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蒙還在易貨貿易的時候,有一錫盟大哥總去蒙古倒騰貨,慢慢也和當地家裡開飯店的一個女孩熟絡了起來,後來每次見面,倆人都偷摸去附近的招待所開房做😍。
沒多久本地一圈男的知道了這個事兒,上門把女孩家飯店砸了,還抓著女孩把頭剃了,女孩第二天託人給錫盟大哥帶了個話,這大哥連夜跑到二連浩特
招呼了幾個哥們兒,開車奔女孩就去了,快到小鎮的時候,離老遠就看到女孩牽了幾匹馬駝了幾個大包等著呢,大哥下車,女孩上馬,倆人一句話沒說,衝進鎮裡把人也打了,草場子也點了,馬放跑了,駝的行李也丟了,女孩就穿了一身衣服,跟著大哥回了錫盟,開了個餡餅店
因為真材實料,現點現烙,餡餅店生意很好,跑大哥幹運輸的司機們都特別喜歡過來吃半斤駱駝肉的大肉餅。
有一年餡餅店來了倆流氓,結賬時衝著女孩的屁股就抓了兩把,女孩一句話沒說,進廚房把所有客人的餡餅烙好,圍裙一甩出門上馬就開始追流氓,店裡吃飯的司機們一看,餡餅也不吃了,開著前四後八也上了國道。
流氓當然是抓住了,女孩騎著馬拖著流氓跑了二里地,警察來了好說歹說才給勸好,流氓進了醫院,女孩帶著大哥司機們回餡餅店喝酒,半夜喝多了不盡興,幾個人拎了桶汽油一路唱著歌,去派出所門口把流氓開的桑塔納給點著了。
為什麼一直一直說是女孩呢,因為她跑到錫盟的那一年剛滿十八,在國道上騎馬拖流氓時,也才二十二歲
餡餅店開了很久,久到當年的一個卡車司機當了黑社會又變成了修車廠老闆,女孩和大哥一直沒結婚,有個吃百家飯長大的女兒,能喝也漂亮,這些都是她講給我聽的,當時她說有個男的摸她,我們倆在男廁所把那個男的打得卡尿池子裡站不起來,完事了去她家吃飯,阿姨在廚房烙餡餅,聽說了這個事兒,餡兒餅
往桌子上一放,大冬天的拖鞋都沒換,非要去給那個男的手指頭榷斷了,勸都勸不住,罵罵咧咧就出門了,過了一會一個精瘦的中年男人摟著阿姨回來了,男人進廚房收拾乾淨,拉著阿姨的手開始哄,阿姨笑得像個小女孩,倆人喝多了房間門也沒關,在床上抱著睡著了,半夜男人起來坐沙發上抽了根菸就走了,走之前往菸灰缸下面壓了一小沓錢。
那天我在客廳睡的,阿姨早晨起來招呼我們吃早飯,吃完早飯我和她女兒一起出門,阿姨對著她女兒說:
“茶几上的錢你揣兜裡,你那個王八種爹給你留的”
出門後我問朋友
“那是你爹?”
“是我爹,我媽當年就是我爹騎著馬從外蒙接回來的”
“大車司機”
又打錯別字了
這是我寫的一個短篇,今天想起來了,就隨手打出了故事梗概,對我來說內蒙是個很自在的地方,小時候我坐在路邊,看來城裡趕集的牧民馬背上馱著大包小包在沙石路上騎馬疾馳而過,留給我滿眼的煙塵與夕陽,從那時起我就好慶幸自己是內蒙人,城市太小了裝不下我,還得是草原
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