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好饿...”
浑身难受,使不上力气,攥拳头都攥不住,胳膊上像是敷着一层油,怎么抓也抓不下来,肚子里像是有团火在烧,火舌顶着肚皮,难受。
...
爹爹骗人,我和娘都要被饿晕了,爹爹还没回来。
说好了会带着很多吃的回来。
“咚咚咚”
“穗儿,开门,娘回来了。”
我一下子跳下床,拖着身子去开门。
娘的手里提着一挂鱼,不大,但是看着就好吃。
“鱼先放在家里,你和我出去砍些柴火。回来咱们就把这鱼炖了。”
“好,娘。”
我将绑带系在额头上,这是用来擦汗的,有时候还可以用来缠一些东西。
系好之后,我抱起了箩筐,娘一手提着柴刀,一手抓起我的手,走出了房子,走向山中。
这两年一直没有雨,请法下雨也无济于事,地上旱的不行,我种的果子树都长不出来。
爹爹说要出去卖掉传家玉镯,也在没回来。
我问了娘
“娘,爹爹去哪里了?”
娘没回答,只是阴着脸,我就再没问过。
......
此时,荒山一处洞内
“呵,为了能抓住我这头老狼,真是费劲他们心思了。”
一位健壮却满身伤痕的男人蜷坐在洞中最深处,身旁有个破了的米袋子,其中的稻米只剩半袋。
他的脖子上依然挂着个小小的荷包,上头写着个黑色的“安”字。
“这汉子肯定是买了吃的要送到家去,这该死的道士竟然敢滥杀无辜。
多日前...
“可恶,竟然还追。”
一条狼妖在极速的奔逃,背上还跨坐着一个农民汉子。
突然利爪发力止住步伐,两道剑影斩落眼前,几乎是擦着皮毛斩下。
巨大的狼妖翻身化作人形,将汉子安顿之一旁。
刀光剑影顿起,砰锵之声震耳欲聋。而身旁的汉子四处躲逃,时不时便有数道剑气从交战之处飞出。
“我与你们王权家无冤无仇,为何如此待我?”
乱刀挥出,金剑尽数挡下。
“道与妖本就势不两立,何须冤仇?看剑!”
又是两道剑气,一横一竖,直奔良凝而来。
将刀一斜,死死抵住,即便如此,也依然被击退数米。
“呵,不过是个靠着王权剑的二流道士,没了王权剑,你根本毫无实力。”
嘲讽话语传入这眼前道士的耳中,似乎是触动了他的底线,呵骂声即刻还击:
“我拿到了王权剑,能挥动它,便是我的本事!”
呵骂声后,一杀招喊出:
“天地一剑!”
剑轻轻挥动,却没有任何波动。
但随即,一阵飓风从剑中挥出,光亮渐起。
一道冲天的剑势踏着飓风砍来。
此招何以能避?
不能避,思绪一瞬间便被剑势吞没。
尘土飞扬,连云都被斩成两段。
狼妖呢?早已遁逃,只留掌着王权剑的道士于原地。
“呵,逃吧,无处可逃。剑势早已种于你身。我只要再劈你一剑,你就...呵呵哈哈哈哈。”
......
“这滔天的剑势斩下来,连我都被斩成这般模样,那平凡人类哪能无伤呢?”
说罢,他攥着胸前挂着的小小荷包。
到时候,照着这上面的气味,去这汉子家中看看吧。
男人将米袋子束好,将荷包上的气味嗅了嗅,蔽了周围的妖气,转而安寝。
...
......
《梦?》
“这...是哪?”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周围是一片喜庆祥和之景,无数群众看着红堂之上的自己,而他自己却穿着一席金赤龙袍。
他看向红毯远处,是个小小的人儿。
盖着红头盖,头盖边上绣着金丝,一席金赤凤袍穿于身上。
只见她缓缓的向前走着,缓缓的走向红堂。
这小小的人儿也越发清晰。
个子矮矮的,手纤细无比,像是小时候吃太少了。
她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很熟悉。
她离红堂又近了几分,看的更清楚了。
她那脖子上,挂着个小小的荷包。
上面写着个,
“安”
“嗯!”
良凝从梦中惊醒,周围依然是那个山洞。只不过,有一股独特的气味从洞外传来。
那味道有些熟悉,很熟悉。
他低头又嗅了下荷包,抬起头时,目光便和洞外的一个小小的眼睛撞上了。
她的瞳孔是蓝色的,透着纯粹的稚嫩。头发很乱,但看起来像是有打理过?在右侧贴着耳朵的地方绕了个蝴蝶结,额头上还系着个绑带,圆圆的小脸有些脏兮兮的。
扒着洞口往里瞧的样子像是...
猫,她像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