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解析-童年】永無救贖的噩夢輪迴 · 上
【劇情解析-青年】永無救贖的噩夢輪迴 · 中
【劇情解析-中年】永無救贖的噩夢輪迴 · 下
戰爭結束之後主角就進入了一系列休整,來到了一個可能是醫院也可能是療養院的地方。記住這個場景,很重要。
在這裡我們看到了一個電視,裡面播放著戰爭結束的新聞。但同時電視裡也有一個提示,是通過水和時間讓花開放,這意味著您的好友虞美人上線了。電視機邊上有主角的徽章和軍帽,這個徽章的造型和父親的一樣,主角和玩家此時也明白了父親經歷過什麼。在他的床邊放著藥瓶,說明他現在也患上PTSD了。還有日曆,顯示現在是春天,說明戰爭結束了,冬天也結束了。這裡還有一盆枯萎的虞美人,難道意味著戰爭的影響已經消退了嗎?怎麼可能,我們現在就讓它開放。接下來的一系列解謎操作都是為了讓花開放,這個過程中我們需要春天把水灌入指揮部地道中,秋天再灌回來。水經過了一下指揮部地道,說明戰爭的陰霾還沒有散去,主角心中的“水”都是經過戰爭汙染後的,以此灌溉出來的虞美人(雖然其實是用水凍冰做鏡子點亮路燈照著虞美人開放,不過都差不多的意思)同樣也是戰爭的縮影,並不是救贖的表現。順帶一提療養院冬天會有一個雪人,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可能單純圖一樂吧。在虞美人完全開放後,象徵著主角靈魂的藍***落在了花上,並在點擊之後飛走了,說明主角無法擺脫戰爭的陰影。蝴蝶飛出了療養院,其實也就相當於主角離開了,迴歸到常人的生活,但是顯然他迴歸不了。別人來看望主角時,他悶悶不樂。這些人穿著綠色的衣服,可能是軍方的人,是軍方派來慰問主角的。也有可能是別的人,總之,在軍功章的映照下,主角開心不起來,他不想成為“戰爭英雄”。
這兩個房間的另一側都有一個同款吊燈,旁邊都有沙發和靠墊。窗戶相對於牆的位置也差不多(這裡截圖沒截好)。人無法想象一個沒見過的東西,所以當我們想象一個從來沒去過的人家時,腦海中浮現的是自己的家。主角知道肯定有人的家在戰爭中摧毀了,不自覺地用自己的新家去想象這一場景。顯然他不太在乎這個新家,甚至還有點希望摧毀這個新家(說不定更希望自己直接死在戰場上),不然為什麼不用小島上的舊家去想象呢?而且我們還看到,在這個疑似地下室木板上面有一個倒地的大盆栽,而我前面也說了,大盆栽就是主角的化身,所以這意思就是主角覺得自己的靈魂已經死亡了,就死在這個倒黴的地下室前。那這個地下室裡有什麼呢?我們往地下室裡一看,哇不得了,這裡居然有成箱的罐裝酒,而且倒下的垃圾桶裡還有酒罐。看看這些箱子的空格子就知道,主角已經喝了巨多酒了,在這個地下室裡過得渾渾噩噩有如爛泥一般。可能這不是真正的地下室,這些場景就放在明面上,這地下室只是主角試圖深藏記憶的具現化,不過這些記憶還是被玩家強行撬開了。
其實這幾年他過得並不好,為了治療,他也開始了父親那套治療手法。但他顯然不能像父親那樣走出來。他繪畫,但是他也畫出了虞美人,並且非常抗拒自己畫出的花。他也像父親那樣開始做工匠活,但是顯然沒什麼成效,只是把電視砸碎了而已。此時在他身邊的依然是父親的挎包,但他不太能負擔得起來了。他開始非常痛恨電視,一邊喝酒,一邊砸壞了無數臺電視。一看到電視,他就想起了戰爭勝利的新聞,他就想到戰爭,想到自己。他走不出戰爭的陰影,每當打開電視,他就感覺自己仍然是那個士兵,是戰場上殺人無數的殺人犯。他也不怎麼吃藥了,只是酗酒度日。在這個地下室裡,也放著他的軍旗和軍帽等物品,一如父親當年。在這個紙箱子裡,還放著一本書。這本書就是之前在父親墓前見過的書,是一本封面是虞美人的影集。既然在遊戲中記憶抽象成了照片,那儲存照片的影集就是回憶的集合。他想封存影集,就是想封存過去的記憶。他斟滿了酒杯,忽然發現牆上的畫都變成了箭頭,彷彿讓他(玩家)看向電視。電視中正在播放的是教堂修葺的新聞,但在他嚴重,他看到的是救贖之地,是他的內心世界。在內心世界裡很多事物一一閃過,這些事物都有其代表意義。虞美人封面的影集代表了回憶,而且影集裡裝著所有玩家收集到的照片,沒收集到的有圖標提示;相機是記錄記憶的工具;沙漏代表時間,也會在後面用沙子鑄成鍾,代表了時間和救贖,懷錶會顯示時間,也代表了時間和救贖;小熊和小車代表了幸福的童年,也是他心中僅存的光明,區別是小熊代表了在孤兒院的經歷,小車代表的是被收養後的經歷;炮彈代表了戰爭;酒瓶和藥瓶代表了戰後的沉淪。
他在痛苦的回憶裡反覆掙扎,無止境的噩夢一遍又一遍地摧殘著他的神經(指反覆摸索真結局的玩家),終於,他找到了他人生的四個關鍵時期:青年時參與了導彈研究,是一切噩夢的起始,既是他的噩夢也是戰爭中無辜平民的噩夢。戰爭時他發射的炮彈殺死了無數敵人。退伍後他自甘墮落,酒瓶和破碎的電視機是他的恥辱柱。
暮年,他獲得了救贖,他的生命在被收養的孩子身上得到了延續,這也是他最後的人生轉折點。回憶的盒子如心臟般劇烈跳動著,瞬間炸裂開,無數回憶湧上心頭。他自以為擺脫了束縛,然而巨大的虞美人從天而降,壓在他身上。一朵虞美人從相機中悄然開放,這是他的夢魘,是紮根於他記憶生長出來的夢魘,因他存在而存在,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
他從病床上驚醒,現在竟然是冬天,窗外卻開滿了虞美人。他無法擺脫這噩夢,至死方休。感謝您閱讀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