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
“起來！都起來！抓緊繼續趕路，啊”不出意外舌頭每天都要喊兩次這句話了
“別他媽在我旁邊磨磨唧唧的啊，我告訴你們，良爺有這個耐心，我可以沒有！”見小哇們反應不大，懶懶散散的樣子舌頭又罵道
小娃們像是沒休息好，但迫於舌頭的壓力還是都迅速起身了
“嘿，這還差不多”
“良，你也學著點，啊”舌頭得意地看著良
[良]
“…”已經清醒又站了一段時間的良沒有說話，俯身收拾自己的床鋪
收拾完後，良又想到了什麼，便去行囊邊翻著起來
“喏，香囊，你們塞到衣服裡面，能驅蟲”良將手裡的香囊一個個遞到小娃們的手裡
[瓊華-紅兒-翠兒]
“謝謝良爺！”三小隻完全沒想到良還給她們準備了香囊
[良]
“舌頭，你的！”良站在小娃邊上將手裡的一個香囊扔向了舌頭
舌頭難得伸手接住了
[舌頭]
“良，你想的是真周全那”
“得，我不說你了”舌頭難得沒有計較
[良]
“嗯”
…
一段時間後，幾人繼續上路
下午的山路要難走些，與上午的不同，這是好一段沒人走過的山路，良和舌頭都走到了隊伍前列
本來排成長長一列的小娃們和馱馬也緊緊湊在舌頭和良的身後
舌頭和良一路撥開雜草，有時良還會揮出長刀，砍開擋路的荊棘
瓊華在這個過程中有些腿軟，她甚至有次都往山溝裡跌了，不過好在她的腰間有繩子，小娃們和良總能把她拉上來
[良]
'富家小姐都這樣嗎？'良不禁回想著過去隨著父親走商的經歷
只是他的記憶中並沒有出現什麼富家小姐，甚至連女人都寥寥無幾
“哎→”良對自己過去的經歷感到無奈
[瓊華]
“對！對不起…良爺”瓊華聽到了良的嘆息聲，她以為良覺得她很麻煩，便連忙向良道歉
[良]
“？”良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瓊華
“哦，沒關係”良猜到了瓊華的想法，但還是不確定，就只能胡亂地回了一句
[瓊華]
“嗯…”瓊華顫抖著嗯了一下
[舌頭]
“我說你啊！看著點腳下的路！要是因為你耽誤了行程，就把你綁馱馬上！”舌頭突然想起了良在華州對小啞巴說的話，便頭也沒回地恐嚇到
瓊華被救上來本就驚魂未定，被舌頭這麼一嚇就更走不動路了
滿穗見狀走到了她的身旁，握住了她的手安慰她
渾身發抖，眼角含淚的瓊華在滿穗無聲的安慰下，漸漸冷靜了下來
滿穗給良省了事，舌頭則定是不可能安慰瓊華，就算想安慰也可能再次把她嚇到
“則，就這啞巴小羊最讓人省心”
[良]
'她要是給你後面來一下你就更省心了，心都不跳了可不是省心嘛'良對舌頭的話語表示反對，滿穗可是最不讓良省心的小娃
'感覺她又在看我了'良一回頭，果然如此
滿穗聽到舌頭在誇自己，就馬上笑吟吟地看著良
她抬起眼眸，眼裡似乎透露出“看吶，我騙過他了”的得意
“…”良注意到了滿穗的眼神
'舌頭！我能說什麼？' （咳咳，滿爸out）
'這小崽子…'良這麼想著，還是略微放慢了步伐，走到滿穗的身邊用左手撫著滿穗的腦袋
滿穗見舌頭沒有回頭，便偷偷往良身上蹭了蹭，活像一隻小貓
'這小崽子什麼毛病？'儘管良對滿穗“蹭一蹭”這個動作並不理解，但還是任由著她在自己腰上蹭著
良只是見過貓，從未真正和貓接觸
'到是有些可愛'滿穗蹭著蹭著…良貌似就發現了新大陸
良被滿穗這麼一整，眼神到是有些放鬆了起來
但這個時間並不長，良沒有陷在剛剛的動作裡，他知道他的責任
很快，一行人穿過了荊棘地，來到了一段較為開闊的山路上，他們就順著山路這麼走著
…
黃昏的時候，他們找到一塊地勢較高而平坦的區域，良給小娃們分了乾糧和水，舌頭則開始鋪床鋪
[舌頭]
“不對啊，來小啞巴，今天你來鋪！雖說你這小崽子確實挺乖，但繩子可不是給你白解的啊”舌頭鋪完自己的床鋪突然想到了前一天夜裡讓小啞巴來鋪床鋪的提案
滿穗聞言便望著良，她出於好奇，想知道良會讓她怎麼做
“嘿↑→？！我讓你幹活你看他幹嘛？怎麼？興爺的話不管用？”舌頭對小啞巴的無動於衷感到惱怒
[良]
'到也勉強算是個懲罰方式'
“嗯，去吧”良對著一旁的滿穗命令到
滿穗對良的話先是感到驚訝，其實她以為良還會繼續找個理由給她開脫
但她也沒什麼其他動作，走到舌頭旁邊幫著給其他小娃鋪床
[舌頭]
“嗯～這小崽子還挺能幹的，怪不得良爺稀罕你”舌頭見小啞巴動作乾淨利落，便不由得稱讚到，順便還開了開良的玩笑
[良]
“舌頭，你的”良拿了塊乾糧扔給了舌頭
良並沒有反對舌頭的話，他自己甚至都沒有意識到
[舌頭]
“哎！她媽的良！我叫你溫柔點兒！！”雖說乾糧掉在了舌頭的懷裡，但舌頭對良扔乾糧這個行為依舊感到不滿
[良]
“忘了，下次注意”良也帶了一絲笑意地這麼回應到
若是忽略掉小娃們身上的繩子，遠遠看去真像兩個大人帶著一群小娃來郊遊
只是良確實忘了，舌頭的抱怨基本都是從良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舌頭]
“哎不說這個，去！小啞巴，去那邊撿些柴火來燒”舌頭對滿穗命令到
聞言，滿穗剛想動身，便聽到了良的聲音
[良]
“就她這身邊撿不了幾個柴，我和她一塊兒去”良放心不下滿穗一個人離開，他不想讓滿穗重走他父親的老路
[舌頭]
“行，不用我撿就行”舌頭對這個提案沒有反對
…
良和滿穗在周圍找了些柴火，只是良找的柴火大小很合適，滿穗找的則看起來有些不禁燒了
[良]
“你以後多吃點，聽到沒”
“只能撿這種柴火可不行，最好是我這種的，耐燒”
滿穗點了點頭，走在良的前面回了營地
舌頭生了火，幾個小娃也都躺下了，除了滿穗，她在等良給她繫繩子，卷被單
“哦”良走向行囊，掏出了三個被單，又拿了一段繩子
良將大的被單分給了紅兒和翠兒，小的分給了瓊華，自己則拿著滿穗昨日用過的被單和繩子走向了自己的位子
[紅兒]
“謝謝良爺
[翠兒]
“哇，謝謝良爺！”
[瓊華]
“良爺…我們也有被單嗎…”瓊華以為這是良給穗的特例
[良]
“不用謝，別凍壞了，你們都有”良轉頭向幾個小娃說到
良熟練地在手上纏了繩子，又在滿穗腰上用繩子的另一端繞了幾圈，繫個松結
鋪開被單，重複著昨日的動作，很快滿穗又被裹成了餃子餡，躺在了良的旁邊，良也靠在了一顆樹下
[舌頭]
“你沒給咱倆弄兩張被單來？”舌頭見良直接坐下，不由得抱怨到
[良]
“沒，咱不需要”
[舌頭]
“真是不想說你”
“得，咱們把這些個小羊送到洛陽後，這些被單你打算怎麼辦？”舌頭對良發問到，他從來沒聽說過人牙子要給小羊準備被單的事，良算是個例
[良]
“留著，等下一次活計用”良的言外之意便是告訴舌頭自己想幹第二單
[舌頭]
“你放得下這小啞巴？我看你們挺合得來啊！”舌頭對良的話開始質疑
“還有，你還想幹第二單啊？想明白啦？”
[良]
“小羊們去了肥羊那裡自然是比跟著咱們好”
“銀子給的多，也算是善事，這錢當然要賺”良還在演
[舌頭]
“行，你繞的過來這個彎就行”
“今晚我先睡，兩個時辰後，你記得叫我啊”
[良]
“嗯”良簡單地回應良舌頭，便望著幾個小娃的床鋪
'紅兒和翠兒這倆姐妹之前過的應該和滿大哥描述的他們家的生活差不多，生活拮据'
'瓊華先前住的應該是京城裡那樣的大院，她現在能在野外睡著看來適應能力還不錯…'
'不對，她不適應也得適應'
良又回想起自己逃難時的經歷，可以說是比瓊華現在的處境差不多了
'她至少不用擔心食物，也不用一直警戒四周，到也算不錯了'
'小崽子睡的挺香啊'良聽著身邊細微的鼾聲，最終把目光停在了滿穗身上
良望著滿穗因被火光照著下巴而顯黑的小臉出神，萌生了想捏一捏的念頭
'下次懲罰就捏臉吧！'
'屁股的話…抽出紅印就得了'良還是心軟了
良一邊警戒四周，一邊想著幾個小娃
良剛想稍稍眯會兒眼的時候，左手的繩子動了
滿穗從“餃子皮”裡爬了出了，伸了個懶腰，指著營地外示意良單獨聊聊
良會了意，解了繩子，引燃一根火把，便拉著滿穗朝營地外的一塊空地走去
空地
[滿穗]
“…”
[良]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準備對方開口
“想和我說什麼？”
[滿穗]
“良爺就沒什麼話和我說嘛？”
[良]
'不是這小崽子叫我出來的嘛'
“罷了”
“你覺得瓊華她們會不會把你不是啞巴的事說漏嘴，讓舌頭知道可就遭了”良說著便踢了些柴火，用火把引燃了篝火找了塊石頭坐下
[滿穗]
“嗯…不會的吧”
“我有跟她們說要保守秘密噠”
“而且比起興爺，大家都更喜歡良爺”滿穗也坐到了良的旁邊，兩隻小短腿兒在貼在石頭上
[良]
“是嘛，怎麼說”良起了無緣無故的攀比之心
[滿穗]
“糖球的事兒，她們已經猜到是良爺給的啦”
“良爺對我們好，現在大家有事一般都找良爺”滿穗稍微往良的左臂上靠了靠
“嘿嘿，良爺～”滿穗的腦袋已經貼到良的肩膀上了
[良]
“嗯？你還想說什麼？”
[滿穗]
“良爺真是受小女娃兒喜歡吶，良爺不陪著我們，我們都不能解手啦”滿穗換了個挑逗的語氣，臉上稍有些紅暈
[良]
“那可不止”
[滿穗]
“嗯？？良爺這是什麼意思”
[良]
“想聽，就拿你自己的故事換”
[滿穗]
“可以呀良爺！良爺～快說嘛”說著就已經抱住了良的左臂
[良]
“…”良被滿穗的一套動作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那就來說說…你這一套是跟誰學的？”
“雖說只有一面之緣，但就滿大哥表現出來的樣子…我不信這一套是他教你的”
“是你孃親嗎？怎麼這麼不老實”良稍稍抱怨到
[滿穗]
“不，不是的…良爺”她想到了一些傷心事，有些悲傷
“應該良爺先說的，現在怎麼問起我來啦～”但很快就換了活潑一些的語氣
[良]
'變臉也很快'
“行，那我就先和你說說”
“在過去，我和父親走商，在京城遇到個當時和我差不多高的男娃”
“父親與他們家談生意之餘，他見我體格子還可以，就邀請我去他家後面練劍”
[滿穗]
“良爺還會用劍嗎？良爺難道不是使刀的嘛”
[良]
“其實…說是練劍，也就是兩個人拿著木棍對砍罷了”
“那傢伙啊，家境比我好，有師父陪他練過，我自然比不過他”良看著天上的星星，緩緩地說到
[滿穗]
“良爺這麼厲害，竟然沒有師父嗎？”滿穗一直以為良的這一身本事是有人教的
[良]
“沒有，這一身本事…是這個世道給我磨出來的”良在“磨”這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臉上也有些怒意
[滿穗]
“哦…良爺可以把之前的煩心事都給穗兒說說，說出來…說不定會好些”滿穗注意到了良的情緒
[良]
“是啊，說出來，說不定會好些”良低頭別有深意地望著眼中印著火光的穗兒，意味深長地說到
[滿穗]
“…”她有些不敢直視良的眼睛，偏了偏頭，就這麼枕在良的肩上
[良]
“別太在意，我繼續講我的故事”
“他父親很照顧我們家生意，所以我有很多次和他比試的機會”
“城裡的其他孩子喜歡湊熱鬧，便圍在我們周圍看我們對打”
“起初呀，我一直打不過他，其他孩子們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他身上”
“但是…可能我天賦好些，有一次終於抓住了他的一處破綻，揮棍打去”滿穗聽到這又打起了精神，呆呆地望著良的下巴
“那一次，我終於贏了他一回，其他孩子們也用著驚訝和讚揚的語氣為我喝彩”良的語氣又有些變化
“但是…我高興不起來”
“我當時發現…他已經注意到了我的進攻，若是揮棍，完全可以架開我的揮打”
“但是…他沒有那麼做，任憑我的棍子打在他身上”良有些失神
[滿穗]
“良爺…”
[良]
“之後我去找他，想問問他為什麼不架開我的攻擊”
“他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簡單回應了我一個微笑”
“我當時太傻了…傻到以為那是他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裡，以為那是給我的施捨”滿穗抱著良的手臂又收緊了些
“後來我才想明白…那時他故意輸給我…只是不想讓我在孩子們眼前一直吃癟”
“我找他道歉，他沒有計較我的過錯，而是繼續陪我練劍”
“直到有一次，我熟悉了他的招式，真正擊敗了他”
“孩子們把我們圍了起來，對我們誇讚，提問，有些小傢伙甚至想讓我們收他們為徒”
“我和他都很有傲氣，答應了下來”
“但後來，我和父親因為貨源那裡出了些問題，從新的貨源到京城，需要走很遠一段路”
“商人嘛，無利不起早，見本就少的可憐的利潤消失，我們就再也沒去過京城了”
“後來哇…我們終於有機會再去了京城”良的聲音有些顫
“只是他再也沒了戰勝我的機會…我給孩子們的許諾，也成了空談！”
[滿穗]
“良爺…怎麼回事？他怎麼了？”滿穗聽出了良話語裡的另一層意思
[良]
“天啟大爆炸，知道嗎”
[滿穗]
“不知道…那良爺說說”
[良]
“天啟六年，一團大火球從天上落了下來…我的眼前閃過了耀眼的白光，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睜開眼…你還是別問了”良不想給滿穗描述當時的景象，自己更不想再回憶一次
[滿穗]
“那良爺你是！！”滿穗眼角含著淚，驚訝地直接喊了出來
[良]
“我是爆炸的倖存者之一”
“而他們無一例外…全都死在了那裡，包括我的父親！”
[滿穗]
“…”滿穗想說些什麼，但總是感覺自己接不上話，喉嚨裡也發不出聲音，只能繼續抱緊良的胳膊，希望能給他一些安慰
[良]
“為什麼…為什麼只有我孤獨地活了下來！？為什麼他們這樣的人卻死無葬身之地！？被燒成灰燼！被人遺忘…為什麼！？”良為了不驚擾到舌頭，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即使是這樣，聲音還是不自覺的大了起來
良說著說著便開始大口傳奇，胸口一起一浮
[滿穗]
“良爺…良爺別說了…”滿穗鬆開了自己的右手，有節奏地拍起來良的後背
[良]
“抱歉…一下子沒控制住，嚇到你了嗎”良抽出了自己的左臂，繞到了滿穗的背後，緩緩拉著她的肩
“呼…”良吐出一口濁氣
“好了…我說完了…甚至多說了一些”
“…”良冷靜了一會兒
“該你了，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你這一套是跟誰學的？”良恢復了平時的語氣
[滿穗]
“嗯…我從家裡逃出來，逃到了長安，那裡有一個很好心的姐姐收留了我，她教了我好多東西…”滿穗記得舌頭說良不去青樓，便有意隱瞞了她口中姐姐的身份
“嘿嘿，包括這個”滿穗見良平靜了一些，便吐了吐小舌頭，希望能繼續緩和良的情緒
[良]
“嗯…那你這個姐姐…會的東西可真多啊”良有些無奈地用右手扶了扶額頭
“也是，畢竟你這小崽子要是一個人的話…可真的活不下來”
“還有呢，小崽子，你把我叫出來應該不是為了問“孩子”這一話題的吧”良反應了過來，問出了關鍵
[滿穗]
“是呢良爺，我其實是想問問…良爺是怎麼認識穗兒爹爹的事”
“還有，良爺為什麼把自己的小刀送給了爹爹，爹爹又為什麼把那個荷包給了良爺？那個荷包…對爹爹應該很重要的…”滿穗對爹爹把荷包給良這件事有些失落
[良]
“原來是問這個啊”
“…（良把自己救滿貴的故事給滿穗如實講了出來，但沒有提及自己放任滿貴離開的事，這裡就不水了）…”
[滿穗]
“這樣呀…若是良爺殺了兩個盜匪，救了爹爹一命的話…爹爹把荷包送給良爺，嘿嘿，到也不錯”滿穗臉上掛了些微笑
[良]
“所以說呀…”良用右手取下了身上的小刀，連同刀鞘一起，放在了滿穗的身前
“現在荷包在我身上，這小刀，你也應該拿著”
[滿穗]
“嗯…好吧良爺，那良爺還會護著我嗎”
[良]
“會啊，我和你說過我不會再犯那樣的錯誤”
[滿穗]
“那良爺給我這把小刀…難道是想讓穗兒殺興爺！？”滿穗焦急地望著良的眼睛
[良]
“你這小崽子想什麼呢？”良隨手給了滿穗的額頭上一個腦瓜崩
“我和舌頭的關係，我會自己解決”
“而且就你這小身板，肯定殺不了舌頭的啊”
[滿穗]
“嘿嘿，我就知道！良爺肯定不會狠心讓穗兒去殺興爺的嘛！”滿穗收回了拍著良後背的右手，將小刀拿在手裡，不過刀尖沒有指著良
[良]
“你這小崽子倒是比你爹爹懂事不少，當時我將這把小刀送到你爹爹手裡的時候，他還把刀尖對準了我”
[滿穗]
“嗯…可能爹爹當時太緊張了吧”
[良]
“嗯…有這種可能，他跟我說話的時候確實很緊張”
[滿穗]
“所以，良爺將這把小刀給我，是為了模仿當年良爺和爹爹的事嘛？”
[良]
“不只是這樣”
“在我看來，刀在身邊，就有安全感”
“幾年來…安全感對你來說肯定是求而不得的東西吧”
[滿穗]
“但是現在，穗兒就很有安全感哇”滿穗打斷了良的話
“在良爺身邊…穗兒就很安心…”
“良爺的懷裡，良爺的肩上，就很爹爹一樣！很可靠呢”
“所以呀，這刀，還是良爺替穗兒拿著吧！畢竟按良爺說的，穗兒太瘦了，用不好刀…”滿穗想起了湖邊刺殺失敗的經歷，將右手的刀又伸到了良的身邊
[良]
“可不能這麼說，你用這小刀很合適，有著我沒有的優勢”
[滿穗]
“啊？穗兒還有良爺都沒有的用刀的優勢嘛！”滿穗有些欣喜地望著良，她迫切想知道自己在良眼裡是不是練武奇才
[良]
“當然，你自己也應該察覺到了”
“你的外表，可以讓人放鬆警惕，用小刀偷襲，可以達到一擊斃命的效果，我確實沒有這樣的優勢”
[滿穗]
“啊…哈哈，良爺的話和那個姐姐說的一樣呢”滿穗帶著笑收起了刀
[良]
“嗯？你這姐姐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她是個刺客？”
“不對…她要是刺客，而且還想幫你的話…那她怎麼不教你些技巧，我看你握刀的樣子，完全不像有用刀的經驗”
[滿穗]
“芸姐姐不是刺客！”
“嗨呀，良爺還是別問這個了”
“嗯…良爺～你想摟著穗兒摟到什麼時候呀～難不成，良爺喜歡摟著女童？”
[良]
“嘖，你這小崽子，不說就不說”良鬆開了摟著滿穗肩膀的左手
“時間不早了，該回去讓舌頭換班了，你把小刀收起來，咱們回去吧”良起身引燃了另一根火把，熄滅了篝火，站在來時的路上回頭看著滿穗
[滿穗]
“良…良爺…你轉過去唄…”
[良]
“嗯？你還想刺我？”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到
[滿穗]
“不是的良爺！哼…良爺真是個木頭…”滿穗也離開了石頭，站在良的眼前低著頭，臉上有著良看不到的紅暈
[良]
“嗯？”良並不知道木頭是什麼意思，他聽得懂動物一類的黑話，沒有聽過植物的
[滿穗]
“良爺該不會想看…想看穗兒脫了裙褲的樣子吧…”滿穗一手握著小刀，一手捂著裙褲，臉上的紅色更深了，像是熟透的蘋果，但由於是夜晚，良手上還拿著火把，良並沒有看清
[良]
“哦，想起來了”
“你，最好別有其他的小動作”良警告到，還是扭過頭去，沒有繼續看
[滿穗]
“嗯！謝謝良爺，良爺最好了！”說著便伸手結著身上的帶子，脫下了自己的褲襟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
“良爺，咱們走吧！”滿穗走到了良的身邊，良拉起滿穗的手準備往回走
“良爺～今天不揹著穗兒回去了嘛～”滿穗用挑逗的語氣向良說到
[良]
“膝蓋好了就自己走，而且這路也沒昨天那般難走”良已經動身了
[滿穗]
“哎～好吧好吧”滿穗嘆了口氣，只能跟著良向營地走去
“良爺，木頭…”聲音很小，但還是讓良聽到了
[良]
“木頭是什麼意思？”
[滿穗]
“良爺原來不知道哇～嘿嘿，良爺就是個大笨蛋！”滿穗不知哪來的勇氣，笑吟吟地跟良說了這句話
[良]
“小崽子，討打是吧，屁股癢了？”良只覺得她這幅樣子除了有些可愛，還有些討打
[滿穗]
“哎呀，沒有良爺！良爺不能打！掌嘴，掌嘴…”
[良]
“只是嚇嚇你，不用和自己過不去，別打了”良看著滿穗的樣子輕笑到
[滿穗]
“哼，良爺什麼時候和興爺一樣喜歡嚇我們了…良爺真壞”滿穗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良]
“別瞎說，我只有嚇過你而已”
“她們幾個，我倒是提不起開玩笑的興致”
[滿穗]
“嗯？良爺～這是為什麼呀～”滿穗一臉壞笑地向良調笑到
[良]
“不知道，只是有這種感覺罷了，別說了，快到營地了”良是真不知道為什麼
[滿穗]
“哦～”滿穗答應一聲，扭著腰肢用左手捏了良的小臂一下，抬著腦袋甜甜地朝良笑到，嘴角抑制不住地揚起
'良爺真是塊木頭'
[良]
“…”力度很小，良低頭看到滿穗那人畜無害的表情，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不一會兒，良帶著滿穗回到了營地
良向昨日那樣，給自己的手腕纏了繩子，往滿穗腰上繫了繩子，打了個松結
滿穗往被單裡一躺，很快就閉上眼睛，醞釀了起來
良靠在樹下，扒過來幾塊碎石
[良]
“舌頭！醒醒，該你守夜了”良向舌頭那邊喊到，小娃們睡得格外的沉，沒有被良的聲音吵醒
[舌頭]
“哎…行！良，你也休息吧，時候到了我叫你”舌頭迷迷糊糊起了身，打了個哈欠，便坐在自己的床鋪上向良回應到
[良]
“嗯”良回應完舌頭，便靠著樹幹，抱著刀，閉上了雙眼
…
這一章比較平淡，主要是為了給下一章逃兵篇過度
逃兵篇可能比較長，不出意外明天早上發，出了意外明天晚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