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談AC6:盧解到底在解啥?
引言:當我們討論盧解,我們在解什麼
大家好,我是燐。出於各種原因,我現在心情有些複雜地開始寫這篇文章。
在AC6中,玩家接受企業的委託,在遊戲之初進行打擊的目標便是盧比孔本土陣營“盧比孔解放陣線”。而在結局的某個分歧點上,如果做出了相應的選擇,就會走入盧解線結局,獲得“盧比孔的解放者”成就。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盧解陣的塑造著實薄弱,讓許多初次通關的朋友(包括我自己)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加上二週目結尾指導手沃爾特的出場,很有感染力的演出自然而然會吸引走玩家的注意力。因此,在二週目結局後,很多人不約而同地都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我解了個啥?我又守護了個啥?爸爸你帶我走吧!
作為盧比孔本土的陣營,盧比孔解放陣線(以下簡稱為RLF)本應該是整個故事中很有分量的一筆。但單從塑造上來看,很容易產生“好像啥都沒幹就記得一直在捱揍弱弱的”這樣的印象。實際上,想要弄清楚RLF的目的和本質,需要非常努力地從遊戲文本以及一些關聯性考據裡尋求蛛絲馬跡。筆者喜愛的角色就在這個陣營之中,因此進行過一些探索之後,為能攜手走過五十年長夜的人們而感動,同時也遺憾於這個陣營因遊戲內本身表現力不足而被埋沒無人問津。實話說,在原作中對RLF的塑造筆墨也極少,劇情和任務的安排也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不可避免地有許多不得不自己推測和補天的內容。所以我希望能結合原文文本,加上些許自己的主觀推斷,儘可能地為對這個陣營有興趣但又感到迷惑的朋友們理清:盧解到底在解啥。
免責聲明
·筆者不是專業核學家,撰寫文章純粹出於興趣和愛,不希望心愛的角色被薄弱的塑造埋沒。筆者會盡量秉承客觀的態度,以遊戲內原文本作為主要依據進行撰寫,儘可能不涉及其他陣營的解讀,只將目光集中於RLF。如有大量主觀臆斷的部分,會用下劃線標出預警。該部分出自於筆者自身猜測,與您個人解讀衝突、相違、讓您無法贊同的部分,全部可歸咎為筆者能力不足。
·因為翻譯問題,英翻會有一些放飛自我自由發揮的部分;中譯是根據日文來翻譯的,但有時句子結構混亂……筆者會在不改變意思的情況下進行微調,且會盡量用雙語來舉例、對照並陳述。
·原作在RLF的劇情及基礎設定上有很多令人茫然和不解的地方,因此,本文的本質是“在原作基礎上,嘗試將零散的遊戲內容加上個人理解串聯及補全”。對於劇情設定上的部分個人觀點,將單獨置於後文說明。
·如果有任何遺漏、錯誤,歡迎各位批評指正。
那麼,為了思路清晰,我們結合各方檔案及盧比孔本土歷史,來逐漸解讀這個陣營吧。
雪上領航星:盧比孔解放陣線
盧比孔解放陣線(Rubicon Liberation Front,簡稱為RLF),標誌是有一點素描風格的黑底白色圖像。舵盤上暗藏一條星軌,其上有星星閃爍。掌舵者單手操舵,另一隻手指向遠方——頭巾似乎成為了天空的一部分,飄飛在雪原山巒之上。
這是一支盧比孔本地的軍事武裝勢力,為了與行星封鎖系統(PCA)抗衡而舉起旗幟。該組織有明確的“珂若爾信仰”,大部分戰士們以父帥多瑪揚開創的“珂若爾神秘主義”為思想綱領行動。從歷史來看,應當是由天火前來到盧比孔謀生、經歷大災難洗禮後生存下來的遺民及其後代中的有志向打破封鎖的人們組成的。
珂若爾,盧比孔與艾比斯天火
有一個物質,被稱為“珂若爾”,發現於邊境的開發行星“盧比孔”。 那是新時代的能源,更是優秀的情報導體。曾被寄望著能為人類社會帶來飛躍性的發展。 “艾比斯天火”—— 烈火與暴風襲捲,規模遠至周邊星系,留下了致命的汙染。被視為元兇的新物質,也曾以為就此燒得一乾二淨。 然而,珂若爾至今仍在盧比孔上瀰漫。 人們終將察覺到……火種的存在。 ——開場旁白
在半世紀之前,盧比孔-3上的珂若爾發掘、研究活動熱火朝天。許多人在這一時期來到盧比孔,除了想要進行珂若爾研究的學者們,自然也有前來進行開採工作的工人等其他普通人。人們各懷目的,但至少可以明確的是,曾有不少人為珂若爾而來,盧比孔大地上一度十分繁榮。
然而,艾比斯天火的爆發,致使整個星球生態幾近毀滅。
但此時此刻,如果是一名生活在盧比孔大地上的普通人,以他的視角看來是什麼樣的?
——某一天,或許他只是一如既往地進行自己的工作,又或者是正在休假,享受短暫的歇息。也許他在計劃著未來,想著若是拿到開採珂若爾工作的酬勞,以後的生活是否會好起來……
然後,災難發生了。
烈火和風暴,那些人類無法應對的東西,從遠及近、伴隨著轟響和席捲而來的熱浪,就這樣將生命吞沒。
從宣傳片CG不難看出,這場災難毋庸置疑是極具毀滅性的。連盧比孔上的“網格建築”都會被風暴摧毀,甚至瀰漫至周遭星系,脆弱的人類幾乎很難在這場大災難中生存。但凡事都有例外,或許有人運氣很好,當時正好處於地下,或者類似避難所結構的場所,機緣巧合之下,雖然受到了衝擊,但至少保住了性命——暫時。
之所以用“暫時”來形容,是因為有的時候,災難很可怕,災後的苦難則更上一籌。
在生態環境被如此摧殘的情況下,姑且不論是否在天火中受傷、空氣是否還能呼吸——至少,食物和潔淨水源的短缺成為了最大的問題。且直至今日,都是盧比孔人需時刻面臨的,非常重要的問題。
今天孩子們也逐漸死於饑饉…… ——文字檔案:逐漸枯竭的井(節選)
沒有食物、沒有潔淨水源,受到天災級別的衝擊,生存環境極度惡劣,在這堪稱末世一般的環境中,活下來的人們會變成什麼樣?
結果不言而喻。
歷史的浪潮輕輕地將人們帶走,同時,也將一些人推上前去。
我們的第一位主角在此刻登場了。
那枚無法擲下的骰子
多瑪揚 被稱為盧比孔解放陣線的父帥 身經百戰的軍事指導者,同時又是珂若爾神秘主義思想家 青年時期以流浪成癮者身份度日的多瑪揚 從艾比斯天火生存下來後 就堅定了與珂若爾共生的志向 他的思想最後成為了解放陣線的支柱 許多戰士也為此殉道 ——競技場檔案
多瑪揚,如今解放陣線的”父帥“,曾經也是一位”成癮者“。作為珂若爾神秘主義的開創者,他有兩句箴言(實則三句,我們稍後提及),被盧解陣的戰士們複誦、並奉為信條。
——筆者注:翻過了臺詞對白,發現在父帥出場之前,戰士們不斷複誦的確實就這兩句,畢竟第三句是珂解線才出現的……
這兩句箴言是:
「我等蒙灰,故我等存在」
(灰かぶりて、我らあり)
(Forged in ash, we stand as one.)
「珂若爾與盧比孔同在」
(コーラルよルビコンと共にあれ)
(Coral, abide with Rubicon.)
那麼我們正式開始介紹這位RLF的父帥,一切的開端。
何為“成癮者”?
我們可就不一樣了 直接把盧比孔的恩惠活生生的嗑下去 整個人像飛起來一樣,腦漿都充滿幸福啊 ——通訊記錄:成癮者的瘋言瘋語
此處的“盧比孔的恩惠”即“珂若爾”。也就是說,成癮者是完全將珂若爾當做……嗯就是那個,直接吸食,並對此上癮。多瑪揚曾經就是這樣一位成癮者,而在吸食珂若爾的過程裡,或許是因為長期接觸高濃度珂若爾,多瑪揚在幻覺之中,與另一個存在相遇了——
變異C波長,瑟莉亞。
……多瑪揚青年時期,曾經作為成癮者生活過。說不定他曾經體驗過和我們的感應類似的意識異常狀態。 ——艾兒
珂若爾作為能源與情報載體為人類所知,但只有少數人能夠理解到珂若爾是一種“生命體”。
我是……從自珂若爾所交織出的潮流裡產生的一個波長……是沒有實體的盧比孔人。 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從來沒有被任何人察覺。 ——艾兒
與瑟莉亞相遇後,意識到了這一點的多瑪揚,知曉了“自己正在吸食一種生命體”這一真相。
變得能看見「聲音」後不知道過了多久 「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不需要擔心」 和平常一樣在吸食恩惠的我,她是這麼對我說的 「如果我是你,一定沒辦法原諒吧」 我這麼說完後,開始對自己的欺瞞感到羞恥 ——文字檔案:多瑪揚的隨想錄(2)
我們無法從遊戲時間線內考據出,多瑪揚究竟是在什麼時候邂逅了瑟莉亞,有可能是天火前,也有可能是天火後。但毋庸置疑,作為人類的多瑪揚與作為珂若爾的瑟莉亞有過一段或許稱得上美好的故事,以至於多年後,多瑪揚仍對瑟莉亞念念不忘,甚至心懷些許愧疚。
不管多瑪揚與瑟莉亞的相伴發生在什麼時候,總而言之,在得知珂若爾的本質後,二者之間有過一次思考——關於珂若爾與人類的“共生”。
「共生」 她好像在思考這個詞的意義 我們幸福的時間,是建立在她的同胞的犧牲之上 這樣的情況根本不該被說成是共生…… ——文字檔案:多瑪揚的隨想錄(3)
即使瑟莉亞說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多瑪揚仍然不認為這樣的單方面對珂若爾的掠奪是一種“共生”。而瑟莉亞也為了尋求兩人能夠“共生”的方法,利用自身珂若爾的優勢,在技研都市的研究檔案中找到了答案——
“珂若爾解放”。
——筆者注:
筆者發現在這裡多瑪揚提出的“共存”原文是“simbiosis”,這是一種生物學概念,可以簡單概括為“互利共生”。大概也有他所宣揚的人們善待珂若爾、珂若爾善待人類的意味吧……
和平常一樣,她在我體內低語著 她在技研都市的論文中……找到了共生的可能性 「珂若爾解放」 如果能做到,我說不定也能抵達「另一邊」 ——文字檔案:多瑪揚的隨想錄(4)
從三週目的結局來看,這是一個珂若爾散佈至全宇宙、確實達成了與人類“共生”的局面。但代價或許是人類徹底失去肉身,“人類”已無法以“人類”的姿態生存。即使對瑟莉亞抱有特殊的感情,最終多瑪揚還是沒能擲下這枚骰子。
她說她會尊重我的意志 渡過這條界線人類世界將迎向悲劇 但是不渡過的話…… 扔出骰子的覺悟,我始終做不到 ——文字檔案:多瑪揚的隨想錄(5)
多瑪揚拒絕了瑟莉亞的提議,而瑟莉亞也表示了尊重。此後再也沒有任何文本提及“瑟莉亞”,或許這名變異C波長也因此離開了多瑪揚,去尋求自己的未來了吧。
這也便有了第三句箴言,只有在三週目與621交戰時,這句箴言才首次出現在玩家面前:
「珂若爾必留於盧比孔內,骰子不該被擲下。」
(コーラルよ、ルビコンの內にあれ。その賽は,投げるべからず。)
(Coral, endure within us all, for none of us shall cast the die.)
在簡單討論過多瑪揚與瑟莉亞的糾葛後,我們把目光回到天火之後。
在天火中倖存的多瑪揚做了什麼?
遊戲文本中並沒有任何詳細說明這段艱難歲月中大地上的人們如何掙扎求生,因此以下為作者的主觀臆斷:
在資源極其短缺、傷痕累累的大地上,人們為了生存會不擇手段,因此爭鬥不斷、昔日繁榮的土地上充滿饑荒、疾病和死亡。也許有人此時仍抱有希望,星際政府或者別的什麼更有權威的組織會對盧比孔上的倖存者進行救援,只是什麼時候會來、來的是誰、以什麼樣的政策來對待他們,一切都是未知數。
在這樣的情況下,青年多瑪揚自然也會先行選擇自保。但也許,在能自保的前提下,他或多或少地救助了一些同樣處境的、在這片燒焦的土地上苟活的同胞。
一個日後會被擁戴成為尋求解放的武裝軍事組織領袖的人,筆者自行認為他不應當是一個自私苟且的小人。即使我們可以認為,拒絕瑟莉亞的提議是一種懦弱,是不敢越過盧比孔河、去面對一個未知未來的停滯,但假如——只是假如,假如兩人相識於天火之前,而瑟莉亞的提議是在天火之後呢?即使明知那個未來或許能夠擺脫當下的困境,但那樣的未來里人類便不能作為人類活著,面對這樣搖擺的天平,最終站在了人類的一側的多瑪揚,也許也是有勇氣的。當然以上都是筆者擅自推測,總而言之,筆者想表達的是——也許正是在這樣的艱難歲月裡做出了某些值得被大家尊敬、擁護的事,加上能夠駕駛AC、擁有武裝實力,多瑪揚才能在後來得到人心。
而在這段時間,多瑪揚提出了“珂若爾信仰”,成為了珂若爾神秘主義開創者。
珂若爾是盧比孔賜予的祝福 這貧瘠的大地,卻從深處帶給我們無限的恩惠 只需一滴便能化為我們的血肉 珂若爾與盧比孔同在! ——文字檔案:多瑪揚的隨想錄(1)
筆者之所以將這篇隨想錄放在此處,是因為考慮到日後盧解陣的很多戰士們仍然以多瑪揚的思想為主要綱領,筆者認為這段話是用於對珂若爾神秘主義進行宣講、佈道的。
這是一種宗教無疑。但為何此時出現在大地上的是“宗教”?
宗教信仰產生的原因很多,或是出於對未知現象的解讀,或是為了鞏固社會階級,筆者並非專業人士,不便在此班門弄斧。但確實是有一種可能——就是走投無路之時,在絕望之中祈求神蹟的出現。多瑪揚的珂若爾神秘主義在此時出現,某種意味上可能成為了當時絕望的人們的一種精神寄託。在後來的檔案中,我們可以看到一些盧比孔人對於“天火”的解釋:
在艾比斯天火發生前 珂若爾是永無止境的 但是被技研的罪人們給燃燒殆盡 那群錯亂的書呆子們愚弄了盧比孔的恩惠 最終無法負荷才把它們燒燬! ——影像紀錄:盧比孔人的譴責
顯然,這是基於“珂若爾信仰”做出的發言,將天火的本質原因歸咎於技研的研究者們濫用其恩惠、最終造成了反噬,天火是珂若爾的懲罰。從這一條中,我們進行反推,來猜測當時多瑪揚提出的珂若爾信仰可能包含的內容:
珂若爾中有聲音,珂若爾中有神明。天火是珂若爾對人類的愚昧的懲戒,但人類若是重新善待珂若爾,珂若爾的恩惠便會庇護我們在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諸如此類。
在當時的環境下,珂若爾信仰裡必須宣揚珂若爾的“好”。災難會帶來難以撫平的傷痛,將珂若爾冠以“恩惠”“祝福”之名,用一種更神化的方式來解釋這場災難的源頭——“珂若爾不是險惡之物,是大地的善意,而以善意回報之,我們就能得到它們的祝福。”以此來讓人們相信,努力地活下去就會有希望,去緩慢地癒合傷口。
光是憑藉宣講、佈道,即使多瑪揚有自身的人格魅力,宗教也很難在當下的末世之境中被人們廣泛地、堅定地接受,成為重要的引領人們存活的思想。參考歷史上宗教信仰的發展方式,筆者認為,多瑪揚很有可能展示了某些“神蹟”。以常人無法做到的也很難理解的“神蹟”作為一種依據,說服人們相信“珂若爾神明”。作為原成癮者的多瑪揚,本身就有與珂若爾(瑟莉亞)對話的經歷,但當年他究竟做出了怎樣的神蹟,以怎樣的方式佈道……一切都不可考。而這份信仰具體出現的時間,同樣在原作中也未曾交代。
我們只能猜測,在那段日子裡,人們艱難地在大地上苟活,每日食不果腹,等待著天空中到來的希望——帶他們離開著苦痛之地,或者幫著他們重建家園的援助者們。
然而,人們等來的並不是援助,而是名為“行星封鎖機構”(PCA)的組織——他們不是來援助難民的,而是為了封鎖星球,使裡面的人無法出去,外面的人也無法進來。
人們等來的是“絕望”。
PCA的決策對地面上的人們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無法再指望外界的援助,人們所能做的只有“自救”。在後來,他們發現了麵包蟲,發現了用殘存的珂若爾餵養麵包蟲會讓它變大……等等。也許正是如此,珂若爾信仰才更加走入人心——這確確實實地化為了盧比孔人的“血肉”。
多瑪揚並不是一個一開始就有準備、有抱負的偉大人物,但歷史的浪潮就是這樣無情,陰差陽錯地將他推上前去。在很長的一段日子裡,人們跟隨多瑪揚,開始在這片滿目瘡痍的大地上想方設法地活下去。
這是盧解陣的前身——此時大概是還沒有抵達“解”的部分,只能說是“在同一信仰下共同扶持以求生存”。在尚未完全自保的情況下就貿然向PCA舉起反旗,怎麼想都非常地不明智。在這段時間裡,人們更多地可能是休養生息、保證生存、利用有限的條件去重建家園。
但天上的運輸關口被卡住,封鎖線之下,人們能做的著實有限。普通的人們又怎麼去和PCA交涉呢?
談此話題,我們先來看看盧比孔本地的一家在後來的解放戰役中也做出了極大貢獻的老牌企業——BAWS吧。
BAWS,RLF,PCA,一些猜測
BAWS,全稱為Belius Applied Weapon Systems裴里斯應用武器集團。是盧比孔本地企業,很有可能在天火前就存在。
BAWS曾以MT製造業務為主,也有AC零件生產管線。特色是“方方正正懷舊款”——AC零件造型來自於MT向AC轉型的款式,“堅固又粗獷”。RLF的五指中,父帥、達納姆和子怡的機體都使用了BAWS的零件,從外面看有一種憨直的鐵盒子感。BAWS以生產實彈武器為主,零件全部以羅馬音表示,且以日本“蕉門十哲”的名字來命名。例如戰友手中的那把“RANSETSU”,即為“嵐雪”——服部嵐雪;又例如近戰補正最強的“BASHO”,即為“芭蕉”——松尾芭蕉。
——筆者注:
筆者也困惑為何叔帥的AC“翼”寫法是日文的TSUBASA而不是Wing……擅自猜測原因如下——
其一,叔叔的名字Flatwell原樣直譯是“平井”,這是一個很普遍的日文姓氏,且叔叔在速寫上也是以黑髮的外貌出現,猜測叔叔可能有日裔血統,也許是混血?
其二,可能因為艾爾卡諾與BAWS技術上有交流,BAWS和艾爾卡諾在某種意義上也確實是一家親。叔帥的機體雖然是艾爾卡諾零件,但可能在組裝時也有BAWS協助。這一點我們暫且按下不表,在後文提及艾爾卡諾時會展開詳說。
由BAWS開發的舊型AC的頭部零件。 該機型雖然是由MT衍生的最早期AC,但是喜愛那堅固又粗獷外觀的老粉絲還是相當多。 ——AH-J-124 BASHO 簡介
為何要在此處提及BAWS?作為盧比孔的老牌企業,BAWS在整個天火後五十年的歲月裡,著實是為盧比孔的復興和解放做出了相當大的貢獻。筆者認為,實際上盧比孔並沒有完全處於全方位封鎖的狀態,仍然有部分得到了許可渡船能夠進出,運輸資源。一是PCA為了發射封鎖衛星也需要運輸物資,同期在地表建立了大量的設施,直至封鎖系統完善後才撤退。
大多都被認為是行星封鎖機構在大災害後建造的設施 在封鎖系統完善後就失去了它的作用吧 雖然有些舊了,但稍微整理一下應該能當成據點使用 ——觀測檔案:冰原據點調查
二是結合日後的福來特威爾和拉斯提遠行星外、艾爾卡諾轉型等一系列後續事件,加上天火五十年,難道真的就一點兒物資沒有送進來過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星球上的人恐怕是堅持不過五十年的。而且,在後期能看出這個星球上仍然存在經濟和資金的流動(例如盧解斥巨資向RaD收購闊步者)。因此筆者做出一個猜測:
BAWS與PCA或許進行過交涉。也許以一部分的利益作為賄賂,能夠在監管下極少量地與星外企業進行貿易上的往來。但實際上是否真的有這樣的往來,原作內並沒有提及。只能說一切都是基於合理性進行的猜測和補天……
那麼,當下的人們已漸漸從天火這場大災難中恢復生息,多瑪揚的珂若爾信仰也比過去有了更廣泛的傳播。宗教信仰的力量使被災難擊垮的人們重新立足於大地之上,珍惜並享用殘存的珂若爾恩惠,勉強地維持生計。BAWS也在重整旗鼓後再次開爐,以珂若爾“井”為能源,進行生產活動……
然而,對於PCA而言,這並不是一個好事。
PCA的行動邏輯與一般組織不同,他們聽命於“系統”。
我說你知道嗎 建了那個衛星的叫行星封鎖什麼的 他們那邊可是AI在使喚人類的喔 ——通訊紀錄:成癮者的閒聊
以AI作為最高判斷依據,恐怕這就是在天火後PCA前來進行封鎖的原因之一吧。AI所追求的也許是“性價比”而非“人性化”,同樣地,也許正是出於這一點,才選擇了直接封鎖而非援助後封鎖。
費力地維護、善後遠沒有封鎖後自生自滅更具性價比。
不會錯的,這個液體是…… ……雖然很微量,但是摻雜了珂若爾。 地底支脈的湧出現象…… BAWS隱瞞了「井」的存在嗎。 ——指導手 沃爾特
BAWS隱瞞著“井”的存在,是否也是因為,曾經“井”的存在使PCA做出了什麼有違人理的舉動呢。
這段歲月也同樣不為人知。筆者只能依據現狀反推。
PCA對於珂若爾到底是什麼態度?放任不管,還是……“燒淨不留”?在這裡我們嘗試簡單推測:
1.天火是一場極其可怕的生物滅絕性災難,如同森林山火,要完全撲滅,否則再燃恐怕又要牽連到隔壁星系——從這一點出發,或許PCA對珂若爾的態度是“這種危險的物質必須燒光,不能存在任何隱患”。
2.從遊戲時間線來看,PCA已經開始使用技研遺留的遺產——這說明他們可能也對珂若爾有所瞭解、對技研技術進行了解析。但解析到了哪一步?是否理解到了“珂若爾是生命體”,又是否理解到了“珂若爾解放”?如果理解到了前者,或許是會因為忌憚外星生命體而採取了封鎖。但若是理解到了珂解層面——對於宇宙來說只是一次擲骰子,但對於人類來說,這可是毀滅性的災難,燒!
3.但從後期的闊步者能走在良善沙丘上開採珂若爾,PCA對於珂若爾的態度或許沒有那麼激進,沒有想要“趕盡殺絕”?也可能隨著時間的流逝,PCA對珂若爾的“性價比”判斷是利大於弊,在應對方式上發生了變化……
……這一切都無從考據。在原作中筆者實在無法找到答案。
那麼,也許是發生了什麼激烈的圍繞珂若爾的衝突,造成了相當惡劣的後果;又也許只是時機成熟……最終,當時本就有一定群眾基礎、以珂若爾信仰倍受愛戴的多瑪揚,為了帶領地上的人民與PCA對抗,終究是舉起了解放運動的旗幟。從原本只是聚集於同一信仰之下,到現在成為正式的武裝軍事組織,多瑪揚也由過去的——也許是“Father(神父)”,轉為“Father(父帥)”。
注意:父帥是明確提出了要“打破行星封鎖”的。這一點也與我們最後要討論的“盧解到底在解啥”有直接關係。詳見達納姆的競技場檔案。
達納姆 盧比孔解放陣線遊擊指揮者的其中一員 過去曾是參與網格建造的職業工人 因為接觸了父帥多瑪揚提倡的 與珂若爾共存並打破行星封鎖的思想 產生共鳴而加入瞭解放陣線 達納姆雖然清廉且士氣高昂,是一位見敵就殺的烈士 無奈卻沒有駕駛員的天分 ——競技場檔案
——筆者注:
達納姆大概專長是打游擊戰的工人,因為參加過網格建造,對網格結構估計很熟悉。游擊戰要利用地形和敵人進行周旋,很有可能達納姆就是帶領隊伍在網格中和PCA的執行部隊進行游擊戰。但具體怎麼個打法……只能靠想象了吧。很難想象地上的MT(或者AC)到底是怎麼和PCA作戰的……
想必讀到這裡的各位朋友會產生一些疑惑:這個“盧解”好像和現在的“盧解”有一點微妙的不同。這是一個完全由“信仰”驅動的組織,複誦箴言、守衛珂若爾恩惠,顯得有些“神叨叨”。誠然,現在的RLF成員依舊會複誦箴言,只是還有一些人……
是的,沒錯。有什麼變化了。有更多的東西加入了進來。
撰寫至此,也許各位能發現,RLF的歷史真的留有太多太多的空白。不過,在遊戲文本內雖然沒有明顯地體現,也不難看出,在盧解陣內部也存在著思想的迭代和領導者的交接。盧解陣的通訊員阿希爾曾明確地提到過一個詞“保守派”,也就是說,即使是現在RLF的內部,對於當下星球上展開的珂若爾爭奪戰役以及頭頂的PCA,仍然有不同的聲音存在著。
該怎麼說呢……畢竟有闊步者的事情在先,內部也是保守派的聲音較大。 ——盧比孔解放陣線 通訊員(阿希爾)
從多瑪揚提出珂若爾信仰,到建立RLF,再到今天的RLF,雖不及天火的五十年歲月漫長,但至少也有數十載。而這數十年裡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多瑪揚舉起了RLF的旗幟,我們不得而知。那麼,RLF的方針後來又發生了什麼變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
白羽乘風越星河
福來特威爾 盧比孔解放陣線的實際戰爭指揮者 僅次於父帥多瑪揚的另一位重要人物 在內部被眾人稱為叔帥獲得支持 過去曾有一段時間作為密探潛伏於星外企業 尤其在許奈德公司的人事部門 有相當深厚的交情——競技場檔案
福來特威爾,被稱為“叔帥”的人物,如今解放陣線的實際領導者。
叔帥雖然在遊戲任務中出場次數很多,也對玩家有過示好甚至有並肩作戰關卡。但關於他本人的生平,只被壓縮進這短短一則檔案。這位人物對於如今的解放陣線而言至關重要,可以說是在手牌極其貧瘠的情況下一手拉扯起盧比孔全境可利用的所有勢力、甚至在最後的解放戰役中拉到了許奈德下場。這樣一位重要的人物,在遊戲中卻沒能展示出相應的分量。僅僅靠這一份檔案……實在是令人摸不著頭腦。他到底是什麼人?
但有一件非常幸運的事,那就是——感謝AC6整個遊戲極強的設計感,角色的徽章會在一定程度上與其個性、經歷和思想相關。而叔帥福來特威爾的徽章是藍底、白鳥(海鷗),其指向性明確得不能再明確——甚至筆者認為是全遊戲中指向性最強、最鮮明的一枚。雖然需要藉助徽章的原典來解讀人物或許有些太過離奇,但這可能是現下唯一的方式……
叔帥的徽章原典來自於一本小說,《海鷗喬納森》(理查德·巴赫著)。
我們來藉助這部小說,對叔帥的人生進行解讀。
從叔帥的檔案中,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信息——
這個人離開過盧比孔遠走他鄉,而且很有可能就在許奈德任職。
首先,就讓我們引入《海鷗喬納森》的第一大章的故事。
海鷗這個族群一開始只是為了吃飽而生存,不追求極致的飛翔。但喬納森是一隻比較特別的海鷗,他喜歡飛行,所以在鑽研飛行的技巧,為此他做了很多嘗試。即使父母不理解,勸他好好捕魚吃吃喝喝就好了,“海鷗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吃東西的”。喬納森還是追求他的夢想,他也確實超越了海鷗記錄上的最高速度、研究出了許多精彩的飛行方法。但,也正是因為他這種很不合群的理想,使他遭到了鷗群的放逐。
被放逐的喬納森沒有氣餒,繼續鍛鍊著飛行的技術,最後他擁有了高超的飛行本領,飛向了天堂。
福來特威爾在盧比孔上有沒有遭遇過與喬納森同樣的經歷,並沒有文本提及。但顯然地,他與後來的拉斯提一樣,都不是隻會複誦箴言的人。筆者並不認為叔帥與父帥的關係處於一種互相敵視、不可理解的境地,相反地,筆者認為兩人共同作為RLF的領導者,在RLF這親如一家的關係中,可能更接近於親子。福來特威爾對於父帥的“珂若爾信仰”也許持懷疑態度,更追求的是技術上的改革、進步,以更強的軍事力量武裝自己,以此實現“自由”的理想。對應著《海鷗喬納森》的情節,擁有飛行本領的海鷗喬納森飛向了鳥的天堂。那麼福來特威爾——
先前我們推測,也許BAWS與PCA交涉,得到了極少的關口運輸上的自由。而福來特威爾極有可能正是靠著這個缺口,或者別的什麼手段——總之,他自故鄉離開,向天外飛去。
溫暖、繁榮的天外,未嘗不是一種“天堂”呢。
福來特威爾在星外度過了數年的時光,擁有了自己的人脈,學習了相當多的技術,得到了星外的數據。但遊戲時間開始時,毋庸置疑,他早已身處於盧比孔。他回來了,筆者認為,他的“返航”其實是他人生中十分精彩又很偉大的一筆,只可惜這一部分內容並沒有點明。
由此,我們引入《海鷗喬納森》的第二大章的故事。
在鳥的天堂,所有的鳥兒都追求著飛行的技巧,喬納森在那裡專心學習飛行,求學的生活非常快樂。然後他在海灘上邂逅了一隻年長的海鷗“江”,江告訴他,“先學飛向過去和未來。然後你可以開始最困難、最有威力、也是最有趣的一課。你就可以開始往上飛,理解仁慈和愛的意義。”
喬納森在天堂磨礪自己的飛行技術到極致,同時也不斷領悟江的教誨。他待了很久很久,但越來越惦念地上的同胞。
光陰荏苒,喬納森發現自己不時思念他所離開的塵世。如果他過去能懂得現在所懂得的哪怕十分之一、百分之一,那麼生活的意義該豐富多少倍啊!他站在沙灘上,沉入了遐想:在那裡會不會也有那麼一隻海鷗,正在奮力衝破自身的侷限,正在努力探索飛行的意義,看出飛行不光是為了從小船上弄點麵包屑吃。“說不定,也會有那麼一隻海鷗因為對鷗群講出了真理,結果成了棄兒。”喬納森越是進修他的仁慈學課程,越是努力去理解愛的本質,他就越想返回塵世。儘管他往日的生活十分孤苦,他卻是天生的導師,而他表示愛的唯一方式,就是把他所瞭解到的真理、去告訴一隻希望有機會親自了解真理的海鷗。
海鷗喬納森終究無法放下塵世的同胞,為了教會他們飛翔,喬納森告別了天堂的友人,迴歸到族群之中。
人趨向光明,人追求幸福,這是人本性中的東西。此時盧比孔正在死寂中重新聚攏星火,而天外物資富足、生活便利,最起碼不會為食物奔波。兩邊天差地別的情況下,一個人已擁有遠走高飛的所有條件——他會怎麼選擇?
福來特威爾做出了選擇:那隻飛越群星、見證過世間的溫暖與繁榮的白鳥,毅然放棄已握在手中的幸福,為了理想再次遠渡星海,回到那片黑夜籠罩的雪原之上。
要知道,每一次進出偷渡都伴隨著生命危險。即使如此,他終究迴歸了故鄉的天空。
——“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讓這片天空自由!”
等到福來特威爾迴歸盧比孔的土地,他便不再是年輕的盧比孔青年福來特威爾。
被冠以“叔帥”之名,福來特威爾接過了多瑪揚手中的理想,帶領RLF走向下一個遠方。
變革:從站起來,到飛起來
多瑪揚逐漸衰老,變得消沉灰心。福來特威爾接下重任,帶領RLF開始進行技術革新,加強武裝,為日後的解放戰役做準備。(落後就要捱打……這味道是不是就有了?)
在此我們引入一家先前被提及的企業:艾爾卡諾。
艾爾卡諾,全稱為Elacno Foundry,艾爾卡諾鑄造廠,是以鍛造起家的制鐵廠,轉型進行AC零件生產。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前身經歷,該企業在材料上很有優勢,機體兼顧了輕盈和強度(以及美感)。
“輕盈”……被同樣以這個詞語描述的,似乎只有以空氣動力學見長的許奈德了。而後來拉斯提使用的Alba系機體,描述中則明確提到過“解析許奈德的技術”。艾爾卡諾為何走這樣的路線,也是有跡可循。福來特威爾恐怕在這之中也對艾爾卡諾有所運作(或許自己就是CEO),AC“翼”也與解放陣線中常見的“盒子機”全然不同,是更優美的FIRMEZA系列。
——筆者注:
·關於FIRMEZA
根據貼吧TJ1751925大佬的考據,FIRMEZA在西班牙語中譯為“牢固,堅定”。筆者認為一是指艾爾卡諾的輕盈與強度並存的特性,另一是指福來特威爾尋求解放的自由真心及理想之堅定。
·關於艾爾卡諾
同樣根據貼吧TJ1751925大佬的考據:艾爾卡諾的標誌是一顆北極星,位於地軸北方,在人類的觀測視角中位置相對固定(雖然實際上也是在變動的,但對於人類而言幾乎是很難察覺,所以是天空中很好的道標),也是一種“牢固,堅定”,絕對效忠於盧比孔解放陣線,是走向解放的道標。
但實際上筆者更容易聯想到航海羅盤、指南針(因為是八角),reddit上也對“艾爾卡諾”這一名字進行了考據:艾爾卡諾可能指的是西班牙航海家胡安·塞巴斯蒂安·艾爾卡諾(Juan Sebastián Elcano),這一點也與該企業用西班牙語命名的裝備對得上。
艾爾卡諾讀者可能很陌生,但麥哲倫這個名字讀者們一定耳熟能詳。作為首次完成了人類環球旅行的航海家,麥哲倫的名字被廣為人知,但實際上麥哲倫並沒有從頭到尾完成全部的航海之旅。在1521年船隊登陸菲律賓時,麥哲倫死於與當地島民的衝突。而後船隊中名叫艾爾卡諾的船長繼續率領船隊,走完了剩下的旅途。
《萍洲可談》記載,“舟師識地理,夜則觀星,晝則觀日,陰晦則觀指南針。”因此艾爾卡諾的標誌所指的不管是北極星還是八角航海羅盤,似乎都有跡可循了。
·另外
弗萊迪和六文錢也使用艾爾卡諾FIRMEZA系的零件,只是弗萊迪的“蠟燭花圈”腿部零件是FORTALEZA,西班牙語中的“要塞,炮臺”。很有意思的是在描述中提到過“受到失去雙腳但仍渴望著戰場的士兵們的歡迎”……弗萊迪是否也……
艾爾卡諾與BAWS並非競爭關係,兩家本質都是RLF解放事業中重要的助力。
BAWS也向星外企業提供了MT 這間工廠是不會被盯上的 儘可能多賣一點才能把資金迴流給艾爾卡諾 這就是我們盧比孔人的生存…… ——影像紀錄:BAWS哨兵的最後
BAWS是不會挑顧客的,對我們來說是維持戰力必不可或缺的企業。 ——盧比孔解放陣線 通訊員(阿希爾)
艾爾卡諾的順利轉型離不開BAWS的資金流和天外帶回的技術,而這一企業在日後的解放戰役中也貢獻了極為重要的武裝力量。變革的風以一種溫和但堅定的方式吹過盧比孔的雪原,為理想實現奠定了技術基礎。
如果說父帥多瑪揚的時代是用宗教聚攏人心、讓原本絕望的人們能在滿目瘡痍的大地上重拾對生的希望,這一過程是讓已被天災擊垮的人們自大地上重新站起來的話——福來特威爾帶回技術,接手RLF之後,在盧比孔大地上做出的技術變革,是為了讓雙足踩在大地上的人們擁有一雙翅膀,飛向群星。那高懸在天空中的眼睛,僅靠站在地面上仰望則永遠無法觸及。如果想要擁有真正的自由,那麼只有一個選擇:
飛向群星、飛越群星、搠殺天星!
望向天空的孩子們
距離天火近半世紀時光過去,珂若爾尚存的消息通過各種途徑,依稀向星外流去。礙於PCA封鎖系統的存在,企業並沒有馬上出動,仍在觀望、虎視眈眈。但在這個時代,仍然有一些“偷渡客”,或許是生活所迫,願意為了“珂若爾尚存”的傳聞冒險。偷渡客們乘坐航船自星外而來,為了在這裡淘金,冒死衝線。
子怡 參與盧比孔解放陣線的一名戰士 子怡的雙親為了開採珂若爾致富的機會 抱著還是嬰兒的她偷渡前往盧比孔 在墜毀地點奇蹟般地活了下來 被解放陣線叔帥福來特威爾收養的她 在AC核心這個搖籃中被養育成人,成長為戰士 ——競技場檔案
雖然現在只是小規模的、不成氣候的衝線,但遲早有一日,珂若爾的消息徹底流傳在外後,必然會吸引來各方勢力,在這片土地上展開爭奪戰。留給RLF的時間不多了,而他們的條件也同樣有限。曾經的父帥多瑪揚此時已垂垂老矣,即使仍坐鎮於RLF,也已不及盛年。RLF的戰士們複誦多瑪揚留下的箴言,卻鮮有人領悟那名老人藏匿於話語中的含義——畢竟,珂若爾解放是老人藏於心中的秘密。
一切都是……逐漸消逝的餘燼罷了…… ——拇指 多瑪揚
在這近半世紀的時光中,多瑪揚究竟見證了什麼,讓昔日舉起解放旗幟的領導者變得如此灰心?(筆者注:即便如此,在意識到主角想要進行珂解的時候,這名老人還是出面並且一舉幹碎了PCA的直升機……技研發動機,小子!jpg)也許是經歷了許多無能為力之事,也許是時至今日仍被困於地面,但……也有一種更純粹的可能,就是他老了,曾經與他共同奮鬥的同胞們也老了。
衰老對於人類而言是非常可怕的東西,當感受到身體機能的衰弱,精神的頹廢,這些都會使人逐漸心灰意冷。但時至今日,他仍然是RLF受人敬重的領袖,珂若爾信仰依舊指引著RLF的戰士們。
不僅是多瑪揚的衰老,福來特威爾也開始步入中年。過去的人們都在逐個老去,這是無法抵抗的自然法則。但理想會因此而停滯不前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隨著時間的變遷,人們逐漸得到了相比過去更好些的生存條件後,新生的子世代出現了。活躍在盧比孔上的孩子們,是這片土地嶄新的希望。人會衰老,理想不會,因為理想是在手中傳遞交接,不斷由年長者交出、由年輕人接下,薪火相傳。子世代的孩子們,除了前面提到的在墜毀飛船中生還、被福來特威爾撫養長大、日後成為RLF“五指”之一的小子怡,在劇情中經常與玩家通訊、卻鮮有人知道他的姓名的RLF通訊員阿希爾,還有一位在日後解放戰役中堪稱除主角之外RLF的最大王牌的孩子——拉斯提。
拉斯提 亞基柏集團強化人部隊,晚鐘的第4隊長 拉斯提是從組織旗下許奈德公司的人才招募計劃中被發掘出來 在不滿半年的短時間內就被提拔到晚鐘上位 擁有相當與眾不同的經歷 他入隊前就曾接受過強化手術,詳細情形不明 根據本人的申告是第8世代 ——競技場檔案
拉斯提是在盧比孔長大的孩子,師從福來特威爾。兩人關係密切。
——筆者注:
在整個遊戲中,用“Buddy”一詞來稱呼主角的,也只有這對鳥父子了。叔叔的那句是在伏擊晚鐘部隊成功時說的,“We're war buddies now.Maybe I'll find a comrade in you yet.”(我們現在是戰友了,也許以後我們會成為同志)。不過只有英配率先用“戰友”肯定了渡鴉,日配還是更含蓄的“いつかお前が… 私たちにとっての戦友となることを祈ろう”(祈禱你總有一天能成為我們的戰友)。唉鳥東西們!
筆者個人傾向於兩人的關係除了師生之外,也近似父子。當然也有兩人是同輩人/年齡相近的前後輩諸如此類的猜測,在未至之域的那場遭遇戰裡,一直用“君”作為二人稱的拉斯提,對福來特威爾的二人稱是“貴方”。雖然這個人稱比較萬金油,但有些長輩會介意晚輩這樣叫,日本人的人稱太麻煩了……但不管他倆的關係到底是接近於養父子的年齡跨度,還是隻是志同道合的前後輩年齡差異,對兩人的動機和信念都不影響。故筆者在此註釋,也會捎帶此觀點做部分敘述,請各位讀者根據自己的理解來自由發散。
關於“師生”的猜測,我們來引入一個在前面提過的東西:
《海鷗喬納森》第二章結尾,懷著慈愛之心,想要教導鷗群飛翔的喬納森,在海上遇見了他的第一個學生。
海鷗弗萊契·林德年紀還很輕,但他已經明白,沒有哪隻鳥兒曾經從自己群裡受到過那麼粗暴、那麼不公正的待遇。 “我不在乎他們說些什麼,”他憤憤地想,一邊向遠崖飛去,連視線都模糊了。“飛行應該有更大的意義,決不光是拍著翅膀盤旋,從一個地方飛到另一個地方。一隻……一隻……蚊子才那樣呢!我只是鬧著玩兒,繞著海鷗長者來了個桶式翻滾,結果成了棄兒!難道他們是瞎子?難道他們看不見?難道他們想不到,我們一旦真正學會了飛行,該有多光榮?” “我不管他們想些什麼、我要讓他們看看什麼才是飛行!要是他們把我當作叛逆趕出來,那我就要做一個真正的叛逆!我要讓他們後悔……” 一個聲音進入他的腦海,儘管十分柔和,但使他那麼吃驚,不由得搖搖晃晃地在空中打了幾個趔趄。 “不要怨恨他們,海鷗弗萊契。別的海鷗把你趕了出來,吃虧的是他們自己。總有一天他們會後悔的,總有一天他們會懂得你現在已經懂得的道理。寬恕他們吧,幫助他們提高認識。” 離他右側翼梢一英寸的地方,有一隻世界上最光亮的白海鷗,在毫不費勁地作滑翔飛行。連一根羽毛都不動。但幾乎已是弗萊契的最高速度。 在這隻年輕海鷗的內心,引起了片刻混亂。 “發生了什麼事?我瘋了嗎?我死了嗎?怎麼回事?” 那個又低又平靜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裡繼續跟他說話,要求他回答。“海鷗弗萊契·林德,你想飛行嗎?” “是的,我想飛行!” “弗萊契·林德,你想飛行有沒有到這樣的程度,以致能寬恕鷗群,努力學習,有朝一日再回到他們中間去,幫助他們提高認識?” 弗萊契不管多麼傷心,多麼有自尊心,但在這隻威嚴的、有本領的海鷗面前,覺得不能說假話。 “我願意,”他輕聲說。 “那麼,弗萊契,”那隻晶瑩的鳥兒對他說,聲音非常和藹,“咱們從水平飛行開始吧……”
拉斯提的口癖、人生軌跡與福來特威爾太過接近,以及在未至之域對戰621時,是福來特威爾前來救場。除此之外兩者也有極強的相似之處,原作中有四隻“鳥”,除真假渡鴉外,就是“鷗”(福來特威爾)和“夜鷺”(拉斯提)……
……言歸正傳。
對於拉斯提的身份,遊戲中沒有更明確的定論,猜測也很多。除了一般認為的盧比孔長大的孩子之外,甚至有AM標記的那個不知名C3世代和C4-618之類的神奇猜測……在這裡筆者以最平實的“盧比孔上長大的青年”為背景,進行接下來的闡述。
子世代的孩子們在大人們的庇護下成長,逐漸瞭解了星球上的現狀與真相。此時,隨著珂若爾信息在外流傳,嘗試衝線者越來越多,RLF需要開始考慮下一步:如何去應對未來可能到來的企業。誠然,即使解析了福來特威爾當年從許奈德帶回的數據和技術,在被封鎖的盧比孔,信息迭代恐怕永遠不及外界。雖然盧比孔已逐漸踏上技術變革的道路,但想要與企業抗衡,這些還不夠。需要更多、更強力的技術,更多的支持,更多的手牌……逐漸迫近的威脅不允許他們緩慢地摸索。而子世代之中,有一個孩子引起了福來特威爾的注意。
——拉斯提。
可能是因為頭腦,性格,意志——以及強大的才能,拉斯提也是生來屬於天空、嚮往自由的孩子。知曉了故鄉的現狀,認同福來特威爾的觀念並希求改變的拉斯提,向福萊特威爾的理想伸出了手。為了獲得更多、更有力的手牌,與當年走出盧比孔的福來特威爾不同,拉斯提的目標不會止步於亞基柏的子公司許奈德,而是亞基柏本部,甚至是“晚鐘”。
一個優秀的間諜需要經過特定的訓練,但筆者並不認為盧比孔有這樣的條件。福來特威爾和拉斯提走下了一步極其危險的棋。但很奇怪,從後續的一些內容來看,拉斯提的臥底能力實在是……堪憂,戰鬥記錄連狗(字面意義)都能隨手撿到,甚至有幾乎是致命性的暴露文檔(詳細見後文),但這孩子竟然沒被送去再教育中心,不得不思考一番福來特威爾在此前留下的人脈是否起到了作用,又是否起到了極其關鍵的庇護作用?
——筆者注:
這裡順帶略提一嘴晚鐘第三隊長歐基夫,這名只存在於三週目的上位隊長是亞基柏諜報局的成員,在以EN武器見長的亞社,歐基夫使用的卻是BAWS的實彈武器MA-J-200 RANSETSU RF。這把武器只有福來特威爾、拉斯提和多瑪揚使用(六文錢用的是201)。且晚鐘成員的配裝除了過於自由的晚鐘一,多數配置為亞社旗下企業零件/武器或中立企業(例如麥寧和瀧川)零件/武器。歐基夫是亞社內除拉斯提外唯一一個使用BAWS武器的人(另外也有作為AM協力者會裝備的Mind系零件,除此之外他的亞社系濃度真的很低,你一看就很諜啊),而使用BAWS零件/武器的其他人,都是盧比孔本地(RLF/RaD)人。加上歐基夫與拉斯提的關係明顯不一般,死後的最後一句遺言喊出了拉斯提的名字,是叮囑還是告別……?歐基夫對拉斯提和RLF的態度到底是什麼?
但毫無疑問,拉斯提是福來特威爾此時最好的選擇。
那傢伙(拉斯提)也是整天只會看著天空的男人。 ——晚鐘3 歐基夫(刪減臺詞)
拉斯提的所為也不負眾望,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孩子。經過了漫長的學習和訓練,時機成熟、風向順行之時,拉斯提已做好了準備——做好了飛向天外的準備。就如同當年福來特威爾揮別盧比孔大地一般,揹負著希望的第二隻飛鳥拉斯提自福來特威爾手中接過理想,向遠方飛去。
——筆者注,一些奇妙的細節:
·複誦箴言者
RLF五指中,拇指多瑪揚、食指達納姆和小指子怡,都複誦過珂若爾箴言。這三位是堅定的珂若爾戰士。(另外阿希爾在通訊中也說過“珂若爾與盧比孔同在”。)
無名指弗萊迪直到臨死前也只是說了“父帥,請開示我……”。結合資料,比起珂若爾信仰,弗萊迪可能更多是被父帥的個人魅力吸引。(所以他倆到底發生了啥啊?!)同理,為報答子怡的恩情而“投靠”RLF的六文錢,也不會複誦箴言(他和主角那一場裡說過一句很像的,但不是)。這兩位對於解放事業可能不及其他的“手指”那樣熱忱。
但是——
中指福來特威爾和拉斯提,是臺詞中從來沒有複誦過箴言的人。(拉斯提這小子甚至還直說“不管再怎麼複誦蒙灰警句,都沒有改變盧比孔的力量。”……你小子對爺爺有點不敬了嗷!但不得不承認說得對。)
(順便一說拉斯提這小子在未至之域對他叔直接來了一句“戻れ、フラットウェル”,問了日語專業的友說這個說辭其實挺強硬的,英配也說的是“Get out of here, Flatwell.”,相比之下最客氣的竟然是中譯的“回去吧”……孩子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別急你這麼跟你叔說話小心被踹屁股。)
不僅如此,基本上涉及到RLF的戰鬥,都能從他們那裡聽到有人在複誦箴言(偷渡可能大夥還是一個懵逼狀態,沒有人喊)。但是在最後的解放戰役裡,通訊裡沒有出現過箴言,不過這也與戰役指揮官是福來特威爾有關。(聲音應該是他沒錯,即使經過加工處理,日配那股“同志,幹他!!!”的味道還是很明顯的,有點太好認了,笑死!)
這或許也是一種隱隱的,時代變遷之中,觀念和方針也隨之轉變吧。
渡鴉,你還記得「中指」福來特威爾說過的話嗎? 「飛越盧比孔熾熱的天空,選擇無人見識過的自由。」 傳唱著警句面對外敵,某方面很近似於停止思考。 福來特威爾……說不定也在摸索著新的可能性。 ——艾兒
東風驟起,逆風而行
盧比孔中火種尚存的消息終究是在星外流傳開來。某一日,活躍的強大獨立傭兵團「枝椏」在封鎖軌道上炸燬了一處空間站,打開了一個缺口,且將火種尚存的消息散佈向星外。得到了確切消息的企業,終於開始向盧比孔發起了衝線。
優先排除對象……渡鴉。沒想到你這傢伙會回來。 你洩漏了這麼多情報,原以為你就此銷聲匿跡了。 把企業那群傢伙叫來盧比孔開心嗎? 我們藉由封鎖維持的秩序,是你這傢伙破壞的。 ——行星封鎖機構 特務上尉
主角使用的“渡鴉”執照原本也屬於“枝椏”的其中一名成員。
風就這樣吹了起來。
但是,這場風是解放陣線所期待的嗎?
弗萊迪 參與盧比孔解放陣線的其中一名戰士 弗萊迪為侍奉父帥多瑪揚的男娼 和其他同志們總是保持一定的距離 他對多瑪揚的精神世界抱持著敬愛之心 為了陪伴孤身一人的多瑪揚而投身於戰場 ——競技場檔案
——筆者注:
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為什麼這裡會突然出現“男娼”……太突兀了……這是該出現在這裡的東西嗎……?
弗萊迪,一名RLF的戰士。可以認為,比起解放事業,弗萊迪更憧憬多瑪揚本人。
在與主角的遭遇戰中,弗萊迪說出了這樣的話:
……能讓我問個問題嗎? 沃爾特的獵犬……你掛著虛偽的名義打算做什麼。 父帥已經看透一切了,你的……你們的真面目。 ...Got a question for you, friend. You're Walter's hound...Why hide behind another's callsign? Father can see it all. He sees you—he sees who you are. ——無名指 弗萊迪
我們可以認為,這是否意味著多瑪揚認識前代渡鴉呢……
筆者曾經猜測過,是否是RLF認為時機成熟,委託枝椏炸燬太空站、散佈消息,吸引星外企業與PCA交火——雖然想讓企業和PCA互相消耗的戰術在後續也被使用過,但,“是RLF想讓枝椏炸燬太空站”這個想法有許多漏洞。
從遊戲開場來看,RLF是處於明顯的下風的。封鎖線上的缺口吸引來的,不只是貝拉姆和亞基柏及其旗下子公司,也有獨立傭兵等各種想要來“撈一筆”的人,還有玩家所在的觀測者陣營。而且,“枝椏”也將珂若爾尚存的消息大肆散佈,這對RLF非常不利,顯然想要讓封鎖線開口的人,是想讓更多的人快速湧入盧比孔。
筆者認為,可能是AM借凱特·馬克森的名義向枝椏發起了委託(以進行珂解的實施);也可能是枝椏本身就看不慣PCA的行為或者也想來盧比孔撈金(畢竟是獨立傭兵,隨心所欲不是自然的嘛)。
但這些也僅僅是猜測,筆者在此想論述的是:這風起得實在突然,超出了RLF的預期,RLF也尚未準備完全。
RLF一開局處於的是下風。
企業的裝備要遠遠超過本地的武裝,又有受僱於企業的傭兵加持,RLF幾乎被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
BAWS在其中不挑顧客、儘快賣出更多的商品,以求資金快速回流至艾爾卡諾。為了一個更大的計劃,一張能逆風翻盤的王牌。
業務能力極強的玩家,也成為了RLF的委託對象。只是第一次與RLF接觸的委託充滿了一些戲劇性……
在二週目高盧水壩作戰時,原本隨同貝拉姆的赤槍一起行動的玩家,收到了RLF的密聯。而親自聯絡玩家的對象,正是叔帥福來特威爾。
——筆者注:
對不起,但是他的聲音在筆者耳朵裡太好認了,那個“同志,幹他!!!”的味道……
·過於奇怪的tips之你怎麼知道這是福來特威爾
福來特威爾有一個明顯的口癖,在委託致辭結束的時候會明確地說“期待你正面的答覆”(日配固定是“色好い返事を期待している”,英配會有一些微調,但大致都強調在期待“your response/your favorable response”)。還有一些筆者個人主觀層面的感覺是福來特威爾的委託致辭都會儘可能簡潔,例如“就不多說廢話了”(単刀直入に言おう)、“事不宜遲,我來說明工作內容”(早速だが仕事の説明をさせてもらう),阻止新型機體擄獲的關卡更是上來就開始說明情況。因為語言構成的差異,英配沒有那麼多音節,所以語速會更慢一些顯得更穩重(像教導主任坐那問我為啥翻欄杆),日配音節較多,語速快、發聲短促,聲音壓得很沉,可以說十分之孔武有力擲地有聲,有興趣可以品一品伏擊晚鐘任務簡報的那句“現在正是除掉他們重要戰力的好機會(好機だ!)”。
看得出來叔帥的工作確實繁重忙得要死,壓根沒啥寒暄廢話的時間,但也許因為性格本身就乾脆利落……正是這樣才受人愛戴吧。
福來特威爾開出了貝拉姆的二倍佣金來策反玩家。對於本就拮据的解放陣線來說……這可真是大手筆。但高盧水壩確實也值得這樣的手筆。
——筆者注:
順便一說,因為這段反水情節,高盧水壩在玩家群體中也叫二五仔水壩真的好好笑。
這次貝拉姆決定要搗毀解放陣線的治水據點,高盧多重水壩。 目的是破壞他們的生命線,造成讓他們哭著求饒的損害! ——G1 密西根
變電設施還有2座,繼續往前進吧,621。 ——指導手 沃爾特
水壩,變電設施,生命線。很自然地能想到“水力發電”。高盧水壩關卡地圖也確實能看到河床。
但高盧水壩所處的位置……美麗凍人。不過從常識角度來說,就算河水錶面凍結,下方的水依舊能緩慢流動,只是流速較慢,發電效率不及普通狀態。
在高盧找到的井看起來也馬上要枯竭了 珂若爾不再像以前可以開採到那麼多 好不容易開採到卻又馬上被企業一滴不剩奪走 沒有珂若爾就無法養殖麵包蟲 今天孩子們也逐漸死於饑饉……——文字檔案:逐漸枯竭的井
“高盧”這個地名除了在任務中被提及外,在這份檔案中也被提及了。遊戲中的“井”指的是珂若爾井,盧比孔人在井中開採珂若爾,以此餵養麵包蟲來獲取食物。雖然不確定此時的貝拉姆到底知不知道高盧的井的存在(井不止一座,後面也能看出貝拉姆一直在找井),但被總長稱為“生命線”的高盧水壩即使只是用於發電也極有可能影響到盧比孔人的生產、供暖——尤其是供暖。如果高盧水壩地下真的有珂若爾湧流進行協助發電、或者水壩附近有珂若爾井,那也能理解為什麼RLF在此刻以二倍價格策反玩家了。這裡比貝拉姆所想的還要重要。
福來特威爾在此刻可能也有試探玩家想法的感覺,又或許也是一次賭博。作為一個領導者,多多少少是要敢“放手一搏”的。協助了RLF的玩家以此為契機,走入了RLF成員的視野,在他們之中成為了話題也說不定。
你在高盧多重水壩幫了他們這件事,似乎在解放陣線裡傳開了呢。 ——指導手 沃爾特
——筆者注:
·我工資呢?
在水壩委託裡,酬金方面,貝拉姆開出了19w,於是RLF開了38w。但離得很近的救出俘虜作戰裡RLF開出了25w,後續的阻止新型機體擄獲則開出了26w。貝拉姆你是真的有一絲微微的摳門……不過或許可以想象一下爸爸報賬說貝拉姆原定佣金是19w然後另一頭的叔叔擦了把汗太好了沒太敗家(?)。
·盧比孔文明人福來特威爾
如果在這個任務裡拒絕了叔叔,叔叔的日配臺詞比較中規中矩,但是英配會說“Not in it for the money? Whatever the corporations are giving you, I hope it's worth it.”(不是錢的事?不管企業給了你什麼,我希望它夠值。)怎麼說呢,這應該是唯一一句充滿了陰陽的發言……(腦補一下旁聽的正經通訊員阿希爾嚇得擦汗)
叔叔的整體措辭確實相當文明,即使在充滿了自由發揮和強烈感情的英配裡,叔叔在未至之域里拉架也說的是“他不是隻會被利用的獵犬。”(That pilot's more than just a hound./そいつは使われるだけの猟犬ではない)而沒有說“他不只是企業的走狗”
不過,如果621在伏擊晚鐘的時候大大咧咧地往地上一杵,大門一開和V5V8兩人對臉懵逼的話,站在上面的叔叔會在震撼之中緩緩吐出一句:“This was supposed to be an ambush, you fool!”(這是伏擊戰吧你這傻蛋啊)……這大概是唯一一句罵人話了……日配倒是就普普通通地吐槽“哪有自己讓對方找到的伏兵啊……!”,這裡英配還是好玩的。
在那之後,盧比孔上的珂若爾爭奪戰依舊激烈,其中對於RLF造成打擊的,是良善沙丘上用來開採珂若爾的移動據點“闊步者”(解放陣線向RaD支付大筆金錢才得以購入)被毀。而主角也因為這場作戰,在指導手沃爾特的交涉下,成功從亞基柏晚鐘部隊的負責人——晚鐘二,史奈爾那裡得到了參與“越牆”計劃的資格。
而在越牆作戰中,玩家邂逅了一名有些特別的戰友——
晚鐘四,拉斯提。
是的,那個曾經遠行飛向天外的拉斯提,藉助許奈德這塊跳板,成功在人才選拔中脫穎而出,順利進入晚鐘並極快地晉升為上位隊長。重新回到盧比孔的拉斯提,此刻擁有了一個新的身份:V.IV 拉斯提。
在越牆行動中,拉斯提被史奈爾派遣,與獨立傭兵渡鴉一起,對解放陣線改建為軍事據點的交易重地——“牆”進行打擊。玩家第一次接觸到拉斯提時,大多數會驚訝於他的善意。與向玩家傳達委託的負責人們不同,拉斯提似乎真誠、熱情且直率,對玩家發出了“一起越過牆吧”的邀請。而事後更是直接聯繫我們,告訴玩家亞基柏曾想要將玩家當做棄子的事實。此時的玩家還不知道拉斯提的真實身份,但後續的回收戰鬥紀錄任務中,玩家很快就會發現一些端倪:
拉斯提似乎將晚鐘部隊普遍不使用的實彈兵器運用得得心應手。 ——影像紀錄:鋼鐵迷霧
時機一……弗隆……給艾爾卡諾……提供……技……術 在那……前必須……隱瞞下去 ——通訊紀錄:拉斯提的暗號通訊
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我看到了! 叔帥的檔案,我…… 為什麼要這麼做…… ——影像紀錄:試圖與敵機通訊 ——筆者注: 這個檔案翻得稍微有些模稜兩可,日文原文為: 何を考えているんだ…! 俺は…俺は見たんだ! 帥叔のファイルを 俺は… なぜこんなことを…! 呃真是根據日文一等一地翻導致實在是有點……所以相比之下感覺英文原文反而更邏輯清楚一點。 How could you...?! I...I know who you are! I've seen Uncle's files... At least tell me why...! 你怎麼……?! 我……我知道你是誰! 我看過叔帥的文件…… 至少告訴我為什麼啊!
——筆者注:
孩子,能把你送去再教育中心的東西狗(字面意義)都能隨地大小撿啊我的親兒子啊……
以拉斯提的視點來看,這段時間他經歷了什麼?
按照計劃進入晚鐘、隨同大部隊一道前往盧比孔-3。然而,久違地踏上故土的拉斯提,並不再能以“故鄉”的視角來認知這顆星球。身為晚鐘第四隊長,拉斯提要服從企業的命令,被派遣出擊,破壞盧比孔人的武裝,尋找珂若爾井——這是從他接受了福來特威爾的教導,為星外的遠行做準備期間,就已經明白的事。
不可能贏得過晚鐘上位的 我們死定了呢…… ——通訊紀錄:與同志的對話
為了理想遠走他鄉,臥底於星外企業,等待時機成熟,而在這個過程中不可避免地要與這片土地的同胞們兵刃相見。從結果上來說,拉斯提做得很好,他確實地殺死了阻礙他作為“晚鐘四”執行任務的敵人(故人),不留情面,毫不猶豫。他對獨立傭兵渡鴉有所興趣,進行一定程度的示好——筆者認為這樣的行為實際上也包含著私心,對於這位名聲迅速崛起的獨立傭兵,懷揣著理想的拉斯提,更有可能想到的是:此人能為我們所用、能站到我們這一邊嗎?畢竟,每多一張手牌,對逆風開局的RLF來說都是未來翻盤的基石。
但他也造成了盧比孔人的犧牲,他的手上沾染了同胞們的鮮血。這是事實,即使這是為了更高的理想,為了日後的革命鬥爭所必經的。但生命的消逝並不是隨口一句“這是必要的犧牲”便能一帶而過,拉斯提要面對的,可能不止是工作上的疲憊,也難免有心中難熬的自我譴責。
遊戲內並沒有描寫拉斯提在亞基柏的生活和經歷,也沒有更詳細地展開討論拉斯提在以晚鐘四的身份進入盧比孔後出擊了多少次。從晚鐘部隊的構成以及史奈爾和沃爾特的對話中判斷,如果涉及到動用晚鐘隊長的環節,拉斯提可能是出擊的主力。
我聽說這次第1隊長也得親自出戰。 居然沒有其他能依靠的人才,真是不幸呢。 ——指導手 沃爾特
……好吧。反正這次晚鐘4也會出戰。 那個人也是挺得意忘形的,就讓我一起看看他們的本事吧。 ——晚鐘二,史奈爾
——筆者注:
此處史奈爾的臺詞傲氣拉滿了,“We're also deploying V.IV...who's been equally brazen of late. Let's see how they both perform.”這句話感覺微妙地把爹狗和小拉都給陰陽了一下……順便日配用了“併せてお手並み拝見としましょう”。該說不說這個高傲自負的領導者的形象一下就有了。
和家大業大貝拉姆不太一樣,貝拉姆的赤槍部隊,大家基本就是純血的企業私兵。雖說也有一些副業,但不在貝拉姆整體編制內。亞基柏的晚鐘八名隊長,冠以“隊長”的名號,大部分人也各自有相對的企業內職務。譬如晚鐘三是諜報局成員;晚鐘五管理後勤部門;晚鐘七是會計。晚鐘二其實更傾向於文職(機體幾乎沒有磨損……),不僅要管理整支隊伍、向上頭大人物彙報進度,還順帶兼任了再教育中心的管理者,可以說真是社畜中的社畜,所有吃力不討好的事全在他頭上,不禁思考讓他來負責盧比孔-3的珂若爾爭奪戰役是不是被上頭給搞了……言歸正傳,晚鐘不需要額外坐班的有三個人:首席佛洛伊特,四隊長拉斯提,六隊長梅特琳克。但梅特琳克的戰鬥力實在是有些……競技場排名25/E,加上在技研都市向史奈爾屢次求救都得不到回應,感覺即使十分效忠於亞基柏,史奈爾在用人時也不太會考慮她,至少不會把她當做完成重要任務(如越牆)的首選。那麼,實力較好的一四隊長就成了戰鬥主力。沃爾特的“無人可用”的形容一點沒錯,晚鐘確實有時相當“無人可用”。
從後續晚鐘派出的人手來看,也許是因為頻繁派出首席出擊實在是有點有損“格調”(佛洛伊特在遊戲中直到塞勒姆才正式和621交手),也可能是拉斯提主動請纓——畢竟史奈爾對他的形容是“得意忘形”(筆者注:英配說得更過分,brazen可以譯作“厚顏無恥”)——總之,第四隊長拉斯提是史奈爾的首選。可能剛開始來到盧比孔時,拉斯提的主動請纓是一種向亞基柏表示忠誠的煙霧彈,加強信任,以便後續自己的間諜活動;另一方面,或許也有在與RLF交火的時候略微地小放一水,讓同胞能夠拉下逃生把手保住性命。但越牆是奪取RLF重要軍事基地控制權的戰役,以至於原計劃是同時動用兩位上位隊長,且史奈爾作為司令官親自指揮(見拉斯提與621共同越牆時的語音)。而621的介入替換掉了王牌佛洛伊特,這也促成了拉斯提與傭兵渡鴉的初次見面。但不管怎麼說,這場戰鬥也使拉斯提在一個更嚴峻的場合下以企業的立場去直面解放陣線的戰士們——他過去的同胞。甚至有人通過福來特威爾的文件察覺到了他曾是盧比孔人的身份,還未質問完“為什麼”就死在了拉斯提手中。
除去要在戰場上手刃同胞,拉斯提或多或少地也能在晚鐘內部聽到些許戰況——畢竟,亞基柏的再教育中心還收容了不少盧比孔人俘虜:
・ 珂若爾反應調查正順利進行的同時 於盧比孔建設再教育中心的暫時分部 ・ 收容對象以俘虜來的盧比孔人為主 必要的時候敵對企業的組員也在對象之內 ・ 如果針對對象進行的再教育無效 並且其戰鬥技能獲得一定的認可 將採取必經的手續後移送至「工廠」 ——文字檔案:再教育中心
何為“再教育”……這可不是什麼好詞。參考結局時指導手沃爾特的狀態,以及結合部分史實,壓縮成短短一句:“精神洗腦、肉體折磨”。
而何為“工廠”……
去跟「工廠」傳達一下 下次送來的零件要把軀幹也留著 ——影像紀錄:零件性能測驗
將人“加工”成零件(溼件)的地方。
一邊是要親手將同胞們的防守線搗毀,要手刃同胞,或許也會像貝拉姆一樣去掐斷他們的生命線,使同胞們回到更深的苦難中;一邊斷斷續續地聽聞同胞被俘的消息,在再教育中心中受到拷問和折磨。而此時拉斯提的使命還未完成,驟起的東風讓解放陣線的手牌還沒能集齊,在此之前,他依舊是亞基柏的晚鐘四,而非盧比孔的拉斯提。
拉斯提內心的苦痛與掙扎可想而知。
而解放陣線這邊,情況依舊糟糕。被企業的戰火壓制,損失了“闊步者”又失去了“牆”,更嚴峻的情況發生了:有重要的人物被貝拉姆俘虜。而且這個重要人物不是別的——是父帥多瑪揚。
獨立傭兵渡鴉,有一項作戰委託希望你能接受。 作戰內容為拯救被俘虜的戰士們,我軍將會以一架直升機突擊奪回俘虜。 需要救出的同志有3位,包含了對我們來說相當重要的人物。 獨立傭兵渡鴉,希望你能響應我們的共鳴。 「珂若爾與盧比孔同在」! ——盧比孔解放陣線 通訊員(阿希爾)
——筆者注:
三位俘虜分別是:「拇指」多瑪揚,「小指」子怡,以及一位普通戰士梅薩姆。小妹妹子怡的戰鬥力確實不高,多瑪揚會被俘虜有些奇怪,但也有可能是寡不敵眾,或者被迫繳械投降。畢竟企業和解放陣線的實力差距是切實存在的。
阿希爾是盧比孔解放陣線的通訊員,這個名字是從配音表裡找到的。另外,在一週目子怡被擊殺時,子怡也喊出了這個名字。兩個人感覺是年輕子世代的雙向單箭頭。
這小子聽起來有點弱氣,但絕不軟弱。
阿希爾一開始對玩家是一種很謹慎小心的態度,比較迂迴,大部分的措辭是“希望你幫助我們”。資金不足實力薄弱,確實氣勢上不及大企業出來的另外兩位通訊員。不過也能在通訊中感受到他的信念和成長。比如會自言自語:“……這可不行啊。 我們應該學著該靠自己獨立取勝。”
一直有點弱弱的阿希爾,在這次通訊中表現得格外堅定,也是在這次通訊中,他說出了珂若爾箴言。
為什麼?
我們來對這場營救行動進行一些推測。
被俘的三人中,父帥多瑪揚的地位毋庸置疑,這是RLF名義上的總司令、精神領袖。按理來說總司令落到敵方手裡,軍心絕對大亂,但RLF情況略有特殊,我們暫時按下不表;小指子怡,雖然實力較弱,但是個十分熱忱的孩子,在戰士們中間也很受歡迎。從救助素不相識的六文錢來看,子怡熱心、善良。或許正是如此才能年紀輕輕而成為五指之一。但戰士們覺得她年紀小,不該上戰場,應該幸福地去過自己的人生。(筆者注:感覺戰士們八成看出來子怡和阿希爾是一種雙向單箭頭,這倆孩子年紀都不大,感覺還有一些青澀)
六文錢 投靠盧比孔解放陣線的流浪獨立傭兵 對現今已失傳的古典技藝造詣頗深 尤其「忍者」以及「歌舞伎」這樣的日系移民文化 帶給了六文錢的作風非常強大的影響 過去在瀕臨餓死之際被子怡所救 為了報答子怡的恩情 與她的同志們為敵的通通都是他討伐的對象 ——競技場檔案
為何RLF此刻還能保持運轉,且阿希爾向剛剛攻破了“牆”的渡鴉發出委託?
因為RLF內還有一個人在——「中指」福來特威爾。
此時的福來特威爾手握RLF的真正指揮權,這位才是當前RLF整個戰術和行動方針的制定者。而明確這一點的,恐怕不止是RLF內部,作為解放陣線的大人物,企業多少是做過調查,些許知情的。
我們暫時將目光轉向貝拉姆,貝拉姆這一邊的動向又是什麼樣的?
在關卡中,我們得知貝拉姆並沒有從這三人口中得到“井”的消息。而多瑪揚、子怡都暫時被羈押在此處,梅薩姆則被早早收監——這是第一個疑問:為什麼轉移了梅薩姆,留下了另外兩人?
在關卡的最後,俘虜全部救出、準備撤離的時候,赤槍部隊出現並進行打擊攔截。但出現的不僅僅是赤槍的MT部隊,還有赤槍副長,G2納爾——這是第二個疑問:為什麼赤槍來得這麼快,且赤槍副長親自出現在了戰場?
因為阿希爾本人沒有配備AC或MT,也沒有相應的戰鬥描寫,我們不知道他具體的戰鬥力。這一場營救俘虜的作戰中,是阿希爾親自開著直升機深入敵營的。——那麼便是第三個疑問:其他人呢?為什麼要讓通訊員親自上陣?
筆者的猜想是:作為赤槍謀略擔當的副長在“釣鳥”。
在AC6的世界觀中,AC的戰鬥力要比MT強上許多。而在解放陣線中,福來特威爾的AC「翼」使用的是艾爾卡諾生產的FIRMEZA系列零件,算是新型機體,要比老舊的“盒子機”在性能上好上太多。從競技場排名來看,福來特威爾位列13/C,多瑪揚位列04/A,這兩位是當前解放陣線實力最強的戰鬥力。此時拉斯提仍在企業中臥底,多瑪揚被俘,如果在不委託外界的情況下靠RLF自己進行營救,也只有位列第二的福來特威爾能勉強看到成功的希望。實際上福來特威爾恐怕自己確實也考慮過以身涉險了,兩位重要的「手指」,一位是自己的長輩(筆者認為他們二位可能也形同父子),一位是自己的養女,尤其是前者作為精神領袖,更是事關重大——解放陣線內部還是會以多瑪揚的思想作為驅動力的,所以不能不救。但這一去,不知貝拉姆是否是有設下陷阱,如果解放陣線探聽到多瑪揚仍被羈押在此處的情報,可能要不計代價地派人前來奪回父帥,派來的要是個大人物,那搞不好貝拉姆可以直接趁機把RLF擊潰。
(筆者注:前期貝拉姆追著解放陣線咬還蠻厲害的,重拳出擊了屬於是。)
而事實上,關卡里貝拉姆也確實將兩人羈押在這裡且將梅薩姆收監,貝社可能也是做這了種打算,放長線釣大魚(鳥?),想讓兩人(尤其是多瑪揚)作為誘餌,吸引來解放陣線的人前來救援——尤其是福來特威爾。
副長在直升機逃脫時的戰術也有一點請君入甕圍攻捉拿的意思,副長的AC堵門,MT部隊前後夾擊圍攻,如果來的不是渡鴉,後果可能真的不堪設想。
(筆者注:感覺貝社有點想看盧解葫蘆娃救爺爺的意思,但確實是救爺爺……)
但我們不要忘記,福來特威爾此時是解放陣線的指揮官,如果這位指揮官在貝拉姆的圍攻下寡不敵眾被俘(貝拉姆可是最擅長人海戰術了!),RLF本就處於下風,這下可能就要真的再也見不到翻盤的希望。而從阿希爾這邊來看:對 RLF至關重要的父帥和自己有好感的子怡都落到企業手中,阿希爾的態度是焦急的,擔心著同志們,委託致辭的咬字都變得短促有力了很多(筆者注:這裡意外有了一些叔帥的味道……)。甚至致辭裡使用了“希望你能響應我們的共鳴”(貴方が我々に共鳴してくれることを願う),最後說出了“珂若爾與盧比孔同在”,也是唯一一次念出箴言。
盧比孔人何時會念出箴言?
筆者認為,是下定決心,要和對方決一死戰的時候。(筆者注:有興趣的話,可以去原作裡找一找他們喊話的地方,是有這種強烈的感覺的)
阿希爾深知叔帥福來特威爾對當前逆風前行的RLF的重要性,決不能連叔帥也失去,又擔心同志們的安危,於是主動請纓,且委託渡鴉護航。(筆者注:渡鴉此時剛把人家牆拆了不久,估計敢不敢用他內部也爭了一陣……)
所以阿希爾這孩子,可能一開始就做好了“也許我沒法活著回來”的覺悟,在決意之中,念出了“珂若爾與盧比孔同在”。
——筆者注:
日配阿希爾的聲音很有保家衛國少年郎的味道,可以去聽聽看!
阿希爾的口癖在日配版本里相對固定,委託致辭的結語一般都是“貴方の助力が得られることを願う”(希望得到你的幫助)(所以救出俘虜那關是真的急了)。中譯每一次都有一些微調,但英配就有意思了:在擊破特務機體關卡,阿希爾的英配版本說的是“You're our best chance. What do you say?”,像是感覺自己跟621混熟了但也沒太熟(此前已經歷數個委託),小吹一下彩虹屁又緊張兮兮地來了一句“你咋說?中不中?”……(621:中。)
從結果上來看是好的。渡鴉成功營救了RLF的同志們,實在萬幸。
但回味整個行動,有一個非常關鍵的部分,那就是:無論這場作戰成功與否,都能保住目前解放陣線的真正指揮官——福來特威爾。只要福來特威爾還活著、還在RLF主持大局,那麼解放陣線就能繼續戰鬥下去。或許福來特威爾本身是極不希望自己因為指揮官的身份而被同志們特殊對待,但有些時候,大家也會希望這位最重要的、能帶著所有人飛向天空的人活著走得更遠,或許會有一些因此出現的犧牲。
每每想到這一點,作為指揮官的福來特威爾,總是會有些百感交集吧。
——筆者注:
聽起來有些沉重,不過,讓我們從副長的角度來看,事情可能有些……無助。
副長:我們手頭有兩個盧解的大人物,讓我們一邊審問他倆一邊把他們的另一個指揮官也釣出來,等那隻白色的鳥(福來特威爾)自投羅網吧!
621:在想我的事?
白色 鳥 對 對嗎 對 對吧 不對不對不對 副長啊啊啊下個反詐APP吧……
在珂若爾爭奪戰役初期的這段時間,RLF只能勉強抵抗著企業,而BAWS第二工廠也被身份不明機體(AM勢力)攻擊。企業在裴里斯地區探查無果,又因為玩家在監視點邂逅艾兒、發生珂若爾湧流,使企業觀測到了珂若爾的流向——中央冰原。於是,盧比孔上參與珂若爾爭奪的企業們籌備跨越亞雷亞海工作,主角也在RaD領袖卡菈的協助下,用運輸貨箱跨過了大海。
RLF資源有限,可能沒有第一時間跟上,但很快他們也建立了中央冰原作戰總部。然而,在盧比孔上展開的激烈爭奪戰役實在是有些太招搖了,終究是引來了最需要被所有人忌憚的對象——行星封鎖系統的強襲艦隊與執行部隊。
敬告所有非法入侵盧比孔的勢力。 馬上就地解除武裝,撤退至封鎖圈外。 如繼續進駐行為,我們將視為對行星封鎖機構宣戰。 將一切勢力視為排除對象。 重複,一切勢力。 ——行星封鎖機構
此時,盧比孔上的鬥爭正式轉入第二階段,而RLF在此時也試圖抓住機會,開始下一步的周旋——對於他們來說,最深暗的寒夜降臨了。
最後的寒夜,餘灰將燃
行星封鎖機構終究還是開始動武了。 他們在盧比孔全境都佈署了鎮壓艦隊。 我們已經失去了幾個調查據點,貝拉姆看來也一樣。 雖然盧比孔解放陣線認為這個狀況,某種意義上可以當作是一個大好機會。 但是我認為這種想法太天真了。 再這樣下去,無論是企業還是解放陣線,甚至獨立傭兵都會一起陪葬。 ——晚鐘四 拉斯提
——筆者注:
孩子在這裡說話還挺直的,“If you ask me, they're counting their eggs before they're hatched.”雖然這只是個常用俚語,但是“蛋還沒孵出來就開始數”放在盧解這種充滿了鄉土風情的組織這邊就莫名有一種……喜感……
阿希爾之前在BAWS工廠那裡提到的“保守派聲音比較大”,不知道在這個時候RLF內部對PCA的出現抱著什麼樣的態度。擅自推測保守派可能更傾向於繼續蟄伏,坐等企業和PCA兩敗俱傷;而相對地另一派(變革派,激進派?總而言之是更主動出擊的那一派,推測福來特威爾也屬於這一類)可能認為可以打游擊戰周旋,不能完全消極應對乃至脫離戰場。消極只能任人宰割,福來特威爾也確實會做這樣的判斷。
不過PCA的加入對於RLF可能確實是個好機會,企業的火力會有部分轉向PCA,兩方不可避免地會在碰撞中有所消耗,RLF未必能得到喘息,但確實可以省下一些力氣。
然而正如拉斯提所說,PCA的威脅性足以讓盧比孔上的所有勢力都一起陪葬——天上的封鎖系統恐怕是有對地打擊功能的,且強襲艦隊的出現也帶有極大的威脅性。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企業必不可能半途而廢撤出盧比孔,分頭抗擊PCA;RLF計劃奪回先前被亞基柏佔領的“牆”,而同時,叔帥福來特威爾親自聯絡了獨立傭兵渡鴉:
解放陣線的司令直接的委託,是相當罕見的特例。 他們的想法……說不定也產生了一些變化。 ——艾兒
——筆者注:
水壩那裡叔帥還是以RLF的名義進行聯絡,這次是確實地自報家門。算是解放陣線的“大人物”頭一次正式與傭兵渡鴉的接觸吧。
我是盧比孔解放陣線,中央冰原分部司令。 「中指」福來特威爾。 我們目前與裴里斯總部共同進行的兩面作戰,正在加強對企業勢力的反攻。 現在最害怕的是,行星封鎖機構的機體落入敵人的手中。 要是有星外企業的技術力及資金,對擄獲機體進行解析或再現並不困難。 那份強欲……最終恐怕會把封鎖機構也一併被吞噬。 這就是本次委託的原由。 配備於赫阿瑪採集場,封鎖機構的新型HC及LC機體。 希望你奇襲摧毀它們,防範企業取得機體情報於未然。 獨立傭兵渡鴉。期待你正面的答覆。 ——中指 福來特威爾
——筆者注:
相比於會拉一點家常的阿希爾,叔叔說話真的很簡潔,堪稱一句廢話都沒有……筆者在摘錄的時候是把整段按結構拆開後排版的,大致為:
自報家門→陳述當下情況→需求→期待答覆。
這麼看下來感覺阿希爾每次和渡鴉說話都是想用一種更平和的方式來接近,不知道為什麼讓筆者幻視了一些會冒汗的社恐小哥……
RLF想辦法進駐到了中央冰原,與裴里斯本部共同對企業加強反攻。但叔帥認為不能完全不干涉企業與PCA的互相消耗,兩方相爭,RLF要在其中周旋,儘量不正面衝突,但要規避後患。這次的委託就是一次為長遠考慮的“規避後患”。如果企業有了PCA的機體數據,實力更上一層,對RLF會極為不利。
也是這場作戰中,福來特威爾說出了那句令玩家印象深刻的臺詞:
「渡鴉」。 果真名副其實……戰鬥的身姿就如同振翅高飛一樣。 或許……如果是你的話。 能夠飛越盧比孔熾熱的天空,選擇無人見識過的自由。 ——中指 福來特威爾
——筆者注:
英翻就很有文采:“You fight like a bird in flight.”又押韻又有一些字形美。
在這一時期,RLF的作戰要比之前更加積極。應當是確認了玩家身上具有一定的“可能性”,作為一個交易對象,業務水平相當不錯,於是開始將委託交付至玩家手上。玩家協助他們擊破了PCA的“鐵甲騎兵”,也幫助他們再次防衛高盧多重水壩,擊敗了亞基柏僱傭的「枝椏」成員。看得出來確實是如福來特威爾所說,中央冰原與裴里斯兩大作戰總部雙面夾擊,且對PCA和企業都有所反抗。
叔帥福來特威爾也相當感慨,說你是「奇貨可居」。 ——盧比孔解放陣線 通訊員(阿希爾)
盧比孔上,多方勢力在這期間進行著大混戰,此時的拉斯提也代表亞基柏,向玩家轉述亞基柏方面的委託。其實這種行為是有一些奇怪的:亞基柏方面有專門的傭兵對接人,晚鐘八,培特,但進入中央冰原後,兩次亞基柏的委託都有拉斯提的介入(二週目時走入盧解線則舊宇宙港防衛任務被替換)。就算襲擊舊宇宙港的委託致辭方主要還是史奈爾,引入話題的人仍然是拉斯提。舊宇宙港的作戰裡,拉斯提還作為友軍,與玩家一起迎擊PCA。
——筆者注:
甚至感覺舊宇宙港把拉斯提派出去也是因為拉斯提超級積極,史奈爾一口惡氣:愛出風頭是吧,你這麼積極那你去!正合拉斯提心意,拉斯提大喜。
拉斯提是完全出於個人喜好去跟獨立傭兵渡鴉親近的嗎?
顯然拉斯提在這個時期是有意在接近渡鴉的,而筆者認為應當結合當下拉斯提和解放陣線的境況來考慮拉斯提的心態。
在前面的陳述裡,筆者一直提到RLF的手牌不夠,我們來用這個比喻繼續討論——那麼,RLF想要逆風翻盤,就需要一邊“削減敵人的手牌”,一邊給自己“湊手牌”。
對於這個勢單力薄的組織而言,任何有利的手牌都需要被掌握在手裡,每多一張牌,RLF的取勝概率就會再往上跳一點。可以說RLF的勝利實打實地是積少成多湊出來的。
PCA和企業的消耗,RLF從中周旋,避免兩方中任何一方實力得到極端性膨脹,這是一個削弱敵人手牌的過程。而自己這一邊,BAWS、艾爾卡諾等這些積攢下來的實力,是RLF的常駐手牌,我們暫且不說。拉斯提是一張暫時被放出去的手牌——為了把亞基柏數據這張手牌帶回來。按照這個思路,我們也可以認為,作為“獨立傭兵”的渡鴉,也可以是一張潛在的手牌。而拉斯提就是在尋覓這個潛在手牌是否能轉化為真正的傾向自己一側的手牌的可能性。
不過,潛在手牌不止一張,RLF這邊還有別的要尋覓的可能性,比如——
弗隆動力。
至於其他企業……這個嘛 麥寧和瀧川沒有什麼特別的野心 看來是只要能把自家商品賣出去就好 至於打算採中立立場的弗隆 那隻老狐狸表面上是不會採取行動的吧 ——通訊紀錄:獨立傭兵的情報共享
前面我們說過,RLF的手牌實在是少得可憐,為了某個更大的計劃,他們在尋求其他企業的幫助。麥寧和瀧川只是想趁亂髮財,而弗隆在這裡的表現可圈可點。弗隆明面上是中立立場,但實際上呢?這份情報暗示著,弗隆正在進行“觀察”。
弗隆,全名Furlong Dynamics,弗隆動力。產品以各種飛彈為主。如果看過密西根總長的檔案,就會發現弗隆其實和總長的淵源頗深。
密西根 貝拉姆集團專屬AC部隊,赤槍的總長 曾任弗隆武裝船隊的指揮官,之後成為赤槍的總長 密西根以絲毫不留情的態度聞名 人們稱呼他為「移動地獄」,被敵我雙方同時畏懼著 他將自己登錄成貝拉姆的懸賞目標 並簽下了契約,自己死亡時的懸賞金其中一半 將分給老東家弗隆的同事們 ——競技場檔案
此時的密西根代表著貝拉姆勢力,此時的弗隆又暗中觀察著什麼呢?從RLF的視角來看,至少此時,弗隆還是在維持著“中立”。弗隆何時才能下場,或者暗中傾向某一方,這是暫時懸而未決的問題。
不過,在舊宇宙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變數,這個變數導致了盧比孔-3的牌桌暫時進行了一輪洗牌,從一盤極大的混戰局變成了更清晰的針對局。
這個變數就是:冰雪蠕蟲。
621,也跟你說一下情況。 面對封鎖機構啟動的技研兵器,亞基柏跟貝拉姆開始進行聯手合作。 IA-02……俗稱「冰雪蠕蟲」。 那是為了守護珂若爾的抑止力,自律防衛型C兵器。 要是不除去,無論是企業還是我們都無法抵達珂若爾。 多方勢力都被捲入其中,會是一場激烈戰鬥吧。 ——指導手 沃爾特
亞基柏與貝拉姆暫時講和,共同應對突然出現的怪物。
分工上,大致可以這樣認為:
全員在盧比孔各地發起對封鎖機構的總攻。
亞基柏:主要打擊PCA強襲艦隊。
貝拉姆:主導冰雪蠕蟲作戰。
——其中,冰雪蠕蟲作戰也有亞基柏的加入。
在冰雪蠕蟲作戰中,分工為:
亞基柏:提供晚鐘上位隊長兩名——晚鐘二,史奈爾;晚鐘四,拉斯提。提供技術性裝備,用於破壞護盾——電擊尖針發射器。
貝拉姆:提供赤槍成員一名——伊瓜蘇;總指揮擔任——密西根。
RaD:名義上是受沃爾特邀約加入,提供成員一名——話多,史提克;提供技術性裝備,用於狙擊——超限電磁加農炮。
獨立傭兵(沃爾特代理):名義上可能由密西根邀約,提供成員一名,且是作戰核心成員——獨立傭兵渡鴉(C4-621)。
戰術為:
1.由渡鴉使用電針擊穿蠕蟲頭部第一層護盾。
2.由拉斯提狙擊,擊穿蠕蟲頭部第二層護盾。
3.其餘人火力支援。
這場戰役及其後續都有許多可圈可點的內容。不過,此時此刻,十分有趣的是,盧比孔上幾乎所有勢力,都參與到了這場作戰中。
——筆者注:
獨立傭兵,RaD,貝拉姆,亞基柏,乍一看沒有RLF,但後來知道了拉斯提真實身份後再回頭看,拉斯提在此處就代表了RLF。沃爾特和卡菈也兼備了觀測者的身份。這下是真的多方勢力齊心協力並肩作戰、迎擊PCA了。這種美好的閤家歡時刻能不能多停留一會兒……
對於RLF來說,這可是真的重擊PCA的大好機會。隱藏在這之中的拉斯提,必須要讓這場戰役贏。
關於拉斯提,很難不會想起他在冰雪蠕蟲作戰時的精彩表現:與C4-621配合,三槍三中,甚至在開最後一槍時做出了豪賭意味的判斷——解除上限,將全部能量投入其中,以至於這一槍直接燒燬了電磁加農炮。每一槍都伴隨著一句臺詞,分別是:
我不會失手。
I won't miss.
外しはしない。
可別被波及啊!
Watch out for friendly fire!
巻き込まれるなよ…!
就用這擊解決!
All or nothing!
これで決める…!
其中,第一句往往被玩家津津樂道,就連官方周邊上都將這句作為拉斯提的代表。“I won't miss”——多麼穩重、可靠的一句話!這也讓拉斯提在這場戰役裡收穫了許多玩家的喜愛。筆者更加鍾愛的卻是最後一句,“All or nothing”。原文的“決める”是一種他動詞,指在許多可能性中選出一個並使之不變,放在當下的語境,拉斯提斟酌現場戰局裡逐漸擴大的威脅後,選擇了全功率輸出開出最後一槍,是一種在生死關頭的“決める”。而英配對此的翻譯實在是太有韻味、太精彩了!“All or nothing”直譯過來是“有或一無所有”。使用時,帶有一種強烈的決意,“要麼得償所願,要麼滿盤皆輸”,因此其引申義可以用一個詞語來概括——
“孤注一擲”。
跑團中,也有“孤注一擲”的規則。成功便成功,失敗則按大失敗判定,引發更嚴重的後果。拉斯提那最後的第三槍,何嘗不是一種“孤注一擲”。
緊急閥全數關閉,解除限制……100、110……115……電磁加農炮最大輸出。
手握一枚生死骰,悄然舉起,鏗鏘擲下。而最後一閃火光自雲層間穿過。
全線迎戰PCA的戰役順利結束了。
貝拉姆跟亞基柏兩大企業的暫時聯手顛覆了戰局。 行星封鎖機構失去了保有戰力的一半以上,只能不得已撤退至行星之外。 雖然起到決定性作用的,是貝拉姆主導的冰雪蠕蟲討伐作戰。 但是亞基柏藉由與封鎖機構正規部隊的交戰,成功擄獲了強襲艦等大量主力兵器。 兩家公司的力量平衡之中,優勢逐漸傾向亞基柏。 對於原本看好企業陣營會互相消耗的盧比孔解放陣線來說,也是一場大逆風。 失去了行星封鎖機構這個共同敵人,抵達珂若爾匯聚地的競爭轉眼間被重新點燃。 再度飄蕩的硝煙味,又比以前更加濃厚了。——旁白
——筆者注:
貝社的決策一直相當有問題。前期經常追著RLF死咬,經常被亞社在後面踢屁股。在這場戰役裡竟然一點也不去爭取和PCA直接對抗的機會,實在是讓亞基柏撿了個大漏。估計這一點RLF知道的時候都震驚了……
貝社的高層有點太隨心所欲了,G4伏特也痛罵過這一點,同時也告訴了G5伊瓜蘇,密西根確實是為他們著想。總長和副長的話語權實在有限,阻止不了高層用人海戰術來往戰場裡填。相比亞社的“獨立傭兵開路”政策,貝社是真的不把人命當人命,所以後來在豬籠草那裡吃了慘痛的教訓。筆者懷疑總長最後一戰也懷著一些私人的想法:雖然並不是說總長放水故意輸給621或者拉斯提,但堂堂正正較量一場後坦然赴死,或許想的是“這樣那群小孩大概不會再白白送死了吧”。(總長死後,貝拉姆必然不成氣候,只能放棄珂若爾爭奪,早日撤出盧比孔)
珂若爾爭奪戰在此刻進入後期。PCA的撤離是個好事,但企業的威脅增強。與此同時,另一勢力——觀測者也隨著探索的進程,漸漸浮於水面。
黎明破曉,而長空墜落
貝拉姆和亞基柏較勁著向監視點·α下行。心急的貝社還是急哄哄地用人海戰術填路,損失慘重。本就實力強勁的亞基柏穩紮穩打,跟在貝拉姆的後面探索。玩家受亞基柏僱傭,作為獨立傭兵開路。在抵達深度3後,有兩件委託被同時送來了:
其一是亞基柏的委託,要求玩家迎擊赤槍,殲滅赤槍總長密西根。在此特意強調玩家不去的話就由拉斯提代行。
其二是解放陣線的委託,要求玩家殲滅晚鐘五、晚鐘八。同時,叔帥福來特威爾會作為僚機一起,與玩家並肩作戰。
企業勢力之首的亞基柏,雖然取得了封鎖機構的技術而佔據了優勢。 但是在不止息的勢力紛爭之下消耗不斷,實際上已經顯露出疲態。 現在正是除掉他們重要戰力的好機會。 目標是排除晚鐘部隊兩名編號隊長,希望你可以協助。 對象為補給部門的負責人……晚鐘5,霍金斯。 以及他的輔佐官,晚鐘8,培特。 動用情報工作,讓進行深度2調查任務的他們掉入圈套……再奇襲。 ——中指 福來特威爾
——筆者注:
亞基柏想要徹底擊潰貝拉姆,解放陣線想要削弱亞基柏。這個決策還挺具有性價比的。亞基柏再吃真的就要吃成龐然大物了,憑RLF當下的認知來說,這是首要威脅。(雖然叔叔說亞基柏“顯露疲態”,但從簡報的柄圖來看,亞基柏還是佔了好大的比重……)
不過,我們之前提到過,叔帥應當是不會輕易出面的領導者,這裡選擇和渡鴉共鬥,感覺有如下原因:
①對渡鴉的實力有所信任,也想試探一番(參考我們之前的“湊手牌”理論,叔帥想把握一下這張潛在手牌。但為什麼叔帥會這樣決定,可能是拉斯提之前試探後帶回的結果)。
②迎擊不好對付的晚鐘編號隊長,需要實力夠強的人選。拉斯提近期應該要結束臥底工作,迴歸RLF了;多瑪揚在之前被營救回解放陣線,即使多瑪揚現在整個人都有些失意,其戰鬥力和戰術謀略還是不容小覷的。也就是說,就算自己這時不幸犧牲,也有人能接替自己的工作——是的,現在叔帥反而是最具“性價比”的人選……
——筆者注:
如果渡鴉不去幫忙的話,從培特的官銜(?)來看,叔叔也沒輕舉妄動……
話說回來,這中登跑路也是真的快,命格硬得嚇人,堪稱盧比孔最難殺的野鳥。這位可是唯一一個和621對決後生還,且活到了最後的人。(伏特和621正面對決也生還了,但馬上就死在了“牆”)
叔帥也在這場戰鬥中認可了渡鴉的實力,並給予了肯定:
祈禱你總有一天……能夠成為我們的戰友。 ——中指 福來特威爾
——筆者注:
這句話的日英配兩版本說法筆者在前面論述過了,就不再贅述了。
總長死去後,貝拉姆遭到重創,已不成氣候。而偏偏在這個時候,RLF翻出了一張潛在的手牌——
從殘骸中獲取的通訊紀錄 應該是先行潛入的盧比孔解放陣線信差 遭到企業除掉時的紀錄 要向叔帥報告……! 弗隆答應進行技術支援了,這樣一來就能完成那臺新型機…… 得在演變成兩人針鋒相對之前快點報告才行……! ——通訊紀錄:向叔帥報告
——筆者注:
這裡特意把通訊記錄來源也寫了出來。這個記錄是從未至之域的一個被擊毀的機子上找到的,駕駛員應該是犧牲了。
弗隆答應提供技術支援了。原因極有可能是總長的死。
總長對老東家很有感情,和原同事們也是情誼深厚。也許正是如此,總長的死讓弗隆傾向了RLF。
棋盤上的棋子逐個退下舞臺,現在只剩下了亞基柏和解放陣線還在抗衡。靠著周旋和游擊戰,以及東道主的些微優勢,解放陣線勉強堅持到了最後。
但此時的拉斯提被告知,要除掉擅自入侵的傭兵;而同時玩家也收到了委託,要抹殺跟蹤自己的機體。
兩個人都收到了抹殺彼此的任務。
原來如此……表現突出的單一個人已經不再被需要了嗎。 夠幸運的話,不穩份子說不定能兩敗俱傷…… 這的確像上層會想出來的辦法。 ——晚鐘四 拉斯提
——筆者注:
以孩子這諜了個寂寞的業務水平,可能上層也對其身份稍作懷疑了吧。不過沒關係,孩子快回家了。
兩人在地下未至之域展開戰鬥,而福來特威爾也急匆匆地趕來,想要制止兩敗俱傷的局面。叔帥出現時AP只有一半,且沒有恢復次數,可能從上面飛下來時也經過了惡鬥。
住手!別衝動,拉斯提! 拉斯提……他不是隻會被利用的獵犬。 他具有可能性! ——中指 福來特威爾
我明白,「叔帥」福來特威爾。 但是不一定會如我們的願。 ——拉斯提
——筆者注:
這裡英翻也很有趣,“But potential and danger are birds of a feather.”
叔帥認為玩傢俱有可能性,但拉斯提認為玩傢俱有隱患。這也正常,畢竟當下玩家確實是正在為企業賣命。
沒辦法了…… 獨立傭兵渡鴉,雖然可惜但只能除掉你! ——中指 福來特威爾
——筆者注:
不是,哥們兒……叔叔你這實打實的老母雞拉偏架……一隻老鳥噌地把孩子護身後說別打我兒子。
其實這裡劇情邏輯已經開始有漏洞了,鑑定為編劇偷懶。按理來說前面人物的想法都產生了變化,且做了很多鋪墊,這裡卻延續一週目的劇情還是走了一套互毆路線,甚至變成plus的二打一,筆者是真的鬧不明白。RLF不該看不出來,渡鴉是一張很大而且很有可能會傾向他們的手牌,不去把握渡鴉反而在這……算了先不罵後面再罵。
這場戰鬥最終以渡鴉的勝利為結束。但拉斯提和福來特威爾順利脫離戰場,拉斯提偽造了自己的死亡,迴歸RLF。闊別同胞數年的飛鳥,終於回到了同胞之中。
艾爾卡諾得到了弗隆的技術支援,那個一直被隱藏的項目補上了最後一塊拼圖。同期,渡鴉和其指導手被亞基柏俘虜,移送再教育中心。而亞基柏也徹底攻下技研都市,掌握了珂若爾,不僅挖掘出大量技研遺產,還扶正了汲取珂若爾的裝置“巴斯裘導管塔”,將其延伸到真空中。這個過程大概是持續了數個月(筆者注:以亞基柏的扶正工程粗略推算……因為遊戲文本也沒交代過去了多久,但羅馬肯定不是一天建成的,從地底到真空,這規模很大啊),而RLF無力對抗實力強大的亞基柏,盧比孔的戰火,似乎大局已定。
——直到許久未露面、實則剛被營救出來的“渡鴉”向盧比孔發出號召。
——筆者注:
為何這裡使用了雙引號,因為這裡的號召是艾兒借渡鴉的名義發出。且這段時間裡,渡鴉殺死了剛把自己救出的卡菈。
……真是不知道說什麼。
還真是講了些誇張的豪言壯語啊。 戰友。還是說…… 應該稱呼你為盧比孔的解放者呢? 聽到你的聲明後,地表所有的盧比孔人都站出來了。 讓他們見識看看吧。熾熱天空的另一端依然存在著未來。 ——拉斯提
此時出現在玩家面前的拉斯提,已換上了全新的機體,標誌也由晚鐘時期的三角形、嘴套狼換為了解放陣線特有的矩形、狼頭。AC名變更為:鋼鐵迷霧·起源。
這是一套由艾爾卡諾主導設計生產的機體,加上解析得到的許奈德的技術、弗隆支援的技術,用BAWS迴流來的資金,製造出了這套“ALBA”。
……艾爾卡諾竊取亞基柏的技術開發了新型機體。 ——藏匿對象:51-101 R。AC // 鋼鐵迷霧·起源
——筆者注:
根據艾爾卡諾繫命名使用西班牙語,ALBA在此指的是“純白”“黎明”之意。
ALBA是結合多家技術製造出來的最終成品。艾爾卡諾本身的研發技術,艾爾卡諾竊取的亞基柏的技術(應該是是拉斯提做的),艾爾卡諾解析的許奈德數據,弗隆提供的技術支援,加上BAWS拼命販賣零件迴流過來的資金——這些要素合在一起,促成了ALBA的誕生。可以說這是解放陣線押上全部、集合多方之力的結晶,並交到了最好也最合適的機師拉斯提手裡。
正如這套機體的名字一樣,拉斯提最後的使命,是為故鄉帶去黎明。
盧比孔上現在明面上只剩下兩股勢力對峙。
——筆者注:
觀測者應該在更上層一些,因為觀測者的目的是全部燒光,對兩邊都是毀滅性的,所以算第三方。如果RLF和企業知道的話,應該也會在迎擊彼此的同時迎擊觀測者——甚至就觀測者的目的而言威脅性是最大的,換算過來這是要所有人死啊!那這裡其實有一個很微妙的點:觀測者沒有像盧解線艾兒一樣發出號召(讓所有人知道渡鴉要站到盧解這邊)。觀測者要點火是更有隱秘性的一個決策,理論上除了參與的卡菈、話多、沃爾特和621加旁聽得知的艾兒,不會再有別人知道才對。所以不管一週目還是二週目,拉斯提怎麼知道觀測者的目的是要燒?二週目做了渡鴉的戰友倒是能解釋,也許是621告訴他的,所以兩人為了保護盧比孔去一起炸發動機,這是合理的。可是一週目……?從塞勒姆的航向推測出來的?還是什麼?筆者有點想不明白。
很令人驚訝,最弱勢的解放陣線靠著蟄伏、周旋和游擊戰,竟然堅持到了最後。但現在亞基柏吸收了PCA和技研的遺產(應該也還吃掉了一些貝拉姆來不及帶走的東西),已經變成了一個龐然大物。對於解放陣線來說,現在是決定生死存亡的時刻。戰鬥不一定能贏,但不戰鬥一定會死。被企業徹底佔據盧比孔的話,等待盧比孔人的只有壓迫。再不站出來就再也沒有機會站出來了。
——筆者注:
實際上這裡原文寫得也很微妙。具體來說從未至之域的雙打開始就微妙了。從解放陣線的角度來看,這個時候總長已故,貝拉姆潰不成軍,幾乎就可以直接確認,之後就是自己與亞基柏這個龐然大物的對峙,且贏面非常非常小。生死存亡之時,一個民族解放的組織竟然選擇的不是放手一搏,反而乾等亞基柏修導管塔修了幾個月,對被收監的或許能影響戰局的最大王牌渡鴉不聞不問——前面明明在解放陣線對渡鴉的態度上有大量正面筆墨描寫,這個時候頗有忘恩負義的意思,甚至一直蹲著等到渡鴉發出號召了才“站出來”。編劇是覺得人意識到打不過了就會直接躺平嗎?有沒有一種可能,在這種時候,反而更該去“孤注一擲”呢?前面一直在強調福來特威爾和拉斯提“尋求變革”,強調解放陣線的想法“發生了改變”,在這種時候反而縮了回去,這對嗎?如果其中也有垂死抗爭,至少給我寫一筆啊!珂解線都可以有技研都市之後的支線大變動,你盧解線做不到?後面那潦草的劇情差分設計,編劇,該罵你蠢還是懶?
響應“渡鴉”的號召,地面解放陣線向技研都市推進,許奈德機體也被投入戰場助陣(筆者注:應該是與許奈德有淵源的福萊特威爾和拉斯提操作的結果)。而天空中,為了阻止鎖定航道、即將撞向導管塔的塞勒姆,渡鴉和拉斯提一起,在天空作戰。而後,兩人分開,拉斯提獨自迎擊亞基柏艦隊,而渡鴉則與駕駛改裝武裝飾帶的史奈爾正面衝突。似乎一切都十分順利,想辦法擊退艦隊的拉斯提在疲憊之中向戰友彙報戰況,但通訊中突然一聲轟響——
拉斯提的機體反應消失了。
出現在渡鴉面前的,是曾經的指導手,沃爾特。
我們提到過,拉斯提在冰雪蠕蟲作戰時,最後一槍是一種“孤注一擲”。
可拉斯提的一生,也是一場巨大的“孤注一擲”。
不只是拉斯提,解放陣線的方針,也在“孤注一擲”。
從決心為天空彼端的自由而奮鬥、分下福來特威爾手中的責任開始,拉斯提將自己的人生全部押在了天平之上。
如同開弓離弦的箭,如同槍膛射出的子彈。飛鳥乘風而起後,便永不落地。
要麼得償所願,要麼全盤皆輸;要麼高飛搠星,要麼粉身碎骨。
拉斯提的人生看起來明亮璀璨,性格熱忱直率,但還是逃不過盧比孔人出身的那一抹很淡很淡的、悲哀的底色,甚至這抹悲哀的底色才是他的本色。
揹負著所有人的悲願,帶著所有人的怒號,直上天闕攬長庚。
然而。
渡鴉在掙扎之中,越過了他的指導手。
被冠以“黎明”之名的拉斯提,卻未能看見日出。
——筆者注:
拉斯提生死未卜,但被沃爾特那一擊貫穿加上fs社的尿性,生還率實在是……只能說希望終結裝甲有用能保他活著……
劇情在後期的崩盤已顯而易見,並不是因為拉斯提的死才做出“崩盤”的定論。而是從某個節點開始,一切充滿了“隨便吧,就這樣吧,懶得想(也想不明白)”的潦草感。
筆者本人只能說,真是非常無奈。
在地上的福來特威爾望見了一顆一生所見的、最明亮的星星。
從天空墜落、鮮烈地燃燒著的星辰,在未觸及地面之前便消失殆盡。
而後,天之將曉。
盧解線,一篇巨大的跑題作文
你…… 選擇了人類與珂若爾共同生存的未來…… 你守護了這個可能性…… ——艾兒
首先……筆者並不認為艾兒結局時所說的“守護了人類與珂若爾共同生存的未來”這一結論是錯誤的。從結果上來看,珂若爾確實與盧比孔上歷經天火洗禮的原住民們留在了這片大地上,沒有被觀測者燒燬,沒有被企業奪走。
但……這真的是原作中拉斯提稱呼我們的,“盧比孔的解放者”的意義嗎?
諸位讀者是否察覺到了一種違和感?
從某個時刻開始,是否感受到了劇情的崩盤?
是的,盧解線是一篇巨大的跑題作文。
筆者並不是一定要強調“盧解結局才能稱得上是最好的結局”,實際上原作的三個結局都各有傾向和各自想表達的東西。但縱覽全局,盧解線是最粗糙且最……在筆者看來立意和表述都十分混亂的那個。筆者個人認為,劇情在該周目為了想表達的東西所做的鋪墊、差分和轉折著實生硬,到了高潮又有一種生拉硬拽強行拔高主題的感覺,而實際上是在將兩個話題同時穿插論述,再勉強扣題,得到了一篇名副其實的跑題作文。編劇心有餘而力不足,或者說——編劇根本無法理解到底什麼才是“解放”的意義。如果從扣題(盧比孔的解放者)角度來陳述,顯然這一週目玩家是需要協助RLF以達成命題作文“解放”,那麼我們就得考慮,RLF要的究竟是什麼,RLF的付出最終目的是為了得到什麼——而為了這個目的,他們該做怎樣的付出,玩家又要如何協助。
遊玩的過程中,一方面玩家需要去了解這片土地的歷史——艾兒的回收檔案關卡就是為此而設計的;另一方面,玩家也在協助RLF反抗企業和PCA,在這過程中建立聯繫(或者說結緣),直至結局一起迎擊亞基柏。但實際上玩家的動機……筆者在此先行致歉,因為在遊戲中,任務設計、周目支線差分以及人物塑造問題,最後抵達分支時給遊玩至此的筆者的第一感受是:二週目了,我這次不燒,就只能選擇殺卡菈了。/我聽艾兒的,我不燒,那我還能咋辦,只能殺卡菈(筆者注:而當時剛被卡菈姨姨救出來,作為一個正常的有代入感的玩家這實在是……不是為什麼非得這樣啊)。一二週目裡,是否點火、認同誰的想法,實際上是沒有對錯的。如果說一週目業火很多玩家是想要繼承沃爾特的遺志、不辜負這位堅守觀測者信念的“父親”的期待而點燃火焰,那麼二週目的盧解——首先它的成就名就叫“盧比孔的解放者”而不是“珂若爾的守護者”——至少也應該懷著“認同RLF的鬥爭”或者“認同艾兒描繪的未來”而做出選擇吧。可筆者個人只是在茫然中因為“不這樣,就得那樣”才走向了這個支線(且心中極其抗拒殺死卡菈)。“協助RLF”與“探尋珂若爾與人類的未來”從結果上來看倒不衝突,最終目的都是“不要燒”和“打跑企業”。也許我確實會有“這一次想和艾兒一起考慮和珂若爾共存的未來”的想法,但恐怕沒有什麼人在初通時就會產生“我現在的行為是出於想幫助RLF,想要解放盧比孔,所以選擇這條道路”。既然如此,是否和編劇的初衷偏航了?如果編劇的初衷倒也不是希望我幫助RLF,那為何又叫我“盧比孔的解放者”?
而編劇為了讓這兩個實際上不是一回事的話題掛上鉤,為艾兒設計了這樣的情節:
企業只顧著鯨吞蠶食珂若爾,觀測者則是畏懼著珂若爾,並打算把珂若爾徹底滅絕。 …… 我想要……守護人類與珂若爾的可能性。 ——艾兒
地表上,盧比孔人至今都還在持續抵抗企業。 我們必須守護的並不只有人與珂若爾的可能性。 ——艾兒
還有一點。 為了這項作戰,我用你的名義招募了協力者。 「飛越熾熱天空之上,渡鴉正在奮戰」…… 現在的盧比孔上,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影響力能與你比擬。 「渡鴉」發出的聲明……我們就來見識它有多大的效果吧。 ——艾兒
以及再看一次最後的結語:
你…… 選擇了人類與珂若爾共同生存的未來…… 你守護了這個可能性…… ——艾兒
——筆者注:
筆者對艾兒並沒有惡意,一切討論和評判的都僅針對編劇……“我們過河順便把你們捎上而且用的幫你們的名義”(所謂“幫你們的名義”是從拉斯提見面時說的“真是誇張的豪言壯語啊”推測的),這種中間能明顯感覺到編劇鋪墊不夠又立不起來角色、眼見著跑題跑到扣不上了遂開始強行拉扯。RLF恐怕不是你過河的同伴,而是過河的板子,這段劇情過去了結局寫完就可以扔了,我是真覺得這樣設計劇情很傲慢啊!二週目下來,被扣上“盧比孔的解放者”稱號的玩家可能根本就沒想過什麼盧比孔解放,這件事難道不覺得諷刺嗎?飛機在天上瞎幾把飛還真給折騰散架了,主角揹著跳傘繼續瞎幾把飛莫名其妙到了目的地突然有人衝上來頒獎,這對嗎?另外,雖然RLF陣營一直在強調“信仰”,珂若爾信仰是其動機中的根基,原作似乎也在將RLF向宗教戰士的層面去詮釋,但RLF本身應當被表現出的行為——為窮人弱者謀取權利,為大地上的人們尋求自由,所謂“解放”,和這“信仰”似乎有點……八竿子打不著?父帥多瑪揚的思想及解放陣線戰士們對該思想的詮釋,更像是止步於喊口號了,其帶給玩家的信服度還不如福來特威爾高。筆者推測這大抵是日本人創作層面的侷限性,試圖將一切共同意志向“宗教”上去詮釋的結果。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倒也不必呢(嗤笑)。
……對不起這裡做了很多主觀輸出,也許之後會刪掉。但是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這裡是讓我憤怒乃至暴怒的部分,筆者認為應當立法禁止立本人再建設革命題材。
……好的,讓我們強行解讀當下作為渡鴉的玩家的目的……就姑且以“認為還有其他可能性,不需要對珂若爾趕盡殺絕,要去尋求人類和珂若爾共存的道路”來概括吧,這是最直接的結論。
可是。
盧比孔大地上的人們,真的只是為了和珂若爾共存而鬥爭的嗎?
多瑪揚,福來特威爾,拉斯提,RLF的所有人,真的只是為了讓珂若爾不被奪走而鬥爭嗎?
誠然,父帥的珂若爾信仰中確實明確地提到了“堅定了與珂若爾共存的信念”,考慮到父帥所經歷的往事,這份共存的真正含義,應是帶有一定私心,在這份私心的基礎上強調了“simbiosis”(互利共生、互相依存)。不管怎麼說,即使是對不知曉其另一層深意的其他盧比孔人民,這份“共存”實際上有一個更本質性的解讀——
人們為何要誓死守衛珂若爾?一是受多瑪揚的珂若爾信仰的影響,認為珂若爾是一種神聖的象徵,是盧比孔贈予的恩惠。這份信仰被企業出於利益角度踐踏和掠奪,是無法忍受之事(更不用說盧比孔人認為當年的天火就是人們“愚弄”珂若爾招致的後果)。而另一方面,或者說,這才是真正的目的——
是為了“活著”。
在這苦寒之地,珂若爾餵養的麵包蟲會長得更大,麵包蟲的排洩物是盧比孔人的口糧。這是切切實實的“化為血肉”。被封鎖在這片天空之下,人們時至今日還為生存奔波,還會死於寒冷與飢餓,珂若爾不只是信仰上的“命脈”,是真實的、會影響盧比孔人生死的“命脈”。對於企業而言,珂若爾是帶來利益和財富的商品,可對於大地上的人們而言,這是為了活下去唯一能抓緊在手中的東西。地不知寒人要暖,少奪人衣作地衣!但若他們擁有自由,他們何必如此,何必在五十年長夜中嚮往黎明,何必在這雪上飢寒交迫!
還記得在前文提到的,即使有忌憚著珂若爾解放的私心的父帥,也明確提出了要“打破行星封鎖”。
叔帥則對渡鴉說過:如果是你的話,能夠飛越盧比孔熾熱的天空,選擇無人見識過的自由。
業火結局與渡鴉兵刃相向的拉斯提說過:盧比孔的黎明就讓我來開拓,能夠飛得更高的人……是我——!
而解放結局與渡鴉並肩作戰的拉斯提則說:讓他們見識看看吧,熾熱天空的另一端依然存在著未來。
——所以,盧比孔大地上的人們,本質上是為了和珂若爾共存而鬥爭的嗎?
筆者的回答是:
不。
結語:盧比孔的解放者
讓我們迴歸最初的問題吧:盧解到底在解啥?
——大地上的人們追尋的,僅是那天空彼端的自由。
不再受困於貧瘠的土壤,不再匍匐於孤寂的寒夜。
迎風展翅,向天外飛去,直至遙遠寂靜群星中。
僅將“盧比孔的解放者”這一稱號贈予渡鴉,我認為有失偏頗。
那麼該給誰?給多瑪揚,給福來特威爾,還是給拉斯提?
都不是。
鳥的高飛,是因為有託舉的手與向上的風。
理想的實現,是無數無名的普通人前仆後繼,是在歲月更迭中接過重任的手。
從多瑪揚到福來特威爾,再到拉斯提,經歷過兩次交接傳承。而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在這五十年間,有著更多的理想的交接,有更多的希望的傳遞。
那些在餘燼中生長的、攜手穿越黑暗的靈魂,行走在這風花飄搖的雪原上。半世紀的苦旅,一切的一切,是為了那自由的心願,是為了從今往後,大地上不再有悲傷。
“盧比孔的解放者”並非一人。共同理想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理想。
應將這稱呼,給予那五十年來日夜不息的每一聲怒號,望向群星的每一雙眼睛,高舉向天空的每一隻手掌。
——謹將此文,獻給每一位“盧比孔的解放者”。
願理想自由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