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玩梗實則劇透——從謎底開始解析匹諾康尼


3樓貓 發佈時間:2024-02-29 19:34:20 作者:火銘 Language

不知道你是否和我一樣,過完匹諾康尼劇情後試圖回顧、梳理時,猛然發現角色和信息繁多複雜,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但在思考之後我發現,這竟是一個從謎底開始解讀謎面的故事。本文將從“匹諾康尼究竟要講怎樣的故事”出發,著重分析“同諧的真正含義”、“真正的死亡為何必要”、“鐘錶匠的遺產究竟是何物”,最後再“以狼人殺的角度看各位參賽玩家”。
文章雖然發得有些晚,但我相信本文會帶來一點不同的視角。

一,主旨——匹諾康尼究竟想要講一個怎樣的故事

先拋開劇情,著眼設定,匹諾康尼的主題是“夢”。
一旦一個作品的主題是夢,那你就要注意了,它們常常使用一個手法:角色第一次入睡時,就已經入夢了;但是,第一次醒來時,卻很可能不是真的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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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從躍遷開始入夢,之後流淚醒來——但是,此時主角絕對不是真的醒來了,而是在夢中假醒,繼續著夢境。這也能揭示,為何躍遷後我們先是閃過了一些畫面再入夢,而夢中早已經有了還不認識的知更鳥等人的影子:因為我們已經開啟過至少一次循環,現在要進行至少是第二次了。直到我們解開循環,都不會真的醒來。(是你,花神誕祭!)

黃泉更是直接發問,你還記得我嗎?

夢中出現了“還不認識”的人的影子,說著“還沒發生的事”

黃泉更是直接發問,你還記得我嗎?

夢中出現了“還不認識”的人的影子,說著“還沒發生的事”

黃泉更是直接發問,你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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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是人類文藝作品中的重要元素和意象,有著多重隱喻。它既代表夢幻,泡影,又是值得追逐的夢想;是沉淪也是希望;夢境常常用來隱喻現實世界,也用來對人精神分析。主角進入匹諾康尼的開始,黃泉就曾對我們發問:你如何看待夢境呢?是沉淪?是審慎?是抗拒?
所以當我們帶“對夢的態度”回顧劇情,你會發現,編劇在匹諾康尼呈現給我們的,便是這三種明顯的張力——
  • 沉淪夢境——人們甘願在夢中逃離現實,甚至同諧星神意欲將夢化為完美的監牢
  • 打破夢境——在現實的利益面前,夢想之地也只是“待回收的公司的不良資產”
  • 自由地夢——也許夢境能夠迴歸本源,給予人們逐夢築夢的自由,但又還給人們醒來的自由?
其中,最符合主角開拓精神,也最符合米家編劇一貫價值主張的,自然是第三種。
當我們把這三種夢的張力列出來,以此去理解故事,一切就都豁然開朗,並且,故事的謎底此刻也變得清晰明瞭:在匹諾康尼,家族和公司都想要拉攏主角,去沉淪或者打破夢境,但主角最終一定會走向最能體現人之為人的道路,解開鐘錶匠之謎,得到遺產,並且拯救夢想之地。
好,那我們接下來先聊聊,代表了沉淪的一方——【同諧】。

二,功利主義——【同諧】的真正含義

2.1 從“聖詠”開始
何為【同諧】?
同諧“家族”中特有的有著天使翅膀和光環的天環族、星期日臺詞所用的聖經體、星期日服裝上的荊條紋樣……等等等等,都在展示著【同諧】的宗教性。
但大家不要忽略非常重要的一點:音樂。同諧的相關文本中總是在強調和諧的音樂,而如果你對此稍有了解,就會意識到,“宗教音樂”,即在暗示【同諧】的本質。
在現代音樂還遠不成熟,人類依然矇昧的中世紀,天主教會是西方社會的主宰。而為了讓凡人更好地理解神的神聖偉大,教會形成了一套被稱為“聖詠”的音樂體系——歌曲的歌詞,必須是神學家創作,或聖經原文;歌曲的曲調,必須是教會規定的和諧音。在復調音樂出現後,教會還修訂了一套叫做“對位法”的創作規則,只要按照規則,你就無法創作不神聖不和諧的音律。
格里高利聖詠。站內重輕老師的電臺也有相關講解。

格里高利聖詠。站內重輕老師的電臺也有相關講解。

一言以蔽之,教會壟斷並控制了音樂這種藝術,讓其完全為神所服務,世俗音樂則不被允許——你所要做的,能做的,就只有讚頌神,沐浴神的恩惠,除此之外,你無法發出任何自己的聲音。(直到文藝復興時期,世俗音樂才突破宗教音樂的桎梏。)
沒錯,這就是【同諧】的本質。抹去任何雜念,跟著家族頌唱諧樂,完全沉浸在舉世同諧的美好夢境中。同時,失去自己。

一些遊戲中同諧的相關內容

一些遊戲中同諧的相關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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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們再去審視匹諾康尼,就會進一步發現,由監獄改造的夢想之地,如今又何嘗不是新的監牢呢?
2.2 從全景敞視監獄看匹諾康尼
當我們第一次步入夢想之地匹諾康尼輝煌的酒店大堂,能看見,密密麻麻的房間蜂窩一般環形排列,這也許會讓人聯想起由法國哲學家邊沁創造的建築模型:全景敞視監獄/環形監獄。

全景敞視監獄模型

白日夢酒店

全景敞視監獄模型

白日夢酒店

全景敞視監獄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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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景敞視監獄中,中央發射著強光的監視塔無死角地觀察著所有人,每個囚徒都隔離開,並且深陷在每時每刻都可能被“看”著的恐懼中。而在匹諾康尼,取代了曾經全景敞視監獄中央監視塔的,是一座永恆播放著同諧頌歌《諧樂頌》的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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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一些人把夢當作現實,甘願沉淪其中,那麼,同諧則更甚,祂意欲把夢境變作新的監牢。2.0中新的bad ending也幾乎明示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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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裡,我們也可以停下來思考一下,【同諧】,或者發明全景敞視監獄的邊沁,為何要這麼做?難道僅僅是出於對人個體性的壓迫嗎?
實際上恰恰相反,作為啟蒙運動時期的重要人物,邊沁致力於推進社會改良。他所提倡的功利主義也並不是人們以為的“個人利益為重”,而是旨在闡明,制度的好壞在於能否提高最多數人的幸福。邊沁在《環形監獄》中寫道:
改良道德,保護健康,振興工業,普及教育,減輕公共負擔……這些通過一個簡單的建築理念就都可以實現!
可是,在這種無休止的監視和控制下,人們豈不是會失去自我?哪裡存在幸福呢?對此,邊沁這樣解釋:
……一個自由公民的自由精神和活力,是否會被士兵的機械紀律,或僧侶式的苦修所取代?——這種高度精巧的發明,其結果是否可能是製造出了一套近似人類的機器?……叫他們士兵也罷,叫他們僧侶也罷,叫他們機器也罷:只要他們幸福,我就不會在乎。
是的,只要他們“幸福”,我就不在乎;只要他們不再犯罪,不再作惡不再煩惱,他們就步入了幸福;人能夠幸福,哪怕他們不再是人,也沒有關係。
這便是【同諧】的本質。
看哪,一個完美的家,沒有傷春悲秋,沒有離經叛道,無需望眼欲穿,無謂憶苦思甜,多麼令人羨慕——《有關星空的寓言集•其一》
(關於全景敞視監獄,這裡說得還是太簡單,比如如今理解的全景敞視監獄,多來自福柯對邊沁的挖掘和解讀,而邊沁當時的創造並沒有得到太多應用。想了解的大家可以自行搜索,或者看站內“沙丘研究所”的相關文章。)
2.3 我們還能接受同諧嗎?
當解讀到這份上,不免讓人唏噓,同諧這個命途,以及家族這個派系,遠沒有存護那麼積極正面。可是,從遊戲角度來說,主角還是要解鎖同諧的能力的。難道沒有改變的可能嗎?
萬幸,在詞條《諧樂眾弦》中有這樣記載——
同諧頌詩中定義了數種促進同諧的美德,無論是否皈依家族,只要踐行這些善舉,便可得到祂的垂青。
那麼,再結合“桑博”給的“黑超夢”——
這位異鄉人一定是想讓我們明白,眼下的紛爭是多麼可笑……

這位異鄉人一定是想讓我們明白,眼下的紛爭是多麼可笑……

也許,主角真的能開拓出一條,讓各方勢力團結起來的,和而不同的路呢?就舉起球棒,讓家族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同諧吧!

三,讓人重新存在的破局之法

3.1 玩玩梗而已,怎麼還認真了?
我們先放下未來的同諧,著眼現在。把祂和家族當作一個大boss,試問,如何對敵?
你可能早已想到了那個詞,但是別急,讓我們給它換一種登場方式。重新回到遊戲中段,“桑博”給我們的夢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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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崩鐵在這裡玩了一個艾爾登法環的梗,主角在荒誕的夢境中,遇見了垃圾桶的世界,被一位女性要求,集齊幾個“證明”後,向垃圾之王發起挑戰。
發笑之餘,你或許會想起艾爾登法環的劇情:某種無上意志在“交界地”建立了黃金樹法則,沐浴在法則下的人們享受著賜福,然而法則終將破碎,代表法則的永恆女王瑪莉卡,從世界之外召喚來外邦人,試圖“重建”秩序……
這不就是匹諾康尼嗎?!!
是的,這次的玩梗還真不只是玩,確實有其隱喻。法環和匹諾康尼都有一種類似的敘事:人容易沉溺於美好的夢境,但也總有人想要喚醒眾人,為此,需要“世界之外的力量”,以及——命定的【死亡】!!
瑪莉卡需要命定之死來推翻黃金樹,相應地,匹諾康尼的救贖之道,就是【何物朝向死亡】。

在艾爾登法環中,瑪莉卡為了維持法則,讓部下封印了命定之死。但最後為了“重建”法則,又暗中派人奪取。

在艾爾登法環中,瑪莉卡為了維持法則,讓部下封印了命定之死。但最後為了“重建”法則,又暗中派人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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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莉卡讓曾經的部下失去不死的賜福,然後流放他們去經歷死亡,最後重新迴歸交界地成為王的競爭者。因為唯有面對死亡,才能煥發人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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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們其實並不需要通過法環來推得這點。只是兩者的共同性,也許能幫你更好理解。
為何這兩款遊戲都用【死亡】作為鑰匙呢?並不是死亡和夢境或者法則對立,而是【死亡】有著能從沉淪中喚醒人的哲學隱喻。
即便是沒怎麼聽過存在主義的人,或許也知道“向死而生”(Being-towards-Death)這一概念。我這裡沒有能力向大家詳細解釋,但其意味也許可以粗糙些傳達:只有時間尺度上存在終結,並且面向恐懼,人才能作為人存在——回答“何物面向死亡”,就是在找回人類的自己。
官網ep飛來波的聖狀的簡介:人的慾望必須通過否定而得到滿足。
(另外不得不提的是,法環中,也有衝冠一怒為紅顏,選擇燒燬黃金樹的顛火結局,所以——TGA2022年度遊戲《艾爾登法環》,真正的開放世界“戀愛模擬養成”ARPG,尋找你的老婆,拯救或者毀滅世界,6月21日更有全新DLC登錄,總之快去玩法環!)
3.2 死亡和真實【死亡】的簡單論證
匹諾康尼劇情開始後,許多玩家駐守在直播間,等待主播們看流螢被【何物面向死亡】殺死然後破防。但等主播們傷心落淚,倀鬼們又開始安慰:沒有真的死啦,只不過是夢中醒來回到現實了。
但,遊戲中其實種種跡象表明,被【何物面向死亡】殺死,是不同於噩夢中驚醒的,至少是精神的死亡。
首先,匹諾康尼夢境中本來就存在受傷乃至死亡然後驚醒,這一來對同諧的夢境構不成威脅,二來也是家族經常處理的事務。用失憶就行。
同行任務《假面雙人舞》中,花火就曾襲擊錢可通,將她驚醒。你能找到這名npc。

同行任務《假面雙人舞》中,花火就曾襲擊錢可通,將她驚醒。你能找到這名npc。

而被【何物面向死亡】殺死的流螢和知更鳥,其周邊人的反應,都更加嚴肅,足以見得這絕不是普通的驚醒。

花火說知更鳥已經無法出席。並說星期日冷血。

星期日說被死亡帶走的有兩位,說明被花火襲擊的人不算。

花火說知更鳥已經無法出席。並說星期日冷血。

星期日說被死亡帶走的有兩位,說明被花火襲擊的人不算。

花火說知更鳥已經無法出席。並說星期日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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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死亡,無法從夢中醒來也無法在夢中生活下去的死,這才是真的能威脅到家族、能喚醒人的東西。
3.3 另外,關於死亡的兩件澄清
不過也不用擔心,即便被真正的殺死也可能獲救。別忘了,我們從一開始就已經陷入了夢境,所以夢中夢裡死去的人都有生還可能。我們要警惕的,反而是那些看起來活著的人——它們也許從一開始就失去了生命。(就像支線任務裡的查德威克)
還有,我們在匹諾康尼能找到這樣一個文本《憶域迷因受害者名單片段》。
注意,這裡說的受害者,並不是死亡,而是失蹤。我懷疑這裡只是一種玩梗——某種fff團迷因在攻擊情侶而已。

四,稚子的夢

終於來到這步了。我們已經知道同諧的威脅,知道我們的目標,是死亡。那,是誰怎樣帶來了死亡?
這部分,遊戲中稚子的夢這張地圖已經交代得比較清楚,我就簡單把它們串起來——
(需要說明的是,這裡我們先不分辨米哈伊爾和米沙的身份,比如他們誰是鐘錶匠,是不是一個人。我們只要去體會,確實有這兩個“人”存在,並做了這些事)
4.1 還原稚子的夢
在一個普通的午後,米沙照常端來了自己和爺爺的下午茶,但他發現,爺爺的鐘表坊沒有關門,裡面也沒有爺爺的蹤影。只有滿牆的鐘表在滴答作響。
根據米沙的個人故事,鐘錶坊裡的每一個鐘錶都代表一個世界的時間。米沙的爺爺米哈伊爾應該就是一位見過諸多世界的前無名客,被匹諾康尼夢想之地的未來前景所吸引,而選擇駐留在了這裡。他會把自己和其他無名客的故事講給米沙,米沙每次都聽得入迷,久而久之,米沙也開始嚮往那些光怪陸離的世界。
「夥伴們,再見!我會留在新大陸,等它建設完成之後,再與你們一起前往新的世界!」「米沙船長,再見!我們有緣再會!」——米沙角色故事4,暗指米哈伊爾留在匹諾康尼

米沙喜歡天馬行空的童話

鐘錶匠的工坊

兩個人

如今已經被扭曲定格的諸多鐘錶

米沙喜歡天馬行空的童話

鐘錶匠的工坊

兩個人

如今已經被扭曲定格的諸多鐘錶

米沙喜歡天馬行空的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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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米沙還以為是爺爺在和自己捉迷藏,但尋找一番後發現,爺爺只是在大廳發呆。爺爺似乎有什麼話想說,把米沙帶到了大廳中央的奇異的噴泉。噴泉中央是代表幾大家系的圖騰,永不停歇的鯨魚順著噴泉衝破了天花板,但爺爺的一直沒有修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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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噴泉是地圖中非常重要的地標,交互後你能看到兩段不同的文本描述,甚至還能解鎖一個成就《誰人的夢》。流螢也從這噴泉處感到特別的情感:恐懼、哀傷以及決心。在噴泉描述文本中,我們能看到“自由”的暗示,同時也別忽略了“鯨群”這個意象,因為那正代表著在星海逍遙遨遊的星穹列車。
我想,米哈伊爾一定是常常來這裡,回想著自己最初的開拓夢想,渴望再次回到星穹列車,以及嘆息自己不得不駐留此地。但在家族和【同諧】將夢境變成監牢之後,他最後一次望著這裡,終於下定了決心,然後告訴米沙:我要離開這裡一陣,這段時間,請你代替我保護和重建匹諾康尼吧!
我們無法想象具體的情景,只知道,米哈伊爾和米沙之後在書房完成了最後的道別,並且米哈伊爾把無名客的徽章送給米沙,作為約定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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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米沙還不知道,自己和米哈伊爾的開拓夢,都將被“拋棄”。但米哈伊爾很清楚,自己再也無法完成帶米沙一起登上星穹列車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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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米哈伊爾就消失了。沒人他具體做了什麼,但我們從結果可以推想:米哈伊爾應該是通過犧牲自己的生命——因為這樣才能製造【死亡】,並利用星核的力量——因為他需要突破【同諧】星神的庇佑,最終,召來了【何物面向死亡】。
根據假面雙人舞任務得知,這種庇佑一般很難打破

根據假面雙人舞任務得知,這種庇佑一般很難打破

4.2 鐘錶匠遺產和邀請
知道了這些,許多事情便清楚了。鐘錶匠的邀請,一定是始於米哈伊爾和米沙,也許是爺爺囑託米沙送出邀請函。當然其中肯定有其他人(星核獵手,假面愚者)再做手腳,以及加上家族的將計就計。
至於所謂鐘錶匠的遺產,大膽猜測,就是“星核”。它不但是突破同諧的力量源泉,也有可能成為修復夢境鑰匙。
另外,還有一個小旁證。如果你相信“流螢”就是“星核獵手”,那麼流螢說過一句話——
試問,星核獵手所求的,會是什麼呢?
當然是星核了!

五,以狼人殺的視角環視角色

最後一個部分,就讓我們重新審視一下各個角色。匹諾康尼劇情是名副其實的狼人殺,連角色的發言都如此相似。那麼,天亮請睜眼——
1號選手黑天鵝的“發言”:
  • 主持:天亮請睜眼,昨晚出現了第二個死者,流螢。
  • 主角(警長):流螢我的流螢……等等,第一個死者是誰啊?
  • 主持:冥火大公。
  • 主角(警長):哦那沒事了好死。
  • 主持:……請1號選手黑天鵝開始發言。
  • 黑天鵝:各位,我已經驗過身份了,這一輪,就票星核獵手薩姆,他是鐵狼!
  • 主角(警長):真的嗎?
按照黑天鵝的說法,薩姆一開始就在和流螢同行,然後把流螢逼到了酒店大廳,最後還放任主角團調查流螢留下的記憶,一切都為吸引主角團的注意,方便自己調查。
但是黑天鵝的發言明顯有漏洞。
  • 第一,黑天鵝曾經說過夢境酒店裡,除了主角團,家族以外,只有三個人,流螢,三月七,姬子,根本沒查到薩姆。這和薩姆流螢同行的說法自相矛盾。
  • 第二,我們知道薩姆是個直來直往的殺手,並不是工於心計的人。
  • 而且後面我們也知道,黑天鵝有充分的動機栽贓薩姆,挑起黃泉和他的戰鬥。
流螢
同時,根據第一點我們也能猜測,既然黑天鵝從始至終只察覺到了流螢一人,那麼流螢和薩姆就應該是同一個人,只是格拉默鐵蹄的白銀盔甲,似乎賦予了她兩種意識集成於一身的能力。(可能類似於黃金之風裡的迪亞波羅)
而且流螢說自己的家園被軍團或者蟲群毀滅,也符合格拉默的背景設定。
根據流螢這個名字的暗示——流星和螢火都是脆弱的轉瞬即逝的意象——猜測流螢因為自己的病症,不得不以冬眠的形式和機甲共存,她應該只能存在在夢中,是最脆弱的泡影。
浮上水面的聯盟
  • 黑天鵝:我還驗了2號玩家砂金,他是好人,警長你可以相信他。
  • 主角(警長):我不知道1號2號什麼身份,但是你們倆抱團有點明顯了。
一開始看到黑天鵝幫助砂金,我還是很驚訝的,但後來發現,此事居然頗有淵源。
在匹諾康尼監獄時期的歷史中有兩種說法,地名詞條的說法是,公司在這裡建設了邊陲監獄,要求罪犯在這裡“修補憶域在現實的洩口”。而聖遺物中的說法則是“為流光憶庭打撈憶泡”。當然這兩種也不完全矛盾,可能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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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劇情最開始,我們最初接觸光錐時,丹恆介紹“公司曾從流光憶庭買下光錐使用權”。再加上匹諾康尼支線任務《樹海歸於謐寧》,流光憶庭還為公司提供了提取記憶的技術。
那麼流光憶庭和公司,其實早就有深度合作了。(話說對流光憶庭來說說,公司有那麼大吸引力嗎?還真沒想到,【記憶】這樣偏中立的派系會和公司深度聯繫)
總之,如此看來,砂金和真理和黑天鵝的組隊,還真是符合傳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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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號選手砂金的發言
  • 主持:天黑請閉眼……天亮請睜眼,昨晚——
  • 砂金:昨晚出現了第三個死者,知更鳥。
  • 主角(警長):什麼?
  • 砂金:警長,我是好身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但是那個黃泉啊,她的發言非常不做好!還說自己是什麼“遊俠”,克里伯聽了都發笑了。我看她是個令使!
  • 主角(警長):真的嗎?
其實砂金這裡的指控,已經很難誤導到我們,這更像是在給劇情鍍上最後一層迷霧——在匹諾康尼,誰都別想當好人!
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流螢知更鳥都死了,剩下來稍微有點好身份姿態的黃泉,也跑不了被潑髒水。這樣下來,哪怕你真的很喜歡她,也要難免在心裡留一個心眼。
至於砂金的馬腳也很明顯,我們入住酒店時被前臺百般阻撓,如果黃泉沒有被邀請,如何能憑藉別人的八音盒順利入住呢?而且,別忘了《假面雙人舞》的暗示,在這場戲劇中,別說兇手根本不能確定,連死者都可能登臺。
冥火大公的死未必那麼簡單。要知道,永火官邸的興盛,起於耶佩拉兄弟會的衰落,而耶佩拉叛亂的導火索正是星核獵手。冥火大公身上很可能有星核獵手的埋的伏筆。
不過砂金這個角色也蠻有意思的。曾經的囚犯,居然要來收復一座監獄,微妙地有些諷刺呢。
黃泉
黃泉我們所知甚少,這裡我簡單提兩句——
黃泉和虛無的關係極為親密,在遺器先驅套中提到了黃泉和IX,同時先驅套上的紅花和黃泉立繪的紅花也非常相似,而先驅套本身應該是沒有紅花的——也就是說,先驅者扶裡巴斯和黃泉,可能都是深入了虛無星神之後,染上了這種紅花。只不過黃泉以某種方式,接觸了虛無卻倖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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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黃泉和死亡的關係極為親密,從名字就看得出來。而且,目前和黃泉有關的三件事——先驅探索虛無,永火大公(雖然這件事未必真的有關),匹諾康尼——都出現了死亡。所以大可以猜想,黃泉是某種“見證”或者“糾正”命定的【死亡】的使者,或者“送葬者”。在先驅扶裡巴斯快要放棄的時候,黃泉的紅色刀光給了她重拾信念的勇氣,而流螢【死亡】後,她為流螢悼念,這完全體現了她對【死亡】的尊重和重視。
至於第一次夢見黃泉時,她在門口對門我們進行審問,然後拔刀,這更像是某種守門人的資格審判。
說實話,守門人角色一般不會是黃泉這樣的形象,他們大多是威嚴,強大,神秘之類的權威形象,但黃泉不是,她像個打手,捕頭,信徒。所以這個角色確實非常讓我好奇。
花火——屍體都能成為主角
其實原本來說,我覺得黑天鵝和花火因為偏旁觀的立場,不太需要分析她們(指她們不會太多入局)。但假面雙人舞還是給了我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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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僱傭花火來匹諾康尼。可試問,什麼人會僱傭假面愚者來匹諾康尼呢?
桑博對花火說,代我向喬瓦尼問好。之前以太戰線時,喬瓦尼也提到過花火。可想而知,花火和喬瓦尼聯繫緊密,甚至可能是喬瓦尼幫她介紹了這份工作。而喬瓦尼,又是“艾普瑟隆”的假面富商。
而艾普瑟隆——正是知更鳥的出名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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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極有可能,花火背後的僱主,就是知更鳥。畢竟,在匹諾康尼,連屍體都可能是主角。
此外還有一個旁證。在主角和流螢進入築夢邊境後,花火和砂金對話——
  • 砂金:你從來沒和公司的人交朋友?
  • 花火:當我沒讀過匹諾康尼歷史嗎?別想把我捲進你們無聊的辦公室政治。
之前我一直覺得這兩句對白有點費解,現在想來,大概是這個意思:
  • 砂金:你想不幫我,難道是因為公司其他派系的人僱傭了你來攪局?
  • 花火:你以為我不知道公司和匹諾康尼是敵對嗎?我根本就不想幫公司,更懶得捲進你們的內鬥。
可是,在花火拒絕了砂金之後,依然給了砂金兩個暗示,進入井蓋(但這個也可能是單純的諷刺),以及尋找“啞巴”。雖然遊戲性上,主角可能是小“啞巴”,但這更可能指的是“屍體”,甚至可能是“噤聲的鳥兒”,也就是知更鳥。
知更鳥
在第一次進入夢境,我們看到嗓音沙啞的知更鳥和星期日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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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看重的是,妹妹和舞臺。而知更鳥完全不同,她看重的是,自己要歌唱。
結合知更鳥的貼紙文案,“噤聲的鳥兒仍是自由的”,兩人的價值觀的分歧便擺上臺前——星期日希望妹妹為同諧服務,認為這也是妹妹的榮耀,但妹妹渴望自由;鳥兒一旦失聲就失去了豢養的價值,但鳥兒依然渴望飛翔。我們不知道知更鳥的嗓音問題是怎麼來的,但知更鳥的死亡很有可能是“自己尋死”。畢竟,如果失聲都無法讓自己脫離家族,那就唯有面對【死亡】了。
這和花火的臺詞又形成閉環——為何花火不願幫助公司,又給了砂金提示?因為她受知更鳥之託,需要引導砂金這個破局者,發現知更鳥的死。
這還能解釋,為什麼花火的委託人不希望花火和其他勢力往來——因為知更鳥只是希望脫身,並不真的希望把家族完全搞垮,這會傷害她的哥哥。而花火知道,脫身,本質上還是和公司派的利益更貼進,所以會給砂金提示。

最後,未來的線索

關於2.1的劇情,2.0並沒有給很多線索,但我們知道現在有很多事情需要補完——
  • 砂金的基石。儘管砂金嘴上不承認,他的基石應該還是很有作用的一張牌(何況,伏筆已經埋下,就必然會發酵),我們可能需要去找回或者交涉回基石;
  • 家族的拉攏。目前公司側的動靜已經很多,但家族側還沒開始拉攏無名客,相信2.1他們必將出手,我們也得以趁機去了解星期日其他家系,尤其是加拉赫;
  • 夢境輪迴。我猜2.1應該會把夢境輪迴這件事揭示出來,畢竟這個系統太重要了,我們得先知道自己其實從躍遷開始就在做夢,才能知道怎麼改變才能打破循環。
好了,就總結到這裡吧,期待2.1的劇情和角色,給我們新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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