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關於“根深蒂固”
“根深蒂固”是343i在光環無限多人第二賽季“孤狼”推出後更新的一次“裂隙”活動,共分段持續六週,並在此基礎上推出了社區投票形式參與的故事碎片活動。一個基於“根深蒂固”宇宙的全新故事,由社區作家Alex Wakeford負責,在HaloWaypoint社區連載。故事的關鍵節點由玩家們的社區投票來決定主人公的命運和故事的走向。本故事碎片共分為五章,分別分為四次社區投票。
在Waypoint上,故事碎片 (Story Shards) 是一個由你自己選擇的曲折冒險風格的故事。《最後的空軍將領》的第1-4部分將以根深蒂固宇宙為背景,分為五個部分,其中將呈現一個兩難的局面,社區將投票決定故事的下一步走向。
我們將做出怎樣的選擇?它將如何結束?這取決於你……
空軍將領們的頭盔
最後的戰爭!在UNSC和被輻射毒害的星盟變種人之間的衝突中,地球被超科學的以太炸彈摧毀。我們的家園已經淪陷,指揮部已經消失,我們的將軍早已死去,而我們大門口的可怕部落正試圖帶來人類的終結!
但是,英雄已經崛起!由鍊金術所強化的士兵們穿著他們令人難以置信的鷹擊盔甲奔赴前線,帶頭衝鋒,為對抗我們無情的敵人儘自己的一份力。
正是有了這些勇敢的英雄——由科爾比指揮官領導的空軍將領太空遊騎兵,人類的命運將被決定……
第一部分
AP67年11月3日,10時45分,SCS布里希嘉曼號,正在接近月球上的建築穹頂
“下士,請你描述一下我們將以何種方式與敵人交戰。”
“長官!腳先著地,長官!”
當科爾比指揮官和他的營隊準備空降時,甲板上響起了一片“呼哈”。在真空密封的鍍鈦裝甲的保護下,當布里希嘉曼號,這艘齊柏林護衛艦也是UNSC的最後一艘太空船,打開它的部署艙時,空軍將領們將像往常一樣,率先行動。
科爾比的任務開始了,三百名空軍將領太空遊騎兵躍出飛艇,衝向環繞月球上的鋼鐵穹頂,發射推進器,以火箭般的速度穿過穹頂鋼板上的縫隙,這些縫隙是戰爭早期的一些戰鬥留下的,也導致這裡被遺棄——現在這個地方已經被阿卡諾能量護盾所覆蓋。
這是最容易的部分。
進入真空密封的穹頂內部,可以看到近兩平方公里的工廠、倉庫和廢棄已久的車間,從宏偉的中心向四周延伸。他們的目標。永久項目。
任務很簡單。星盟是一群狂熱的邪教信徒,他們在地球上受輻射的戰壕和有毒的泥潭中所變異,變成了扭曲的可恨之物。他們發現了一個廢棄的宇宙發射場,可以進行有效的外太空運輸。到達月球后,他們重新點燃了休眠的原子反應堆,完成了“永久項目”(Project: permanent)的建造。這是一艘在戰爭初期就在建造過程中巨大的齊柏林飛船。
SCS永久號本應成為人類在上次戰爭結束後希望重燃的光輝象徵,但沒有人真正理解即將到來的破壞規模。被掠奪的土地,分裂的國家,以太炸彈襲擊……文明本身崩潰了,但人類不能依靠短暫的末日所帶來的憐憫。那場毀滅中的慣性仍然帶著這艘殘骸在這場最後的戰爭中前進。 而現在,星盟計劃用他們自己的阿卡諾技術來強化這艘齊柏林飛船並將災難釋放到人類頭上。
在上次的戰爭中,科爾比指揮官和他的由鍊金術強化的空軍將領們也被視為希望和英雄主義的象徵。但當衝突似乎減弱時,他們並沒有時間休息。當星盟的教徒將城市夷為平地,文明的光芒在風中搖晃時,他要帶領處境艱難的SCS指揮部確保空軍將領們的使命得以繼續,最終完成這項可能決定最後戰爭結果的任務。
他們要麼自己奪取永久號,用它拿來攻擊星盟的變種人;要麼就引爆用來驅動它的原子反應堆,在月球上留下一個新的隕石坑。
但首先,他們必須幹掉星盟的執政官空中突擊隊,否則——如果穹頂打開,讓星盟發射了永久號——布里希嘉曼號將被阿卡諾技術增強的機器大炮撕碎。
如果他們要摧毀永久號,他們就沒辦法離開這裡。
UNSC有關jackife胸部附件的情報圖像
一枚胡亂發射的阿卡諾彈擊中並消散在科爾比的Jacknife盔甲上,這是一塊能量護盾板,增加了幾十公斤的重量,但確保了最大程度的正面防護。科爾比舉起步槍開火,他的Triplex Aero面罩追蹤著子彈的軌跡,並再次啟動他的推進器,將自己推向豺狼變種人僱傭兵的隊伍。這些生物躲在由陣亡的戰士們的鷹擊盔甲所製成的鐵盾後面,但這對他們沒什麼好處。科爾比的三位空軍將領——陳、查科娃和維克斯排成隊形,協助攻擊執政官,衝破了第一道防線,他們抓住了側面的一個變種人,墨綠色的血噴濺到了地面上。
他們中有18個人沒能挺過來,不是死於撞擊,就是被頑固駐守的星盟變種人殺死。他們都知道自己在為什麼而戰,也知道犯錯的餘地有多小;每失去一個士兵,他們就少了一次為人類贏得勝利的機會。科爾比安慰自己,他的空軍將領小隊用CX-12炸藥摧毀了第一個執政官炮臺,他們的勝算正在提高。
科爾比掃視著地平線,發現了其他空軍將領正在向其聚集的另外三個當地執政官崗哨,以及在它們的後面,星盟所佔領的工廠。他們的戰利品就在那個設施裡。
就在這時,科爾比的宇宙通訊頻道收到了一個本地信號——但這不是來自他的空軍將領。還有別人在這裡……
“你好。有人在嗎?”
從他的宇宙通訊器上傳來的聲音是德語,科爾比表示他無法翻譯。
“我是UNSC科爾比指揮官。請表明你的身份。”
“UNSC,在這裡?這是亨裡克·格拉斯曼教授,隸屬第三分部( Dritteabteilung )。自從這些東西到了這裡後,我們就已經在地堡裡駐紮了。現在他們正試圖進入!我的身邊有一群平民。還有婦女和兒童。我們需要緊急救援!”
科爾比咬緊牙關。他們不是來執行救援任務的,他們當然也沒有關於月球上任何倖存平民的情報,但格拉斯曼說的話中有一點很突出:“Dritteabteilung”。第三分部。
科學家,特別是那些隸屬於第三分部的科學家,被認為是高價值人才。他們對於理解星盟的阿卡諾技術至關重要,他們掠奪了星盟崇拜的無數秘密,並推動了人類自身的軍事設備的發展。
一千個戰術推演在他的腦海中湧現。 這個意外的複雜情況是一個機會嗎?會不會是個陷阱? 有多少人可以被重新安排到救援行動中?格拉斯曼有什麼情報可以幫助這次任務?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集中注意力。選擇很明確。
科爾比指揮官應該怎麼做?
A. 營救格拉斯曼教授和平民
B. 忽略他們,專注於任務
第二部分
一次大膽的攻擊! 科爾比指揮官率領300名空軍將領前往月球,在那裡,星盟可憎的變異怪物滲透進了一個古老的建築穹頂,他們試圖在裡面完成SCS永久號齊柏林飛船,並帶來人類的終結!
在月球表面,科爾比指揮官收到了來自亨裡克·格拉斯曼教授的求救信號,一位科學家聲稱他和一群平民被困在一個地堡裡,這給勇敢的空軍將領領袖提出了一個難題:是偏離任務進行救援行動,還是忽略他專注於目標?
你已經做出了選擇。現在看看後果吧……
各種鷹擊裝甲件的概念藝術
“好吧。”科爾比指揮官對著他的宇宙通訊器說。“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我的話,但請堅持住·。我在路上了。”
“長官,你在做什麼?”查科娃問道。
"我需要你、陳和維克斯守住這個位置,同時我要去確保一個高價值資產。如果我們需要幫助來處理永久號的原子反應堆,這可能正是我們需要的。"
儘管空軍將領顯然對任務參數的這一突然變化感到矛盾,但她還是點了點頭,然後飛快地飛向高處,用她的狙擊步槍進行監視。
格拉斯曼在宇宙通信器上保持沉默,但向他的HUD傳送了一個航路點,指引他前往附近的一個地堡。當他走近時,兩扇建在厚厚的傾斜混凝土牆壁中的機械化鋼門打開了,邀請他下去。
“我進來了,教授。讓你的人準備好。”
當科爾比往下走的時候,他聽到了從地下室裡傳來的喧囂和騷動的聲音---幾十只腳踩來踩去的聲音,興奮的交談聲,箱子和盒子被搬走,匆忙地砸在地上,這也許是在建立一個防禦圈,以防被入侵。這很好。“平民”這個詞已經很多年沒有人用了,因為在這場全面的、毀滅性的戰爭中,它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意義。
最後,他來到了中央的拱頂房間,拱頂上的小燈沿著一根粗大的木樑照亮了整個房間的長度,直徑約為15米,被粗略地分割成各種房間--廚房、生活區、工作站,以及房間最末端被燭光包圍的一扇封閉的門。
科爾比緊緊握住他的步槍,因為他沒有看到周圍有人的跡象,然而活動的聲音持續不斷。地板上有鞋印,地毯被撕碎......這裡肯定有人來過。
UNSC關於Triplex Aero面罩的情報圖像
他仔細聽著,慢慢向生活區走去,他的Triplex Aero面罩的聲音跟蹤器似乎正在捕捉噪音源,他意識到他在這裡花費的每一秒都意味著月球表面可能發生任何事情。
的聲音跟蹤器似乎正在捕捉噪音源,他意識到他在這裡花費的每一秒都意味著月球表面可能發生任何事情。
當科爾比推門進入生活區時,他感到一股突然的衝擊力擊中了他的頭盔,旋即向旁邊一閃,舉起武器,看到一個身穿白大褂的憔悴男子,金色的頭髮灰濛濛的。他舉起雙手,搖了搖。
“別開槍!等一下!”
幾秒鐘後,科爾比腦中的第二個聲音重複道。"別開槍!等一下。"
“格拉斯曼教授?”他問。
“是的,"他回答說,指著科爾比的頭盔,他的聲音現在正好與英語翻譯同步。"我在你的頭上放了耳麥裝置,這樣我們才能互相理解。”
“教授,大家都到哪兒去了? 你說這裡有平民……” 科爾比瞥了一眼角落裡的一張木桌,發現錄音機上有一張旋轉的唱片。抬起唱針,騷動的聲音停止了。
“哦,他們在這裡,指揮官!"他說,向科爾比招了招手。"讓我們到外面的房間去,我想他們已經快完成了......”
格拉斯曼匆匆走到被蠟燭包圍的門前,當科爾比走近時,他看到牆上的名字被颳得亂七八糟。巴頓。杜波。恩德沙。馬格努森。有幾十個......當格拉斯曼向他微笑,打開門上的一個板條並向裡面看時,科爾比感覺自己的血液都涼了。
“很不幸,我們不得不跳過寒暄,直接進入正題,指揮官。”格拉斯曼說。“我們本來希望能多耽誤你一點時間,希望你把你的小隊也帶來。不過沒關係,只要有英勇的空軍將領的領袖就行了。”
科爾比再次舉起他的步槍,對準格拉斯曼的腦袋。“你到底做了什麼?”
“他們讓我給你投降的機會。” 格拉斯曼沒有轉身面對他,而是繼續熱切地注視著門內……不管裡面發生了什麼。
“那些變異的邪教徒怪胎居然和你做了交易?”
“他們來到這裡。告訴我,他們真正追求的是擺脫我們凡人的善惡觀念,法律和道德觀念的束縛。古聖,他們的技術,將帶領星盟走向他們的第三次生命——作為人類,作為變種人,以及作為當他們的智慧教會我們所有人以新的方式來陶醉於這一偉大旅程時的下一個生命。他們的恩惠將使地球毀滅,隨著星際齊柏林飛船的完成,他們將會持續地影響整個宇宙。加入他們吧,他們提供了這種仁慈。"
科爾比將他的步槍槍管壓在格拉斯曼的後腦勺上。“你聽到你自己說的話了嗎? 他們是怎麼用這樣的話把你變成這樣?”
格拉斯曼仍然不為所動。"我們在這裡已經呆了很長很長時間了,指揮官。他們來的時候我們沒有抵抗,他們的先知給了我們救贖。如果你想看看其他人的選擇,只需走進輻射室就行了。他們所有人都在那裡。等待著。"
“你呢?”
“他們知道他們會被跟蹤到這裡,需要有人來拖延你的進度。”他轉過身,向科爾比伸出雙手。“但我們現在可以結束這一切。我們將一起走進這房間,加入其他人,開始這偉大的朝聖旅程。"
在他多年的戰鬥中,科爾比已經看到了許多人類最糟糕的東西---無論是星盟教徒、變異的可憎之物,還是UNSC本身。當這個世界以早已死去的將軍和星盟的教條的名義陷入卑鄙的墮落時,人們似乎很容易對這一切感到麻木,但這……一個充滿更深、更黑暗恐怖的新世界就在這些門後面等待著,而科爾比可以阻止它們被打開。
時間到了。他必須回到他的隊伍中,重新開始保衛永久號的戰鬥,以壓倒性的勝利戰勝紮根於這裡的恐怖。但首先,擺在他面前的是手無寸鐵的怪物——亨裡克·格拉斯曼。
科爾比可以現在就把他擊斃,然後一了百了,或者把這個扭曲的科學家留在這裡--把他丟在月球上,讓他在沒有任何逃脫希望的情況下度過他的餘生。他不知道哪種方式更公正,但正如“平民”這個詞一樣,“正義”這個詞早也已不復存在。
科爾比指揮官應該怎麼做?
A. 離開格拉斯曼
B. 處決格拉斯曼
第三部分
騙局! 在接到亨裡克·格拉斯曼教授的求救信號後,他聲稱自己被困在一個掩體中,有平民需要救援,科爾比指揮官離開了他的團隊,開始了一次大膽的救援行動
但是,在進入地堡後,他發現自己被誘騙進了一個陷阱!格拉斯曼變成了一個星盟代理人,他告訴科爾比指揮官先知向他提出的條件,並給了他投降的機會,與他一起進入輻射室,成為敵人的一員。
面對離開格拉斯曼迴歸隊伍或者殘忍地處決他的選項,你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現在看看後果吧……
各種鷹擊裝甲件的概念藝術
科爾比指揮官穩住了他的呼吸。這不是一個人,當他看著亨裡克·格拉斯曼的眼睛時,他告訴自己。這是一個敵人。一個叛徒。一個怪物。但是,即使在這麼多年無止無休,不斷升級的衝突之後,處決一個手無寸鐵的人似乎總是一種過分的墮落。
當他最終倒下時,不管是在這場戰鬥中還是在下一場戰鬥中,科爾比指揮官都毫不懷疑,他將會再次見到格拉斯曼。他慢慢地呼出一口氣,下定決心去做他該做的事。
“你猶豫了,” 格拉斯曼說,當他準備背對著空軍將領時,咧嘴一笑。“也許我可以讓你輕鬆些——”
血濺到了輻射室的門上。格拉斯曼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而科爾比指揮官離開掩體返回月球表面,他沒有回頭。
當他回到命令他的團隊堅守陣地的地方時,他偏離任務的後果幾乎立即顯現出來。坎坷不平的地面上散落著十幾具屍體。屬於一群豺狼僱傭兵的鼓鼓的、失明的眼睛無神地盯著他們頭上的圓頂,他們的皮膚病態而蒼白,科爾比手腕上安裝的戰術終端開始更新他的HUD,提供他所錯過的戰術概況。
維克斯是他見到的第一個四肢叉開躺在地上的空軍將領,他的身體扭曲成一個不自然的角度,胸前留有一道被弧形刀片劃破的明顯標記。陳離他不遠,很明顯,他的腹部也被同一把刀刺穿,從他的腳上抬了起來,像什麼都沒有一樣被扔到一邊。
查科娃還在動,勉強在動。她似乎是從很高的地方摔下來的,從她的監視位置上被射下來的,她的盔甲在阿卡諾火力的聯合攻擊下嚴重變形。她受傷了,但在塵土飛揚半明半暗的天空中,不可能知道她傷得有多嚴重。
科爾比快步走了過來,他沉重的腳步震動著地面。
但這並不重要;他走得越近,這些損害看起來就越嚴重。他們都知道已經太晚了。查科娃顫抖地抓住科爾比的手腕,用力捏住,直到她的力量漸漸消失。
然後她走了。
只留下科爾比獨自一人。
他站了一會兒,默默地追念著他倒下的隊伍,還不能感受到那些與他並肩戰鬥了無數個年頭的戰友的逝去——如果他現在要降低這個門檻,他肯定會加入他們。他把內疚的顫抖換成了責備,他知道自己進入地堡是一個錯誤,而這種責備隨後轉化為責任。他要讓他們的逝去值得。
UNSC關於戰術終端面板的情報圖像
一陣雷鳴般的爆炸撕開了穹頂建築群,把科爾比喚回了戰鬥準備的警覺狀態。
“空軍將領,”他對著通訊器說,“報告情況!”
“次要目標已被摧毀,指揮官,”艾肯將領回應道。“雖然傷亡慘重,但看起來我們已經讓那些變異的混蛋們撤退了!現在正在等待命令。”
科爾比的面罩更新了報告。他們中的300人已經倒下了。18人在降落過程中死亡。在此後的戰鬥中,又有24人在戰鬥中陣亡,次級反應堆群的破壞又使75人瞬間蒸發。
“我們要向主要目標前進,艾肯將領,”科爾比回答說。“我們要麼奪取,要麼摧毀主要設施和永久號。現在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是的,長官。我們將重新集結……”艾肯將領停了下來,因為這時主要設施顯示出活動跡象。
有什麼東西從管道里出來了……
一片暗紫色的雲開始在穹頂建築群中向四面八方擴散,像某種復仇的幽靈一樣向空軍將領們逼近。這種武器是星盟最近開發的。首先,它能夠使通信設備短路,但據說真正可怕的是它對人的影響,它對每個受害者的影響都不同,似乎沒有任何邏輯上的區別或原因。
儘管科爾比指揮官有著多年的經驗,但他以前從未真正遇到過星盟的爬行迷霧,但他聽說過這些生化納米雲的能力——這意味著他必須迅速採取行動。
科爾比低頭看了看離他最近的兩名倒下的空軍將領。他一直不願意使用陣亡戰友的裝備,但這一原則只是他們在戰場上沒有的另一種奢侈。查科娃和陳都為他們的頭盔配備了一個額外的附件,太空遊騎兵戰鬥裝備的系統和設計都比較陳舊,這也意味著一次只能配備一個。
查科娃選擇了有助於提高能見度的專門的夜視鏡,但陳的膠管過濾器是作為對星盟的爬行迷霧的特殊對策而製造的——至少在理論上是這樣——延緩它的一些潛在影響。
隨著迷霧越來越近,科爾比必須下定決心,他現在需要裝備什麼。
科爾比指揮官應該怎麼做?
A. 裝備夜視鏡
B. 裝備膠管過濾器
第四部分
悲劇發生了! 在處決了背信棄義的亨裡克·格拉斯曼教授並重返戰場後,科爾比指揮官發現他的隊伍已經被撤退的星盟變種人消滅了。
在許多其他的空軍將領為了摧毀次級反應堆犧牲自己後,一種新的武器被釋放了——可怕的爬行迷霧!
面對必須從倒下的戰友那裡拾取裝備的選擇,科爾比指揮官必須用夜視鏡(NOCTURNE GOGGLES)增強能見度或是用膠管過濾器(GUMMYTUBE FILTER)加強防護來進入主要設施,每一種裝備在接下來的試驗中都呈現出不同的優勢。
你已經做出了選擇,現在看看後果吧……
科爾比指揮官從查科娃的頭盔上撬下夜視鏡,並將其與自己的頭盔整合在一起,他不禁苦笑起來。雖然他以前從未遭遇過星盟的爬行迷霧,但他曾經歷過許多次能見度被煙霧、氣體和霧氣遮擋的情況——而士兵失去自己的視野只會招致災難。當迷霧吞噬他的所在之處時,如果他還能夠活下來,他至少可以利用它在迷霧中看清方向。
迷霧還沒看見,就先被聽見了,像無數條毒蛇一樣嘶嘶作響,當那片厚重的紫色的雲終於來到他面前時,納米雲霧邊緣上的蒸汽卷鬚向四面八方伸去,科爾比指揮官做好了準備。
他啟動了他的推進揹包,火箭般地衝上了查科娃從上墜落的受損的兩層建築的頂部,去觀察情況。他可以看到至少有其他幾名空軍將領和他有著一樣的直覺,他們佔據了高處的監視位置,但許多人已經被迷霧所籠罩。當它進入它的有效半徑時,嘶嘶聲變成了滋滋作響的聲音,就像木材在火焰上燃燒的噼啪聲。
然後,尖叫聲開始了。
科爾比驚恐地看著,他的夜視鏡給了他可怕的清晰的視野,因為納米雲霧的影響已經顯現。一些空軍將領從內部融化了,他們的盔甲倒在了地上。他們是幸運的。
而另一些人則呈現出相反的效果,他們的盔甲本身就被當作了肢解的目標,這些曾經驕傲的士兵扔掉了武器,笨拙地摸索著綁帶,鬆開夾子,擺脫這些曾經保護他們的東西。面對即將到來的最糟糕的後果,他們幾乎束手無策,因為許多似乎根本沒有受到影響的人從內部發生了變化,被逼到了近乎瘋狂的狀態。
當迷霧被武器的火光所照亮時,這種瘋狂很快便轉換為暴力。空軍將領們轉而開始互相攻擊。
“停火!” 科爾比在樓頂上吼道。“停止射擊!他們不是星盟。我們在射殺自己人!”
他的請求被淹沒在下面混亂的嘈雜聲中,空軍將領們盲目地攻擊著他們的戰友。他們的暴力演變成了狂野的憤怒,剩下的士兵用他們戴著護甲的拳頭痛擊他們的兄弟姐妹,在尖叫和笑聲中瘋狂地亂竄。因為折磨著這些戰士的不是簡單的瘋狂,而是星盟的瘋狂。這種不自然地陶醉於殺戮,正像格拉斯曼說過那樣——脫離了善與惡等凡人觀念的約束......
然後,幾乎和它到來的速度一樣快,納米雲霧開始消散。
“空軍將領艾肯呼叫所有倖存者。”科爾比的無線電響起。"從陣亡者身上取回你需要的東西,然後繼續前進。"
科爾比指揮官從屋頂上飛下來,落到地面上,痛苦地發現自己是為數不多的倖存者中的一員。
三百人中,只剩下十二人。科爾比認得他們中的每一個人。
與其他空軍將領不同的是,艾肯戴著一個KERBEROS頭盔,這表明他長期為首都軍事當局服務——這本身就是人類社會中一個褪色已久的記憶。科爾比知道,現在的他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需要艾肯的經驗,因為他在局勢嚴峻的沉默中與大家會面。
UNSC有關KERBEROS頭盔的情報圖像
剩下的隊員們迅速地從倒下的空軍將領的陣地上搜出了他們能找到的東西,優先挑選爆炸物以及所有他們能夠攜帶的彈藥。雖然他們被擊敗了,但他們現在還沒有退出遊戲——而且,很可能,星盟無疑認為他們已經全部陣亡了。這給了他們兩個最後的優勢:明白敵人已經用完了他們袖子裡的王牌,以及出其不意的機會。
最後的十二名空軍將領離開了大屠殺留下的腥風血雨的戰場,用推進器飛向主要設施的外圍走道,那裡有著他們最後的目標,現在他們終於可以到達那裡了。
這座圓形設施的最高一層的被窗戶所環繞,科爾比帶著空軍將領們走進了一間似乎是小辦公室的地方,兩旁是早已廢棄的辦公桌和椅子,只有充滿靜電的顯示器在發光。這一次,似乎命運之神眷顧了他們,因為玻璃破碎的聲音並沒有驚動任何變種人勢力。他們的敵人無疑正在忙著完成永久號的任務,用他們自己的阿卡諾技術來增強這艘船。
空軍將領們默默地走出辦公室,穿過一系列高高的走道,這些走道貫穿整個內部設施,直到永久號終於進入他們的視野。它的灰色圓柱形的框架像火箭一樣垂直放置,發射室本身挖空了月球內部,以容納它那240米的長度。除了那些在星盟變種人的行動區域提供光照的燈光外,幾乎沒有幾盞燈亮著,這促使科爾比用夜視鏡掃視了這片區域,標記了敵人的位置,以便其他空軍將領也能看到。
就在那時,他看到了它。
“先知”就在他們中間。
他並不完全確定把這個生物稱作一個單一的實體是否正確,因為這個身穿破爛的紅金色長袍的肌肉起伏的龐然大物不是由一具,而是由三具軀體不自然地融合在一起組成的身體。這個可惡的三體人到底是輻射的產物,還是星盟人的阿卡諾科技的產物,亦或者是兩者邪惡的組合,科爾比也不確定,但格拉斯曼面對這個東西時一定感受到了足以瘋狂的恐怖,這一點是非常明顯的。
它的一個腦袋陷在身體裡,另一個腦袋固定地向上看,第三個腦袋從它繃緊的、像皮革一般的脖子上伸出來。它的所有眼睛都盯著無盡號。
“我的兄弟們,”第三個腦袋用一種高亢、出乎意料的流暢、清晰的聲音說,在整個設施裡都在迴盪著。“現在是我們解救世界的時候了。有了這艘船,我們將追隨上古聖的腳步,以我們星盟的名義,燒掉這個臭氣熏天的威脅。”
一隻長而細長的手臂優雅地指向它的戰利品,而“先知”的另一隻粗壯如樹的手臂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滾雷聲,就像戰鼓一樣,在召喚著軍隊走進最後的戰場。
仔細觀察,科爾比可以看到他們正在將原子反應堆裝上船。
敵人幾乎已經準備離開了。
“指揮官,”艾肯將領對他說。“在我看來,我們有兩種辦法……”
科爾比知道他是對的。如果他們能夠部署SCS永久號,那麼他和其他空軍將領就有機會把這艘船據為己有,然後用它來對付他們的敵人……但如果他們此時此地失敗了,星盟就擁有了一個能夠終結戰爭的武器。
或者,他們可以把永久號完全從棋盤上拿開,不讓任何一方有得到它的機會。炸燬原子反應堆,在月球上再留下一個新的隕石坑,蒸發掉在場的所有人與一切,剩下的戰爭就聽天由命吧。
一切都將歸結於此。最終的選擇將決定這場戰爭的結果,並決定人類的未來。
“我們的命令是什麼?”
科爾比指揮官應該怎麼做?
A. 部署SCS永久號
B. 摧毀SCS永久號
第五部分
“就是這裡,”科爾比指揮官說,因為他們能夠取得的成果在他的腦海中清晰了起來。“我們看到了任務的終點。我們要發射永久號。”
沒有爭論,沒有充滿懷疑的目光。剩下的天空將領們只是點了點頭。
“原子反應堆已經快裝好了,指揮官。” 艾肯將領看到一群咕嚕人突變體離開了永久號的裝載船塢。"讓我們簡單又漂亮地結束工作吧。"
“幹掉先知”,科爾比贊同道。
當他說完時,地面開始隆隆作響,但這狀況來自上面,當穹頂頂部的灰塵紛紛落下時,這些矮小的變異生物敬畏地凝視著巨大的穹頂啟動了開啟程序。
雖然遠處的整個星空被比穹頂更大的充當了“氣閘”的阿卡諾能量護盾所扭曲,但星光依舊明亮,絲毫沒有減弱。
這是他們離完成任務最接近的時刻了。
科爾比指揮官向其他空軍將領發出信號,讓他們對駐紮在下面的先知變種人部隊發動地獄般的攻擊。他們舉起從倒下的戰友身上收集來的爆破武器,一起開火。
當手榴彈和火箭彈命中目標時,花崗岩地面在爆炸所帶來的衝擊和熱量中碎裂和翻騰。在攻擊面前,“先知”旋轉著身子,停頓了一會,在空氣中充滿了它憤怒的嚎叫,然後消失在一片煙霧中。
“快點,空軍將領!”
十二名空軍將領跟著科爾比,啟動了他們的推進揹包,朝撞擊地點猛衝過去。在避開碎屑和敵人嘶嘶作響的屍體後,空軍將領們再次拿起他們的步槍,向高高的腳手架上的那些睜大眼睛的豺狼僱傭兵變種人開火。
一名豺狼人用狙擊武器射出致命的阿卡諾粒子,擊中了科爾比的推進揹包,在最後七英尺的地方將他擊倒在地。另一名空軍將領也受到了同樣的待遇,接連被擊中兩下。他就沒那麼幸運了。當這名空軍將領偏離方向,在腳手架上的爆炸火光中消失時,科爾比露出了苦笑。
現在他們只剩下十一個人了。
他們的優勢已經耗盡了,剩下的星盟部隊開始集結和重組了,星盟人似乎完成了原子反應堆的安裝,二十多個星盟人從永久號上冒出來。艾肯將領仍在空中,他帶領六名同伴進入了星際齊柏林飛船,另外兩名空軍將領在廊橋上提供掩護火力。
科爾比一心想要助攻,他開始向前衝,卻突然被摔在地上。他仰面躺著,辨不清方向,後來才意識到自己被一個強有力的東西抓住了。他強迫自己翻了個身,發現“先知“靠過來的距離比他想象的還要近——那三個醜陋的腦袋都在用憤怒和仇恨的目光看著他。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把它們想象成陳、查科娃和維克斯的面孔,向著辜負了他們的領導者發起復仇的靈魂。
“指揮官!”艾肯在宇宙通訊器上呼叫。“你在船上嗎?”
他看著先知一點點地向他靠近。在遠處,橋上的一名空軍將領被連串的針刺擊中,掉進了下面的月坑之中。更遠處,還有一個人獨自守著橋。
與此同時,“先知”的手依然緊緊地抓著他的膝蓋。
“我撐不下去了。” 科爾比勉強說道,下了最後一道命令。
“快走!”
他聽不見自己的尖叫,也聽不見“先知”抓住他的腿擰裂盔甲、肉體、肌腱和骨頭時發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音,因為這些聲音都被永久號引擎的爆炸聲淹沒了。星際齊柏林飛船的灰色船體開始向上升, 一道火牆衝過機庫,瞬間蒸發了正在廊橋上戰鬥的剩餘的空軍將領,衝擊波分開了科爾比和“先知”。
當永久號懸停在月球上空時,從它的船體腹部開始伸出抓鉤臂,將自己連接到空的布里希嘉曼號上,將兩個船體對接。
“我們會回來的,指揮官,”艾肯在宇宙通訊器裡說道。“我們會從殖民地召集所有我們能召集來的人,我們會回來解放地球。”
科爾比沒有力氣回答,但在他的HUD上閃爍了一下綠色的狀態燈,表示他明白了。
血液從科爾比從膝蓋被切斷的部分灼傷的腿中湧出,他的盔甲系統仍在運作,它正在盡其所能地給他注射足夠的化學物質來緩解疼痛,但他知道他已經完蛋了。
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他只有最後一件事要做。
“我明白的……我看得很清楚。”
“先知”輕聲低語,但早在它那副笨重的身軀出現在眼前之前,它的聲音就已經穿過了這片塵土和廢墟。
之前經歷的正是一場噩夢,現在它被扭曲得幾乎無法辨認。最左邊的頭在撞擊到一塊鋼筋後被切斷,而它最右邊的頭則被先前的火箭彈碎片所覆蓋。剩下的只有凹陷的中心。
“看見什麼了?” 科爾比苦笑著,換了個姿勢。
“先知”拖著步子向前走,它走得越近,身上的燒傷就越清晰。它的臉扭曲著,露出了令人不安的笑容——它的眼睛裡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我們星盟帶來的宇宙朝聖不是為了我們自己。你的同伴們現在要去的地方,他們會自己去的。”
“你是什麼意思?”科爾比用一隻手摸索著手槍,以確保子彈已經上膛。準備好了。
“看來英勇的空軍將領們將有幸親自釋放自己的舊靈。我們的任務只是把你們所有人帶到——”
這句話被第一聲槍響的尖銳爆裂聲淹沒了。
但那個傢伙仍然堅定不可動搖地站著。
科爾比沒有停下來,直到他把彈夾裡所有的子彈都射進了“先知”剩下的腦袋裡。
直到他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再往裡射了。
最後,這個怪物搖晃了一下,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向後倒了下去,聲響穿過了此刻寂靜的發射室。
科爾比將目光從這場屠殺中移開,透過閃爍的能量護盾注視著永久號。它向空空如也的布里希嘉曼號伸出了抓鉤臂,布里希嘉曼號在部署後就一直懸停在穹頂的上方,他的眼睛盯著它的引擎留下的軌跡,直到它混入星空中再也分辨不出來。
一切都結束了。
他的確做到了。
直到此刻,月球上的最後一名空軍將領才允許自己迎來他的最後一口氣。
AP67年12月9日,11時38分,SCS永久號,未知空域
SCS永久號回到了正常空間,空軍將領艾肯凝視著恆星聚集在一起的浩瀚星海,一顆巨大的綠棕色行星佔據了齊柏林飛船屏幕的下半部分。
很難說他們是否成功了。他們也許阻止了星盟變種人佔領永久號,但他們並沒有拯救地球本身……僵局仍在持續著。
他們打算到其他殖民地去,儘可能地集結力量,然後凱旋而歸。但相反的是,似乎星盟已經將原子反應堆調整變更到了一個預定好的目的地,當永久號繞過行星的重力井時,他們的傳感器在地平線上探測到一個雷達回波。
有什麼東西藏在陰影裡。
繞過這顆行星的陰暗面,物體進入了視野,傳感器顯示器迅速開始進行分析。這個直徑3萬公里的環形建築的外表面是各種看似不匹配的金屬板,它們像冰冷的織帶一樣分佈在分層的基層材料上,深綠色的“紋理”雕刻在華麗的幾何圖案上。
但在這個金屬環的內部,卻是一個世界。地球曾經可能是這樣的,有白雪皚皚的山脈,廣闊的草原,乾旱的沙漠,還有更為豐富的景觀,這些都是空軍將領們做夢都沒見過的。
他們似乎找到了某種形式上的天堂。
艾肯想到了科爾比指揮官,最後一個隕落在月球上的空軍將領,為了讓他們能夠逃走,他犧牲了自己的生命,還有其他數百名犧牲的兄弟姐妹。他們的犧牲讓他們走到了這一步,現在他們不僅通過永久號擁有了一件潛在的能夠終結戰爭的武器,而且可能還有一個新家。
空軍將領艾肯命令齊柏林飛船開始向地表接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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