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哼!金子哥怎麼這麼呆!我明明都那麼暗示他了,他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乾脆別叫金子叫木頭好了!”
小水嘟囔著,手卻沒有閒下來。她特意把一直沒戴的紅髮帶取了出來,這可是去年春節阿媽親手染的!
“他要看不出來……哼!”
小水經過幾年暗戀,終於決定今天和金子告白。
她仔細打量了全身,再三確認後,輕快地踮腳躍出大門。
今天,是金子啟程出番的日子。山遙水遠,路途難熬,出番一次總得有三五年,甚至十年無法歸家,甚至有人再也沒法落葉歸根。
小水如果錯過今天,不知道是否還有機會再告白。
……
故事
《水遠山遙》的劇情我不想劇透太多,會破壞大家的遊玩體驗的,不過大家可以看看我的故事,間接對這遊戲有更多瞭解。
遊戲中提到的“出番”,勾起我對過往的回憶。巧的是,遊戲故事背景正好是我的故鄉,潮汕地區。
膠己人的美食
出番,遠走他鄉,四處打拼。不止是遊戲故事小水所處的年代,直到現在潮汕地區年輕人還是一直“出番”,想成家立業。年輕人不斷往外走,留下孩子老人在老家留守,這大概是低線城市逃不開的命運吧。
我瞭解留守兒童這一概念時在小學,我閒著沒事在看學校的宣傳欄。
“留守兒童是指父母雙方外出務工或一方外出務工另一方無監護能力、不滿十六週歲的未成年人。”
“誒,我是留守兒童誒!”我那時候看到了還沒心沒肺笑著和同伴分享,彷彿有了“留守兒童”這個稱號自己就和別人不一樣似的。
兒童還好 ,在農村就像馬脫了韁。和小夥伴去釣魚,去偷挖別人家番薯烤了吃,去抓蟲子玩……
但老人呢?
我下午寫作業時,都伴著電視機裡的潮劇唱曲聲,和頭頂風扇盤旋聲。奶奶眼患惡疾,視力不好,所以每次就拿個椅子坐在電視旁邊,爺爺則坐在遠一些的紅木椅上。電視機裡播放的潮劇能有多少呢?有時候我聽著都有些受不了了,和奶奶吐槽到,
“奶奶,這潮劇都播幾回了……”
“哪有?”奶奶總是這麼說到。
前年奶奶去世了,現在老家留下爺爺一人。我假期回到家中時,見爺爺呆坐在紅木椅上,看著沒有打開的電視。
“怎麼不看電視呢?”
“電視壞了。”
……
大家都說潮汕地區迷信,我無法反駁,因為我書包裡還帶著一張“老爺符”,用來保平安的。家裡媽媽最是迷信,所以也最是虔誠。雙手握住三根香,跪在神像前虔誠祈禱,“老爺保號!保號我們平安順遂……”
那年高考,過年時回老家祭拜。媽媽自然也是虔誠地祈禱,“老爺保號,保號我兒子考試順利……”
“老媽,你說老爺知道我在哪考試嘛?不如咱把我准考證號告訴祂。”媽媽察覺到不對勁時,我已經逃回家了。
……
想到我姐姐,她那年考專升本,結果出來時,“是民辦。”她笑著和我說:“我不去了,沒關係,不是學校拒絕的我,而是我拒絕的它!”
……
切迴游戲吧,遊戲流程不長,大概一兩個小時。但這短短的時間內,卻濃縮了三代人的故事。我在遊戲裡,看到了我家庭三代人的身影。
遊戲的遊戲性還是有著很大進步空間,畢竟是學生作品,能講述這感人故事已是不易。遊戲裡借鑑《畫中世界》的玩法,通過一次次視圖移動變換,讓我們穿梭三代人的故事。
遊戲畫風上,我在遊戲時一直截圖,每一張都能拿來當做文章素材。
“彩箋難寄,水遠山遙”遙山遠水已是書信難寄,若是再加上時間流逝,數年,乃至數十年,這情感又能傳達嗎?
或許,能到達水遠山遙之地的,只有那最純真的回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