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你没得选”
特莉波卡虚假的右眼变成上下两只，同时张开三只血色的眼。
南上秋才注意到，平时哪怕隔音再好也有些嘈杂，可现在除了他们四个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也就是说我只有接受？”
“如果南先生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们也能在允许范围内无偿提供”张隐辰拿出名片，从桌子上推到南上秋面前。
“犹格索托斯的庭院，院长——张隐辰”南上秋拿起名片就有微微的暖意流入手中，扫过正面烫金的标志，反面就是面前这个人的联系方式和庭院的号码与地址。
“如果我需要钱呢？”南上秋极具侵略性盯着张隐辰，看得出来他才是主导的一方，除了西瓦特尔，其他人说话只能听一半信一半，绝对不是他自己说是普通人那么简单。
“那我们可以为南先生提供这个数”张隐辰食指沾水在桌子写了“十”这个数字。
“W？”
他竖起一根手指回答南上秋。
“目前我们可调用的流动资金最多就这些，如果不够还需要的话，请再给我们点时间”张隐辰不动声色地在桌下拍特莉波卡不安的小手，示意她放心。
“那借我三十买件衣服，明天还你”南上秋闭上眼接受命运，估计是躲不过了。
“顺便一问，你们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VX可以吗？”张隐辰掏出手机，“主要是是特莉波卡不放心西瓦特尔”
说到这里，特莉波卡才想起来正事，把头上黑色的花摘下。
“原来你头上的花可以拿下来的吗？”
西瓦特尔震惊了，她一直在找机会摘下，以为那朵花是镶在头上的弱点，一摘下就喷血三公斤当场暴毙那种。
“吃下去”西瓦特尔把花试图推到南上秋面前，但桌子有点大，她手短了一截，张隐辰伸手帮忙推过去。
“吃了会怎么样？”南上秋没得选，光是个西瓦特尔他都没辙，更何况眼前这两估计分分钟把自己搞定了。
“死神能力会对你无效”
“无效？”
“无效！”西瓦特尔叫出声来。
“相当于你活着的时候，西瓦特尔对你无法使用死神的能力，就像普通人打你一样。”特莉波卡挥挥手，从西瓦特尔头发间钻出如蛇般的黑暗封住她的嘴。
“那不是她还打不过我？”
“嗯”
危！！！西瓦特尔拼命挣扎，像只搁浅的鱼在地板跳起反抗。
“那她挖个坑把我困住又不算对我用死神的能力，再定期给点食物不也一样吗？”南上秋又找到个漏洞。
准备走人的特莉波卡呆住，闷闷不舍地伸手又把另外一朵花摘下。
这下两朵花都没了。
南上秋拿起两朵花在手上把玩，馥郁的甜蜜令他不适。
“吃下去后相当于西瓦特尔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普通人，你们不怕我将她打倒至地，抓她回去当****？”
西瓦特尔发出呜呜嗯嗯地表示赞同，祈求特莉波卡能回心转意。虽然赞同敌人的话看起来好像有问题就对了。
但特莉波卡重归夜之主之前是什么人？二十五小时无休的死神塔社畜，谁造成的？
“那是她没用是你的自由，更是命运”特莉波卡看向张隐辰张开死神斗篷。
“那么失礼了，我们先离开不打扰”张隐辰秒懂她的意思，变成猫跳进特莉波卡的怀抱。
然后消失在南上秋面前，嘈杂的声音又归来涌入房间不再寂静。
南上秋扭头不怀好意地看向被绑住快要哭出来的西瓦特尔。
西瓦特尔忏悔自己过去的罪孽。
我错了老大！
我不要一天五分钟的休息，三天五分钟就行！
一星期五分钟也行！
特莉波卡救我口牙——
†
“咪呜……（特莉波卡…）”
“猊下，我知道您要问什么”特莉波卡抱紧怀里的猫，“那两朵花吃下去后只能维持三个月，三个月后是怎么样就看西瓦特尔怎么做”
“猊下，该你了”特莉波卡在现实与梦的交界停下脚步，举起猫猫正对自己。
她变了很多，张隐辰看着两只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红眸，心中百感交集。
如果是之前的话，她会直接对人类下“命令”，那里还需要交流沟通这么多。如今却只是展露死神的力量，甚至没动手用死神的领域。
甚至连西瓦特尔都考虑到——
“咪呜（特莉波卡，你变了呢）”
“改变…是坏事吗？”
“咪呜（不一定喔，起码现在的特莉波卡很好喔）”
“是吗。”特莉波卡抱紧猫猫，继续行走回庭院的路上。
“咪呜（所以我觉得如果可以金钱去换，那我会献上一切）
“咪呜（只要你是想做的事）”
特莉波卡想问的无非就是为什么猊下他要花这么多钱去帮她。
其实问题早有答案，只是特莉波卡没发觉。就像之前欠死神塔巨大如山的债务，他为特莉波卡做了能做的一切。
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亦是如此。
这不需要问，问题本身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