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向前推移二十分鐘。
大廳內,青綠髮色的***在房間中央,被克勞德用他那雙淡灰色的雙眸盯著。克勞德僅剩的手臂拿著宗室長劍對準男人,說道:
“騎士最好的結局,就是為掩護兄弟死在戰場上。何談拋棄之說?”
“有了必死的覺悟,那可就不好玩了。”
男人英俊的面龐瞬間猙獰起來:
“那就,讓我好好折磨你吧!把你的傲慢悉數抹盡!”
說著,男人伸手抬起手中的短棒。兩道藍綠色光芒相互糾纏從短棒的兩邊長出,豎著一定的弧度,形成一把沒有弦的弓。弓的尾端還有兩根微微凸起的尖刃,應該是用於近戰接敵的武器。
男人左手撐起弓箭,右手從弓身處拉起。隨著他手的緩緩移動,水元素在他的食指和中指之前形成一支藍色的箭矢。而在箭矢的尾端,突然出現了由草元素編織而成的強韌弓弦。
“嗖!砰!”
箭矢射出,滑出響亮的破空聲。未等克勞德反應過來,箭矢就很精確地射中了克勞德的劍刃。這把經歷無數年都如若嶄新的武器,卻在這一擊下,應聲破碎。
數枚碎片徑直插入克勞德身體裡,爆炸的餘力將他擊飛,撞在身側的牆上,留下一個十幾釐米的凹陷。一口鮮血從克勞德的口中噴出。
“怎麼可能!”
對於克勞德來說,雖然斷肢胳膊,但他的動態視力並沒有受損。而這一箭,他卻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倘若對方瞄準的不是他手上的武器,而是他本身的話,僅僅只需要這一箭,就足以使他命喪黃泉。
穆拉迪都做不到這些!他,比穆拉迪強的不止一星半點!
克勞德一邊慶幸著選擇自己一人留下的決策很正確,但又有些懼怕男人在殺死自己後,很快就能追上空等人。
起碼要撐住十分鐘!
克勞德喚出數柄焰劍,盡數向男人扎去。但無一例外,都還沒有靠近他,就全部蒸發。
“真是抱歉哈,剛剛那一箭力道一不小心用大了。但你再生氣,也應該不至於,用這種,唔,火星來攻擊我吧。”
說著,男人手一揮,無數藤蔓從克勞德腳下鑽出。和之前一樣,克勞德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藤蔓緊緊抓住了四肢。幾根沒有綁在克勞德身上的藤蔓,有的給他撓癢,有的鞭打,有的,直刺進他的身體,挖下一塊肉來……
男人的審訊手段,在短時間內盡數施展在克勞德的身上。水/刑,凌/遲,盡數只要是男人能夠想到,並且做到的酷刑,在一瞬間就如瀑布一般,向克勞德身上潑去。
劇烈的疼痛和窒息感幾乎使這位騎士昏厥,僅僅只有一絲神智,尚且保持著自己對外面的關注。
疼痛之中,克勞德的眼前浮現出了許多畫面。那還是在小的時候,出完任務的父親,拖著疲憊的身軀,帶著笑容教導自己的事。
“克勞德,跟我說說,想要成為騎士,一定要具備的品行有什麼啊?”
父親寬大的手掌撫摸著克勞德的頭,看著他問道。
“我知道,我知道!是謙虛,誠信以及自律!”
小克勞德很是自豪地說出騎士團手冊問答上的答案。
“但克勞德,你知道麼?其實,騎士應做到的品行可不只有這三條。只是,即使是我,僅僅只是想要遵循那三條,已經是不可能實現的了。”
“怎麼會!爸爸你可是受大家敬仰的‘循道騎士’啊!”
“像我們這種身處高層的騎士團成員,所做的,幾乎就和這些相反啊。克勞德,你一定要記住,如果想要遵循正道的話,一定一定,不要成為騎士團的高層。做一個普通的騎士就好。”
......
畫面一閃,似乎是最後一次見到父親時的場景。
“父親,我們現在難道不應該遵守上級的命令嗎?只有這樣,應該才算稱得上是‘循道騎士’啊!”
“克勞德!你!”
已經頭髮花白的父親,氣憤地搖著頭,最終卻又化成一句哀嘆。
“唉,克勞德,希望這次之後,你能找到真正屬於你的那條道。畢竟,當初的我,也是這樣的啊。”
說完,父親打破市政廳的展覽櫃,拿出其中反射著光芒的銀白色鎧甲和鑲著寶石的精鋼鐵劍,披著大衣向門外走去。
“父親,您要去哪裡!?”
“去遵循,我的正道。”
年邁的身軀,卻用著如同少年一樣的聲音,如此說道。
門外的光芒,真的很刺眼。
眼前再次化為一片黑暗。
“回馬燈都出現,看來我快要死了啊。”
克勞德什麼也看不見,只能在心底默默接受著死亡。
現實世界。
僅僅一兩分鐘,男人就已經不耐煩了。
“切,已經這樣了,還不屈服的話。那你就先在這待著吧!我去把那幾個逃跑地抓回來。幫你報了他們拋棄你的仇恨,怎麼樣?”
男人看著遍體鱗傷的克勞德,十分惱怒,他將弓箭收起,向著通風口走去。
僅有一絲神志的克勞德,聽到了這話,似乎有所反應,掙紮起來。
“啊哈哈哈,我就知道,這對你是有用的激將法!好好好,我現在就去把他們抓過來,在你面前,一刀一刀地刮/掉他們身上的肉!”
男人見此加快了步伐。
只是,一絲火苗,從綁著克勞德手上的藤蔓處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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