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的一切如同童話一般,早已消失在人們的
生活中,只留下無盡的飢餓剝削戰爭。
一聲響亮的起床號叫醒了17號礦井中的所有人,一個
面容消瘦的男子,敲著銅鑼在床位之間穿梭。所有人
睜開疲憊的雙眼,礦井入口走去,在這條漫長的隊伍
中,所有人都消瘦不堪,甚至有的都已經連走路都十
分勉強。此時,一個人站上制高點,拿著喇叭大聲喊
道。
“剛來的,有力氣的在左邊集合,沒力氣的掄不動的
在右邊集合,走路都困難的到我這邊來。”
人群開始分流,每一條人群的最前方都有人在配發當
日的配給,掄稿子的稍好一點,可以分配到一個木屑
大餅,狀態差一些的,只能分配到一碗木屑湯,至於
幹不了的,會分配到一個白麵饅頭,由專人喂到嘴
裡,隨後他們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朱漢卿剛來沒多久他自然而然走到了左邊下礦的隊
伍,並與前方的老者攀談起來。據老者所說整個17號
礦井大概一餘人,主要挖煤,並驚歎於為什麼他年紀
輕輕就過來送死
“小夥子,家裡是有生病的人嗎?”
“沒有”
“那是犯事了,或是欠了一屁股債"
“也不是”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是什麼原因讓你過來送死的?"
“我需要路費,到地鐵中心區的路費。我只需要幹半
年我就能拿到一整套的旅行裝備以及口糧”
老者哈哈大笑,並回應道:“你怕是活不到那個時候
了"
隨後,朱漢卿拿到了一個木屑大餅,與其說是大餅,
不如說就是一塊板磚,他拿大餅掄向附近的石塊,甚
至能給石塊彈飛數米遠老者看到之後哈哈大笑。並用
自己的行動向朱漢卿展示該如何食用這種食物,他到
飲水管口前,接了一碗熱水,隨後將大餅放進熱水裡
浸泡
“不到半個時辰,就可以吃了”
朱漢卿有樣學樣並繼續與老者攀談
“你是怎麼下來的?”
老者沉默不語,面色逐漸陰沉,隨後說道
“我女兒生病了,很重很重的病。我只有下礦他們才
肯救他"
老者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了,端起自己的飯盒,開始
吃飯。朱漢卿也拿起自己的飯盒,開始吃,但是剛吃
第一口,嗓子就傳來刺痛
“別吃那麼快嘛。這木屑大餅木屑摻的太多了有些還
沒消乾淨吃起來拉嗓子。吃這個要邊吃邊喝水。"朱漢
卿照做,但仍然很難受,隨後,將剩餘的部分都贈予
老者,老者反而推辭“你吃吧如果你不吃完會沒命的”
隨後他就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太累了,是朱漢卿唯一
想說出的話在這種音色狹小的環境中,呼吸都是困
難,然後還要掄著鎬頭開始挖煤,起初還遊刃有餘,
隨後變得慢了下來。朱漢卿是新手,所以給他的活稍
微好一點,在大礦洞內採集邊緣的煤炭,但這個大礦
洞有點名不其實,僅僅只是比他人高一點點,在這裡
工作的好處是挖煤的時候可以伸開雙手不會太拘束,
壞處是這裡的煤炭快挖空了需要更久的時間完成配
額。有煤炭更多的地方嗎?有深入礦洞哪裡更狹小更
閉塞人需要蜷縮者挖礦無法用出全力但哪裡的煤炭
更多之所以不讓漢卿幹是因為那幹風險太高讓這種
菜雞下去和送死沒區別。
收工的銅鑼敲響朱漢卿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宿舍
這個宿舍住這所有1000號人如果常人進去會被裡面
的汗臭腳臭燻到吐出來,但對於現在的漢卿爾言已
經無所謂了找到自己的床位早以竭盡全力躺在那隻
有木板的床上以手關節枕著頭蜷縮者躺下以用完最
後一絲力氣,不過他那走動沉沉的睡去,彷彿世界都
清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