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深圳就和县城一样,出了车站就能找到儿子。 下了火车,找人借了部电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捻的发黄的纸,那上边是儿子的电话。
嘟—您好 你拨打的是空号。他又重新拨打一次,嘟—您好 您拨打的是空号。可是,邻居的孩子帮他抄错了号码。 他愣住了,一个人在大厅癔症了会儿,随即走向角落 ,把行李放下,抱着那罐腌蒜坐在地上。他累了,长途跋涉让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了。他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入夜了,两名保安发现了他,并将他带到救助站。一番询问后,他从包里翻出了儿子的照片,庆幸的是。照片上有儿子的工作地址。
通过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终于联系到了儿子。儿子接到电话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骑着电车接父亲。儿子赶到救助室的时候,父亲正趴在桌子上眯盹,一声爸,他抬起头看着儿子。“爸,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父亲没有说话还是看着儿子,儿子走到父亲跟蹲下来。父亲扬起手掌,儿子下意识的闭眼(因为小时候皮 总是挨打)。意料之外的,父亲并没有打他,只是抚摸着他的脸说:“娃,你咋瘦了”霎时间,我抱着父亲的手痛哭了起来。
这么些年过去了,仿佛时光依旧,一想起父亲,就好像他还在身旁守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