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聽說了嗎?那個什麼山海教?”
“聽說了聽說了,那個教主真是位奇人啊!”
“不過就是一個正派看不上,反派覺得不夠瘋的人罷了。”
“人?可不見得哦,我可是看到了,那位有可是有翅膀的!”
“哼,不過是一個蒙面見不得光的小人而已。”
議論紛紛的酒館裡,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牆角揹著人坐,穿著斗篷從頭到腳沒有露一絲頭髮的人,在兜帽底下,是一張被繃帶包裹住整個面部,嚴嚴實實的遮住了眼睛耳朵鼻子和嘴部,正是酒館議論的故事主角,山海教教主——帝江。
①
從我出生起,我就沒有見過父母,是吃百家飯長大的,感謝善心的村民今天這個餵我一口飯,明天那個餵我一口菜,讓我順利長到垂髫之年,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開始做夢,我就在夢裡,夢到了祂。
祂自稱帝江。
在夢裡,我遇見過長的像個大獅子的白澤(我沒見過獅子,獅子是畢方跟我說的,她還告訴我白澤喜歡粉色),身體是漂亮的青色有紅紋的畢方,有四個角非常美麗的鹿一樣的夫諸……夢裡最常見到的,還是帝江,我看不清祂的臉,但祂很可愛,圓滾滾的,四翼六足,祂的身體就像是灶臺裡的火一樣,我喜歡摟著祂,祂的翅膀輕輕的蓋在我的身上,安逸又美好,祂會教我唱歌跳舞,祂告訴我因為山海經的沒落,他們希望找到一個傳承並且發揚山海經的人,他們每位異獸神獸都會去尋找一個繼承自己代號的人,“不過之後你夢醒之後還會有記憶,因為我們都把希望重點寄託在了你的身上。”白澤低下頭讓我摸很早就想摸的角,當我說出這個疑問的時候,他這麼告訴我的,這個時候我的已經到了指數之年,同樣的,因為神獸異獸的教導,我早早的懂得了一些同齡人不懂的事情,在他們的薰陶下,年復一年的,我長大了。
我以為我可以一輩子和他們一起相處,我從來沒想到過帝江會離我而去。
②
在我舞勺之年的時候,我離開了我一直成長的小鄉村,我很感謝小鄉村善良憨厚的大家對我的照顧,如果沒有他們,我也不可能活到這麼大,我這幾天去山中找了許多山珍野味,甚至還根據神獸們教導我的知識挖掘了一些天材地寶,靜靜的放在每一位村民的門口,請不要責怪我的不辭而別,我有著必須要做的事情。
我什麼也沒帶,靜靜在能模糊看到村莊的山頂站裡了一會,帶到日頭跳出地平線時,我默默的在心裡下決定,在小村莊長大的那個孩子已經死在了夢境消失的時候,而現在,我叫帝江,我就是祂。
自己身體的變化自己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呢?大概是頭髮一點點變紅,自己突然多長了一對手臂,就連後背也長出兩對翅膀的時候吧,不過萬幸,我可以控制著不讓這些後期冒出來的翅膀手臂出現,這時候的我,站在鏡前,也恍惚覺得自己就是帝江了,我是人嗎?我自問。
那麼,就變得更像一點吧,我用繃帶纏住臉部,穿上一身赤丹火的衣服,接下來,我就要去尋找他們給我留下來的,寶貴的同伴了。
③
我已經快到弱冠之年了,尋找同伴的道路很漫長,這時候的我已經在這個繽紛多彩的大世界闖出了自己的名號,所有人聽到帝江這個名字都如雷貫耳,同時,這個時候我也獲得了我人生中第一把武器,一振金銀鈿裝,有羽翼紋路的唐橫刀,很帥氣,我對她立刻一見鍾情,我覺得她就是我命中註定的老婆,但我左思右想都不知道該給她取什麼名字。
長大後的我除了村莊,來到外面後無意中得到了一個孤本,叫山海經,上面所描述的異獸神獸便是我夢中所見,但山海經鮮為人知,實在是令我夜不能寐,於是我決定創立一個門派,名約山海教,專門普及和推廣山海經,尚且年輕的我這麼期待著,直到我見識到了人的可怖與骯髒。
④
這個世界已經腐爛了,他們就像是禿鷲的食物一樣,散發著腐爛的味道,我已經有些忘記我幼年時在村莊無憂無慮,和那些善良質樸的村民一起相處的場面了,人性,非常的可怕,這是我離開村莊後明白的道理,人類總是有著自己貪婪的慾望,醜陋的嘴臉,他們喜愛權勢,挑起戰爭,喜愛美色,去幹一些……甚至有些人連幼童也不放過!
天理昭昭,因果難逃,當我處理這些人渣的時候,當他們哭喊著因為驚恐扭曲著臉龐的時候,我發現,就應該如此,世界的腐爛就是因為這些蛀蟲,只要把蛀蟲清理乾淨不就好了?我為我自己的到結論而感到開心。
⑤
我已到加冠之年了,同樣的,我在這一年裡遇到了很多同伴,他們是白澤畢方他們留給我的禮物,將會站在我的身邊,成為我的得力助手。
白澤先生是一位學識淵博的人,拋開他的切開黑不談,我還是極喜歡與白澤交流的,同樣的,我委託了白澤先生為我的唐橫刀命名,於是,她終於有了名字,叫做燼鴻,而山海教的夥伴又送了我一柄劍,白澤先生沉思片刻,便給這劍同燼鴻取了個兄弟名,叫燎江。
我們共同建立了山海教,同樣的,在這個世界聲名顯赫,山海教有三閣,鴆閣,琅環閣和文鰩閣,鴆閣就是我對這個世界最後的仁慈了,為了清理蛀蟲而建立的,琅環閣是我為了讓山海經廣為人知創立的,而文鰩閣……是我心底最後的溫柔與乾淨,他們有著最悠閒的生活,種地,釣魚,養雞養鴨,這是我於自己私心建立的,同樣的,也是給許多不善戰鬥的夥伴的棲身之所。
說真的,在酒館聽到這些人的議論的時候我還看差異的,他們一定也想不到他們的談論對象正為了和天網老大接個頭,特意跑到這個酒館,不過,我呀,也不在意別人對我的看法,帝江祂曾經教我,隨心而動,我只要隨著自己的心意走就好了,管別人說什麼呢,“喲,你來了。”我側頭看著悄無聲息在我身邊落座的天網老大,我的身邊已有許多善緣,我願意為了他們,短暫的愛著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一直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