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涅奧，一條鯨魚。
我喜歡打麻將，差不多是這個樣子。
選擇......
好吧，其實我本人還是更霸氣一些的。
我先前放了一隻戰士進尖塔，沒想到他憑藉體內的古魔戰勝了底層最強大的六火亡魂，現在已經步入了城市區。
體內有一個強大的老東西，越級擊殺了很吊的boss。
這是哪個版本的蕭炎?
看著戰士越發雄渾的魔氣，以及在他體內一言不發的古魔，我嘆息一聲。
古魔並沒有告訴戰士我出手干擾他腐化靈魂的事，畢竟我和古魔是老相識了，他還曾經託我幫他找一個代言人。(見前文)
只是又能瞞戰士多久呢?
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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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士死幾次次是無所謂的，我心裡想。
我可以復活他無數次，他怎麼死去都沒有問題，雖然每次死亡他都會陷入混亂之中，並且精神越發崩潰。
但是他不能有腐化的靈魂，否則他承受不住復活所帶來的混亂。
因此對於我來說，戰士腐化靈魂這種行為是我不能容忍的，他的靈魂越發腐化，復活後他的理智被混亂壓倒的可能性就越大，他殺死尖塔的可能性就越低。
他最後他會變成尖塔內的孤魂野鬼，在尖塔內長久的哀鳴。
而對於古魔來說，他不能接受戰士死亡帶來的精神崩潰，因為他迫切的需要一位能夠登神的魔族，甚至是魔族代言人都可以，他想要恢復魔族的榮光。
而精神混亂的戰士，能不能登神都是一個問題，登神以後很有可能會失去掌控。
所以相對而言，戰士的靈魂被腐化反而讓古魔更能夠接受，一個徹底腐化的靈魂失去了理智的限制，也能夠接受古魔的更多的力量，甚至為古魔所用，從而在登上尖塔頂端後成為魔神。
這就是我和古魔的矛盾，當然我們都不希望戰士死去，只是能夠接受戰士死亡而已。
這個矛盾在古魔腐化自己的靈魂為戰士獻祭力量以後就灰飛煙滅了，古魔可以暫時控制戰士的身軀，並且承擔腐化靈魂的風險為戰士提供力量，讓戰士有了越級一戰的能力。
古魔代打，用了的都說好。
古魔和我都有著強大的能力，但是我們依舊被尖塔的力量所壓制。縱然我們的神識可以穿越尖塔，去觀測一部分房間，但是更多的房間對我們來說還是一片迷霧。
更何況尖塔是活的，他的房間一直在無止息的變化。
尖塔內部所擁有的東西，不僅僅是可怕的怪物，他內部還有著無數先古的寶藏，以及死者的傳承。
包括我的能力，媽的。
還有無數想要解決荒疫的人的屍骨和寶藏，以及後世冒險者殘存的遺物。
尖塔所蘊含的寶藏甚至超過了先古時期，原因很簡單，只有把寶藏帶進來的人，沒有能夠把寶藏活著走出去的人。
這也是支撐我的最後的希望，在尖塔中游歷的人，說不定可以得到奇遇，成為超越先古之民的存在，然後殺死尖塔。
如今的尖塔已經慢慢的失去了自己的意識，只剩下對我的囚禁，以及對靈體的威壓。它已經比以前更加萎靡了。
當然我依舊沒有辦法走出塔底。
人話講，就是他搞針對，外來者他基本上管都不管，我的禁制是一點沒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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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塔內。
甦醒的戰士聽著古魔一句又一句的叭叭，瞭解了自己的處境:
古魔代打，擊敗六火亡魂，走出底層，來到城市區，並且換上了惡魔的血液，擁有了更強大的力量。
聽起來自己很牛逼，戰士撓撓頭。
然後飢渴難耐的推開下一層的房門，並且摧枯拉朽的斬殺了裡面一臉懵逼的邪教徒。
邪教徒還在虔誠的拜著他的烏鴉大神，吃著火鍋哼著歌，突然就被戰士劈了。
感受到邪教徒的血液濺到自己的臉上，戰士才堪堪止住自己對戰鬥的渴望。
越來越像魔了，越來越渴望戰勝以後，吸收敵人力量的那種快感，戰士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
不過古魔比以前開朗了不少，嘴也變得碎了起來，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
“刀不是這麼握的，你要學著丹田發力。”
“你的血液可以吞噬敵人的力量，每次勝利他都會吞噬敵人力量修補自己的身體，所以不要怕”
“你可以歇歇，不過要注意別被陰了”
戰士有些新奇的看著古魔，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老畢登b話這麼多。
“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懂了。”古魔感嘆一聲，然後發現戰士並沒有聽他說話，就自言自語的嘟囔了幾聲。
此刻戰士陷入了哲學的深潭。
古魔代打佔據了我的身體，那我是我，還是古魔?
如果我是古魔，我自殺了，算不算我屠魔了?
古魔打了一個冷顫。
接下來的幾天，戰士一直在重複著幾件事。
殺戮，打不過了就古魔代打，穩贏。
然後古魔還把戰利品全給了戰士，這已經不能說是資本剝削了，這是新時代的罪惡的三角貿易。
戰士像甩手掌櫃一樣癱著，然後賢惠的古魔把吃的嚼碎了喂他。
這是個比喻，真冷。
戰士已經開擺了,什麼都不用幹，古魔代打，遺物是自己的，金幣是自己的，甚至古魔覺醒的戰技都要給自己。
這還打什麼，直接閉眼睡覺，只剩下賢惠的古魔勤勤懇懇的為戰士戰鬥著。
他真的，我哭死。
當然戰士還不想被嗜血的慾望衝昏了頭腦，也或者是為了找點事情幹，讓自己看起來很忙。
主要原因是我看不下去了，以底層看門人涅奧的身份去警告他，讓他趕緊給老子爬塔去。
於是戰士學會了兩件事，一件事是喝茶，一件事是下棋。
茶是從一個商人那裡買來的，茶具是從商人那裡零元借來的。
據說是一個古董，喝了以後自己全是都充滿了力量，甚至反應更加迅捷。
本來只能打出三記揮砍，喝茶以後可以打出五次!!!
這太酷了。
借這個點子是戰士想出來的，原因很簡單:尖塔內每天都會死掉很多生物，萬一自己明天死了，就不用還了。
或者商人明天死了，自己也不用還了。
他是懂借錢的。
當然有一個問題我不能理解，就是他們借錢是要打欠條的。
打欠條要寫名字，於是戰士就問古魔叫什麼。
古魔說他活了幾十萬年，記憶還殘缺，早就忘了，而且記得也沒用，他只是一道殘魂了。
戰士聽完很是同情，於是對商人說:“我叫涅奧，你記涅奧欠你200金幣就好了。”
商人哦了一聲，迫於古魔淫威，還是依依不捨的把遺物借給了戰士。
畢竟戰士本來可以直接搶的，卻還是要打個欠條。
還寫老子的名字，媽的。
古魔也很疑惑，你小子怎麼不寫自己的名字。
戰士嘆了口氣:“那樣不就要我還錢了嗎?”
古魔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又學到了一種新思路。
當然，他也知道了戰士的名字，就叫鐵甲。
起名字的也是個沒文化的。
除了借錢之外，戰士還下棋，只是他不太懂下棋。
不過有個好消息是，能和他下棋的只有古魔和我，古魔也不太懂。
我懂，所以我不和他下。
他的殺心很重，什麼能吃對面棋子就下什麼，按他的話講就是把殺心傾注到棋道里面，這樣現實裡面就不會有太多的殺心了。
至少他在開局打我馬的時候是這麼解釋的。
古魔很吃這套，他就喜歡這種只剩下最原始的殺戮慾望的打法，換句話說就是不帶腦子。
我看了幾把，發出了一個疑問。
“你們為什麼不互相讓一炮一馬呢?都是經典開局了。”
他們白了我一眼，說這是下棋的樂趣。
我趕忙撤回神識，怕自己道心破損，一想到這兩人有一個人要贏，我身上就像有螞蟻在爬。
不過很快古魔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輸得太慘了。
雖然他活了幾萬歲，但是他腦子不太好使，在戰士連拱7步卒的壓迫感下敗下陣來。
終於，在戰士的絕殺下，他繃不住了。
古魔怒目圓瞪，身上魔氣四湧，把棋盤掀了。
“玩物喪志，玩物喪志，你是未來要登神的人，怎麼能浪費時間在這種事情上?”
“那這把和了，再來一把?”
“行”
過了一會。
“玩物喪志，真是玩物喪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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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士就這樣和古魔一起一階階的爬上尖塔，像是郊遊一樣，反正戰士沒什麼壓力，壓力給到了古魔這邊。
此時的古魔已經憑藉殺戮汲取了非常多的力量了，也獲得了很多殘缺的記憶碎片。
古魔為戰士覺醒了更強大的戰技，雖然也更加邪惡和黑暗。
比如說黑暗之擁什麼的，戰士則是來者不拒，古魔會為他打理好這一切。
我看了看古魔的神魂，已經虛弱不堪了，看起來他沒少為戰士操心。
古魔掛在嘴邊最多的話就是:“孩子，登上塔頂，成為新神，重振魔族榮光。”
然後就是有的沒的，什麼我曾經很強，什麼戰士很像他什麼的，戰士耳朵聽的起了繭。
在斬殺了蛇教的百夫長和巫婆以後，戰士來到了新的房間，裡面幾個商人在閒聊。
“你知道嗎，最近塔裡來了一個傢伙，各種搶東西。”商人撇了一眼進門的戰士。
“是啊是啊，真是太可惡了，明明是搶，還說自己是借的。”另外一個商人也很生氣。
戰士的頭低下了一點點。
“以後遇到他可得繞遠點，他什麼樣子來著?對，他戴著面具，看不清樣子。”
眾人說完話就沉默了，然後看向剛進門戴著面具的戰士。
“咳咳，出門在外，戴個面具保護隱私也很正常吧。”戰士咳嗽一聲。
“理解理解。”眾人收回目光，然後繼續聊著。
“他的面具是金黃色的。”眾人又看向戰士。
“戴金黃色面具的也不少吧。”戰士頭更低了。
“沒錯沒錯”眾人收回目光又繼續聊著。
“他好像還帶著一柄長刀”
氣氛又凝固了
“尖塔這麼危險，帶刀防身也很正常吧”戰士的頭已經低到不能再低了。
眾人也感覺不對勁，一個人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聽說他叫什麼...涅奧?”
戰士猛然抬頭，爆發出無與倫比的自信心:“那肯定不是我，你信我，不信你問他”
眾人看向漂浮在戰士一旁的靈體，也就是古魔。
古魔無奈的說:“是的，他叫鐵甲。”
眾人長舒了一口氣:“我就說嘛，小兄弟你一看就不像那種大奸大惡之輩。”
一時間店內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對了小兄弟，你來我們店看上了什麼東西嗎?我們可以便宜點賣你。”
戰士愣了一下。
“額，我是來借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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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戰士借東西的事我不太在意，畢竟那些商人找我我也不還。
我比較在意的是戰士遇到了那本書。
那是一個人對我的詛咒，我的心在顫動。
書上的文字飄入了戰士的身體，戰士的眼前浮現了許多畫面，是一個人的一生。
與此同時，我也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個人叫卡古，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但是我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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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卡古，我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我出生在一個強大的部族之中，族長是一個很好的族長。
他剛毅，正直，對待敵人如同猛虎一樣勇猛，對待族人如同篝火一樣和善。
但是我們被另外一個遊牧部族擊敗了，必須要每年繳納一筆不菲的歲幣。
族長為了我們忍氣吞聲，原本稜角分明的堅毅臉龐也變的疲憊，壯碩的身軀也顯得佝僂。
壓垮了他的不是年齡，而是生活。
也多虧了族長，族人們基本上沒有再被殺死，但是我心有不甘。
有一天，我聽到了一個傳聞，在遙遠的先古之遺裡有一座尖塔，進入尖塔的人會得到一位叫做涅奧的人的賜福，從此獲得強大的力量。
於是我帶著一隊族人出發了。
我們歷經了千辛萬苦，終於抵達了尖塔，此刻隊伍裡只剩下我和另外一個青壯。
我們驚駭的發現，尖塔周圍已經瀰漫起了陰冷的黑霧，一種恐怖的邪惡力量在蔓延。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荒疫的力量，不過那個時候已經太遲了。
我們忍著恐懼進入了尖塔，一進門就看到了一隻痛苦的鯨魚。
他被禁錮在塔底，尖塔像吸血鬼一樣無時無刻不在汲取他的力量。
這個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這條鯨魚就是涅奧。
我們很同情他，但是我們更在乎這頭半死不活的鯨魚，能不能給我們賜福。
涅奧似乎看懂了我們心中所想，他賜予了我們強大的力量，我感覺體內氣血在上湧，生命力大大的增強了，而另外一個青壯則是選擇獻祭生命得到了一枚無色的炸彈。
涅奧開口了。
“尖塔內有更強大的遺物或者機遇，甚至可能可以成為那種存在。”
“哪種?”我們很茫然。
“神明。”涅奧沙啞的嗓音帶有一種特有的魔力，他的六隻昏黃的眼睛似乎帶有蠱惑的色彩。
“如果你們進入尖塔，我會讓一縷神識跟隨你們，指導你們。並且接你們回來。”
“代價是什麼?”我有些不敢相信。
“沒有代價”涅奧頓了頓，說:“只要你們能夠登上尖塔，並且殺死他就行，你們不會有生命危險，我會接你們回來。”
我們心頭一熱，決定聽從涅奧的指導，進入尖塔，雖然我們還是有著不少疑惑，但是尖塔的機遇是實打實存在的。
雖然我們已經得到了對抗那個部族的能力，但是我們選擇了進入尖塔，如果我們能夠得到更強大，那麼我們的部族也會有更大的話語權。
如果可以登神...我們嚥了口口水。
在這個沒有太陽的時代，實力就是一切。
我們得到了閃耀之光的祝福，也得到了很多遺物，涅奧的神識指導著我們戰勝了一個又一個的敵人，我們也變的更加強大。
我們充滿了信心，同時也思念著遠方的族人們，我們會帶領他們走向一個沒有飢餓與寒冷，不需要被別人壓迫的未來。
有意思的是，我們遇到了一棵古樹，他可以讓我們存取一段記憶在裡面。
在這裡我們得到了鐵斬波這個記憶，是一位前輩留下的，我們笑嘻嘻的也存進了一段記憶。
“你存了什麼，卡古?”青壯豪爽的笑著。
“秘密”我回了他一拳。
直到我們遇到了尖塔底層的三大怪物之一。
巨大的史萊姆一次撞擊就重創了我們，我們在噁心的黏液中窒息，絕望的向眾神祈禱，回應我們的只有死亡。
不過我們醒來了，是涅奧把我們復活了。
雖然我們死亡以後喪失了許多記憶，並且遺物與金幣全部丟失在了尖塔裡，但是我們依舊對涅奧懷著救命之恩的感激之心。
我們和涅奧這個救命恩人聊了很久，我們把酒言歡，接著酒意說了很多話，比如說其實我年輕時候暗戀隔壁部族的一個姑娘，但是沒有表白，後來她就死在了一次部族衝突中之類的。
話說了這麼多，主要是我們經歷了一次死亡，怕再也沒有機會開口，再就是我們的記憶已經殘缺了，我們在嘗試拼湊起記憶的碎片，並且嘗試講出他。
涅奧就靜靜地聽著，喝了很多酒。
他說他救回了很多人，但是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跟他說起這些家常。
當然也不能說是第一次，他陷入了回憶，他說他以前也在一個部族裡面，有著一幫熱心腸的族人。
那為什麼還混成這個吊樣?接著酒意，我們笑著問他，此刻我們和涅奧已經親切了不少。
只是涅奧不願意回答。
喝了幾壺以後，歇了一段時間，涅奧送我們登上尖塔。
走之前我們笑著同涅奧道別，涅奧的表情好像很不自然。
然後我們又死亡了，被地精殺死。
喝了一點酒，涅奧又送我們登上尖塔。
我們被樂加維林殺死。
涅奧送我們登上尖塔。
我們被守護者殺死。
涅奧送我們登上尖塔。
我們死亡。
登塔。
死亡。
登塔。
死亡。
死亡。
死亡。
不知道多少次死亡以後，我們已經很難想起進入尖塔以前的事情了，涅奧的眼神也越發冰冷。
“涅奧，我的老朋友，再和我喝一杯吧。”我的反應有些遲鈍，但是還是對著涅奧擠出了一個微笑。
他是我記憶中唯二的朋友了，還有一個就是那個和我一起進入尖塔的青壯。
我好像以前有幸福的生活?也有很多朋友，但是我記不太清了。
“你該上路了。”涅奧淡淡的說。
“不，我不要上路，我要回家!!!”那位和我一起進入尖塔的朋友變的癲狂了。
“扎羽，怎麼說話呢?”我有些不滿的瞪了眼扎羽，也就是那個和我一起進入尖塔的青壯，當然他現在已經變的非常蒼老了。
“他是騙子，卡古，他是騙子啊，我們要回家，家，卡古，我們的家啊!!!”扎羽拽著我的胳膊拼命地搖晃，搖的我頭疼，但是我實在想不起家是什麼地方了。
“卡古，我們要去救我們的族人，你忘了嗎?我們的族人，我們要帶他們走向沒有飢餓的未來，卡古...”
扎羽瘋了。
族人...我念叨著這個詞，好像有什麼事我還要去做，有什麼人我還要去見。
“該上路了。”涅奧冷冷的催促著，也不等我們回答，把我們送上了尖塔。
扎羽死了。
癲狂的他面對敵人的攻擊，只是瘋狂的笑著，大喊著我要回家了。
和怪物糾纏的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殺死。
這次涅奧沒有救他，因為他的靈魂已經殘缺不全了。
他叫扎羽，是我的朋友。
其他的我忘了，但是他是我的朋友，我只記得這個。
我很悲傷，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悲傷，我想不起讓我悲傷的緣故了。
我現在的朋友...只剩下涅奧了，他是個可靠的朋友，他會接我回去的。
帶著悲痛，我繼續登上尖塔。
這次我很幸運，得到了非常強大的遺物，並且一番苦戰以後戰勝了三大怪物之一的巨大的史萊姆。
當史萊姆倒下的時候，我大笑著進入了第二大層，暢快的感覺，像是解決了一位宿敵一樣。
而涅奧的神識也第一時間出來為我喝彩，他看我的眼神溫柔如水，和之前冷冰冰的眼神有著天差地別。
他是我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他指導我繞過恐怖的異鳥，戰勝邪惡的教徒，我們在第二大層中所向披靡。
但是他卻在一株古樹前猶豫了起來。
我有些疑惑，這棵古樹有什麼特別的?
古樹這時候開口了:“你可以在這裡得到一段記憶，並且存進一段記憶。”
涅奧想要打斷他，但是涅奧的神識太弱小，沒有做到。
我有些覺得可笑，一株古樹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於是我就得到了兩份記憶。
一份。
一個年輕人覺得追隨他最信任的朋友踏上尋找尖塔的道路，裡面記錄著他和他最信任的朋友的點點滴滴。
另外一份。
一個年輕人溫柔的吻著他的妻子，並且決定踏上尋找尖塔的道路，裡面記錄著他對妻子的不捨與柔情。
一滴眼淚從我眼角劃過，我想起來，全部都想起來了。
我進入尖塔幾百年了，幾百年前的記憶，我全都想起來了!
我有幸福的家庭，我有溫柔的妻子和可愛的兒子...
幾百年了，我的部族已經灰飛煙滅。而我在涅奧的復活下一次又一次如同行屍走肉般登上尖塔。
涅奧是個騙子。
我恨他，我詛咒他。
我恨他，我恨他，我好恨。
我的恨意化作了詛咒，我的身體因為我的恨意而變成了陰魂，永遠的留在了尖塔裡。
我的恨意化成了一本書，裡面記載著我的痛苦和怨恨，還有我的力量。
未來的冒險者，當你看到這行字，請你一定要想辦法離開尖塔，一定不要相信涅奧的任何話，一定不要重蹈我們的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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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士合上了書，而書又自己打開了，一道陰魂從書中進入了戰士的軀體，戰士只感覺一陣疲憊。
戰士看向我，我的眼神也不由得閃躲開。
“你把他當朋友麼?”沒來由的，戰士突然說出了這句話。
“是。”我回答。
戰士愣神了很久，最後還是帶上了書。書中有著那位叫卡古的人的陰魂和詛咒，以及他的力量。
“希望你沒有騙我，真的可以登神。”戰士冷冷的說。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收起了前些日子裡慵懶的神色，推開了下一扇房門。
“這是真的。”我回答。
古魔也苦笑幾聲，看了我一眼，跟上了戰士。他的步履已經非常遲鈍了。
與此同時，尖塔外。
一隻天罰哀嚎著倒下，一隻精巧的匕首割下了他的頭骨。
匕首的主人看向了尖塔的方向，眼中閃爍著興奮又狂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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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期就到此為止啦，下一期本文的第二位主角:靜默獵手就要出場了。
由於要期中考試，就鴿了一段時間，以後應該會保持一個星期一更或者兩更的頻率。
啊哈哈，卡牌遊戲改小說還是比較難寫的，也希望寫的不好的地方多多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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