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改變一種文風,希望大家看得開心。(寫的小爛,自己都繃不住,特別把好感劇情名字融進去,希望營造好感的破碎感)
“猊下……”
紅色的瞳眸仍然注視著我,不為人知的時刻,第三隻眼就那樣眨了一下。
“可以……”
白髮的死神最終沒有開口,緘默中……望著那不知何時變得如此陌生的身影,抿了抿唇。
她脫下了小葉子縫製的工作服,就那樣坦然,那樣優雅,在我的面前。而一旁的小幽靈也失去了神采,木然的,空洞的瞳眸就那樣,盯著地面。
她就在我面前更衣,在黑色花朵的簇擁之中,展現著她潔白優美的身軀。
隨後穿戴上一如我與她初見時別無二致的那件灰黑色斗篷。
我幾度想說話,最終選擇了啞口不言。她似乎還想挽留些什麼,於是她漂亮的紅寶石一般的瞳眸盯住我,雙手捧起縈繞幽瑩紫光的夜之石,似乎想要去觸碰我胸前重塑之混沌。
我決卻然地回過了頭,感知著那想要觸碰我的小手最終縮回。聽著腳步聲,鐮刀摩擦地面的聲音都漸漸遠去。
然後,契約,就在此刻,斬斷了……
由我,主動。
那一刻,我清晰無誤地聽到腳步聲咯噔了一下,然後,步音的頻率顯著降低,卻染上令人心碎的堅定,最終消失不見。
此後,特莉波卡仍將毀壞美好的生命,收割將死的靈魂,卻再也不會有“請讓我”的前綴。
提著屬於她的小紅的永夜之主,再不會守護重要的人們,亦無所謂重要的道路。
待她遠去,我回過頭……
我看見那遠去的足印旁的泥土,被不知什麼液體沾溼幾點。
零今天似乎興致很高的樣子,剛剛十一點多,就招呼我吃午飯。
她興高采烈地看著我,一如以往,向我訴說她傾注其中的心血,然後將佳餚一道道端出,輕輕放在我的面前。就像第一次給庭院的大家做菜一樣,她滿懷期待的看著我,絳青色的眸子閃閃發光,狐狸耳朵一顫一顫,身後尾巴搖搖晃晃。
她端上豆蔻釀雞。
“因為我不能失去你,因為還想吃你做的雙皮奶。”
她端上青龍進洞。
“我想小花了……”
她端上桂花藕粉。
那天,我輕輕叼著葉子走到她身邊,罩在她頭上。
她端上鱉鮪之醢。
“她的嘴唇冰涼,還有一些顫抖。但卻像是有種魔力,讓我感受到熾熱的溫度。”
零做這些是為什麼,挽留我麼……
我淡然地嚥下一口又一口,少女眼中的光芒逐漸黯淡,我卻故作不見,只是一口一口嚥下這一切,飯菜……還是回憶?
直到吃完為止,我都保持著沉默,我看見零的眼睛裡淚花閃爍,小小身軀就那樣發顫著,讓人心疼。卻仍然起身,準備回到房間。
“老闆……”
她抓住我的手,把什麼堅硬的東西塞到我手裡。
驅崇之青,零說過,會把她交給家人。
但最後,我把這枚閃爍著青色光芒的寶石,再度放在零手心裡,把她的手緩緩合上。
少女最終離開了旅社,輕撫著手中斬靈唐刀。
“老闆……”
“我們還沒有去看雪……”
“老闆~”耶芙娜拎著酒瓶子,坐在我的面前,翹起二郎腿,空著的手勾住我下巴。
“陪我喝點好嘛……”
見我默不作聲,耶芙娜一下有些呆滯。思考許久,卻還是咬了咬下唇,眼神再度堅定。
強硬地抬起我的頭,異色瞳與我的目光交織,紅唇微張,就要與我雙唇貼合。
一如第一次夢中那般熟悉的觸感……我卻絲毫不為所動,甚至不願做出回應。
洩了氣的耶芙娜眼中滿是失落,唇分,她失魂落魄地想了許久。
“走吧,老闆,來當龍騎士如何~”
“你不是很想看看,龍形態的樣子嘛~”
“或者今天晚上……嗯……來輔助我生蛋……”
再度鼓起勇氣的請求,卻好像丟入空谷的石子,了無迴音。
微醺的感覺不再令人迷戀。
飛翔的感覺不再令人期許。
悸動的感覺化為未知。
陪伴的感覺無法理解。
跨越百年的遠古之紅,再無法真正物歸原主。
她摩挲著我的胸膛,卻清晰地感受到,跨越百年找到的深愛之人,心臟不再為她而跳動,她追尋百年,卻最終與深愛之人失之交臂。
最後,旅社只剩下了我和小葉子。她與我說話時,明顯感覺得到,眼神中失去了情感。
傍晚,她像往常一樣,把旅社打掃好,看向我,提出了那個每晚都要提的請求。
“主人,晚上可以待在我的房間裡嗎?”
少女微微側目,蔚藍海洋裡泛起波瀾。
得到我否定的答案後,她露出一抹苦笑。
少女最終打包好了行囊,帶上了努力工作的捕蠅草和想要與主人度過完美的一天的心,卻不再想要尋找芝麻糊上的白芝麻,以及……
那個一直渴望能擁有一顆人類的心臟的少女,此刻卻無比希望自己的心臟能夠不必再為眼前之人而跳動,以此來拜託這份苦痛。
葉螢或者是小葉子,不管是誰,似乎都是一樣。
我是她的整個世界,她卻看著自己的全部一點點崩塌,崩塌在她的面前。
她伸手想要阻攔,卻只能看著流沙一般的破片,從手中緩緩溜走。
“很高興認識您,主人……再見……”她最後一次向我露出那熟悉的笑容,只是兩行清淚從眼角淌下,雪白的頸間,無瑕之藍也失去了光亮。
“不……不要!”我從夢中驚醒,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映入眼簾的只有自己伸出想要抓住什麼的手。
“原來……是夢啊……”
“咚!咚!咚!”
是小葉子在敲門。
“主人,您醒了嘛?”
“老闆起床吃早飯啦!”
“再不醒我就一把火點了這門!”
“猊下,特莉波卡想您了……”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明明會後悔,但是,我的理智告訴自己,我應當做出和夢裡一樣的決定。
那麼……就從……今天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