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篇，填坑+挖坑。我在這兩章中基本說了我對永夜安港和彩虹小隊關係的設想。各方都有自己的想法，即使是擁有明確陣營的幹員，也因為自己的利益關係而選擇秘密與某些勢力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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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長官，我已經和CN取得了聯繫。”加密衛星電話裡，IANA柔和平靜的聲音傳來，“經過初步接觸，CN答應了我們的一些要求，也提出了一些條件。”
“你說。“Harry簡單地回答。
”CN同意為我們提供他們控制下的港口和機場，為我們的行動提供必要的資金和設備支持。這應該能部分減少我們對NATO的依賴。“IANA沉靜地說，”但他們無法為我們提供全球性軍事行動支援，且只願意少量人員以顧問身份對我們進行幫助。“
”很好，那麼條件呢？“
”彩虹小隊將在反恐和科技裝備研發方面與CN合作，並需要和CN分享情報。“IANA猶豫了一下，”而且......“
”他們也索要古菌樣本，是嗎？“
”是的，長官。他們表示只會將樣本用於科研和開發反制方法。“
”我會考慮的，你繼續和他們接觸。“Harry嘆了口氣。
”是，長官。“電話掛斷了。
“各方都在索要這些樣本，REACT夾在中間......”Harry眉頭緊鎖。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
“Kali？”Harry接通電話，“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五角大樓聯繫了我，說他們要用實驗型溫壓彈對‘Primian Site’進行滅菌。這是怎麼回事，Harry？什麼是Primian Site？為什麼我完全沒聽說過這件事？”Kali的聲音聽起來很憤怒。
“我認為Ace和OSA會通知你，抱歉。”Harry嘆口氣，“簡單地說，在墨西哥灣附近某處居民區發生了古菌洩露事件，而且古菌展示出了一些適應環境的變異，ASH正在帶領機動部隊進行處理。”
“真難以相信，我的員工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對我保密。”Kali咬牙切齒地說，“有什麼我能做的嗎？如果美國佬炸掉了目標區域，會有什麼後果？”
“數萬人無家可歸吧，我想。不過那個地方可能永遠也不會適宜居住了。”Harry揉揉太陽穴，“我不反對這種簡單快捷的消殺方式。但我們需要先把人員從那裡撤出來。”
“五角大樓給了你們三個小時進行撤離準備，第四艦隊會直接派傾轉旋翼機去接應你們。兩架F35已經裝彈，隨時可以出發，你們得趕緊收拾了。”
“催這麼緊？”Harry皺起了眉頭，“美國佬在盤算些什麼？”
“我已經在盡力爭取了，他們沒有給任何商量的餘地。”Kali的聲音變得沮喪，“對不起，Harry。哦，對了，五角大樓還問你們是否已經完成了樣品收集。”Kali補充了一句，“他們也對古菌很感興趣。”
“那是當然。都準備好了。”Harry露出一絲恍然大悟的微笑，“告訴他們放心炸吧。”
“收到，Harry。”Kali掛斷了電話。
“美國人打算把Primian Site直接炸平是嗎？我聽到你們說‘溫壓彈’之類的東西。”站在Harry身後的Mira理了理頭髮。
“看起來是的。”Harry仰躺在椅子上，“他們很急。”
“我不明白。”
“美國佬應該知道我們找上CN了。他們不想讓CN得到樣本，因此急於把樣本的源頭毀掉。如果不是炸掉紐約實在太蠢，他們說不定想把零號地區都直接nuke了。”Harry攤攤手，“他們知道我們的每一步。”
“也許我們可以偷偷把一部分樣本分給CN來換取合作。我們收集的樣本相當豐富。”Mira提議道，“不能一直被NATO牽著鼻子走。”
“我們這是在玩火，Mira。”Harry聳聳肩，“不過，原則上，我不批准但也不反對這麼做。如果彩虹小隊有這樣的行為，都是成員擅自行動導致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是，長官。”Mira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出門。
“這件事只許你我和IANA知道。”Harry叮囑道。
“是，長官。”Mira點頭，走出門去。
Harry拿起電話，開始回撥IANA的號碼。但他還沒撥通電話，腳下的地板震顫了一下，然後傳來一聲爆炸。
“什麼？基地被襲擊了？”Harry站起來，從抽屜裡拿出手槍和無線電，“各部門，彙報情況！”
“報告......報告長官......”無線電裡傳來Mira驚慌的聲音，“冷庫，冷庫發生了爆炸！現在整個冷庫都在燃燒！”
“耶穌基督......”Harry咬咬牙，“其他各部門彙報！有無異常？”
隨著一聲聲“一切正常”的答覆，Harry的心情稍稍平復，他打開麥克風：“儘可能滅火和搶救樣本，要快！”
零號地區，REACT指揮所。Kali放下衛星電話，另一邊，Wamai拿來一個平板電腦，把一條郵件展示給Kali看：“五角大樓回覆了。他們似乎同意了你的申請。”
“他們同意進行轟炸了，很好。”Kali看了看郵件，微微一笑，“希望ASH他們撤的夠快。”
“我很擔心，BOSS。”Wamai滿臉憂慮，“你以彩虹小隊的名義要求轟炸居民區，這太瘋狂了。我們在同時欺騙彩虹小隊和整個NATO，甚至在和UN唱反調。如果任何一方發現我們在假傳信息，都意味著永夜安港被徹底清算。”
“這當然很危險，一步走錯，萬劫不復。”Kali露出一個輕鬆的微笑，“但有時候，為了貫徹我自己的正義，一點風險是完全值得的。”
十八
“情況如何，Mira？樣本還能搶救出來嗎？”Harry親自來到冷庫，檢查火勢情況。
“還沒有滅火成功，用來冷卻的液氨正在燃燒。這很少見，好像有人特意添加了一些氧化劑。”Mira絕望地看著還在燃燒的冷庫，“很奇怪，自動滅火裝置也沒有啟動，當我們開始手動滅火的時候，樣本基本上都燒光了。”
“蓄意破壞......？”Harry握了握拳頭，“真是讓人頭疼。我猜你也沒什麼頭緒？”
Mira慢慢地搖搖頭：“沒有，長官。”
“儘可能搶出來一些東西吧。”Harry少見地顯露出沮喪，“我去通知IANA。”
“我已經轉告了中方無法提供樣本的消息。他們對事故表示理解，但也表示無法給我們提供任何CBRN相關支持了。”IANA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一如既往的柔和，“幸好合作沒有破裂，之前達成的合作共識大多數仍然有效。”
“請表達我的感謝。”Harry掛斷電話，陷入了沉思。他又打開了平板電腦上Kali的聊天框，想了想，又關閉了。
“希望我的懷疑是錯的，Kali。”Harry喃喃自語，“如果我不是，那你最好證明你的做法是對的。”
ASH目送著最後一批物資裝上V-22，最後一名隊友登機。她最後環顧了一眼已經被完全拆除的營地。營地周圍，變異體還在零星地攻擊生化隔離帶，時不時響起REACT地雷和感應機槍啟動的聲音。她眯了眯眼，轉身登上旋翼機。
“起飛。”她向駕駛員下了命令。旋翼加快了轉速，機身慢慢離開地面，升向高空。發動機向前傾轉到平飛狀態，趕上前面的機群。
“只給了三個小時撤離準備時間，我差點把鞋都弄丟了。“機艙裡，Jager抱怨著，”不過能坐一次V-22，也算不虛此行。“
”確實太倉促了，甚至沒機會再收集處理一批樣本。只要炸彈落下，這裡的古菌變異體就再也無法被研究了。多大的損失。“Finka看起來很失望。
”我們不是已經送走了一批樣本嗎？“Doc不滿地看著Finka，”又出什麼問題了？“
”冷庫火災，幾乎所有樣本全毀了。剛發生的事。“Dokkaebi把手裡平板的圖像展示給Doc，”最近我們很倒黴，倒黴到不能用運氣來解釋。“
"見鬼。"Doc搖搖頭，不說話了。
“看啊，那是F35吧？”Jager指了指舷窗外飛過的兩個黑影。它們在空中留下長長的雪白尾跡，呼嘯的噪音甚至蓋過了旋翼機的引擎聲。
“那應該就是運載溫壓彈的飛機了。”Finka說，“專門用來消滅活體生物的武器，希望能把那些古菌燒乾淨。”
很快，低沉的爆炸聲傳進眾人的耳朵。Jager努力往舷窗外看，他看到了地平線上升起的火光和蘑菇雲。
“結束了。”他坐回座位，若有所思。
“希望紐約最後不是這個結局吧。”旋翼機被衝擊波微微搖晃了兩下。ASH抓住艙壁上的織帶穩住身子，然後撥通衛星電話，“Harry，撤離和消殺工作已完成。‘二疊紀’行動結束了。”
狙擊臺上，Kali支走Wamai，一個人用瞄準鏡搜索著射界內的變異體。她看到了一隻“刺襲者”。就在她指尖搭上扳機時，她身邊擺放的平板電腦屏幕突然亮了。
Kali微笑一下，打開鎖屏，看到了Finka發來的新消息。
消息共有兩條，一條是照片，照片裡是兩個裝了血液的試管。另一條消息寫著：“已對Ace和Pulse的血液樣本進行分析，其中的古菌濃度可以提純和培養。”
Kali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看到了Finka新發來的第三條消息：“我會對此事保密，但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Kali輕敲屏幕，打出“OK”，然後關閉了聊天窗口。
“憑這些樣本，我會找到消滅古菌的方法。靠我們自己。”她輕輕地說。然後她把眼睛貼回了瞄準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