱,躲避那致命的光芒。
他远离了大教堂,逃进了一片未知的树林。这里曾是用来处理遗体的地方,但现在却被废弃,成为了死亡和腐朽的象征。猎人穿梭在森林间,绕过了海湾,最终来到了这片被遗忘的亨维克停尸房。
停尸房的景象让人毛骨悚然,骸骨散落一地,无人问津。猎人曾听闻过亨维克的女巫,她们以残忍著称,擅长用诡异的法术操控无辜之人。果不其然,两名亨维克的女巫悄然出现,她们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丑陋的面容在火光中扭曲,仿佛是地狱中的恶魔。猎人没有犹豫,他知道这些生物绝不会手下留情。
这两个女巫虽然身体羸弱,却异常狡猾,她们利用诡异的魔法操控着农妇,企图对猎人发动突袭。战斗随即爆发,猎人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巧妙地躲避着女巫的攻击,并借机观察着女巫的施法节奏,试图寻找到突破口。最终,在一次精准的突进中,猎人手持锯肉刀劈开了一名女巫的胸膛,并用一枚水银子弹结束了另一名女巫的生命。
在停尸房的最深处,他找到了那名被绑架猎人的遗体,以及那份重要的符文工厂工具。猎人凝视着那块烧得通红的烙铁,终于在此刻明白了符文铭刻的真谛。这是一种残酷的技术,用形状各异的烙铁将符文强行烙印进猎人的肉体,每一次烙印,都是对身体和精神的极大折磨。烙铁的高温与疼痛交织,将符文深深地嵌入肌肤,变成永恒的印记。
猎人将这名不幸遇难的同胞埋葬在了一颗枯树下,随后再次动身前往大教堂。
在前往大教堂的路上,猎人遇见了亨列特——一位手持教会石锤的女猎人。她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斗,与猎人并肩作战。两人合力,成功击败了两名手持图腾的神职人员,为前行扫清了障碍。当他们踏入大教堂的那一刻,看到了跪在祭坛前的阿梅利亚,她紧握着劳伦斯的金表,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中,不愿接受劳伦斯已沦为怪物的现实。在某个瞬间,阿梅利亚的身体发生了变异,转化为一头白皙的野兽,向猎人发起了攻击。她的攻击力强大,每当濒临死亡,金表就会发出光芒,奇迹般地恢复她的生命力。
在大教堂的阴影中,两名猎人与野兽的战斗达到了高潮。阿梅利亚的变异形态让他们陷入了苦战。猎人与亨列特竭尽全力,反复冲击,却始终无法真正击败这位教会的代理人。他们都知道,如果不找到破解之法,这场战斗将永无止境。
“注意她的手腕!快想想办法!”亨列特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尤为清晰,她指向阿梅利亚手腕上的金表,猎人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猎人点头回应, “我知道了,亨列特。我会用尽一切办法阻止她。”
阿梅利亚的攻势愈发凶猛,她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狂风,将猎人和亨列特逼得节节败退。猎人一边躲避,同时寻找机会。
在这紧要关头,猎人突然想到了一种特殊药剂——“麻痹雾”,这是在亨维克停尸房发现的宝贵道具,能够阻断生命回复的效果,刚好是克制这种特殊能力的灵药。
“亨列特,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尝试一些东西。”
“你有什么主意?”
“现在别问,你先帮我顶着,我得花点时间准备一下。”
亨列特咬紧牙关,用石锤挡开一次猛烈的攻击,回应道:“快,我给你制造机会!”
猎人从怀中取出麻痹雾药剂,高举过头顶,对着阿梅利亚的方向大声宣布:“这就是你的尽头,阿梅利亚!”
在一轮又一轮的攻防之后,猎人精准地将几瓶药剂抛向阿梅利亚。白色的迷雾渐渐笼罩了她,使得她的动作开始缓慢,生命力的流动亦逐渐停滞。阿梅利亚挣扎着,试图抵抗药剂的作用。
“就是现在,亨列特!”
在这一刻,亨列特抓住机会,一锤定音。那一瞬间,阿梅利亚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猎人走向阿梅利亚,低头查看,随后捡起了劳伦斯的金表。在金表上,铭刻着拜伦维斯的校训,那是古老的智慧,指引着人们前行。当猎人触摸到祭坛上的野兽头骨,一段记忆浮现眼前:劳伦斯与威廉的告别。在那模糊的记忆中,或许劳伦斯仅剩的意识是对老师训导的依恋,以及对血液的深深恐惧。
“畏惧古神之血吧,劳伦斯。”
这句话在猎人的脑海中回响,他知道,这就是揭开事件真相的关键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