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临意,无人会第一幕,盗剑
话说这玉门城不仅是边境关隘,也是江,陪槐琥来玉门找爹的的老鲤和上次去尚蜀一样,也去了一家客栈喝茶。一边听着店里的人讨论玉门五十年前以为武学宗师摒弃江湖恩怨,带领一众江湖中人抗击外敌的故事,讲着擂台榜的各种新鲜事,哪个菲林女孩看似弱小却几招打下萨尔贡大汉。
老鲤喝着茶,听着各种事。突然一位面容冷漠的女性坐下,对老鲤说:
“我没有说过在这里碰面”
“呃………这位姑娘?”
“不,你不是”
店里人声鼎沸,这女性也只能就此坐下,喝了一杯茶之后就离开。老鲤只能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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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乐和太合回到玉门,看着擂台上的槐琥和一位异族打扮的少女比武,十几个回合不分上下,最后槐琥略施技巧,将少女逼出擂台,按规矩就是输了。输了,就没机会登上擂台榜第一,也没有机会争夺宗师佩剑。异族少女盘算着怎样才能拿剑,不理会槐琥的解释直接走开。
自尚蜀巨兽一事之后,梁洵随太傅进京,迁玉门参知,协助左宣辽。玉门左将军在校场试弓,一边感叹自己年高力衰,一边让梁洵也拉两把。
“我这玉门弓沉,不止梁大人拉不拉的动?”
“为将者临阵顶多,和为官者为民理政,终究不是一回事。”
下马威很明显,梁洵也只能像当初面对宁辞秋的追问时一样,沉默。士兵来报,龙门魏炎吾,太傅都已经到了议事厅,两人一同过去。龙门向来负责玉门的物资供应,但魏总督亲自来玉门却很少,这次恐怕不是为公。而太傅忽然亲临,想必是没有小事。这一桌饭菜,得招待两家客人了,还有宗师重岳和令。
厅中,守军报,钦天监天灾信使在城外遇刺,天灾数据丢失。天灾将近,信使遇刺。太傅也刚到,左将军面子自然挂不住,众人分析出疑犯大概率是“山海众”。
山海众起于千年前巨兽在大炎横行时,人们对这种庞然大物的狂热信仰。他们打着“山海八荒,尽归其主”的旗号。巨兽虽死,但信仰难灭,司岁台一直在关注这教派的去向,在二哥以身为棋子,制造一场大动乱之后,山海众像起来。
信使一事只是插曲,太傅来玉门主要是讨论宗师重岳那把剑下一任主人,这把剑封印着岁兽本体十二分之一的意识,关系重大,各方觊觎。太傅以为,司岁台离岁太近,离那罪人太近,应将其交给一位恰当的局外人,才算一着妙手。太傅之见各方都觉得妥当。忽而厅中飘下一瓣桃花,花香弥漫整个议事厅。魏炎吾正感叹
“真当是奇事——”
一把刀瞬间刺向他喉咙,重岳一拳挡开刀锋,又和魏反击一下,没想到居然让刺客逃开。令随即追了上去,在途中用梦境截住刺客几息。重岳环顾厅内众人无事之后。和魏彦吾追了上去。追到城楼,魏彦吾,重岳,令,林老,一同出手,竟也留不下这刺客,只是将其重伤,只能看着她逃开。
宗师重岳何其老道,等他反应过来这是声东击西时,盗剑人已经从房间里偷走剑,在坐乐手下逃掉,一路跑到重岳身旁,过了一招,竟被逃掉。
回到议事厅左宣辽给左乐三道军令:三天内,抓捕刺客,追回宗师佩剑,找出潜藏在城里的山海众。让魏彦吾和宗师重岳不可随意走动,这件事全由军方处理。魏彦吾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这么厉害的仇家是哪位
第二幕:风起。
盗剑人,也就是和槐琥在对擂的异族少女,逃出追踪之后强撑着走到一家医馆门前,醒来便看到一个菲林男性,正是槐琥苦苦找寻了的爹,武痴槐天裴。槐天裴让少女好好养伤,在医馆住下来。口音未落,听到门外关差登门巡查,原来是左乐,槐天裴出门对付,话语东拉西扯毫不着调,左乐第一次遇到不让进门的医馆,硬闯,被槐天裴裴一只手抓住扔出门,左乐不可思议地警告着这个其貌不扬武功高强的大叔,突然听见屋内有动静,两人冲了进去,只看见屋内带血的纱布,和空荡荡的房间。
左乐跟着踪迹一路追到集市,“碰巧”遇到老鲤,两人“碰巧”被山海众的团伙盯上。集市人群密集,山海众隐藏在人群中彷佛鱼如江河,他们的突袭防不胜防,老鲤和左乐估计百姓安全,难以招架凌厉攻势。忽然天上似乎下起了雪,一场纷纷扬扬的雪,这是仇白的剑意,仇白一剑挡住山海众,山海众如鸟散一般隐如集市,仇白也没有再追。
仇白是宗师重岳的弟子,自然也认识左乐。左乐见面就叫姐姐.
也拦不住人家劈头盖脸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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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彦吾来玉门,也是做起了林老的事,让林雨霞调查龙门走私群体中一股新势力。走私事小,以走私之名做各种事却关系体大。城外的事玉门军能解决,城内的事还得靠各种三教九流。林玉霞从城外信使遇刺开始着手,遇到杜遥夜瑶夜,拦住后者不让其出城探查。在尚蜀最后杜遥夜来到玉门,拉起自己的镖局,护送信使是她第一门生意,没想到却是这种结局。杜遥夜想出城调查,没想到城门因刺客盗剑之事已经关了,此时遇到在看擂台帮的槐琥,恰巧官差林雨霞也来到城门。
此时城楼烽火燃起,外城区战鼓擂擂,此时恰逢玉门的望烽节,军营的鼓是给百姓将士听的,一共十七声,代表玉门经历的十七次天灾。城楼的烽火,则是为牺牲在战场的英灵指引回家的路。不知何处擂战鼓,一夜征魂尽望乡。
林雨霞原本不想让外人插手,但转念一想,还是让槐琥和杜遥夜参与进来了,让他们去探访死者家属。槐琥和杜遥夜一路来到一家医馆,看见医馆内东西摆放整洁,打扫地干干净净,不像是家里有人死过的样子,医馆内没人,槐琥和杜遥夜也只能离开去找林雨霞。
林雨霞担任此次龙门和玉门对接的治安官,在城内早已布下各种眼线探子,她去到集市找其中一个,这突然多出来的走私犯中有一伙没见过的人,他们藏货和销赃的地点,城中铸剑坊的仓库。林雨霞暗访铸剑坊仓库,仓库里的伙计经验老道,和林雨霞一番拉扯:
林雨霞也只能一路演下去,装作城被骗的路人,离开仓库。但他注意到,那个伙计脖子后有一道晒伤的痕迹,那不是看守仓库的人应该有的。
第三幕:往事
铸剑坊里,孟铁衣看着眼前的这个身受刀伤的异族女孩,她能说出自己的名字。知道这个名字的年轻人他都认识,却对这个女孩毫无印象。后来女孩指着庭院里一棵槐树:
“你会打造各种各样的武器和铠甲,也会做一下小玩具送给城里的孩子。这棵树,是你们一起从很远的地方移栽过来的。“
孟铁衣凝望着那棵槐树,想起以前,他和左宣辽、朔、和一名女侠出城剿贼,大胜凯旋之际,朔说要效仿前人,燕然勒石。但沙漠里没有石头能刻,恰好旁边有一老树,女侠出主意,把树带回城里,只要树一天还在,宗师便招呼左宣辽和孟铁衣,顶着沙漠炎日,将这棵树抗回一百多公里外的城里,栽在铸剑坊中。
每次打胜仗,铸剑坊就会挤满江湖武人和玉门军人,他们在这里放下身份之别,喝个酩酊大醉。宗师的名字,也是女侠在铸剑坊里给取得,说朔这个单字怎么能当名字,还说哪有让妹妹给自己取名字的。
那时玉门还没有现在那么繁华,物资紧缺,烟火稀寥寥,军人不足,各种战争、叛乱少不了江湖侠客协助。这些江湖人志于为国效力,虽然没有加入军伍,但护送信使,勘探前路,甚至是和军队同赴战场,玉门百年安稳,离不开这群武人。只是二十年前,山海众假扮武人,潜入玉门意图破坏玉门核心动力源,所幸没有得逞。但从那以后,武人不再允许参与军务,他们大多成了客栈厨子、脚夫铁匠。
孟铁衣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叫截云的少女,就是当初那位女侠的徒弟。她冒死偷剑,是为了师傅的愿望,把这把剑带到她师傅的坟前祭奠。孟铁衣和女侠出生入死,同是江湖中人,这个忙,不得不帮。城门封闭,她就让截云从沙渠里偷溜出去,那个地方没什么人知道,除了小时候也做过这件事、差点被他爹打断腿的左乐。
第四幕:铸剑坊
从仓库回来的林雨霞问起杜遥夜城南铸剑坊的孟铁衣,说她跟着线索一路找到铸剑坊,拿出一块袖标,说是从铸剑坊里找到的。杜遥夜一开始来到玉门,还是靠他爹和孟铁衣的关系才站稳脚跟,如今怀疑孟铁衣是山海众的人,还暗算了自己的兄弟,这一切她都想不清,也理不清。索性就去铸剑坊问个到底。
那日宗师佩剑被偷之后,左宣辽给左乐三道军令:三天内,抓捕刺客,追回宗师佩剑,找出潜藏在城里的山海众。太合暗中调查山海众,一路找到铸剑坊,坊里杀出一个人,竟是上次行刺魏炎吾的女刺客。太合纵然武艺高强,也难当这个刺客。一剑穿背,奄奄一息。被人送回左乐府上。左乐怒不可遏,带着百来号军兵直奔铸剑坊。
杜遥夜、槐琥、左乐和他的仇姐姐围攻铸剑坊,遇到同样来铸剑坊的山海众,双方见面直接打了一起来。躲在里面的截云也被迫现身,山海众为了找信使数据也赶到。整个铸剑坊乱成一锅粥。
杜遥夜抓住截云追问自己手下和孟铁衣的下落,左乐一把抢过截云手里的佩剑,这一行人和山海众混战在一起。忽然铸剑坊气温急升,蝉鸣不断。女刺客现身,仇白接剑。
太合名列擂台帮第五,仇白纵然师从宗师,也无法招架住女刺客。女刺客第一刀被仇白用剑卸开,这是演武场里她只用成一次的招式。第二刀,整个铸剑坊陡然亮了几分,热浪升腾,夜空都泛起白色。仇白抓住左乐后撤,可身后只有一棵槐树,退无可退。
来找病人的槐天裴裴拳抵刀背,挡下了这一刀。女刺客见找不到孟铁衣,直接撤离,山海众也散开来。
槐天裴命截云回去养伤,看她不肯,知道关键在那把剑上,直接夺了左乐手里的佩剑,跃上屋顶,直接跑开去。左乐和截云追了上去。槐天裴裴放慢脚步,让他们追上。两人奈何不了槐天裴,只能按他的提议,打一架,剑谁赢了谁拿走。左乐终归只是个少年,对受伤的女孩动手,没有人教过他这样做。截云使不出全力,但王八拳挥得越发拼命。左乐只是招架不还手,两人就像孩童一样,在地上灰头土脸地打着。槐天裴看不下去,直接叫停,判截云胜放截云离开。槐天裴把剑还给左乐,说:
“看出来人家有伤不还手,也输的体面。小姑娘答应我要回来,我信她,她要是言而无信,就是我看错人了。那时我帮你抓她回来。“
第五幕:晚来风急
截云孤身走向沙渠,双腿颤颤发抖,闻到街上食肆飘出的香味,才想起自己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跟着香气就走进一家客栈。客栈里一个奇怪的盒子放着刀光剑影的故事,截云很好奇为什么盒子里有个人和他有点像,另一个女侠又和师傅有点像。不熟大炎话的阿纳萨少女也看不懂“故事由真实故事改编“是什么意思。周围的伙计说那个“宗师”和一般人不一样,爹那一辈人出生的时候,他就守在玉门这儿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中年男人模样。可能他有延年益寿的法术,但无论如何,他就是玉门的英雄。截云指着隔壁桌点的面也要了一碗,有力吃没钱付。店里小二为难,自己也为难。恰好槐琥出现,付了钱。问起剑的事:
“我之前听说有一把很特殊的剑丢了,该不会……”
“……先告辞了”
截云一路走向沙渠,没想到城墙上早有山海众聚集,他们看到截云身上的剑,直接开抢。重伤的截云自然不是对手,但是山海众认出截云阿纳萨族的身份,没有下死手,只是一步步消耗着截云。截云手中的飞轮越来越沉,左乐忽然从侧面刺出:“我只是突然想到,我放你离开,你也得有办法离开。你哪怕跳沙渠,也要把剑带回去,你那些说法,我也不怕信你一次
拿到佩剑的截云,向着沙瀑一跃而下,九死一生,也要把剑带回师傅坟前。
槐天裴回到医馆,发现有人潜藏,大喊:“出来!”
老鲤和梁洵慢悠悠地走出来,槐天裴裴看到他们,沉默半响。老鲤倒了酒,梁洵说没到下班不喝,槐天裴裴说习武人不喝酒。三兄弟干瞪眼,尴尬了好一会。老鲤和和梁洵问了槐天裴一些近况,槐天裴游历四方,到一个地方就找能一战地人,一直到玉门,遇到宗师答应和他比武,但是要等,短则三五年,长则十几年。说完,槐天裴仰头喝完酒就走出医馆。
第六幕:新仇旧恨
孟铁衣给林雨霞传信,在铸剑坊地仓库见面。孟铁衣承认了和山海众勾结的事,也承认了袭击信使队伍,偷取数据的事,但没有杀害信使和镖局的人。偷剑,不是他的安排。他这样做是都是为了一个说法:武人为玉门建城、守城流过多少血,现在左宣辽却要赶走这些人,甚至宗师也要走,现在一句解释也没有,他不能接受。他问林雨霞为什么宗师要走,林雨霞回答不了。林雨霞问他为什么要让玉门撞上天灾,孟铁衣说一场天灾对玉门来说不算什么,反而能让玉门朝堂江湖上下一心,这才是他想要的。林雨霞觉得他是个疯子。
说着,孟铁衣把天灾数据丢给林雨霞,让她赶紧走,虽然数据已经作用不大,但孟铁衣想证明信使遇刺和江湖武人没有关系,都是自己一意妄为。和孟铁衣结怨的,还有山海众,他们冒充武人作乱,让他们这些武者蒙受罪名,现在也是时候清算。
山海众到了,女刺客也来了。二十年的怨恨在这一刻爆发,孟铁衣挥锤杀向山海众,杜遥夜处理完被**的镖局兄弟来到战场,一边骂孟铁衣迂腐顽固,不肯接受铸剑坊变成铁匠铺的事实,不肯接受玉门的变化,一边对着山海众拳打脚踢。孟铁衣听不清身后的骂声,却偏偏听见林雨霞的警示,下意识回头,扔出手中的锤子砸向偷袭杜遥夜的人,他不能让好苗子折在他眼前。女刺客的刀锋也划开了他的脊背。
杜遥夜还来不及伤心,林雨霞将数据盒子扔给他,给了行裕物流一单生意:将数据带给左宣辽,顺带她的令牌,祈祷一切都来得及,然后让杜遥夜闭上眼睛,自己施展源石技艺,仓库内瞬间刮起沙尘暴,挡住女刺客一阵。林雨霞明白自己不可能挡住这个他爹和魏炎吾都留不下的女人,但至少能拖一会是一会。女刺客的剑指向林雨霞眉心那一刻,赤霄划开了沙尘!
看得出来,剑法和年纪一起成熟了
没事的时候,骂的比谁都难听。听到魏彦吾遇到刺杀,陈晖洁来的比谁都快。沙尘散去,仓库里只剩陈和林雨霞。林来不及解释,带着陈一路赶往城墙,那是左宣辽在的地方,也是杜遥夜带着数据要去的地方。
杜遥夜在路上遇到山海众袭击,肩膀中箭,好在遇到及时赶来的槐琥和仇白,两人拦住山海众和女刺客,要救杜遥夜,杜遥夜却说
“先救货,再救人!”
从仓库离出来的陈晖洁和林雨霞也了上来,于是四位巾帼侠客月下战刺客。
侧身站着比较有气势是吗
说要拿下这个刺客然后回去嘲笑魏炎吾的陈,斩不开那刺客的源石技艺,或者说是法术,反倒被林雨霞嘲讽“你也会感叹遇到对手?”。槐琥看出这人似乎不会武功,但出刀快得离谱,说多对几招说不定能看出什么端倪,女刺客直接劈向槐琥,如秋风扑面,槐琥根本做不出反应。下一个瞬间仿佛有一堵墙隔在自己身前。槐天裴又一次挡在女刺客面前,女刺客看着天上半轮月,收起刀。杜遥夜已经将数据送到,她也没纠缠下去的理由。
槐琥幻想过很多次和她爹重逢的场景,也在电视剧上看过很多类似的场景,但真正到这一刻,槐琥直接动手。拳拳相接,手臂随着肌肉记忆作出反应,脑海中的记忆也流淌而出。槐琥输了,槐天裴笑了笑(这是他这次剧情唯一一次笑)。
槐天裴正准备回医馆,仇白叫住了他,说宗师在练武场等他。
第七幕:旷世之唔
擂台上的城楼,老鲤问梁洵为什么当他的兄弟这么辛苦,上次让我送盏,这次让槐天裴争剑。梁洵和左宣辽意见不合,他想让剑远离玉门,而左宣辽想让剑留在玉门。又说他的朋友不多,只能依靠这两个结拜兄弟,引偷剑的截云到医馆,从而让槐天裴入局。
擂台上,录武官记录着槐天裴和重岳这场旷世对决。三年前在重岳手下走不过一个回合,三年后槐天裴仍觉得重岳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自己是一岸上一块石头,而潭低已经满是积石,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填满这寒潭。第十个回合槐天裴重新拉开拳架,挥出十分普通的一击,两人对拳之后分开,没有丝毫招式技巧可言,这是录武官第一次看到宗师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槐天裴不停咳血,晕了过去。武官见状,判宗师胜。
太傅看完这场比武后,问梁洵
“依你之见,能否把剑托付给他”
“论武功人品,再无其他人能胜任”
“好”
左宣辽无言,看着擂台四周的,将士们以剑击鞘,久久不停,这是军中特有的比武助威形式。这位年老的将军的血,也有些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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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云把剑带到师傅,也就是曾经和宗师一起征战的女侠坟前。拔出这把剑,这把剑一点也不锋利,就是造型优点独特意外。截云的头饰里,一缕残魂飘出,饰品也从黑色变成透明。这是二哥附截云身上的棋子。
“原来这就是你将自己和祂分离的秘密。理所当然,甚至无趣“
天灾带来的弧形闪电像是狰狞的怪物,层层叠叠的气团彷佛要把天空拽下来。黑云压城,玉门的防御工事在天灾面前显得那么渺小。令让其他天师去内城,风沙和源石透过城防内城聚集起来能形成第二次天灾,她要在这里再做一次她在尚蜀做过的事。解开酒葫芦,令痛饮一口,想起自己当年和跟着大哥在玉门沙场点兵,和将士挑灯论剑,豪意干云。
“当年掷盏飞残暮,今朝抔酒对高城“
此时玉门外遭天灾,内遇乱匪。玉门将士安排城内百姓撤离早已疲于奔命,山海众此时混在人群中刺杀士兵。乱世出英雄,那群江湖人士又重新拿起刀剑,维护着百姓的安危,玉门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军民一心的时候。
林先生看着城内军民剿匪,城墙上令气势吞天,走到天师阵法中心,脱下大衣,说着多个人多个力,自己玩了那么多年沙子,这次不出手,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但终究是年纪大了,挡下大部分内城沙暴后被天师抬了下去。林雨霞看着自己的父亲,想起他说不要让玉门的事阻碍自己去维多利亚的行程。但她自己真的想去维多利亚么,或者说,她自己真的想好了以后的路了吗。看到父亲脱下外套,林雨霞才发掘他的背影瘦小得有些夸张,双手在施法的时候像是随时会被风暴这段的枯枝。老一辈的倒下了,年轻一辈就得顶上,从来都是这么个道理
终幕:粘劫收后
要不是左乐,截云大概率已经死在回来的路上。把剑还给宗师的时候,截云问着剑的名字是不是叫重岳,宗师说这是他的名字。截云眼神一暗,说着师傅常常提到这剑,但也许她想见的并不是这把剑。
重岳回到房间,看到那个女刺客,名唤睚,是另一只巨兽的代理人,因熟悉天灾被山海众奉为巨兽在人间的使者,潜入玉门是为了通过航向锚定“岁”的位置。睚能裁剪空间,截断时间,创出一方天地。两人就在这片空间论道对决。
睚始终怀着巨兽的傲慢,认为朔帮真龙赢下那场狩猎本就可笑,它们巨兽经历了神话般的年代,如今人类就像自己鳞爪间的蝼蚁,千年后朔还要帮这群羸弱的真龙后裔围杀自己的同类,它更是不解。朔给不了睚答案,转而怒斥睚,千年前它被人类驱逐,带着这一方天地仓皇逃走,躲在某个角落,千年来舔舐着伤口,如此伤怀,又和人类何异?巨兽八千年为春,八千年为秋,笑人类是夏虫,不可语冰。但人类将岁月拆分为一寸寸光阴,将生命拆解城微末,在微末中感受一切,未必不如巨兽。随后至简一拳轰在睚胸口,轰碎了这片天地。
随后重岳把剑交给槐天裴,说是日后再战的信物。走到城内,看到一人和自己对弈,交谈几句后,就走出了城门。
无人会、登临意
城墙上左宣辽亲自击鼓,望烽节因天灾停了一天,今天继续。鼓声沉闷悠远。天灾刚过,天空中杂乱的颜色都被卷走,大漠孤城,日染山河。玉门本就是古代狩猎巨兽而建的堡垒,现在也要开往京城,卸下百姓后,前往“岁”的所在,作为人类和巨兽对决的利刃,在必要的时候和它同归于尽。作为巨兽代理人,朔已经把自己封印在剑中,但人重于器,兽悯于情,玉门的英雄,可以是江湖侠客,可以是军中将领,但唯独不能是巨兽化身。
重岳的脚印被风沙一点点抹掉,鼓声响起第十八下时,他蓦然停住,但没有回头,这第十八下,代表着玉门又经历了一次天灾。
云晞万象,烟荡孤径,挹罢河汉共伶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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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中由于篇幅限制,删减了很多内容和细节,比如重岳其实是仇白的杀父仇人,仇白在重岳门下习武,为的是有一天能报仇。但长大后仇白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水匪,自己能找重岳报仇,被他父亲杀害的平民百姓,又能去找谁报仇?
截云能从重岳手中逃脱,是因为重岳看到了截云的头饰,里面有二哥的一缕残魂。那是截云的师傅,那位女侠传给截云的,也就是说,二哥在几十年前就开始布局这次盗剑之事。
睚刺杀魏炎吾,是因为他的身份。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皇储之一,真龙,当初打败巨兽的种族。槐天裴最后一拳赢了重岳,重岳用人身赢了睚,说明只要有足够的岁月,人并非不可能打败神明。魏彦吾给重岳演示赤霄剑法终式,重岳竟然也没见过这样的剑式。孟铁衣去找左宣辽开门,吃瘪,不得不让截云跳沙渠。
老鲤本来只是来陪槐琥找爹,但林先生放心不下自己女儿,也不能亲自出手,否则就是掀左宣辽的桌,就暗中拜托老鲤。老鲤暗中写信让左乐不要去查槐天裴,早一步就查到了铸剑坊,也许暗中给了林雨霞和左乐一些帮助,不过剧情里没有明确写出来。后面梁洵让截云走进医馆让槐天裴入局的安排,也没有明说。
最后重岳在城门看到二哥,对话极具深意,难以理解。
看完登临意剧情,总觉得到处都是将进酒的影子。孟铁衣和尚冢很像,只不过前者更激进,结局也更惨。先保货,后救人这句话郑清钺说过,杜遥夜也说过。江湖人情,尚蜀有,玉门也有。
这次剧情名为“登临意”,出自辛弃疾的《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最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辛弃疾曾提出抗金策略,又不被采纳,任闲职***后,写出这篇词,感叹壮志难酬。正是重岳希望帮助人类,却又处处受掣肘的无奈心情。在玉门镇守百年,始终无法名列军伍,更别说封爵加官。令的原型本就是辛弃疾,这三个字在剧情中又像令对大哥的遭遇的不满。至于是无人会,还是武人会,就看各位怎么解读了。
文末朔的判词,解不出,剧情各类棋盘术语,我也不懂。不过这次剧情对中式含蓄的浪漫、传承和人心猜忌描写的挺好。
能看到这里也是辛苦你了,一开始没想写这次剧情,后来像流水账洋洋洒洒写了八千多字,写得很赶,如有遗漏和错误,请大家指出。如果有兴趣,可以看看我去年写的将进酒剧情,篇幅只有这次一半。https://www.xiaoheihe.cn/community/23799/list/76937901
最后祝大家新春佳节,能凭栏望远,尽抒心中意。
#登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