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指揮室
(我示意閃電取消回溯,在我身後,寇爾芙悄悄退到了落地窗附近,側頭看著投影屏上的格琳。)
指揮官:不對,密鑰和數字簽名洩露了,我需要驗證身份。
(簡單溝通了幾個問題,包括在ODE-01的會面,以及當年在格里芬的事情,我這才放下心來。)
指揮官:抱歉,格琳,之前有人通過你的密鑰和數字簽名發送錯誤信息,我必須要小心一些。
格琳娜:是格琳娜,誰知道密鑰?你那裡發生什麼了?
指揮官:呃,出了些問題,總之格琳娜……是格琳娜吧,我們需要更換密鑰。
格琳娜:懂了,霜翎那邊有一套備用算法和私鑰。新的公鑰我這就發你,重新建立通信。
(一番操作後,格琳娜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投影屏上)
閃電:通信已建立。
格琳娜:你剛才說的密鑰洩露,有人用我的名義發了偽造信息?
指揮官:嗯,通訊方不明,消息中還包含了一個座標,我們現在就在這個座標點。
格琳娜:……你們現在在哪?
指揮官:閃電,把座標發給格琳娜。
閃電:瞭解。
(操作總控臺,閃電將座標位置通過加密線路發給了格琳。)
格琳娜:嗯,看到了,這麼遠?這完全是基輔的反方向吧,還在黃區。
指揮官:是,雖然很可疑,但密鑰和數字簽名是正確的。
格琳娜:加密盤,是萊娜當面給你的。
指揮官:當時的環境下,加密盤沒有任何掉包的可能,並且防篡改保護沒有破壞跡象。萊娜是怎麼拿到密鑰的?
格琳娜:進入ODE-01之前,告訴她去總部取,通過通信。
指揮官:有兩種可能,一是你們那裡有內鬼,二是你所建立的通訊頻道很早就被定位監聽,導致密鑰被對方提前掉包。備用密鑰安全嗎?
格琳娜:我們會調查,備用密鑰是丹德萊準備的,我隨身攜帶並親手交給霜翎,只是這並不合規,並且丹德萊的東西,你也知道,只能用來備用應急。
指揮官:我懂,說不定她正在快樂地監聽。
(格琳娜聳聳肩,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格琳娜:說回正事,我們在追查之前干擾通訊頻道的對象時獲得了一些線索,有了一些明確的指向,但他們對奧德卅以及周邊衛星城的侵蝕遠超我們之前的預料。現在看起來時間點也與我們預期的不同。
指揮官:吉拉爾集團有這麼大能量?
格琳娜:確實沒有,準確來說是包括吉拉爾集團在內的多個幕後勢力。我們目前只能懷疑吉拉爾集團牽涉其中。你們在ODE-01中遭遇的機械單位,所屬權登記在幾家P.M.C名下,從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這幾家P.M.C應該是吉拉爾集團的白手套。另外那名委託人的身份也查清了,達倫·克勞迪,克勞迪家族的成員之一。
指揮官:克勞迪家族?沒聽過,不過他們和斯聯陣有合作,你們可以去查一下。
格琳娜:正在查,克勞迪家族曾經是沙俄時期的貴族,蘇聯時期因為支持沙皇復辟受到內務部的調查並出逃,新蘇聯建立後才回來。有跡象表明克勞迪家族旗下的暗商和斯聯陣中希望沙皇復辟的白色派系可能有聯繫,但隨著高爾察克幫等一眾白色派系被剿滅,羅聯對克勞迪家族的調查也隨之停止,目前沒有證據支持他們和斯聯陣有合作。
指揮官:好吧,那針對ODE-01的襲擊呢?
格琳娜:還在調查中,由於這牽扯到斯聯陣,並不歸我們管,現在軍方和安全局已經介入,我們只能配合。
指揮官:嘶~我那份情報裡顯示吉拉爾集團也有關係。
格琳娜:那隻能作為線索,並沒有直接的證據。不過根據這條線索我們發現過去有幾起類似事件,同樣是在管轄權移交期間發生襲擊事件,同樣是吉拉爾集團負責的衛星城。現在局裡已經開展一項秘密調查,應該會有收穫。
指揮官:他們這麼做的為什麼?
格琳娜:我們初步認為是延長管轄權。他們在奧德卅及周邊區域的淨化期管轄權已經到期,按照既定流程,布魯塞爾正在對項目進行為期三個月的考察驗收,然後淨化區的管轄權將收回轉變地方的行政管理權。但這次襲擊後因為城區破壞他們提交了延長管轄權的申請,並要求追加更多投資用來重建,以及增強當地的武裝力量。根據我們的初步調查,之前幾次類似事件後吉拉爾集團的確獲得了幾個月到1年不等的管轄權延長,並拿到了新的承包合同。至於延長管轄權是為了加強對當地的控制,建立非法私設武裝,還是單純的想獲取更多利益,我們還不知道。
指揮官:嗯,你之前也提到過非法私設武裝,就是我們遇到的那幾個P.M.C?
格琳娜:不只是它們,根據安全局之前提供的消息表明,他們持有強殺傷力私設武裝可能,這些武裝力量並沒有在非軍事力量管理局登記,因此我們才會去ODE-01。
指揮官:六分儀那樣的三代人形?
格琳娜:對,超規格武裝的三代人形,還有黑眼,就是在ODE-01攔截你們的黑色人形,我們獲得新的情報,她在ODE-01的爆炸後下落不明。
指揮官:黑眼,我們在到達這裡之後就接到了通訊,我所看到的通訊方形象與你剛才的描述相符。
格琳娜:這就是說,偽造的信息,是黑眼發的?
指揮官:不,不是她。另外,雖然她在通訊中一直在強調讓我交出樣品結束任務,可我覺得樣品對她,或者說現階段的她並不像之前一樣重要。在ODE-01 的遭遇戰中,黑眼幾乎一切行動都是以樣品為中心展開,要不是閃電……咳。而現在更像是為了打一場。
(我咳嗽了一聲,掩蓋了“留下來攔住她”幾個字。一旁的閃電會意地垂下眼睛,笑了一下,從總控臺前走到了我身後。)
閃電:這次對戰前,在我們與她的對話中,也出現了一些信息。
格琳娜:等一下,這次對戰,閃電,你們和黑眼對上了?
閃電:是的,在剛才的座標再次遭遇,已確認將其擊毀。
格琳娜:擊毀?你們用了擬態圖譜。
閃電:是的,我們以 68% 的激發狀態啟動了擬態圖譜,成功破壞與你描述相符的黑色人形。
格琳娜:怎麼會是68%?
指揮官:美玲在解析帕斯卡留下的信息時出現了意外,依據現有信息,便攜存儲體中的坍塌曇花能量只能激發到68%,還不確定是因為帕斯卡提供的數據出現問題,還是因為調試裝置時使用了一些替代零件,但零件現在沒辦法解決。你能聯絡到帕斯卡嗎?
格琳娜:帕斯卡最近在研究新技術,時間還不確定,短期內我也聯繫不上她。先嚐試更換零件?
指揮官:沒錢,給我提供補給的暗商那裡沒有相關零件,請她調貨可是需要一大筆資金。
格琳娜:我會聯繫其它暗商。
指揮官:那就拜託了。格琳。啊……那個……
格琳娜:嗯,你們缺少什麼零件?
指揮官:閃電,將需求的清單列表發給格琳。
閃電:瞭解。
格琳娜:依據你們需要零件種類的不同,能夠提供物資的人員需要一點時間,確認後會通知你。繼續之前的話題,閃電,在和黑眼的對話中,你發現什麼了?
閃電:我的判斷與指揮官相同,在與我們對話時,她全程沒有提及樣品。這確實與ODE-01時期的她完全不同。如果將曾經出現過的六分儀視為她在ODE-01時期的合作對象,造成這一改變的原因,我認為是她的合作對象產生了變化。
指揮官:嗯,從她的表述中我也獲得了類似的信息,黑眼更換了合作對象,偽造信息的發出方,我認為就是她更換後的合作對象,或者說合作集團。
格琳娜:黑眼在ODE-01後的行蹤不明,是否更換所屬信息不明,我們還在追查。
指揮官:那他們是利用了你去追查的這三天,攔截了我的通訊,並且給我發了偽造的信息?
格琳娜:……調查進程牽涉到了多個不同機構,需要集中協調。不過好在我們發現了其它追查這一事件的人物,她在確定證據的過程中給我們提供了不少幫助,我們才能在三天之內掌握吉拉爾集團持有非法武裝力量的切實證據。
指揮官:接下來你們準備怎麼做。
格琳娜:目前我們所掌握的證據已經提交給布魯塞爾。最近將舉辦一個聽證會來調查吉拉爾集團對延長奧德卅及周邊地區管轄權的申請以及ODE-01的襲擊事件。沒有及時通知你,還讓他們利用了這個時間段,是我的問題。抱歉,指揮官。
指揮官:啊……呃……幫你們的是誰?能確定嗎?
格琳娜:目前還在和其它部門的同事一起確認對方的身份及具體目的。黑眼新的所屬也在調查進程中,萊娜會持續關注你這邊的通訊情況,不會再出現通訊被攔截的情形了。
指揮官:非軍事力量管理局追查這種事情,也在你們的管理範圍內?
格琳娜:只是涉及非法武裝力量的部分。
指揮官:從把訂單給我開始到現在為止,這一系列事情涉及到的可遠遠不止是非法武裝力量。格琳,你現在到底在幹什麼?
(格琳調整了一下通訊裝置的位置,我聽到了一些雜音。)
指揮官:有雜音?
格琳娜:不小心碰了一下通訊器。剛說到哪了?哦,非軍事力量管理……武裝力量,不管是不是軍事力量,都會或主動或被動的被牽扯進更多的事情,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指揮官。現在,我只能告訴你,我的身份是非軍事力量管理局的高級參事。
指揮官:丹德萊呢。她能解決ODE-01 的城市封鎖,難道她也有其它身份?總不能是黑了羅聯的城市管理系統吧?
格琳娜:不,她和我不一樣,她本人不在羅聯體系中承擔任何職責。現在的丹德萊,確確實實在度假,它能解除封鎖,雖然算不上是使用的常規手段,但也算是被羅聯允許,不然我也會遇到麻煩。
指揮官:好嘛,一種被羅聯允許的非常規手段?
格琳娜:具體的方式,現在不能告訴你,這涉及到一些機密信息,你已經離開……你現在應該暫時用不到這些信息。
(格琳猶豫了一下,移開了目光。)
指揮官:……好吧,那就等用得上的時候再說。
格琳娜:嗯,等以後,海倫娜怎麼樣?她現在應該在你的基地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