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燈下定影”的文章結尾，我提了一句“期待著全場觀眾合唱《愚人曲》的那一天”。剛好半年後，我的這個期待就被實現了。
圖源：“新來的博士”機核夏
“恍如隔世”
經過了艱難的2022年，《明日方舟》音律聯覺3.0“愚夜密函”在五一假期如約而至——一個大型線下活動能用這個詞形容，一時間竟然有點恍惚。
機核小分隊到的時候，人流剛好開始密集起來，進場路上不少出了COS的觀眾趁著排隊組隊拍照，也有很多觀眾自己準備了一些小周邊，派發給身邊的陌生博士們；進場坐下之後，很巧我們前面就坐著一位聽眾，認出西蒙之後大家聊了一會，並借來充電寶拯救了西蒙岌岌可危的手機電量；離場時更是偶遇了前來“享受《生活》”的羽毛老師……這些屬於線下活動的緣分，實在是太久沒有體驗過了，上一次見到類似的場景，似乎還是2021年的核聚變廣州站。
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真的反應過來，線下活動都恢復了。
27在現場收到的無料周邊
之前在辦公室裡大家聊起音律聯覺時說到，音律聯覺的玩家慶典屬性感覺比音樂會屬性還要更強一些，通過遊戲衍生的視聽內容讓各位博士齊聚一堂，享受塞壬唱片出品的音樂，以及博士們自己形成的氣氛。或許也因此去年只有線上直播的“燈下定影”我看得總覺得不盡興，畢竟是一個人坐在電腦前戴著耳機看，沒有曲子亮起和角色出現時默契的歡呼，也沒有那些“經典曲目”的合唱。
迴歸線下之後，這些都回來了。
在“愚夜密函”正式開始前，能從前兩屆的曲目大概猜出廣受好評的《愚人曲》會是這次的曲目之一，所以還是有心理準備。不過《愚人號》的臺詞在屏幕上亮起、全場觀眾爆發出截至這段最熱烈的歡呼的時候，還是沒辦法不自然而然跟著一起High起來。接著就是“理所當然”的合唱。
可能是因為我們的位置比較靠中間，身前傳來的是船歌、鼓點和海浪音效，舞臺上愚人號大型置景道具在格蘭法洛燈塔和狂風巨浪背景中展開船帆；而觀眾合唱在我們身後從右到左形成了一圈神奇的音效，整個場景，跟《愚人曲》的氛圍和“愚人號”的故事似乎又不謀而合。這種來自於對一個事物共同熱愛的獨特感染力，或許是線上直播無論如何也無法復現的，只有在現場才能切身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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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曲》的網易雲評論區
合唱和歡呼之餘，博士們的“發癲”也是“不得不品嚐”。隨著氣氛越來越熱烈，場地內的許多角落開始陸續有趁著節目間隙爆發出來的吶喊，包括但不限於“毀滅鳳凰人”、“拉維妮婭你帶我走吧”、“老瑪啊！老瑪”……一切都隨著“極速狂飆”曲目的到來進入最高潮。平時在社交媒體和B站，類似的評論和彈幕都見得多了，但是聽見坐在自己身邊的人高喊出來，還是感覺無比奇妙。印象中，第一屆音律聯覺的錄播錄下了不少類似的呼喊（“煌！煌！”“維娜！啊啊啊啊啊”……），也不知道這次的錄播，會記錄下多少這些讓人會心一笑的“發癲”。
期待成真
在開始寫這篇文章的時候，後知後覺發現今年具有紀念意義的曲目不少：《愚人曲》不必再贅述；危機合約主題曲串燒也承載了開服至今屬於玩家社區的無數回憶和熱血瞬間，往生樂隊現場表演的《Operation Basepoint》則為整段串燒一錘定音；《Renegade》既是本次音律聯覺主角W的個人EP，更是極受國內外玩家喜愛的一首單曲，這次的安可曲正是它的改編版。
還記得在“燈下定影”的紀錄片裡工作人員提過，攝像機是無法捕捉到現場激光表演的，所以錄播中是沒辦法看到激光效果的。這個激光技術沿用到了“愚夜密函”，並覆蓋了舞臺地面和場館天頂，為幾乎所有曲目都貢獻了酷炫的舞美。尤其是《Operation Basepoint》的部分，這首曲子無論是本身質量還是其對《明日方舟》這四年來的意義，在我看來已經是無可挑剔，激光舞美則配合往生樂隊構成了一套立體感超強的矩形風格空間舞臺效果，更進一步提升了衝擊力；W時隔兩年在開場曲和新編曲版《Renegade》兩度通過全息又秀了舞技。全息投影表演從第一次音律聯覺開始就已經有過呈現，去年雖然經過了一次技術升級，但是又經過了攝影機和屏幕才呈現給玩家，直到這次才能直接感受升級後的效果。除硬件之外，就我在現場的第一感覺，這次全息動畫製作質量——動作設計、流暢度、模型精度——本身就提高了不少。也因此，W引發了比上次更轟動的歡呼。
這一段安可曲，官方特意安排成了可拍攝的環節
本次“愚夜密函”，動畫短片也沒有缺席，W的開場曲、“迷航追蹤”、“極速狂飆”等曲目都製作了動畫。
“迷航追蹤”又是一段全曲長的3D動畫短片，演繹了號角、羅比菈塔、流明、艾麗妮解密和突破機關“追捕”W的過程。一如既往，以艾麗妮為主角的動作戲部分的質量完美符合《明日方舟》3D動畫動作戲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同時又在其中融入了創意度拉滿的“道具互動”環節和節奏設計，為動作戲賦予了新的“逼格”。我在其中發現的新驚喜是四人小隊潛入行動的分工和配合這部分的設計，號角的力量、羅比菈塔的機敏、流明的沉穩，通過“優雅”且“酷”的分鏡流暢地串在了一起，絲滑無比；“極速狂飆”部分的動畫是瑪恩納和W的一場激情的駕駛追擊戲，這是動畫製作組以及兩位角色炫技的時候，玩了一把比《零號特工》更爽快的飆車戲，兩位代表著兩種風格極致的高人氣角色則在這類又一次讓觀眾們陷入了狂歡。
刷到第二天的觀眾們齊呼“畫了不賣，心胸狹隘”的視頻之後，笑得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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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支3D動畫給西蒙也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難忘今宵”
整場演出結束之後，觀眾們“按照慣例”合唱起了“damedane”，因為退場流程比較久大家甚至有時間唱了兩遍，第二遍更是整齊得嚇人。
沒記錯的話，第一屆音律聯覺結束後是在往外走的過程中有人起了個頭，大家就邊走邊唱完了一段“damedane”，當時我就像今年跟西蒙講解一樣，給雪豆講了講這個梗和《明日方舟》是怎麼產生聯繫的。那一年包括三場核聚變和音律聯覺在內的不少線下活動都很幸運地辦了下來，我和雪豆還在瞎聊“明年核聚變能不能也整一個這樣的舞臺”，沒想到第二年，會是那樣一個景象。
一晃就過去了一年，這一年間我們通過形式特殊的直播第一次聽到了《愚人曲》，並玩到了《明日方舟》所有活動中也名列前茅的“愚人號”；瑪恩納的實裝讓更多玩家愛上了這位臨光家的騎士，在“愚夜密函”現場我們又看到“叔叔”和其他三位性格認真的角色酷炫叛逆的另一面；再之後，玩家們迎來了“敘拉古人”……其實這樣數的話，感覺一年裡也沒發生特別多事情，但當我寫到上面那一段想回憶一下第一屆的場面時，竟然都快記不清了。現在，大家也終於可以在觀眾席上再相聚，不用再通過感謝名單和彈幕就能唱完這段“damedane”。當時坐在場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熱淚盈眶。
離場時的人群比進場時擁擠了一點，人員密集也讓我們的手機信號直接消失，一時間之前不喜歡參加大型線下活動的原因也開始湧上心頭。不過現在想想，當時真是不懂得珍惜。
雖然人潮洶湧，有許多博士還是找到了安全的角落合影留戀，出了cos的朋友們開始了新一輪的組隊合影，一位雷德和一位瑪恩納擦肩而過；排在我們前面的歸溟幽靈鯊本體和“替身”似乎是約好一起來玩的朋友；一位銀灰正在四處張望，一位史爾特爾從他視線的另一個方向找到了他……
回程的車上我打開微博，先是看到了唯老師發的現場圖，往下拉就是一波紅色應援棒的集中刷屏，梗圖，玩家錄製的W和“damedane”。有一些關注的UP主還為了拍地鐵站的武器佈景和迷你宿舍，專程跑去了幾個地鐵站點……
音律聯覺是屬於玩家的“慶典”，還是需要在線下才更有“慶典”的氛圍；歡呼和合唱，則是這場“慶典”中我最感動的部分。就像西蒙說的，“能量太大”。好在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下一次大家再相見應該不會是什麼難事。我期待著下一次，現場聽《狼之主》和《Sentenced》的那一天。
附帶一個小趣聞，西蒙聽完危機合約串燒之後，問我說“下一次我也能打嗎？”
現在我們已經在為他講解尖滅測試作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