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有能夠實現我願望的燈神就好了,這樣我或許就能與青睞的人一起見證太陽隕落前最後的夕陽,能夠在人世中留下不朽萬萬年的烙印與信仰,在天空海洋與大地之中銘刻傳說與足跡等等等等。
我有好多好多願望,但燈神只能實現三個,我想如果我成了燈神,擁有全知全能的力量,我就能將心中所想的全部實現。
我可以變成貓享受夜空帶來的寧靜;可以獲得智慧,成為最具名利的人;可以讓那些藏在網線後面的括噪者失去慾望;可以讓世界上任何紛爭消失。
但,這不可能,即使我真的成為了燈神,我也不會實現我那悲哀的願望,我會對著世界嘆氣,我不會再有青睞的生靈,不會有留下傳說的願景,不會想拯救世界,我會失去所有慾望,因為我全知全能,我想我會躲到神燈裡睡大覺,等待一個有緣人。
不同所有故事中的那樣,人們擦亮了我的神燈,而我只會為其解答三個問題,說實話,人們往往沒有守護他們願望的能力,即使僥倖被風吹上了天,也終有一日會摔落到地。
我遇到過最多的三個問題分別是:
。
人生的意義是什麼?
我該如何獲得我最渴望的東西?
有死後的世界嗎?
。
這些問題分別代表了一個人最迷茫的時候,最有追求的時候以及最想逃避的時候,也代表了一個人的三個階段,青年,壯年,中年。
老年人大多會問他們的孩子過的好嗎,他們對下一輩真的很關心,但有些人很忙碌以至於很少注意到老一輩的關心。(我媽之前打電話說很想我,說著說著就哭了。)
我想到了一個人,他在高中時問了我第一個問題,我知道他快被巨大的壓力逼瘋,他需要一些理由來欺騙自己這麼做是值得的,即使這對身體有很大的永久性的損傷。我悲哀於他的經歷,因為我無論怎麼答,他都會失去很多,於是我把這個問題交給了他。
“你覺得人生的意義是什麼?”
他愣了,然後就像洩了氣的皮球,動著乾癟的嘴唇說著:
“沒有,任何意義!”
我沒辦法幫他,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於是我就只能附和著說道:
“那就沒有意義。”
之後再見到他時,他已經是壯年了了,像所有人一樣進入社會打拼,他很辛苦,但看起來還是挺開心的,他說沒有意義也要過活下去,他已經找到了一些屬於自己人生的意義,想要實現它,於是他向我問了第二個問題。
說實話,我當然可以幫他事無鉅細的解答以及籌劃,但這就違背了我的初衷,他不會有守護他願景的能力。於是我便對他說:
“我看到了未來,在盡你所能的時空中,你成功了。”
這是一句廢話,其實我才懶得看未來發生了什麼(我還要吃瓜找樂子呢),但一個人前進最需要的是希望,他相信自己會成功,那他便會成功,一個人的潛力是無窮的,但有些人寧願在電子廠做無聊麻木重複且及其浪費時間的工作,將世界上最精密的工具(大腦)當做磚頭擱那裡去砸核桃,也不願意將書上的知識往腦子裡攏一攏,然後我就知道有些人是幫不了的,正好世上也需要低端生產力來維持人類世界的金字塔階乘。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成功了,他實現了他的願景,但或許是高中時的拼搏,又或是打拼時的遭遇,他沒有時間享受了。他躺在病床上,一喘一息,向我問下他的最後一個問題。
“有,死後的世界嗎?”
中年人總是想逃避些什麼,或許是家庭,或許是工作,又或者死亡,但他們沒有青春時的膽氣與勁力,很難將想變為現實。(這也是我為什麼喜歡《月亮與六便士》這本書)
我知道他需要的那個答案,而且我又沒說我不會騙人,所以我跟他說有,死後的世界是存在的。之後他走了,將財富都捐出去,開心的走了。
我想人們的心裡也算是一個死後的世界,所以我並沒有撒謊,他還活在人們心裡,以最輝煌的形象。
(最近在看地獄客棧,幸好自己三觀比較廣,還算能接受,但文風不可避免的受影響映射了,不過真的好好看,啥時候出第二季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