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只是一個故事,一段思念和救贖有關的過往,一把武器經歷人生百態後的抉擇。
第一章:北國的雪
第一節:木屋
在北國海屑鎮的郊外,有一座孤零零的木屋,房門上的圖案很顯眼,但也沒人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幾十年來,每天都會有打鐵的聲響傳出,風雪無阻,可這些天來,卻只能聽見暴風雪在低吼。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也沒人關心,因為這個地方平時鮮有人經過,除非是鎮上個別懂行的大廚需要買精良的刀具,才會派人前來下單,並約好來取貨的日期。
在鎮上居民的印象裡,木屋的主人是一個面容憔悴,只會說一些常用的單詞,但眼神犀利的異國老者,他每個月都會推著一車鐵器來鎮上賣,再帶回一些日常用品和食物。由於鐵器質量非常好,每個月的固定日子,鎮上的人都會翹首以盼,然後一搶而空。但由於老者不願意多交流,所以在海屑鎮沒有人真正地瞭解他,甚至有大人用老者那陰鬱的長相來嚇唬孩子們,如果不聽話,下個月鐵匠就會來把他們抓走!效果很好。
可能他的年紀並沒有那麼大,只是自從這裡的人們見到他開始,就發現在那強壯的身體上,長著一個極其滄桑的腦袋,顯得很不協調,不知是經歷了什麼才會有這樣的表情和神態。這麼多年來這種印象從未改變,只是老者真的變老了,頭髮花白了,腰板不那麼挺拔了,臉上的皮膚也鬆弛了,只有那愁容密佈的表情、健碩的肌肉和犀利的眼神沒有變。
在遮天蔽日的暴風雪中,隱隱出現了一個人影,他身材高大,穿著厚實的大衣,手裡拿著一種射出燈柱的東西,燈光照射下的雪地反射出慘白的光,照射出一頭稀疏的黃色捲髮,大衣上那些金屬紐扣也在閃閃發亮。當他艱難地走到小屋前,卻發現房門已經被雪堵住了,看來至少有一兩天沒人剷雪,屋內也沒有燈光。“可能出遠門了吧?回去怎麼交代?”一邊想著煩心事,一邊準備離開。突然屋中放射出奪目的紅光!
第二節:奧夏
從一片紅光中,有一束暗紅色的光線竄出,像有生命一般,如蛇在空中快速扭動爬行,在與男子接觸的一瞬間,所有的紅光都消失了,男子手上的燈也掉在了雪地上。片刻之後,男子好似恢復了神志,但被周身泛起的紅光罩住了,使他寸步難行,從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極其驚恐,可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還喊不出聲音。不過,當他兩眼放射出同樣的紅光後,整個身心都不再抵抗,緊繃的肌肉也開始鬆弛下來,這個過程持續了不到5秒的時間。“原來是這種感覺”他自言自語道,並嘗試揮舞手臂並在厚厚的積雪中走了幾步,顯得很不協調,好在很快就適應了。
泛著紅光的雙目望向了木屋,嘗試躍起但並沒有想象中跳得那麼高,而且雙腿立刻又陷入了積雪中。稍加思索便跨過了掉在地上的燈,如履平地一般拓開積雪走向了小屋的側面,地上留下兩條深深的溝壑。“嗯,我叫奧夏,肌肉力量不錯,但敏捷度太差,而且怎麼滿腦子都是豐乳肥臀?得趕緊換一個!我在說些什麼?”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從迴廊的架子第三層取下一把鐵鍬,幾下就將門前的雪鏟開並順手推開了門,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好像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也知道門沒有鎖。
由於暴風雪的原因,木屋只有一層樓,其實總的佔地面積挺大的,應該經歷過幾次擴建。一進房門就會看到一個非常寬敞的空間,全是打鐵需要的器具,牆上掛滿了各種鐵器,包括了武器和常用工具,還有一個巨大的雪鹿頭和其他野獸的標本,屋角則整齊堆放著各種打鐵所需的材料。可能是因為幾乎沒有訪客,所以直接把客廳省略了。屋內其實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從裡屋射出的紅光,奧夏徑直走了進去,去迎接更悲慘的命運。
第三節:主人
北國的溫度常年都比龍脊雪山還低,暴風雪幾乎每天都在肆虐全境,一年不下雪的日子屈指可數,據說普通生物在野外站著不動,很快就會被凍死!在剛才剷雪的過程中,奧夏右手的手套不慎掉落,露出的皮膚迅速就由紅轉紫再到黑,直至完全被冰凍,但他卻無動於衷,就連因溫差造成的手指碎裂聲也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因為奧夏得儘快前往紅光的來源,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想。
這應該就是房屋主人的臥室,屋內的爐火早已熄滅,取暖設備也不知停止工作了多久。整個屋子裡只有角落那顆已經枯死很久的櫻花樹和一個落地的已經結冰的大魚缸殘存一些生氣。魚缸裡的“雷鳴仙”應該是在察覺供熱系統停止工作前就被冰住了,看起來就像藝術品。奧夏沒有看這些,他徑直走到床邊,撿起了那把靠在床邊的武士刀,正是這把武器在發出紅色的光芒,與奧夏眼中的色彩一致。可武器卻突然掉在了地上,這時他才發現右手已經完全碎裂,一塊一塊地掉在了地上。
“這個沒用的傢伙!”一邊咒罵一邊用左手重新撿起了武器,此時,奧夏還很驚愕自己會說這句話,不過左手沒有停止動作,當他握緊這把刀後,刀身的光芒瞬間消失,而其眼中的紅光卻更加豔麗了。奧夏全身一顫,露出了詭異的微笑,“終於完全佔據了,就是這個感覺,還得多加練習,否則會錯過完美的容器。”這時,他的視線終於落到了床上,那裡躺著它原先的主人,那個來自異鄉的鐵匠,現在已經全身涼透了,臉上還是帶著那種悲涼的表情,只是有些猙獰,張開的嘴巴似乎有話還沒說完。
正是這個人打造了自己,也是他的執念讓自己有了生命。“你的執念我已知曉,劍道的秘密也已牢記在心,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去達成你的夙願,你可以安息了。”說完就想用左手的手指讓鐵匠那圓睜的雙眼閉上,可由於手裡拿著刀,或者是低溫和僵硬的原因而沒有做到,此時刀身再現紅光,手指也同時用力摁了下去,直至指根。其實右手做出了阻止的動作,可惜沒有手掌,抓了個空。“對不起主人,剛剛突然就想這麼做,不過閉上眼睛應該就是人類想要的安息吧?我一定會幫你去砍了那個女人!完成你的遺願。”說完,轉身離開了屋子。
第四節:啟程
屋外,奧謝帶來的燈還躺在雪地上,燈光正照著房門上的圖案。“我改主意了,還是帶著你一起走吧”說完,回身一刀砍向木屋,刀鋒捲起的紅色火焰瞬間點燃了整個屋子。“怎麼回事?”奧夏奇怪地看著握刀的左手,“人類左右手的差別這麼大嗎?看來得要記住這個問題。”隨即又反向揮出一刀,這次更用力,讓原本被風雪壓制的火焰熊熊燃起,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燒燬了整個木屋,連那些鐵器和屋前停放的貨車也被一起燃燒殆盡!
奧夏走入灰燼,讓塵埃散落全身,正要轉身離開,一個東西吸引了他,那是在灰燼中的一個亮點,是一個泛著珍珠般光澤的白色物體,就是主人時常會拿出來把玩的東西,應該很有意義,帶著吧。用拿著劍又略顯笨拙的左手把這東西放進口袋,便往小樹林外走去,那裡停著奧夏的雪上機車,這種環境沒有交通工具是不行的。奧夏的身材高大,要擠進雪上機車有些困難,而且還要帶上一把長刀,只聽到“嘶啦”一聲,椅背連同大衣都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應該如何完成主人的夙願?奧夏在路上一直在用人類的思維考慮這個問題,由於是左手駕駛,所以開得更慢了。經過了三個小時,終於駛入了距離僅十幾公里的海屑鎮。不過有些事情已經有了眉目:首先得儘快找一個刀鞘,畢竟造型太獨特,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然後換一個容器也是刻不容緩,失去一隻手掌的影響加上第一次佔據沒有控制好能量消耗的關係,導致奧夏的身體正在快速衰敗。最後就是得去辦出國簽證,才能順利登上出國的火車。
雪滑車停在了一家大飯店的後門小巷中,雖說是室外,但北國有著完善的供暖設備,即使不穿大衣,在城鎮內也不會被凍死。這裡是奧謝熟悉的地方,可以找到食物補充體力,還能嘗試解決以上的三個問題。趁著四下無人,奧謝偷偷地下了車,低著頭,用大衣遮擋著刀身向門口快速跑去。突然,全身開始抽搐,腿一軟,高大的身軀癱倒在地,又抽搐了一陣就不動了。
“完了,身體到達極限了,真是沒用東西!看來是那兩刀消耗了太多生命力。”
“噠噠噠,噠噠噠。”
正當奧謝體內的佔據者在懊悔不已時,那緊貼地面的眼睛看到了一雙高跟鞋出現在樓梯上。緊接著就是一雙修長的穿著黑絲的美腿,很快一個身穿低胸緊身連衣裙的金髮美女快步推開後門走了出來,那凹凸有致的身體,隨著她的步伐有節奏地顫動著。手裡拿著煙,應該是想抽幾口繼續進去喝酒吧。這幅景象竟然讓這把冷兵器有了一些異樣的感覺,難道是被奧謝這個色鬼的記憶影響了?美女也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男子,瞬間整個人僵住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驚恐萬分,雙腳形成了一個奇怪的角度,不知是試圖逃開還是想查看情況。突然一束紅光從刀身射出,如法炮製不過比之前更快,立刻佔據了女孩的身體。
(漫長的一夜)
窗外響起了尖叫聲和各種嘈雜聲,愛蓮娜看了一眼身旁趴著的男子,起身走向窗戶,隔著玻璃從三樓向下看去。室外竟然沒有下雪!小巷裡已經聚滿了人群,有警察,有記者,還有看熱鬧的居民,人群中間有一片圓形的空地,躺著那個可憐的傢伙。愛蓮娜順手拉起窗簾裹住了一絲不掛的身體,清晨的窗邊還是有些涼意的。經過了一夜的適應和研究,它已經對人體的各方面感覺、構造以及思維邏輯有了更深的理解,肉體的感覺也幾乎同步了,另外,對自身力量的控制和發揮都有了質的飛躍,眼睛可以不再放出紅光。
又看了一會兒樓下的熱鬧,頓感無聊,於是穿上衣服,拔出男人背上的刀,在被子上擦了擦血跡。把牆角的琴盒打開,嘗試用武士刀替換大提琴,和預想的一樣,正合適。最後來到鏡子前,整理了一下頭髮和妝容。
“看來就算佔據了人類的身心,也還會保留原來的習慣,無所誒,趕路要緊。得在這個男人被發現前上火車,不然可能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想到這兒,穿上了男子的大衣,背起琴盒走出了房門,前往下一個目的地:海屑鎮道館。
未完待續,也可能不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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