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2年,陝州
記下一行人住的客棧位置,他另尋了一家住下。
把馬兒財物安頓好還不到中午,他決定去客棧摸點,這是他兩年來形成的習慣。
在發現了馬廄能翻進去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他不想讓動靜鬧的太大,要不引來東廠和自己的本家就麻煩了。
至於說目的,其實無他,他只是想讓這個世界的良能和穗共生而已。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做出什麼也在所不惜。
他邁著四方步,走進這個一行人下榻的客棧大堂,吆喝著小二沏一碗高的。
剛剛落座,就看見良穗二人向門外走去。
如果記得沒錯,動手就是在今晚了。
他品完茶,見下一小塊碎銀,付了茶錢,同時故意漏了下自己的腰牌,低聲囑咐小二:
“今晚不論發生什麼,別問、別看、別問、別管。”
小二的額頭上瞬間就冒出了汗珠,連忙應諾。
把剪下來剩下的碎銀悄悄地推到小二面前之後,他和採買回來的良穗二人擦肩而過,回到了自己的客棧。
這一下午,他都在想自己要怎麼說,怎麼做,怎麼脫身。
寒芒出鞘,劈開一縷空氣。
夜
他盤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從草垛裡起身,甩甩身上的草和秸稈,拍死一隻趴在自己臉上吸血的蚊子,翻進了客棧裡。
果然,這個時辰,正常客人都已經睡了。
月黑風高夜啊
他在心裡感嘆著,沿著白天摸索好的路靠近澡堂。
不知道是石興太專注於裡面談話的內容,還是自己走路確實沒什麼聲音,舌頭一點也沒發現他就在自己身後幾米。
忽然,門被石興打開了,石興衝了進去。
門關上了
再數三十個數,他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