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在雪山的勢力並非只有葛弗雷的氏族,雪山上可以說是群英薈萃。例如北方遊牧民族凱丹就是火焰巨人的後裔。

據說凱丹傭兵來自落雪靄靄的北方山頂,各個身形高壯,擅長騎馬作戰。凱丹為傭兵的故鄉之名。
索爾城的風暴王勢力其實也可以算作雪山人。
而以狩獵熊為榮耀的高地戰士們則很有可能就是葛弗雷的部族,其中的紅熊戰士甚至曾是紅獅子:高地戰士們穿戴的腕套。用堅固皮革纏繞配戴的防具。高地戰士是熊的獵人。挺身挑戰強大野獸,象徵著他們的榮譽。
可以說在巨人戰爭開始之前,交界地就盤踞了四股強大的人類勢力,風暴王地域最為遼闊且有古龍相助,雷亞盧卡利亞魔法最為強大且有著月的法則,角人們佔據交界地的中心且擁有螺旋白塔的賜福,葛弗雷的北方部族佔據雪山高地且被雙指指定為王,解指恩雅就是王的乳母。
接著雙指選中了兩位神人,一者是巫者村的瑪麗卡,一者是風車村的宵色眼眸女王,雙方各自擁有黃金樹·生命盧恩與命定之死·死亡盧恩的力量。宵色眼眸女王在獲得這份力量後,佔據了格密爾火山和青藍海岸,掌握了神皮技術並且讓融泥成為了自己的騎士。
其實可以看出,宵色眼眸女王此時應當是在對角人文明展開全方面的報復,她帶領神皮使徒狩獵角人拷問官,扒下他們的皮並利用蛇的力量吞噬他們的盧恩。
可以說這就是神人與命定之死的實力強度,交界地當時的四大勢力之一就直接陷入劣勢。而這種時候,能拯救他們的自然也就唯有另外一位神人。瑪麗卡與引導她的雙指以登上神之門作為交換,幫助角人們對抗宵色眼眸女王。
當時角人們對瑪麗卡的態度就如同黃金樹幽影中對米凱拉的態度一般,“瑪麗卡大人,請救救我們一族”。
於是瑪麗卡靠著神之門成神,而由於成神需要王的牽引,因此葛弗雷此時應當也進入了貝瑞特。
瑪麗卡成神之後,宵色眼也就節節敗退,宵色眼眸女王很可能退守格密爾火山,最終被黑劍馬利卡斯擊殺並封印命定之死,而火山的大蛇也在同時受到狩獵。畢竟在遊戲之中,光是引燃巨人火焰不釋放命定之死,黃金樹依然不會被燒卻,瑪麗卡對巨人的惡意不應優先於宵色眼眸女王。
而後瑪麗卡和葛弗雷就一同登上雪山,為了封印灰滅火焰,開啟了巨人戰爭。
瑪麗卡和葛弗雷與巨人戰鬥一方面是靠自身的強大力量,一方面是拉攏了許多勢力,例如被巨人們奴役的山妖,瑪麗卡就賜予他們黃金劍,信仰冬神、與火焰巨人為敵的薩米爾人也成為了瑪麗卡的盟友。
但在此戰之中巨人們也並非孤立無援,信仰古龍與太陽的索爾城應當是巨人們的盟友,但也被葛弗雷擊敗,老將尼奧只能獻出自己的腳乞求饒命。這也為葛弗雷和風暴王結下了仇怨。
最終火焰巨人一族被滅族至僅餘下一名巨人。
但相應的她也受到了巨人的詛咒,紅髮的拉達岡因此誕生。且由於看見灰滅火焰永不熄滅,瑪麗卡開始對律法的存續感到憂慮,試圖探尋何為信仰,有了在巨人戰爭之後流放葛弗雷等褪色者,讓他們在不受律法影響的外界探求律法的意義,並在必要時迴歸拯救黃金律法。
接著瑪麗卡與葛弗雷南下來到了亞壇高原,亞壇高原原本就應該生活著一批信仰遠古黃金樹的居民,可能亦是永恆之城的遺民,他們在見到瑪麗卡這位黃金樹信仰的神祇之後立即皈依。
值得注意的是,此時的黃金樹尚為遠古黃金樹——也就是初始黃金樹或者說熔爐。
“熔爐百相之尾:遠古黃金樹的其中一種禱告。能形成修長的尾巴,橫掃前方。藉由蓄力能強化威力。此為黃金樹的初始(這裡日語原文是黃金樹の原初,也就是原初黃金樹)生命力量,熔爐的百相之一。”

熔爐百相在黃金之民的認知中是屬於遠古黃金樹的禱告,而遠古黃金樹紋章中存在黑色的部分,而金黃大盾則說初始黃金樹帶有紅色色彩,葛瑞克騎士們以其為思鄉的顏色。其實這也就代表葛瑞克——至少是其父葛浮亞小時候,黃金樹尚帶有紅色。
我們可以認為當時的黃金樹是黑色的幽影樹螺旋纏繞在紅金色的黃金樹之上。畢竟多個文本明言黃金樹原本並非是金紅分離,而是金中有紅。
而就在黃金樹腳下,瑪麗卡與葛弗雷開始孕育子嗣,也就是諸位黃金一族。黃金一族的代表是艾爾登法環中居於主幹的兩枚重心法環,但其中中心法環顯然更為特殊,在遊戲中唯有葛瑞克使用了這最為特殊的法環。而無論是梅瑟莫、蒙格特、蒙格還是葛德文,使用的都是上方的重心法環。
因此我認為或許這代表了葛瑞克可能在某種意義上確實更具正統性,所以我揣測葛浮亞可能才是葛弗雷的長子、黃金一族的長兄。
與此同時,或許是為了解放體內受到的巨人詛咒,瑪麗卡或許採用了源於宵色眼女王制造蛇人的禁忌儀式,創造出了能看見火焰虛像的子嗣梅瑟莫。梅琳娜或許在此時從瑪麗卡體內分裂,就如米莉森之於瑪蓮妮亞,亦或者是在這之後——但無論如何她都同樣繼承了來自宵色眼眸女王的力量(一顆能調動命定之死力量的眼眸)以及火焰的虛像,因此在命運、力量與靈魂的含義上梅瑟莫與梅琳娜正是一對親兄妹。
但或許是禁忌儀式的後遺症,梅瑟莫體內的火焰虛像受到了惡之蛇的侵蝕,而瑪麗卡為此以自身的烙印封印了梅瑟莫的惡之蛇。
葛德文、蒙格特、蒙格等黃金一族應該也都是在這一階段依次誕生。葛弗雷知曉蒙格特的名字和長相,顯然至少是在小時候見過蒙格特的,蒙格特的這個名字或許就是他取的——可以說蒙格特並非是未被家人愛過的人。
但是此時的瑪麗卡為了黃金樹的永存,已經下定決心要排除熔爐的混沌,建立永恆的秩序。
因此不得不做出表率,將噩兆雙子扔進羅德爾的下水道。
同時,瑪麗卡也更新了原本的黃金樹信仰,預備將熔爐與幽影徹底封印,因此遠古黃金樹禱告也就化作了黃金樹禱告。畢竟無論是古龍戰役中使用的黃金雷防護、利耶尼亞戰役中使用的黃金魔力防護以及聖戰之中使用的黃金樹立誓等皆是黃金樹禱告。顯然此時的瑪麗卡已經將熔爐力量剔除了黃金樹的信仰。
這代表她可能是在此時分離了黃金樹與幽影樹。
在這之後,黃金樹勢力開始了與所有人為敵的過程。
梅瑟莫和拉達岡與卡利亞王室為敵,雙月騎士被梅瑟莫吸引併為他離開自己的家庭,被黃金樹勢力要求證明自己的忠誠。在第一次利耶尼亞戰役中拉達岡成為英雄,而在第二次利耶尼亞戰意最後,拉達岡與滿月女王相愛,作為侵略者的拉達岡真誠懺悔,使黃金樹與月結緣。黃金律法與月的法則彼此互補,這可能是為切割幽影樹後黃金樹力量的衰退尋找替代方案。
葛弗雷則開始了對風暴王的討伐。
拉達岡與滿月女王生下拉塔恩、拉卡德和菈妮三個孩子,但在孕育第四個孩子時其意外夭折。
拉塔恩前往瑟利亞學習魔法,成年後又多次參與對風暴王的戰役,亦和梅瑟莫情同手足。
而在葛弗雷尚為完成對風暴王的討伐時,瑪麗卡為了徹底封印神之門和幽影樹,讓熔爐的力量再難迴歸,命令梅瑟莫發動了聖戰。雖然瑪麗卡親自利用幽影樹的力量封印了角人的白塔。但向黃金樹之民們所公開的是,此為梅瑟莫的獨斷之舉。在這之後,瑪麗卡封印了幽影地。
為了支援風暴王,古龍們襲擊了王城羅德爾,葛德文率領眾黃金騎士與王城騎士抵禦入侵。但最終與弗爾桑克斯化敵為友,成為古龍們新的代言人。古龍們也因此捨棄了風暴王勢力。
葛弗雷先打下了寧姆格福,建立了瑪麗卡第三教堂,再征服了啜泣半島,建立了瑪麗卡第四教堂,最終在與風暴王的戰鬥後褪色。褪色者們離開了交界地,拉達岡離開滿月女王,回到羅德爾成為新的艾爾登之王,他的三個孩子也作為外戚獲得半神的名義與地位。
我們可以用這張圖表達巨人戰爭的過程:
而在講述巨人戰爭之後的拉達岡時代前,我們還要先講一下前往海外的褪色者們造成的影響。
褪色者們並非只是前往海外戰鬥,實際上還給海外諸國造成了諸多影響。
這裡我們結合幽影地四方靈廟可以為交界地所在星球繪製出一張世界地圖:
值得注意的是,交界地與交界地外並非完全隔離,塔尼斯並非褪色者,更沒有賜福的指引卻能在破碎戰爭時期就渡海而來就是證據。
交界地外亦存在雙指教會和它們的秘使。
金面具作為褪色者卻是一個基本主義大師,要知道基本主義是拉達岡與瑪麗卡結婚之後才產生的概念,因此只能解釋為金面具在海外通過雙指教會瞭解到了交界地內黃金律法研究的最新動向,說不定每個月都要買剛子的期刊。
下午寫拉達岡時代與破碎戰爭。然後就可以完結了。
拉達岡時代,拉達岡首先做的就是創造出基本主義。
基本主義是將理性視為信仰與化聖的基礎,將黃金律法解釋為數理理論的一種信仰。基本主義的天才能發明需要精密力學運算的滑輪弩就可見一斑。
其實這體現了拉達岡的一種傾向。
黃金力量代表永恆,龍王的黃金能夠停滯時間,瑪麗卡的黃金能封印死亡、賜福生命,而拉達岡的黃金則體現為理論上的完美。就好像由數學的公理推導而來的定律絕不會因外物而改變一般,拉達岡寄希望於這一完美化的律法亦無人可撼動。
實際上拉達岡時代其所做的就是逐漸將瑪麗卡更偏重生命的黃金律法轉向更偏重理性和秩序的黃金律法,這體現為基本主義的標誌中僅保留了法環與象徵數理的三角形,並未保留樹的形狀。因為樹乃是生命的象徵,而生命具有不確定性,拉達岡認為其難以作為永恆不變的秩序與律法的基礎。
這也為後日瑪麗卡與拉達岡的矛盾埋下了伏筆,因為在瑪麗卡看來,永恆必須是生命的永恆,只要生命生生不息,則一切都還有希望。拋棄生命與人性的本質去追求永恆,是一種因果倒置的行為。
但拉達岡因為受到巨人的詛咒生出了紅髮,天生為自己的不完美感到自卑,因此渴望變得完美成為了他的一種執念,這種執念甚至令他哪怕不得不使用拒絕的刺這一具有巨人色彩的力量也要將樹封印,哪怕所有人將延續數千年的痛苦也要守護黃金律法,哪怕自己一併死去也要阻止瑪麗卡擊碎法環,都可以看出拉達岡寧願捨棄自己的愛、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尊嚴也一定要達成自己心目中的完美秩序。
瑪麗卡為了創造所有人都幸福的世界捨棄了自己的溫柔,但其原因卻正是因為瑪麗卡太過溫柔,拉達岡為了實現自身的理想拋棄了人性,但其原因也正是拉達岡太過人性。或許這正是兩人所生的米凱拉如此矛盾的理由,也是金面具在得知拉達岡就是瑪麗卡後感嘆人性就是神的瑕疵的理由。
但艾爾登法環的神,是為了眾生而存在的神,人性固然會讓律法難以完美,但失去人性也會讓律法徹底走向眾生的反面,這便是艾爾登法環的核心矛盾,完美律法結局中沒有一片落葉的黃金樹是否真的是對眾生有利的黃金樹?
拉達岡時代第二個大事件就是米凱拉與瑪蓮妮亞的誕生,雙子因為本質上是同一神祇生出的子嗣,因而繼承了最為濃郁的神血,天生就是神人。但也因為是違背自然規律的降生,因此天生相當脆弱。瑪蓮妮亞身上的紅色力量過於明顯,受到猩紅腐敗的侵蝕,而米凱拉則是黃金力量過於極端,因而失去了生長的可能。
而雖然瑪麗卡與拉達岡自己也在努力致力於黃金律法的完美,但依然培養著菈妮與米凱拉兩位神人,這其一是為了作為自身以外死去、黃金律法崩壞後的備用計劃,其二則是為了指頭固有的律法更替系統。
菈妮原本被期待的律法,是延續黃金樹時代“黃金樹與月結緣”的模式,甚至更進一步,將月之法則整合進黃金律法之中。但菈妮在被姑姑雪魔女引導之後,逐漸產生了不希望自身命運被束縛、也不希望以律法束縛眾生的想法,開始為了交界地眾生擺脫對律法的盲從時代而密謀起對雙指的反叛。
米凱拉則被拉達岡作為基本主義的繼承人培養,期望米凱拉能成為基本主義的神人。可以說瑪麗卡與拉達岡皆對他懷以期待,給予了他自身的烙印。但米凱拉卻因為基本主義律法無法拯救自己的妹妹瑪蓮妮亞的疾病,拋棄了基本主義。
迷茫地他來到了拉塔恩的蓋利得,在此處拋棄了拉達岡的糜爛烙印,就如同拉達岡為自己的紅髮感到自卑,而執著於黃金的完美一般,米凱拉也為自身的天生脆弱感到自卑,因此追求能讓所有生命皆依照原型茁壯成長的世界,同時也羨慕了那些同時擁有強大的體魄與溫柔的內心的存在,因此他領悟到自己期望的律法、自己眼中的虛像就是人人皆如拉塔恩一般溫柔而強大的世界。
為此,他與拉塔恩立下未來米凱拉成為神祇而拉塔恩成為王的誓言,在此之後米凱拉就帶著瑪蓮妮亞前往雪山的海外,建立聖樹。米凱拉的聖樹是一棵仿效熔爐的螺旋樹,期望迴歸那個包容一切的時代,腐敗眷屬與白金之子都能在此與黃金之民和平相處。
但是由於米凱拉自身天生脆弱,他自己也無法成長,又怎麼能培育出茁壯的聖樹呢?
所以聖樹生得醜陋,不過是一場幻夢……
而這個時候另一場時間也給了米凱拉迎頭一擊。
那就是群星墜向瑟利亞,拉塔恩為了保護故鄉封印了群星的流轉,同時也封印了卡利亞王室的命運。這自然包括菈妮成神的命運與拉塔恩成王的命運。拉塔恩為了保護故鄉甘願捨棄自身成王的可能,也就斷絕了米凱拉成神的可能。
黃金樹王朝的神人之爭由此陷入停滯。
直至黑刀之夜讓所有人的命運都再次發生了改變。
在開始黑刀之夜前,我們應該先解釋黃金律法的演變:
在講述黑刀之夜前,必須先知道黃金王朝在黑刀之夜前的政治形式是怎樣的,我們會發現葛弗雷之子,“黃金”葛德文就是當之無愧的準王。
【護符皮袋】幹縮的手工小皮袋。解指老嫗會贈予王,或是希望成為王的人物。能增加護符的裝備數量。解指替雙指發聲,擁有永恒生命。據說她曾是王的乳母。
王的乳母是擁有永恒生命的解指,解指則代表著雙指,這其實也就代表黃金王朝的王者從葛弗雷開始就是受雙指選拔的。而根據文本,我們會發現大樹根的解指老嫗,又被稱為“葛德文的乳母”,也就是說,雙指選中了葛德文作為下一代的艾爾登之王。
這是名分的方面,而在實際的權力、威望和人格魅力上,葛德文也抵達了巔峰。
王城的軍隊對葛德文的信仰,甚至蓋過了對黃金樹的信仰。
【雷武器】葛德文戰勝 古龍弗爾桑克斯,隨後化敵為友── 此為王城古龍信仰的起源。
【碎石聖印記】以古龍的鱗片,碎石製成的聖印記。能強化王城古龍信仰的禱告。古龍信仰並未背叛黃金樹──此聖印記還有雷電,全為金色就是證明。
【古龍雷電壺】不透過信仰使用古龍雷電的方法之一。遺物裡蘊藏的力量,只是一種自然現象。
【古龍雷擊】王城古龍信仰不為人知的禱告。能召喚紅落雷,朝周圍爬竄。藉由蓄力能擴大落雷降下的範圍。根據古老的傳說,紅色雷電是古龍所使用的武器。
結合幾個文本我們可以總結出這樣一件事情:在葛德文和古龍弗爾桑克斯化敵為友之後,王城羅德爾的騎士們開始崇拜古龍。他們表面上以自己的雷電是黃金色的為藉口,證明自己並未背叛黃金樹信仰,但實際上古龍雷電表現為金色是一種純粹的自然現象,也就是說自然狀態下的古龍雷電本來就是黃金的,雷電呈現黃金絕不能證明使用者的信仰。
甚至同時,王城古龍信仰也確實掌握著紅雷禱告,而古龍信仰者們則把這些禱告隱藏了起來。
這顯然說明,在葛德文的領導下,羅德爾騎士們的信仰實際上已然偏離了黃金樹。
這當然是有理由的:
【綠琥珀鍊墜+3】據說葛德文的禁衛騎士們──傑出的黃金騎士,受賜的琥珀最為大顆。
葛德文不僅人格魅力強,而且對手下從不吝嗇,就連賞賜的琥珀也是最大顆的。
也正因為這種魅力,就算在他死後,也有人願意為他盡忠。
【死騎士頭盔】死騎士的黃金頭盔,並戴上自身死亡面具的防具。能強化王城古龍信仰的戰技與禱告。葛德文變成死王子,但騎士們依然不改侍奉的主人──裝飾在頭盔後方的受侵蝕黃金環,就是宣言。
【“無頭騎士”露緹爾】露緹爾追隨主君赴死,守護在側。在無魂半神再世之後,她受得賞賜,能以英雄的身分歸樹。
死騎士的前身就是黃金騎士,對於黃金樹而言,最大的敵人莫過於死亡。而黃金騎士們卻願意在葛德文死後立即投靠死亡力量,將其作為死誕者之王崇拜,這雖然有些地獄笑話,但也能體現出葛德文的騎士們是忠誠於個人。葛德文是黃金樹勢力那他們就是黃金騎士,葛德文與古龍為友那他們就信仰古龍,葛德文哪怕死了,他們也要立即化身死騎士。
而與此同時,靈廟騎士的前身則是杜鵑。這一點可以從靈廟騎士的馬上看出來,這甚至不是素材複用,因為官方設定集中靈廟騎士的馬也有杜鵑紋章,說明靈廟騎士的前身是杜鵑騎士這就是一個未被文本言明的設定。(靈廟中的無頭棺材與指頭遺蹟相關、而砍掉頭顱變成靈體的習俗在四鐘樓也能看到,足以作為輔助證據。)
要知道杜鵑是一群對舊主卡利亞與學院遠遠談不上忠誠的人,卻甘願伴隨葛德文而死,足以見得葛德文的人格魅力。
但其實也沒必要就此認為,反對卡利亞的杜鵑是服務於葛德文、服務於羅德爾的,是羅德爾的黃金勢力壓制卡利亞勢力的企圖之類的。因為拉卡德的格密爾騎士,同樣是杜鵑轉變而成的。拉卡德僅僅是將藍色的杜鵑羽毛染上了代表紅髮拉達岡之子的顏色。(杜鵑前面的羽毛是金屬的)
然後我們還要知曉,菈妮的行為邏輯——菈妮根本不想在黃金樹體系下成神。
【菈妮對話文本】……我曾是神人。半神之中只有我、米凱拉,還有瑪蓮妮亞是神人。我們各自被不同的雙指找到,成為神祇候選人── 預定繼瑪莉卡女王之後,成為下一個時代的神祇。……但是我拒絕了雙指。我竊走死亡盧恩,殺害、拋棄自己身為神人的身體,因為我拒絕受那種存在操控。
菈妮說自己“曾為神人”,那顯然說明她現在“不是神人”。但這和她之後又彰顯律法成為了神是矛盾的。因此我們只能認為菈妮此時嘴中的神人一詞特指“雙指體系下的神人”。
但我們知道,菈妮的最終目的依然是成神,也依然需要法環,在菈妮結局的最後她顯然是帶走了法環,成為了法環的容器。
也就是說,如果兩種成神方法的結果沒有差異,那麼菈妮完全沒必要和自己的雙指反目成仇。畢竟菈妮的雙指實際上是願意幫她殺葛德文的:
【我竊走死亡盧恩,殺害、拋棄自己身為神人的身體,因為我拒絕受那種存在操控。……從那之後,我和雙指詛咒彼此,而災厄影子就是祂送來的刺客。】
很多人可能忽視了一點,那就是菈妮是在捨棄自己的肉身後才和雙指決裂的,也就是說之前竊取死亡盧恩、舉行儀式給黑刀注入力量乃至籠絡黑刀刺客,菈妮的雙指都是沒有意見的,甚至從之後黑刀刺客們被雙指控制來看,黑刀刺客甚至很可能本來就是菈妮的雙指支援菈妮的。
大概在雙指看來,柿子之爭……神人之爭歷來如此,菈妮這才哪到哪,才不過注入個黑刀,當年宵色眼那可是真的直接用命定之死本體的。
可以說真正無法讓拉尼雙指接受的,就是拉尼拋棄肉體、拋棄神人的身份,而在此之外的事情則都可以談——而菈妮也願意如此虛與委蛇,利用雙指的力量——畢竟如果她從一開始就徹徹底底的違抗雙指,又怎麼會和雙指贈予的影子野獸產生姐弟之情呢?
既然菈妮並不反感利用指頭的力量,指頭也不是不能允許菈妮和其他候選人激烈的鬥爭。
那麼菈妮不得不和指頭決裂的理由,顯然就是因為在雙指體系下成神會造成菈妮並不期待的後果。
究竟是什麼後果呢?
其實我們可以從菈妮的律法中推演出來。
【菈妮對話文本】我想再多聊一下,關於我的律法。我的律法不是黃金──而是星星與月亮,冰冷黑夜的律法。
……我想讓他們遠離這塊土地。現下的生命、靈魂都與律法同在, 我希望能遠離,讓一切遠為他方。那些能明確看見的、感覺的、相信的、觸碰的……我希望由可能,化為不可能。所以我要和律法一起拋棄這塊土地。
這段話顯然是因為過於晦澀,導致翻譯出現了微妙的問題。
這裡日語的原文是【生命と魂が、律と共にあるとしても、それは遙かに遠くにあればよい】。
可以大致理解為“就算生命與靈魂都和律法同在,我也希望能遠離一點。(如今的律法)是可見的、可感知的,我希望這一切都化作不可能。”
其實就包含了兩個意思:
首先艾爾登法環是世界之理,所有的生命、所有的靈魂與法環上的律法同在這一點是不可改變的。生命和靈魂必然會受到律法的制約。
但在菈妮看來,她希望讓這種干預至少遠離一些,讓律法不再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律法,而是不可見的律法。
【菈妮對話文本】眾生啊,在這冰冷長夜中,漫長地思考吧──何謂恐懼、仿徨、孤獨?以及何謂深入黑暗?
對比米凱拉讓眾生唯獨思考愛,忘記一切痛苦,菈妮則走向了截然不同的另一方向。
那就是讓眾生失去對律法的認識,也就是要讓眾生失去指引的光芒,轉而在黑暗中自行思考生命的意義。
可以說這是一種對自由的追求,和菈妮自身的追求是一貫的、沒有雙標的——菈妮不願意被他人束縛命運,顯然也不會以律法束縛他人的命運。
但這種直接拋棄交界地那些並不成熟的生命,讓人在黑暗中彷徨思考,是否是一件過於激進、過於自由的行為,就交給各位來判斷了。不過反正菈妮只是遠離了不是沒了,實在不行發現不對勁還能回來嘛(不)
這反而和瑪麗卡女王的期望達成了一致。
【梅琳娜對話文本】……我直接複誦瑪莉卡的箴言:
“我在此宣告,去探索黃金律法──明瞭何謂正當性之際, 我們的信仰與賜福也會獲得加強。那些幸福的幼年時光,盲從時代已經走向終結。我的同志啊,毋須再猶豫不決!”
褪色者們被剝奪了賜福的光芒,轉而投身於不受賜福的交界地之外,在那裡戰鬥、探索律法的正當性。對於瑪麗卡而言,盲從律法的時代,就如同只需要聽母親話語的幼年時光,勢必將要過去,人終將要以自己的思想去思考生命的意義。這也就是她為何要放逐褪色者,為何又要粉碎艾爾登法環。
當然這裡並不是說瑪麗卡暗中支持菈妮哈,實際上兩者的思想還是有極大差異的,且葛德文死後瑪麗卡心碎也是事實,不要導向瑪麗卡陰謀論。
可以說,在律法上,米凱拉就如同溺愛的慈母,把孩子抱在懷裡,不讓他們受一點苦難,而菈妮就如同苛刻的嚴父,直接把孩子扔到野外,讓他們自己學會生存。考慮到米凱拉和菈妮的性別,這也是一種頗有意思的錯位了。
但顯然,雙指是不可能認同菈妮的想法的。
雙指發明這麼多條條框框,不就是為了賦予交界地以秩序嗎?
【恩雅對話文本】……來,聽好指頭大人的話:“偉大的艾爾登法環是黃金律法──讓世界規律不亂,讓生命蒙受福祉與賜福。然而,艾爾登法環已經破碎。破壞律法是滔天大罪,帶來的惡果當然無可避免……如今世界與生命毀壞得無以復加,詛咒與不幸蔓延四處。”
這段話裡雖然有很多問題,但【讓世界規律不亂,讓生命蒙受福祉與賜福】顯然確實應該是雙指的目的。
在雙指看來,律法就是用來維護秩序的,結果菈妮突然想讓律法減少對人類的干涉,讓人類自行思考出路,把有形的大手變成無形的大手(笑),這雙指顯然不會同意。
但這就要考慮另外一個問題,如果雙指不可能同意這樣的架構,那麼為何菈妮會成為神人,要知道卡利亞家代代都是月之律法,菈妮也很小就邂逅了暗月,菈妮的雙指又為何渴望菈妮成神呢?顯然,月之律法也不是沒有建立秩序的可能。
【諾克史黛拉之月】“永恆之城”諾克史黛拉的秘密寶藏。 “傳說中的護符”之一。 能增加記憶空格。 此為參考他們失去的黑色月亮製成。 無數的星星跟隨著諾克史黛拉的月亮。
【望遠鏡】在黃金樹時代,卡利亞的觀星術沒落──因為存在於夜空的命運,已經受黃金律法束縛。
【羅傑爾對話文本】……你學習的戰技是歸在輝石魔法之下──據說是出自這座城北方的雷亞盧卡利亞, 有一間規模龐大的學院……聽說從很久以前開始, 他們就遵循著與黃金律法完全對立的法則。……這件事情真的很有意思。以前的黃金律法十分寬大, 連完全對立的法則都能夠包容。在黃金律法破碎、扭曲,必須被修復的現在……我認為這種特質,真的是萬分重要。
【米利耶對話文本】 在黃金樹律法與月之命運結合之際, 所有的一切,包含紛爭帶來的傷害,就回歸於零。 之後,那奇蹟就一直留存在這座教堂裡。
雖然羅傑爾說黃金律法過去十分寬大,但相比知曉巨人戰爭至今歷史的大家一定能認識到,這顯然是不正確的,黃金律法從未寬容過所謂【完全對立的法則】。
那為何只有月之法則如此特殊呢?
答案是黃金律法與月之律法並非是完全對立的存在。
從瑪麗卡開始,黃金律法就一直有控制命運的一面,例如封印命定之死將死亡的命運排除,又比如封印群星,讓群星不再能干涉交界地的眾生。而月亮則具有讓群星追隨、影響命運的力量。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法則。
而【在黃金樹律法與月之命運結合之際, 所有的一切,包含紛爭帶來的傷害,就回歸於零】,這顯然是兩種律法彼此配合的產物,黃金樹律法能治癒一切、月之律法能影響命運,兩者結合就能直接將已經發生的事情都恢復如初,這效果可比單純的黃金律法要優秀多了。
在我看來,黃金王朝之所以和雷亞盧卡利亞同盟,除了確實沒法徹底戰勝對方外,也有著這方面的考量。那就是以黃金律法結合月之法則,進而去幹涉群星和命運。
因此,如果一位月之律法的神人還同樣繼承了黃金律法的力量,真正的將兩種截然不同的法則融合在一起,那豈不是交界地就能得到徹底的治癒?
在我看來,這就是菈妮的雙指所傾向的律法形式,也是菈妮所拒絕的律法形式。她畢竟嚮往的是群星,而不是如瑪麗卡拉達岡一般被黃金樹束縛住。
那麼交代了一位候選的王者和兩位候選的神人後,我們就發現問題了。
菈妮並不願意在雙指體系下成神,她不願意停留在交界地成為干涉一切的神,而是要前往孤獨的黑夜。
但是,哪裡有王會願意放棄統治,而追隨菈妮一同前往星空呢?如果沒有治理臣民的願望,那麼從一開始就不會渴望成王。(當然阿褪除外)
這也就是為何菈妮會在暗月戒指上留言,因為她原本就是想一個人前往星空,孤獨的漂泊,讓律法遠離交界地眾生。不過褪色者最終還是選擇了追上去,這對菈妮完全是意外之喜。
【暗月戒指】以黑暗滿月為形象製成的大顆戒指。原本是“月之公主”菈妮贈予伴侶的冰冷契約戒指。如果菈妮是神人,所謂的伴侶也就是王。戒指刻上了警告:所有人物,皆不得拿取此物。黑夜彼端所有的孤獨,僅屬於我。
除此以外,想要理解黑刀之夜,必須還要知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刻下死亡的咒痕能製造半神的死亡的客觀基礎。
【死亡的咒痕】在半神初次死亡時,會被刻下咒痕。常理而言,那會是一道圓形的環。然而半神的初始死者有兩位,因此咒痕分成兩個缺半的百足傷環。菈妮是身體方面的初始死者,而死王子則是靈魂方面的初始死者。
【D對話文本】這座村子出現了百足環的烙印, 那是不該有的不祥印記。
【羅傑爾對話文本】百足環是和咒痕有密切關係的古老烙印。
【解指老嫗對話文本】噢,葛德文大人。 這事,多麼地不堪啊。 少爺,您本該喪命的呀。 您應該是半神中的第一位死者, 因為命定之死而殞命。 那為什麼,您會化成這身醜陋的模樣? 黃金之子竟然變成死誕者, 還有什麼事,比這更不堪?
這裡解指老嫗說他“本應該”成為半神中的第一位死者, 因為命定之死而殞命,或許就說明在瑪麗卡原本的計劃中確實是需要獻祭一位半神來令死亡迴歸,來修復黃金律法的不死所帶來的問題。
咒痕即是百足環,其代表著死亡的概念。在法環中,環代表著法則,修復盧恩、初始之環都象徵著一種律法,而大盧恩則是艾爾登法環的一部分,艾爾登法環自身則象徵著律法的概念。那麼死亡咒痕其實也就是死亡概念的體現。
葛德文是黃金律法下的半神,他的死亡命運被黃金律法所封印,給他刻下死亡咒痕這一行為,等同於將死亡概念銘刻於因黃金律法而不死的存在,也就等同於死亡超越了黃金,迴歸於律法之中。其實也就相當於通過一位半神的死,獲得“黃金律法下的死亡”這一概念的法則之環。
或許讓這樣被刻上完整百足環的葛德文迴歸黃金樹,才是既不需要碎環也不需要燒樹就能改變律法的一種形式。
說到這裡可能很多人會感到迷惑,葛德文不過是一位半神而並非具有法則的神人,怎麼可能改變黃金律法呢?
但其實哪怕並非神人,半神由於與作為神的瑪麗卡的親緣關係,其本身也承載了部分律法的運行。半神的命運會受黃金律法束縛,而半神的意志也會反過來影響黃金律法。同時每位半神都在艾爾登法環的四個環中有固定的對應關係,這是在大盧恩產生前就已決定好的。
可以參考法環發售前老賊的訪談,就提到了半神們能夠應用世界之理、規則與律法留下痕跡:
Q: 《艾爾登法環》的封面上有幾個重疊的金色圓圈——這些圓形和剛才提到的不同派系有關嗎?
A:標誌上看到的圓環不是那些派系的代表,而是象徵世界之理、規則與律法( law of the world, the rules and the order)。艾爾登法環或曾承載黃金律,但並沒有那麼直接。它更多的是涉及你如何在狹間之地應用和實施這些規則,以及它們將如何影響實體世界。更多的是那些歷經悠久歲月的半神所帶來的影響,以及他們應用這些世界之理、規則與律法的概念所遺留之痕跡。這就是由艾爾登法環和這些重疊交叉的圓環所代表的。
如果認為這一點證據還不夠,這裡還有三個證據:
1. 瑪蓮妮亞的大盧恩:瑪蓮妮亞是瑪莉卡女王與拉達岡生下的子嗣。此大盧恩原本該是最神聖的一個。
瑪蓮妮亞在出生後就遭到猩紅腐敗的侵蝕,而大盧恩是在破碎戰爭才發放,那“本該是最神聖”就成了無稽之談。因此應該將其理解為,在瑪蓮妮亞出生前她就註定對應著艾爾登法環的一部分。
2. 蒙格的大盧恩:蒙格與蒙葛特是孿生兄弟,他們的大盧恩也很雷同。
蒙格和蒙葛特因為血緣關係的接近,導致大盧恩的形態也接近,這正說明大盧恩的形態與半神是互相綁定的關係。
3. 蒙葛特的大盧恩:此大盧恩為重心法環,位在主幹之上。這代表著兩件事實──一是“惡兆王”為黃金一族的成員,二是這位王確實是羅德爾之王。
蒙葛特的大盧恩是重心法環能證明他的黃金一族身份,這說明大盧恩的形態是無法造假的,唯有黃金一族的大盧恩才能是重心法環。
4.望遠鏡:在黃金樹時代,卡利亞的觀星術沒落──因為存在於夜空的命運,已經受黃金律法束縛。
我們都知道,卡利亞家的命運是被拉塔恩封印的,也就是所謂“在過去,他打碎了星星流轉的定律, 從此星星受到封印、不再轉動”或“拉塔恩將軍擊碎星星流轉的定律, 固有的流轉戛然而止…… 那個男人本身就是星星的封印”,為何此處文本卻說是受到黃金律法的束縛呢?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作為半神的拉塔恩本身就相當於黃金律法的一部分,他封印了群星就等同於黃金律法封印了群星。
雖然這樣會有個非常生草的問題,那就是拉塔恩學習重力魔法純粹是為了自己的小馬,那要是拉塔恩不學習重力魔法,黃金樹又該怎樣封印群星呢?不過暫且忽視這一點吧。
5.玩家使用大盧恩,是需要捏碎盧恩彎弧為大盧恩注入力量的,而盧恩彎弧則象徵著承載法環的恩惠,也就是說褪色者需要額外吸收法環的賜福力量才能使用大盧恩。而半神們從來就沒有這個問題,其實也就代表他們的肉身與靈魂就相當於與法環相連的黃金彎弧,根本不需要額外的激活。
結合以上五點,可以得出,半神們和法環的聯繫相當之深,他們各自在出生時就擁有了對應的環。也因此法環破碎後他們獲得的大盧恩就是相應的形態。因此,其實瑪麗卡或拉達岡的子嗣們與法環關聯極深,葛德文若是真的被刻上完整的百足環,讓死亡迴歸法環亦非不可能,但計劃趕不上變化,葛德文的死並不完整,也就導致死亡的迴歸也並不完整,反而極大的動搖了黃金律法,汙染了黃金樹,招致了死誕者這一黃金律法的漏洞。
當然這樣的推測有一個極大的漏洞,那就是瑪麗卡如此深愛葛德文,怎麼會讓他而非其他半神去死呢?其實這一點也非常容易解釋,一方面,是三位神人自然不適合代表死亡的迴歸,而拉塔恩需要束縛群星,也不適合死亡,至於拉卡德和葛瑞克……()
其實另一個證據就是,靈廟騎士們愛戴著葛德溫,甚至願意為了葛德溫而死,通過觀察靈廟騎士設定的馬匹,可知靈廟騎士來自於杜鵑騎士,杜鵑騎士是一群追求不死而覬覦魔法師身體的群體,同時斬斷頭顱渴望再世的追求,則可以追溯到四鐘樓的無頭山妖和指頭遺蹟的石棺,具有很強的諾克斯文明後裔特質,也符合杜鵑騎士的起源。但這樣的一群人卻對葛德文產生了忠誠之心,在排除葛德文具有魅惑力量的可能之後,這顯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培養出來的,可以說是早有準備。
也就是說,葛德文的再世並非是在他死後才開始準備的。在瑪麗卡原本的計劃中,葛德文應當是被安排完全的死亡再完全的再世,從而創造出令死亡迴歸的更宏大的循環。
也就是說,黑刀之夜存在著兩個前提條件:
1.菈妮不想成為被黃金律法與雙指束縛的神祇,為此必須殺死自己與黃金相連的肉身。
2.但黃金律法下半神具有不死性,除非刻下死亡咒痕才能帶來半神的死亡。一般來說,半神的死亡必然是完整的圓環,所以必須有另一位半神替菈妮承擔靈魂的死亡。
3.雖然米凱拉中意的王是拉塔恩,但瑪麗卡中意、且在羅德爾勢力最大的準王是葛德溫,且葛德溫關係與米凱拉更好,那麼顯然從純利益的角度來看,米凱拉成神的機會肯定大於菈妮。這也就成為了菈妮欺騙雙指與自己共同謀劃刺殺葛德溫的基礎。
菈妮對雙指謊稱刺殺葛德溫是自己成為神所必須的行為,而她的雙指也如此認為,因此放任了她的行為。同時菈妮聯繫同為永恆之城後裔的稀人刺客,竊取死亡盧恩,製造黑刀——這項技術可能還來自於與殘餘的神皮使徒的合作。並在負責羅德爾部分防務的拉卡德的協助下刺殺葛德溫。
當然這裡還要討論下拉卡德的立場。
“在陰謀之夜,拉卡德司法官以謝禮的名義,從菈妮手中收下此物。打算在往後的褻瀆時刻,挑戰命定之死的黑獸──“黑劍”瑪利喀斯時,作為殺手鐧使用。”
可以清楚的看出,拉卡德打算日後殺死“黑劍”瑪利喀斯,而且這被稱為“褻瀆時刻”。所謂褻瀆其實就是自相殘殺,吞噬其力量。但我認為此時的拉卡德並未將目標設置到日後那麼遠大的挑戰無上意志的程度。
畢竟拉卡德反對無上意志是因為他認為無上意志期望半神們互相殘殺,拉卡德自認為受到了侮辱——其實這裡的重點並非是自相殘殺,畢竟拉卡德自己就參與了對葛德溫的暗殺,這裡真正的重點其實是拉卡德認為自己的命運受到了操縱。
就如同塔妮絲所說“如果你發現她找到盼望已久的答案, 因此一蹶不振的時候,希望你讓她喝下這帖藥。……這可以讓她忘記所有的痛苦。嗯,我心知肚明。這個請託是在踐踏澤菈雅絲的尊嚴,和黃金樹對我們做出的事情沒有兩樣。可是,我……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母親為了關愛孩子而替孩子做出決定,忽略了孩子的意志、踐踏了孩子的尊嚴,這被塔妮絲認為與黃金樹所做的相差無幾。其實也就代表拉卡德真正反對的是自身被上位者指手畫腳,而非什麼自相殘殺。
因此此時的拉卡德應當還沒有那麼遠大的目標,他試圖挑戰馬利卡斯,很可能是因為他研究蛇信仰與蛇吞噬、褻瀆的能力,渴望通過蛇的力量獲得永恆的生命。畢竟宮崎英高說拉卡德代表了最強的意志,而他也曾說神皮使徒代表了人類的野心——其實就是追求永生的野心。
那麼此時的拉卡德或許就想和昔日的宵色眼眸女王一樣,通過吞噬命定之死來掌管死亡,不再有死神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自己的頭頂。
總之,菈妮藉口殺葛德溫更適合成神,雙指也就應允了。但最終菈妮卻在神授塔上當著雙指的面殺死了自己的肉身,這導致她與雙指詛咒彼此。
而瑪麗卡先是試圖讓葛德溫歸樹,並啟動靈廟再世的手段,結果不僅失敗還令黃金樹受到汙染。
為了維護黃金律法,拋棄了自己的溫柔與三個子嗣、屠殺了巨人、角人與流浪民族結果帶來的依然並非完美的生命時代,甚至還令自己最愛的子嗣變成這副模樣,陷入瘋狂的瑪麗卡擊碎了艾爾登法環,而忠誠於黃金律法的拉達岡則試圖阻止自己的半身。
在這一刻,拉達岡為了守護黃金律法,先是使用了自己最為憎恨的巨人之力靠拒絕的刺封印了黃金樹,再令艾爾登之獸以命定之死的長槍與盧恩彎弧將其與瑪麗卡一同貫穿。為了守護摯愛的律法,拉達岡放棄了尊嚴與生命,這便是他成為神祇之刻。
而在這之後,破碎戰爭就開啟了。
今天有點事,明天把最後一部份寫完
破碎戰爭可以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君王聯軍的結成。
成員為葛浮亞、拉塔恩、拉卡德、米凱拉與瑪蓮妮亞
克里斯托弗在第一次羅德爾保衛戰,立下捉拿“接肢”葛孚亞的戰功,因此受得賞賜,能以英雄的身分歸樹。同時在這場戰役中葛瑞克戰敗之後混在女人堆裡逃出王城。而大古龍是唯一一次攻破羅德爾,因此君王聯軍也就未能攻入王城。所以我們可以認為,葛瑞克原本就是在王城內部的,期望與君王聯軍裡應外合,結果遭到了羅德爾內部的抵抗而敗北。
而羅德爾保衛戰的最終結果是君王聯軍因為鮮血陰謀而四分五裂,鮮血陰謀實際上就是蒙格擄走了君王聯軍一側的軍醫,如白麵具等人,使他們成為穿插在君王聯軍的內鬼挑撥離間。
值得注意的是,惡兆妖鬼成名是在第二次羅德爾守衛戰,也就是說惡兆妖鬼擊敗拉塔恩應當發生在二戰。一戰僅僅是因為葛浮亞被抓和聯軍內部互相猜忌就散了,因此發起君王聯軍的人很可能就是葛浮亞。
而在一戰的同時,雷亞盧卡利亞學院拒絕參戰,而是向卡利亞王室正式開展,菈妮就暗中守護著卡利亞城寨。
而在一戰之後,雙指以無上意志的名義給自己支持的諸位頒發大盧恩。這一行為其實值得深思,要知道米凱拉和菈妮都要捨棄與黃金相連的肉體才能成為全新的神祇,米凱拉還專門粉碎了大盧恩,其實就代表大盧恩擁有將半神、神人的命運與黃金律法綁定的效果。
那麼米凱拉此時為何接受大盧恩?其實就代表他當時尚且認為自身的律法只需要在黃金律法上稍作修改就可以實現,沒有太過極端的衝突。而且雖然劇情上很難看出大盧恩具有怎樣的力量,但至少從所有NPC口中大盧恩都是力量的象徵,這讓半神們難以拒絕。
而所有雙指之中,我們在圓桌見到的雙指特別青睞蒙格特,因此給予了蒙格特和蒙格大盧恩,早期的圓桌成員應當也是作為羅德爾一方進行作戰。(但考慮貝納爾是拉卡德朋友這件事肯定早於拉卡德變蛇,而貝納爾曾經也有修復法環之志,可能他們曾經是一對雖然立場不同但志趣相投的朋友吧)
而在一戰後,獲得大盧恩的拉卡德相信了雙指代表無上意志的話語,認為讓半神們彼此奪取大盧恩是一種操縱他們命運的行為。為了反抗這一“暴行”,拉卡德開始進行褻瀆之舉,任由格密爾騎士們屠殺同胞掠奪他們的力量。這其實是對半神們爭奪大盧恩行為的一種仿效,就彷彿是在宣告無上意志與自己一般卑劣。
而這樣的行徑,讓蒙葛特在靠著大盧恩證明自身為黃金一族半神之後,主動派軍進攻火山官邸,使得拉卡德被迫被蛇吞噬,在臨死時看到吞世虛像。並且靠著大盧恩的力量保留了自身的意志,甚至一定程度上主導了大蛇的意志,吞噬了所有的格密爾騎士。
而拉塔恩此時則為了解拉卡德之圍,第二次進攻羅德爾,這個過程中必然佔據了寧姆格福,讓葛瑞克躲在城中。但是拉塔恩這一次被蒙格特以惡兆妖鬼之名擊退,被迫回到了蓋利得。
而蒙格或許在鮮血陰謀時和米凱拉認識到彼此的存在,蒙格試圖奪取米凱拉,讓其成為自己的神祇。而米凱拉也在聖樹等待蒙格的到來——米凱拉種植聖樹失敗是因為他自身天生殘缺,金色力量過剩而缺乏必要的紅色力量,而蒙格的咒血能夠補充這一點。
既然聖樹無法成功,蒙格特又難以擊敗,那麼就必須尋求其他的成神方法——也就是幽影地的白塔。但藉助白塔成神就必須要有王的牽引,可米凱拉想要進入幽影地都要藉助蒙格的力量,而米凱拉心中註定屬於自己的約定之王拉塔恩是無法進入交界地的。
而且米凱拉也認識到自身必須徹底擺脫黃金律法的束縛,才能成為全新的神祇,自己能通過捨棄肉體來擺脫束縛與命運,但拉塔恩同樣是半神且擁有大盧恩,卻並非靈體脫離身體後可以自由行動而不受影響的神人。因此拉塔恩就必須迎來一次死亡,再在幽影地通過降神復活。
於是米凱拉就指示瑪蓮妮亞襲擊了蓋利得,在這個過程中瑪蓮妮亞順路擊敗了葛瑞克。
最終兩位半神在蓋利得激烈交鋒,瑪蓮妮亞因無法戰勝拉塔恩的絕望而開花,蓋利得被腐敗侵蝕,成為破碎戰爭的最後一場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