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某些原因,我重發了。還希望各位原諒)
由於作者精神狀態不正常,所以可能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還請各位---給老子狠狠地指出來!!!!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份只屬於自己的 不可被解釋的偏執。
而我的那份偏執,傾注在一個名為“現實”的幻想之中。
在我的認知中,人們時常認為活在一個個由水泥混成的鐵盒子裡時是一件異常幸運的事。
無論那些鐵盒子們如何密不透風,如何隔絕自然與生氣,如何壓抑沉悶,人們依然會為那份靠山般的安全感沉浸。
哪怕這份虛妄的安全感需要祭出自己本應該擁有的視界,人們也在所不辭。
我常常對此嗤之以鼻,但又不得不生活在其中---鐵盒子們可是灰太陽,無處不在。我又能躲去哪兒呢?
所以我十分厭惡自己。
一面享受,一面排斥的行為是這個世界上最純粹 最叫人厭惡的汙穢。
可笑的是,全人類都是如此。以至於這種可憎的汙穢變得十分正常起來。甚至成了聯接每一個獨立個體所必需的紐帶。但這就像套了層年輕外表的老年人那樣,依然不能改變它罪惡的本質。
我生在這個鐵盒子中,也在這個鐵盒子中成長,卻永遠瘋狂地追尋著那鐵盒子之外的世間。
這種極為可笑且頗為復古的行為只能換來無數個日夜的失眠與無盡的精神上的折磨。
但我就是要這麼去追尋。哪怕這根本不可能成為,哪怕我要忍受所謂“正常人”的譏諷。
反正我一直孤身一人,又何苦在乎它們那群喜愛圓滑處世的常人呢?
即使我真正發了瘋,也依然要去追尋---就算是採用最為極端無妄的行動,也要堅持走下去。
最後....呵呵呵....最後的結果是顯而易見且極為可笑的。
我放棄了那些無用的妄想,和“正常人”一樣每天只機械般的重複眼下之事,充實地過著毫無意義的每個昨日。
我失去了瘋狂,也失去熱血,更失去了歲月....
我一無所有,或許從一開始就是。
我本以為我會一直這樣“正常”下去,直到身體的齒輪出現異常,再也無法轉動才有可能停下。
但這一切在某天午後迎來了轉機。
和千千萬萬個昨日完全一樣,那依舊是個失眠的午休。
我躺在夾縫中也滿溢著腐朽之氣的木板上,默默撫摸已經沾上了無機鐵鏽的架子,背靠蒼白得發黃的 充滿古老汙穢的牆壁,失神地望著那個我再熟悉不過的天花板。
我重新抬回了思考的能力,但這次思考的內容與之前都要不同---我在思考,也是在回憶那個奇怪的夢境。
往常的夢境不過是現實的創新性重複。
但在那個夢境不同。在那裡,我看見了一個...我從未見過的,卻又十分熟悉的綠色身影。
她決不是什麼來自現實的東西。我下意識地這麼認為。
沒有別的什麼特別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她給我帶來了一種與以往夢境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那種無比真實,彷彿好像真正存在,卻又虛幻得能讓一切真實之物低頭的,充滿神秘與悸動的感覺。
這種感覺絕對不會來源於現實。
現實只能粗劣地重複。而不會誕生完全不一樣的她。
我仍然記得,我在那個夢境中,是拋棄了一切,無憂地躺在某個草坪上的。
那個我根本不知道什麼鐵盒子。
那個我只知道---她,草原,陽光和花。
我躺在草坪上,仔細吮吸著那從土壤中溫和地漫出來的芳香,默默品嚐那份夾雜著陽光與神秘花香的微風。
太陽很明亮。它高掛在湛藍的天空中,掩在幾朵綿似的白雲後,隨意而又略顯拘謹地揮灑著健康而美麗的陽光。
它為這個世界輔上了一層流水似的金濤,隨風而行。與現實中那病態的灰太陽吐下的滯澀陽光,被鐵盒子切成塊狀的天空完全不同。
我不確定我是否醒著。我只知道我睜開眼時,叢中的她已經微微地探出頭來,斜視著我。
她代替了太陽的位置,卻又要比太陽更加獨一無二。
隱去的陽光沾染上了她那縷縷髮絲,在那綠色的盡頭結成點點星芒。
她微俯下身,注視著我。
我看不清她的面龐,卻產生了無與倫比的親切。
我明白,那是隻有一起渡過千千萬萬個日夜才會產生的親切感。
微風拂過,輕撫起她的裙襬,輕託著她的髮絲。
我知道,這是風在為她停留。
指尖劃過額頭,悄悄躲進了發叢中。
“該起床咯~我的□ □ □~“
她開口了。
星芒滴落,化作水珠,託作眷念。
我不受控制地,伸出了手,想去觸摸---
在與她接觸的那一瞬間,我的視角猛地被人向後拖去。
我來到了一個完全漆黑的空間裡,只有那個殘存的 她將我拉起的畫面仍在閃爍著微光。
那或許是在嘲笑我,由自以為是的故事親歷者成為了真正的故事觀察者。
我默默地望著面畫中的“我”,默默地看著無數個不存在的記憶碎片中,她慢慢將我拉起的動作。
“我”的手,由稚嫩到成熟到老練。只有她,恆久不變---
午夜的第七章吶響,我又一次睜開了眼。
只是這次,和往常一樣。
無機的白織燈早早亮起,吐出一圈圈奪人生氣的白光,照亮了這個骯髒的小房間。
那塊腐朽到了極點的木製天花板上沾著的不可名狀的噁心汙點,此刻已經排成了一個笑容。
鐵盒子在嘲笑我。它早就知道我會做這個夢了。
沉重地嘆出一口氣。我知道---
一切都結束了,我在黑夜最深邃可怕的時候醒來了。
一切都結束了。真實的夢境結束了,虛妄的現實又開始了。
一切都結束了。一切又迴歸到所謂的正常中。
不...我的鼻子中仍殘留著那份清香!
它在和我訴說---
她還未離去。
她跨越夢境留下的那點點沾在臉上的露水,與那殘存在我每個細胞中的神秘花香...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證明!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她...她在找我!
......
午間鈴聲叩響。
依然是失眠。
我到底多久沒睡過覺了?沒人知道,也包括我。
不重要。不過是眼中血紋更多點,乾嘔次數更多次罷了。
從僵硬腐敗的木板床上坐起,呆呆地望向窗外。
還是那片瘋狂的陰沉。
窗臺上的風信子之花少有地綻放了。它們一字排開,像個守衛那樣,阻止了那片陰沉瀰漫進房間將我吞沒。
只有那股濃郁的花香可以隨風而入,陪伴在我身旁。
或許,它們已經知道了。或許,它們還不知道。
但我認為,它們知道。
揉碎那份“偏執”確診報告書,讓它隨花香而去吧。
我從床上站起。
鐵盒子依舊,生活依舊,我也依舊。
但我的內心,已經有了一個來自於偏執症的答案。
歲月從指尖流逝,只有那個名為“現實”的幻想偏執不朽於時空之中。
無論世界如何,只要有“你”就好---
我相信,“你”也是這麼認為。
我的□ □ □。
-END-
(作者吐槽:原來我一直沒玩懂小黑盒的創作板塊...)
本文由小黑盒作者:4R- 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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