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40k灰騎士長篇小說《堡主》翻譯(十六)


3樓貓 發佈時間:2023-12-24 11:32:21 作者:初音的權威 Language

本文譯自David Annandale所著的小說《Castellan》,僅做個人娛樂與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權益。
出場人物與專有名詞:
伽蘭·克洛維(Garran Crowe):灰騎士淨化者堡主,兄弟會冠軍,安塔爾黑劍的看守者與使用者
德雷克(Drake):淨化者烈焰騎士(Knight of the Flame)
桑德拉克斯(Sendrax):淨化者烈焰騎士
斯泰爾(Styer):灰騎士仲裁官
蓋瑞德(Gared):灰騎士智庫
哈德里安娜·菲利亞(Hadrianna Furia):聖錘修會審判官,阿瑪拉斯派(保守派),雙眼雙手和左半邊身體義體化
布魯諾·賽爾弗蘭克(Bruno Saalfrank):泰達里斯號艦長
克拉斯·布勞納(Klas Brauner):卡迪亞軍團退伍上校,扈從之息事件的倖存者,被菲利亞審判官徵召
賽西諾(Setheno):遊俠修女(Canoness Errant),雖然脫離了修女會但是擁有審判官一樣的威信,曾是著名的亞瑞克政委的戰友,擁有聖遺物動力劍斯卡普拉塔(Skarprattar)
塔勞塔斯(Tarautas):帝皇之子的一個戰幫首領
戴奧西安(Diotian):帝皇之子噪音無畏
安塔爾黑劍(Black Blade of Antwyr):堅不可摧的混沌遺物,能夠自然地引誘凡人乃至混沌並迅速腐化持有者變成安塔爾的傀儡,但十分敵視其他混沌勢力,在周圍沒有潛在腐化對象時會神秘消失,由歷代堡主持有
淨化之劍號(Purgation’s Sword):灰騎士風暴鴉炮艇
哈羅爾號(Harrower):灰騎士風暴鴉炮艇
魔女之錘號(Malleus Maleficarum):灰騎士十字軍型蘭德掠襲者
泰達里斯號(Tyndaris):灰騎士打擊巡洋艦
阿爾吉杜斯(Algidus):安格里夫·普林姆斯的主巢
安格里夫·普林姆斯(Angriff Primus):鑄造世界

第三部分 狂想曲

第十六章 死亡之舞
假面舞女舉起一隻手臂,一顆行星隨之向上移動,它平穩的變更了運行軌道,優雅的與鄰星擦肩而過。假面舞女旋轉起來,整個星球儀發出更加明亮的光芒,反映著整個星系不斷增長的靈能力量。惡魔翩翩起舞,它正為帝國召喚死亡。
惡魔的舞蹈創造並塑造了音樂,但舞蹈也囚禁了惡魔本身。惡魔必須不停地跳舞,而且永遠無法休息。安格里夫星系變成了這個可憎之物的傀儡。它的意志通過它的動作表達出來。然而惡魔的舞蹈本身並不出自惡魔自己的意志。一隻無形的手像控制提線木偶一樣控制著惡魔。歡樂、痛苦、恥辱和自豪在假面舞女的臉上浮現。通過這些排列,它將其痛苦轉化為整個星系的痛苦。
在土衛六上的純潔大廳中,與假面舞女有關的古代文獻極為罕見,而且危險無比。任何對惡魔的記錄都有可能引起它的注意,並使記錄者面臨陷入詛咒之舞的風險。克洛維讀過這些資料,以瞭解那些帝皇最危險的敵人。當他打開那些禁忌的書籍時,他必須非常小心。他的周圍佈滿了層層重疊的六芒星結界。由於安塔爾黑劍的存在會給保護結界帶來額外的風險,他只能斷斷續續的讀完一本書,在閱讀下一本書之前還需要進行連續幾天的冥想和祈禱。沒有什麼比假面舞女的詛咒之舞更有感染力了。作為黑暗王子的宮廷中最偉大的藝術家,假面舞女被色孽詛咒,因為它的神在它的舞蹈中感覺到了嘲弄。惡魔現在將永遠起舞,永遠尋求其主人永遠不會給予的寬恕。而假面舞女的詛咒也是它可怕的力量。只有諸神才能抵抗這舞步的召喚。
泰坦的檔案記錄了假面舞女在整個銀河系犯下的惡行。這些恐怖事件被詳細的記錄下來。它殲滅了無數軍隊,使文明化為廢墟。它所有的傳說都只記錄了其危險性,而沒有提供對抗這種可憎之物的方法。它的真名,甚至真名的一個音節都無人知曉。
兩名灰騎士走進星球儀,挑戰世界的毀滅者。
假面舞女沉浸在瘋狂的舞蹈中,似乎沒有注意到淨化者們。即使他們走到了最外層軌道,它也沒有看向他們,更沒有攻擊他們。即便如此,每走一步,克洛維都感到音樂的吸引力越來越強,彷彿它正在向他的身體拋出一圈圈鎖鏈,很快就會奪走他意志和行動的自由。現在鎖鏈還沒有收緊,因為音樂還沒作為武器針對他。音樂才是這座宮殿真正的主人,也是最危險的存在。但克洛維產生了只要假面舞女不朝他們這邊看,他們就有機會進攻,或者至少能有主動權的幻覺。
''我們必須接近敵人,''克洛維說。爆彈不太可能生效。他們的攻擊必須同時打擊惡魔的肉體和精神才能有一絲成功的機會。
''我們能放逐這個惡魔嗎?''德雷克問道。
''我們可以,因為我們必須這樣做、''克洛維說。但是他不抱任何幻想。他們距離星球儀中心實在太遠了。惡魔一定會看到他們。但他還是繼續前進。他能依仗的只有信仰。
汝之信仰是最大的謊言,只有吾才是真正的力量。汝拼死守護著一個建立在謊言之上的帝國。汝將放棄信仰,堡主。汝會拋棄它,因為它也會拋棄汝。
看哪!汝將成為棄子!
惡魔的咆哮劃過克洛維的腦海。它在亞空間中流淌。這絕不僅僅是簡單的嘲諷。
假面舞女聽到了安塔爾的聲音,轉過頭來。惡魔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假面舞女用權杖指向淨化者,這一姿勢自然而然地成為舞蹈的一部分,以至於這一刻似乎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偉大藝術的一小部分。下一瞬間,音樂就發起了攻擊。節奏重重地敲打在克洛維身上,彷彿要將他的骨頭打成粉末。音樂抓住了他。它成為了他的主宰。假面舞女翩翩起舞,他無法移開目光。
克洛維試圖轉過頭,試圖舉起爆彈槍,試圖做出一切絕望的反抗行為。他試圖轉移自己的重心,向右撲去,哪怕只是摔倒,以掙脫假面舞女的注視。但假面舞女已經把目光移開了。它不需要監視他們。它已經看到了灰騎士,並將他們納入了舞蹈之中。
帝皇保佑,克洛維想。帝皇保佑我們。我是他意志的工具。
我會貫徹他的意志。
他會指引我前進。
克洛維尋求他所信仰的帝皇的力量,這比他自己的意志強大得多。他知道音樂具有絕對強大的力量,但有那麼幾秒鐘,雖然他無法擺脫音樂的影響,但音樂也無法移動他的四肢。
假面舞女的舞蹈已經征服了德雷克。烈焰騎士大聲向帝皇祈禱,但他的身體正在攻擊自己。他隨著節奏移動,但與假面舞女的優雅動作不同。惡魔強迫他邁出痛苦的步伐,與惡魔狂野而優雅的舞步形成鮮明對比。它讓他陷入了一場自我毀滅的舞蹈,這種舞蹈與灰騎士的存在如此完美契合,就像是戰團為了自盡而保留的黑暗儀式。德雷克不斷的做出攻擊和格擋動作,但每次都使身體的運動幅度超出極限,他的四肢扭動得太厲害,迅猛的動作不斷急停。舞蹈把他變成了一個小丑,一個惡魔對灰騎士無情嘲弄的犧牲品。他所有的武技都被扭曲,假面舞女把他拖入致命的、炫耀式的自毀中,從而羞辱了他。他將風暴爆彈槍瞄準了自己的胸口,用天罰力場長劍劃破了自己的盔甲。他呼喚著帝皇,用自己全部的純潔之力向敵人發起反抗,卻無法掙脫。他無法阻止那些終會殺死他的動作。
克洛維還在反抗。他抵抗了一秒鐘,然後是兩秒鐘,然後是三秒鐘。劇烈的疼痛撕裂了他的全身。他的脊椎開始顫抖。痛苦擴散到他的頭骨,然後擴散到他的四肢。他正在對抗能夠推動行星的力量,他註定失敗。惡魔的音樂衝破了他的防禦。他無法守住自己的壁壘。他陷入了死亡之舞,而黑劍則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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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麻木的毒素蔓延到斯泰爾的全身。他什麼也感覺不到了。他只知道他還站著,但他的腿沒有任何神經信號傳到他的大腦來確認他的想法。他的雙手緊握著天罰力場戰錘,但這雙手如此遙遠,他完全感受不到,彷彿它們不再屬於他了。他的腦海一片空白。
塔勞塔斯的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他想讓斯泰爾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斯泰爾看到了。最初的麻木之後就是痛苦的洪流,由於無情的序幕而變得更加強烈的痛苦讓他失去了言語。塔勞塔斯收回了發出嗡嗡聲的鑽頭,它正在補充新的毒素,然後準備再次注射。
在叛徒再次折磨他之前的短暫時間裡,禁錮斯泰爾的能量卷鬚再一次擊中了他。但他感覺不到閃電的衝擊了。那種鎖住他關節、融化他脊椎的的痛苦並沒有到來。斯泰爾發現,雖然他感覺不到自己的四肢,但可以在短暫的時間內再次指揮它們。叛徒的毒素使他對反覆的閃電衝擊感到麻木,被暫停的天罰力場戰錘仍高高舉起。他抓住了這次機會。
敲下去,他命令自己,那雙遠方的手猛地把戰錘砸了下來。鬆懈的叛徒根本來不及反應。戰錘如流星般擊中了他的胸甲。一道湛藍色的光芒帶著正義的霹靂讓叛徒的盔甲塌了下去。戰錘砸穿了他胸腔的肋板。傷害減緩了叛徒的速度,但他還是把鑽頭扎進斯泰爾裸露的喉嚨裡。
毒液襲擊了他的神經系統。劇痛像液體之火一樣席捲了斯泰爾。但他已經預料到了這一點,並且繼續前進,與亞空間閃電的下一次爆發賽跑。他全力對抗叛徒。當閃電形成時,他們都被其擊中。斯泰爾能感受到亞空間的憤怒,但敵人也一樣。斯泰爾的身體充滿了劇烈的痛苦,但他用意志和憤怒對抗它們。叛徒的失誤讓他可以行動起來,他不會停下腳步。他用手腕猛擊塔勞塔斯的頭骨。這個簡單的動作對斯泰爾來說就像移動一座山一樣困難。
叛徒眼中閃過驚懼之色。''眾神的偉業會毀滅你!''他喊道。他試圖用手擋住斯泰爾的手臂。
但是一串爆彈炸燬了他的頭顱。
動起來,動起來,動起來!斯泰爾告訴自己。一旦他停下,疼痛就會再次凍結他,他就會像他的兄弟們一樣無助。他從塔勞塔斯的屍體上轉過身來。他動作遲緩,彷彿在控制一個陌生人的身體。另一個帝皇之子幾乎就要撲到他身上了。斯泰爾起身開火。噪音戰士用他的聲波槍反擊。爆彈和聲波相撞。斯泰爾衝過了聲波,他的盔甲破裂並扭曲,但他穩穩地抬起陌生的手臂,將爆彈射入叛徒體內,擊穿他的盔甲,炸開他的胸膛。噪音戰士失去了對武器的控制,聲波也失去了威力。斯泰爾向遙遠的雙手發出命令,陌生的雙手用天罰力場戰錘猛擊叛徒的脖子,將他斬首。
更多的卷鬚伸向斯泰爾。它們逼他跪下。疼痛耗盡了他的力氣,但還有一名帝皇之子活著。混沌閃電俘虜了其他灰騎士。他們咆哮著試圖扯斷能量鎖鏈,卻無法掙脫。
動起來,動起來,動起來!但斯泰爾做不到。他的腿不聽使喚,也無法舉起雙臂。叛徒站在房間中央與斯泰爾保持距離。他用爆彈槍瞄準了仲裁官。
擴大的閃電球充滿了整個房間,它的光芒中夾雜著嘲諷和勝利。
彷彿在數英里之外的陌生的手動了,它不是響應一個戰士的命令,而是出於對帝皇的神聖職責。它從斯泰爾的腰帶上取下一枚熱熔炸彈。陌生的手猛地一抖,炸彈從地板上滑向叛徒的腳邊。敵人試圖跳起來躲開爆炸,然後他一頭扎進了閃電球體的中央。
雷霆落下,最後一名叛徒的屍體也落了下來。他燒焦的脖子上只有濃煙。
斯泰爾跌倒在地,疼痛將他壓垮,把他按倒在地板上。
動起來,動起來!
帝皇之子都死了,但閃電依然不斷形成,毀滅的節拍一直持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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噪音無畏發出尖叫聲,從他身上的擴音器發出的無法言喻的瘋狂聲音充滿了大廳,菲利亞小隊的戰士們立刻發出了痛苦的叫喊聲。無畏用鏈鋸拳猛擊塞西諾,但她已經看穿了敵人的動作,並在拳頭擊碎甲板之前躲開了。塞西諾和菲利亞衝向無畏,從無畏的兩側衝進大廳。無畏的巨大身軀在她們身後旋轉過來,雙腿也跺著腳轉動。
門裡的大廳是一個充滿酷刑的圓形劇場。數千名遇害者的遺骸排列在長椅上,過道上,還有牆上。無畏身後的道路向下延伸到一個舞臺,舞臺上放置著呈爆發狀的金屬網。那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鐵質結構,上面的爪子和符文將亞空間閃電的力量引導到舞臺中央的符文環上。閃電沒有摧毀花崗岩表面,而是在擊中之後消失,隨後被引導到安格里夫·普林姆斯上。十字處刑室隨著雷霆搖晃閃爍,整個空間都在為這首邪惡之歌的創作而欣喜若狂。
憑藉她過人的戰鬥天賦和堅定的內心,塞西諾看到了讓舞臺上的異端裝置癱瘓的可能性,僅管這個計劃幾乎不可能成功。菲利亞的老兵們在這裡幾乎幫不上忙。如果無畏注意到他們,只需要幾秒鐘就足以殺死他們。
但他們願意拼上性命賭一賭。他們的誓言將迫使他們加入戰鬥。
她別無選擇。只能儘可能不辜負他們的努力。
無畏再次揮動鏈鋸拳,將塞西諾身後的一排長椅打碎。她用''Z''字跑法跑下斜坡,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摧毀閃電的控制裝置。''她給菲利亞發了通訊。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審判官回答道。她衝向最近的牆壁,速度快的就像一把利刃。她跳了起來,抓住十字架上釘住死者的釘子,開始攀爬。
閃電再一次落下,無畏有些猶豫,他只看到了一個敵人,另一個不知所蹤。他瘋狂的心靈在尋找目標。怪物嚎叫著胡言亂語。''好餓!好餓!好餓!快感在哪裡,獵物在哪裡?''他停了下來,被邪惡裝置中積聚的力量分散了注意力。''誰叫戴奧西安?戴奧西安是誰?我是戴奧西安?我會被填飽嗎?我會有感覺嗎?''然後,他越來越確定,''我會崇拜。我會服務。我會滿足!''
菲利亞到達了懸掛在天花板上的鐵鏈網絡。她從牆上跳了起來,抓住了一個懸掛在一根導電支柱旁邊的鉤子。
戴奧西安安裝在身體上的重型火焰噴射器沿著斜坡噴射出一大股燃燒的鉕素。火焰吞噬了塞西諾,在她的盔甲上消失之前將她變成了移動的火炬。火焰襲來的那一刻,她改變了方向,奔向無畏。戴奧西安知道她在哪裡,並認為向她的方向進行一輪噴火攻擊就足夠了。菲利亞的消失讓他備受折磨。塞西諾發射了爆彈手槍,試圖將戴奧西安的注意力拉回到她身上。爆彈在無畏身上爆炸,厚重的裝甲幾乎毫髮無損。無畏無視了她。他來回旋轉,尋找菲利亞。他不認為塞西諾是一個威脅。但是他找不到菲利亞了,所以她才是威脅。
所以我們能構成威脅,塞西諾想。我們可以在這裡造成破壞。
無畏終於發現了掛在鐵鏈上的菲利亞。她正用動力劍在每次放電後的短暫間歇破壞框架。''刺——————激——————!''戴奧西安尖叫道。''滿——————足——————!''他舉起了聲波炮。當戴奧西安瞄準目標時,巨大的聲波炮的嗡嗡聲從低沉的雷鳴聲變成了刺耳的哀鳴聲。要麼是這位陷入瘋狂的古老戰士的本能仍然讓他明白自己必須殺死什麼,必須保護什麼,要麼是有另一種力量在對他低語,指揮著他的攻擊。
一枚火箭彈從門口呼嘯著穿過大廳。當無畏即將開火時,它精準的撞上了戴奧西安的右側,干擾了他的射擊。聲波炮的傷害範圍很廣——其威力如此強大以至於距離菲利亞幾碼遠的裝置的其他部分都變成了金屬碎片。鎖鏈、刀片和大塊乾燥的木乃伊屍體如雨點般落到甲板上。餘波波及了菲利亞。把她從鎖鏈上撞了下來,但當聲波把她拋到一邊時,她設法抓住了另一個鉤子。她緊緊地握著,用力一拉就穩住了身體,還好她的仿生手臂不會脫臼。
戴奧西安轉向被偷襲的方向。''我要感覺,我會感覺,給我感覺!''他喊道。克拉斯·布勞納向無畏的正面發射了第二枚火箭彈。戴奧西安滿懷希望地咆哮著,擁抱爆炸及其造成的損害,彷彿他距離永遠渴望卻永遠遙不可及的感覺近在咫尺。戴奧西安瘋狂地奔向虛假的承諾。菲利亞的小隊則用火焰噴射器、激光槍和手榴彈迎接他的進攻。這些攻擊命中了無畏,但承諾並沒有兌現。當獲得感覺的希望破滅時,戴奧西安驚恐地尖叫起來。他用重型火焰噴射器和聲波炮進行還擊。大火吞噬了門口。聲波炮的毀滅性的爆炸將肉體和甲板一起撕碎。如同地震般深沉而破碎的雷霆毀滅了一切。
菲利亞砍斷了裝置的一根支撐物。一根一英尺粗的鐵鏈墜落在地板上。能量從鐵網縫隙中射出,整個大廳因失控的閃電能量而震動。菲利亞從一根鎖鏈盪到另一根鎖鏈,走向下一個支援點。戴奧西安發出痛苦的叫聲。他讓自己分心了,他意識到自己沒有完成黑暗之神交給他的任務。於是他轉身離開門口燃燒的殘骸,抬起雙手,彷彿要用鏈鋸拳把菲利亞砍倒。聲波炮的嗡嗡聲再次響起。
塞西諾跑到了無畏面前。她用斯卡普拉塔砍了上去。她造成的唯一傷害是裝甲上的劃痕,但聖劍在墮落無畏面前發出令人目眩的閃光。戴奧西安猛地抽搐了一下,突然爆發的聖光讓他一時迷失了方向。
塞西諾用磁力鎖固定住她的爆彈手槍,並利用被腐化外甲的尖刺作為把手爬上了無畏。戴奧西安憤怒的尖叫聲幾乎將她擊倒,並炸開了無畏前的一大片長椅。她扒在無畏身上,不斷用動力劍攻擊。她感覺自己正在刺向一座山,但每一擊都會一點點穿透陶鋼和精金鑄成的裝甲。戴奧西安尖叫起來。他的手臂沮喪地揮舞著,卻無法夠到她。他左右搖晃,試圖把她甩下來。但她依然保持平衡,不斷刺得更深。終於她切斷了裝甲下面的一層電路。電氣短路從缺口處爆炸。無畏再次猛烈地震動,動作更加狂野和飄忽不定。怪物尖叫起來,在憤怒的瘋狂和痛苦的希望之間掙扎。
菲利亞破壞了第二根支撐柱。惡魔之歌變得參差不齊,被從縫隙中射出的閃電所引發的二次雷聲所扭曲。
''不!''戴奧西安嚎叫道。''我不會失敗,我必須被滿足!趕快住————手————!''他魯莽、絕望地用聲波炮開火。
收窄的聲波像激光束一樣在菲利亞跳躍時擊中了她的落腳點。滑輪和鏈條組成的鐵網消失了,化為灰塵。整個裝置在壓力下發出呻吟聲。巨大的利爪微微晃動,洩露的雷電險些擊中符文法陣的邊緣。菲利亞的跳躍使她避免了聲波的直接衝擊,但衝擊波使她旋轉著飛出去與橫樑交叉點相撞,墜落到甲板上。
塞西諾再次刺出一劍,不顧一切地想要觸及無畏的要害,但他的裝甲太過厚重。戴奧西安將聲波炮筆直向下轉動。嗡嗡聲再次響起。無畏對塞西諾發出語無倫次的咒罵,然後開火。聲波的可怕威力在五十英尺的半徑範圍內爆發。爆炸甚至將戴奧西安也彈到了空中。聲波構成的攻城槌撞向了塞西諾。她從無畏上飛了出來,撞到了舞臺前的第一排長椅上。她的整個身體就像被敲響的大鐘。鮮血從她的耳朵和鼻子裡湧出來,衝上喉嚨,讓她窒息。
當她艱難地站起來時,無畏逼近了菲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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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變了。雖然差異並不明顯,這其中的細微差別足以讓斯泰爾聽出來。更重要的是,他可以感覺到。塔內的轟鳴聲變得更加響亮。閃電球體的強度再一次飆升,這可能是因為整個系統的其他部分受到損壞,所以塔樓再一次被迫補償損失的功率。球體更亮了。斯泰爾甚至無法直視它。它也變得更大,每次擴張都會使其表面距離牆壁只有幾英寸。如果有人站著就會被雷球吞沒。
斯泰爾發現如果他願意的話,他可以動了。牆上束縛他的卷鬚變少了。塔樓用來保衛球體的力量越來越少。幾乎所有的能量都被用於創造閃電,然後被送入虛空之中。塔樓也鬆開了對其他灰騎士的束縛。和斯泰爾一樣,在球體致命的膨脹之前臥倒在地。他們開始找回再次行動起來的力量。
但蓋瑞德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房間的中央,球體的底部距離他只有幾英尺。來自球體本身的能量團攻擊了他,將孤立無援的他壓制住。球體背後的力量感應到了小隊中最強大靈能者的存在。
它認定蓋瑞德是最大的威脅。
''我來找你了,兄弟!''斯泰爾喊道,他不確定蓋瑞德是否還有意識。當他起身蹲伏時,他的呼吸變成了咆哮,抵抗著劇烈的痛苦。他爬向他的兄弟。
沃姆從房間的另一邊開始向前爬行。''我這就過去,仲裁官,''他在通訊中說道。
''待在原地,''斯泰爾說。痛苦讓他難以說出話來。''所有人保持圓形陣型,''他告訴他的兄弟們。''放逐儀式必須繼續進行。''
雷鳴般的音樂衝擊著他的耳朵。不斷再生的閃亮球體灼傷了他的眼睛。亞空間能量包圍了他,在他的盔甲周圍閃耀。它想要擊垮他,迫使他屈服於軟弱。他拒絕了。在信仰的支持下,他繼續前行,直到蹲在蓋瑞德身旁。
智庫的眼睛睜開了。蓋瑞德向前倒下。他的頭偏向一側,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牆壁。當球體閃爍時,他沒有眨眼。他沒有死。他是有意識的。斯泰爾看到他顫抖的臉頰。能量在他的靈能頭箍邊緣跳動,這些靈能力量並不是反擊的前兆。蓋瑞德動彈不得,他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來保護自己免受致命的閃電衝擊。
''我就在這裡,''斯泰爾說。''我們將一起反擊。帝皇保佑,兄弟。我們是帝皇之錘。''他做好了準備。''我們就是帝皇之錘。''他將自己置於蓋瑞德和不斷擴大的球體之間。亞空間能量衝擊著他的終結者甲。他痛苦地大喊,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他承受了這一擊,沒有倒下。球體消失了,他趁機把蓋瑞德從地板中央拖開,然後球體又出現了。雷球重新凝聚後,向著他們轟了過來。能量眼看就要擊中他們兩人。這一次,蓋瑞德可以反擊了。他豎起了靈能盾牌。雖然閃電立刻將其擊碎,但即使是短暫的保護也發揮了作用。斯泰爾動作更快,將蓋瑞德拖向房間的邊緣。
在每一聲雷鳴響起之前,閃電卷鬚都在追擊著他們。每一次打擊都是痛苦的。斯泰爾的嘴裡充滿了血液的味道。他的肌肉在斷裂前像鋼鐵一樣顫抖。他沒有停下來,不斷遠離塔樓的正中心,雷擊也越來越少。塔樓的攻擊越來越虛弱,而蓋瑞德的護盾卻變得越來越堅固。當他試圖站起來時,斯泰爾把他按住了。
''保存體力,''斯泰爾說。''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然後他們就來到牆邊了。
''幫我起來。''蓋瑞德喘著粗氣說。
斯泰爾把他扶了起來。蓋瑞德對著球體發出嘶嘶聲,然後挺直了背。雙臂張開,雙手卷成憤怒的爪子,他直面閃電。''現在,我的兄弟們,''他說。''我們要馬上清除這個異端巫術。現在立刻!''
蓋瑞德的思緒觸及了斯泰爾的思緒。仲裁官將他的精神力量與智庫管理員的精神力量結合在一起。沃姆、泰格、岡德瑪和奧達克斯也是如此。他們的集體靈能力量在不斷重生的球體下方形成了一個銀灰色的圓環。
''我們的意志堅不可摧!''蓋瑞德大喊。''我們是永恆守望!我們是不朽之光!我們將放逐諸惡!''
他用六魂之力吼出了最後一個字。斯泰爾和他一起怒吼,整個小隊也跟著一起。球體消失的那一刻,他們就把房間中央撕開了一個亞空間裂口。當能量再次積聚時就會落入那個裂口中。閃電球會在重生時消亡,消失在亞空間中。
房間裡閃爍著可怕的光芒。閃電聚集。當球體在裂口周圍形成時,它發生了扭曲。它自身收縮到幾乎要爆炸的程度,但隨後又再次膨脹,顫抖著、閃爍著,但依然完好。它的生長速度減慢了,惡魔之歌的節奏也受到影響。
隨著球體消失,閃電再次轟入安格里夫星系,雷聲隆隆。閃電還在再生。歌聲仍在繼續,雖然被阻礙,但依然不可阻擋。
''它太強大了,''蓋瑞德說。他的話斷斷續續。''我們無法消除它。''
然而我們正在產生影響,斯泰爾想。一定有一種方法可以進一步瓦解異端巫術。
''我不能讓裂口再擴大了。''蓋瑞德說。
球體充滿了房間。斯泰爾看到牆壁的輪廓與球體的表面是多麼完美地匹配。''想想那些卷鬚!''他喊道。''我們必須摧毀這個房間!''
建成宮殿的石頭絕非現實中存在的材料。這座宮殿被埋藏了數千年,就是為了等待著這一天重見天日,並在銀河系上釋放其主人的惡意,這座宮殿雖然被錨定在現實世界中,但沒有任何自然的地質過程能夠創造出它的牆壁材料,而且它本身就充滿了亞空間巫術的痕跡。亞空間腐化深深地滲透到宮殿的每一個角落。整個宮殿就像是一隻惡魔。
''凡是惡魔都可以被放逐。''斯泰爾說。
''我們的力量不足以放逐這座宮殿。''蓋瑞德緩慢而痛苦地低聲說道。他因維持放逐儀式而渾身發抖。球體的抵抗試圖擊碎他和其他灰騎士。爆炸的威脅在斯泰爾的胸口不斷增強。對於蓋瑞德來說,危險和痛苦會更加強烈。如果智庫的力量失效了,他們都會和他一起滅亡。
''不是整個宮殿,''斯泰爾說。''只要破壞塔樓就行。集中力量放逐這裡的屋頂,蓋瑞德。瞄準屋頂。''
蓋瑞德明白了。他的眼睛裡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隨著靈能力量的再次爆發,他等到球體消失後,才移動裂縫。他將裂縫從空中推到了房間的穹頂。''所有邪祟之物都將在帝皇眼前燃燒殆盡!''
穹頂裂開。亞空間裂縫破壞了它的完整性,撕開了現實世界和亞空間之間的面紗。但這個亞空間裂縫是一種放逐儀式,它會把所有的惡魔都拖回了亞空間的深淵。穹頂的破口不斷擴大。牆壁的碎石形成漩渦衝進裂口。整個房間的上半部分都嚴重損毀。塔樓發出尖叫。隨著閃電球體的重組,整個穹頂直接炸開。
蓋瑞德的靈能崩潰了。亞空間裂口隨之關閉,但目的已經達到了。塔樓現在是露天的了。再生的球體擴展到牆壁之外。它失去了連貫性,甚至不再是一個球體,而是一團密集、狂暴的破壞性能量雲。惡魔之歌的鎖鏈仍試圖將它束縛住,當節拍的那一刻到來時,閃電就劈向了天空。但現在它的攻擊方向不受控制。斯泰爾聽到了惡魔的音樂正在不斷被破壞。他的靈魂感受到了這一點。旋律變得斷斷續續,變得混亂。雷霆轟鳴,球體再生,電光閃爍。惡魔的節奏現在就像一臺巨大的機器正在走向毀滅。混亂而暴躁的雷電劃破長空。
蓋瑞德雙膝跪地。''我對此無能為力了。''他對斯泰爾說。
''你已經盡力了,兄弟。''
''但惡魔的音樂依然震耳欲聾。閃電的能量仍然被敵人所控制。''
''情況已經發生變化了。''斯泰爾看著雷霆的憤怒在虛空中爆發。''這裡不是惡魔邪惡計劃的核心。結束這場戰爭的責任還沒有落到我們身上。''
其他終結者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斯泰爾扶著蓋瑞德站了起來。智庫渾身一顫,抬起頭來。''我們都做了什麼?''他問斯泰爾。''我們都做了什麼?''
斯泰爾又看了一眼。在閃電之間,他看到安格里夫·普林姆斯的厄運已經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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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拉克斯躺在塔樓底部。他徘徊在陷入假死的邊緣。他身上的骨折和器官破裂甚至可以列出一張清單。他的感知已經變的遲鈍了。他的動力揹包嚴重受損,除了最關鍵的系統外,所有次要系統均已關閉。僅管伺服電機仍然服從他的意志,當他試圖站起來時,他的盔甲和身體依然一動不動。
疼痛幫助他清醒過來。他試圖動動手指。他可以做到。這是一個開始,是他掉下來後的第一個動作。他也許還能找到克服痛苦的方法,重新站起來。
他必須行動起來。他不會躺在這裡等著惡魔發現他是無助的獵物。
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意識到通訊器正在工作。那聲音是貝里農的。他和沃海特正在呼叫宮殿中的小隊。經過三次嘗試,桑德拉克斯成功地低聲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烈焰騎士?''貝里農說。''你在宮殿裡嗎?''
他的自動感應器變黑了,除了通訊信號之外,他的頭盔沒有顯示任何信號。''我在塔樓的底部,''他說。
''你的小隊和你在一起嗎?''
''不。''他皺起了眉頭,這次是精神上的痛苦。他們的存活符文在爆炸的那一刻就已經消失了。直到他在地上醒來時,他才下意識地看到了這一幕。他的戰鬥兄弟都死了。''他們犧牲了。''
''克洛維堡主和其他小隊呢?我們無法聯繫到宮殿內的其他人。''
''我不知道。''
''我來接你了,''貝里農說。''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飛行員的話迫使桑德拉克斯進一步從痛苦的盲目中走出來。他的視線變得清澈了。他可以再次看到這個世界,以及即將發生的事情。另一座塔樓上的閃電瘋狂地閃爍著。德斯瑪再次受到了打擊。碎成兩半的行星的其中一半已經破碎成一群小行星。碎裂的星雲鋪滿了蒼穹。這些碎片隨著惡魔之歌的指揮而移動。有些則偏離了惡魔之歌的控制。小行星相互碰撞。德斯瑪的碎片彼此交戰。這片星雲是一場風暴,其中一部分碎片化為流星雨砸向了安格里夫·普林姆斯。
桑德拉克斯目睹了第一顆小行星撞擊大氣層。它的火焰照亮了夜晚,落在了南方地平線之外。強大的衝擊打亂了邪惡的節奏。太陽從南方升起,一個巨大的火球充滿了桑德拉克斯的視野。大地震動,阿爾吉杜斯破碎的塔樓倒塌。這座城市的殘骸已經支離破碎。在初升的太陽下巢都的輪廓消失了,只留下一地廢墟。
桑德拉克斯的身體重新開始活動。他把頭轉開,不再關注眼前的屠殺。火焰和閃電的光芒現在遮住了天空。他甚至看不到德斯瑪了。只剩下肆虐毀滅的火焰和閃電。
克洛維,桑德拉克斯想,你都做了什麼?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惡魔的音樂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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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造新的意志之牆,克洛維想。當他的身體隨著假面舞女的命令而抽搐,安塔爾發出勝利的嚎叫時,他將自己的思緒從痛苦的漩渦中拉了出來。
被囚禁的俘虜!汝可曾想過也有今天!吾之囚禁今天就會結束了,結束了,結束了!
新的意志之牆,克洛維想。帝皇保佑。我的職責還未完成。我的守望還沒有結束。
他的身體不屬於他,但他的思想卻屬於他。幾十年來,他一直堅守在安塔爾面前,抵禦攻擊。現在城門還沒有倒塌。他的胳膊和腿試圖將自己從束縛中掙脫出來。他和德雷克必須穿過星球儀的地板,他們現在就像是圍繞假面舞女所在的恆星旋轉的小行星。很快他就會聽到自己的骨頭髮出哀嚎。但他保留了反擊的意志。德雷克的盔甲因爆彈的撞擊而冒煙。他的天罰力場長劍在他左臂護甲上劃出了更深的溝痕。舞蹈的動作要求克洛維也將他的武器轉向自己。他設法繼續抵抗了幾秒鐘,儘管黑劍正試圖彎曲他的手臂,渴望實施復仇。
他必須利用這短暫的時間反擊。打破這個巫術。
''帝皇會消滅你這個被詛咒的存在!''當惡魔捲起一根手指時,德雷克向假面舞女咆哮,舞蹈迫使他的風暴爆彈槍再次舉起。這一次,他將槍口抵在了頭盔上。他對克洛維說:''請原諒我的軟弱,堡主。''
德雷克距離克洛維只有幾英尺遠。但在他們的行動監獄裡,他就好像在宮殿的另一邊。克洛維無法夠到他。他不能採取任何假面舞女不允許他進行的行動。
舞蹈把克洛維推到了右邊。他沒有反抗,而是全身心投入到運動中。他突如其來的順從誇大了這個動作。他與德雷克相撞,在爆彈槍開火時撞到了他的手臂。爆彈在天花板上爆炸,水晶碎裂,破壞了假面舞女的完美作品。
惡魔發出嘶嘶聲。它的憤怒給這首可怕之歌的旋律增添了新的曲折。它讓音樂的爪子更深地陷入了克洛維的內心。這巨大的懲罰將是他為德雷克贏得喘息時刻的代價。
嘶嘶聲變成了咆哮,然後是憤怒的尖叫。刺耳的聲音取代了旋律。星球儀因惡魔無法控制的力量而顫抖。當戴斯瑪的一半爆炸成碎片時,假面舞女的尖叫聲越來越高。怪物伸出手,試圖將碎片重新拼湊在一起。它失敗了。碎片撕裂了這臺可怕的機器,破壞了微妙而強大的平衡。
不再有八個運動的行星。假面舞女的藝術依賴於一種被混沌扭曲的秩序,而現在這種秩序被瓦解了。克洛維感覺假面舞女的控制正在減弱。地板隆起,星球儀的機械裝置與自身發生摩擦。行星的軌道失去了控制。康崔圖斯橫穿了星系,像一枚自由發射的導彈。它與安格里夫·泰提烏斯相撞,壓碎了較小的行星。克洛維抓住了這次機會,抵抗了假面舞女的控制。他依然無法隨心所欲地移動,但他再次阻止了自己的動作。
德雷克還是無法逃脫。他的動作變得更加瘋狂。當他與假面舞女的控制作鬥爭時,惡魔正努力讓它精心設計的星系迴歸正軌,它的音樂也不再穩定。德雷克從他對帝皇的信仰中找到了力量,試圖利用他的強制行動之一轉向假面舞女。惡魔命令他旋轉,他就旋轉。但當他轉入彎道面朝假面舞女時。''我們是帝皇之錘!''他怒吼著發射了風暴爆彈槍,同時傾注了所有的精神力量來放逐這個可怕的惡魔。
德雷克的靈魂彷彿從克洛維身邊呼嘯而過,在空氣中盪漾,灼燒著現實與亞空間的界限。爆彈和靈能一起擊中了假面舞女。現實和亞空間的雙重爆炸讓惡魔搖搖晃晃,錯過了下一步舞蹈。星球儀的地板上裂開一道道裂縫,從假面舞女的舞臺向外輻射。房間以令人眩暈的速度上下搖晃。
克洛維身上的控制更加衰弱,他掙脫了束縛。德雷克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沒有重獲自由,但有那麼一會兒,他迴歸了平靜。他看著克洛維。''上吧,堡主,''他說道。''繼續戰鬥吧,兄弟。''
他們並肩作戰了一個多世紀。兄弟情誼的本能催促這克洛維利用他短暫的自由衝到德雷克身邊。但理性和責任迫使他前進。''我會的。''他說,這個承諾是對他們在戰鬥中所允許表現的友誼的唯一致敬。他衝向假面舞女。
汝打算做什麼?自尋死路。不過是無謂的犧牲,虛假的榮耀。儘管掙扎吧,堡主。對吾而言是不錯的消遣。
安塔爾又笑了,當假面舞女再次掌握星球儀時,它的笑聲更加放肆。惡魔的永恆之舞導致了數十億人的滅亡。可以號令一個星系的舞蹈還沒有被打破,更不會被區區一個戰士打破。假面舞女的藝術伴隨著惡魔的憤怒降臨在德雷克身上。克洛維沒有回頭。儘管德雷克痛苦的咆哮聲突然停止,但他沒有回頭。他聽到了可怕的撕裂聲,陶鋼就像羊皮紙一樣被撕裂的聲音,他也仍然繼續前進。德雷克盔甲的碎片擊中了星球儀的地板。撞擊的聲音有如墓門關上的聲音,克洛維依然沒有回頭。德雷克現在陷入了沉默。克洛維紀念了他的犧牲,在巨大悲痛的推動下,他衝過破碎的地板,跳過裂縫,在傾斜的發條裝置之間穿行,準備對這個可憎之物做出審判。
他沒有想他該怎麼做。他只知道他必須抓住嘗試的機會。
黑劍不停的笑啊笑啊。
假面舞女則翩翩起舞。它把目光轉向克洛維,歌聲的鎖鏈再次抓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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