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員老海的舊相簿》
虛空凝視著我們,
它的眼,是無盡的虛無,
是那些無法言喻的形狀,
在死寂的星辰中旋轉。
The void gazes upon us,
Its eyes, an endless emptiness,
Unutterable shapes swirling
Within the stillness of the stars.
它們在黑暗中開啟,
綻放出病態的色彩,
They unfold in the darkness,
Blooming with grotesque hues,
目光穿透肉體,
撕裂了心靈的面紗。
Piercing through flesh,
Tearing the veil of the soul.
我們如同螻蟻,
在它的凝視下掙扎,
We are but ants, struggling
Under its gaze,
每一次呼吸,都是對瘋狂的臣服。
Every breath a submission
To madness.
哦,虛空之眼,你的光輝何其殘忍,
Oh, eye of the void
Your brilliance is cruel,
將我們的靈魂,烙印上永恆的傷痕。
Branding our souls
With eternal scars.
“2000年,Isøyets fjell
2月31日,寒風如利刃,吹透了我的身體,但更冰冷的,是那些散落在山間、被世人遺忘的詭秘傳說。它們是未成文的歷史,遁入日常的隙縫中,等待著那些勇敢足夠、或愚蠢足夠的靈魂去探索。
當日,我踏上了一段傳說中的路徑,它通往一個據說是由某種古老存在所塑造的巨物,山下村民們提到的聲音從其深處傳來。據當地民間傳說,那裡居住著一位巨人,他在冰川形成之前就存於世,蹣跚走過了時間的長廊,負責守望著人類出現之前的秘密。
我帶著手中的相機,那是我唯一的證明。隨著黯淡的天光穿透重重山嶺,我終於到達那個地方。蜿蜒的山路就像是一條沉默的巨蛇,在冰雪覆蓋下,只露出脊背的線條。於遠處,那不可名狀的螺旋狀有機體從山體中破巖而出矗立在山風中。
我邁步前行,足下的土地似乎在訴說難以置信的往事。這裡的空氣中瀰漫著先知和瘋子共有的靈魂香氣。當我按下相機的快門,整個山谷似乎都屏住了呼吸。那是一剎的安靜,卻在之後彷彿鬆開了隱藏著的尖嘯。和我一同前往的當地朋友Vegard抬頭望著螺旋狀有機體,那形狀不規則的輪廓,如同史前巨蟒的化石,它們在講述著不為人知的古老傳說,講述著一個關於宇宙中孤獨巨獸的故事......” ——調查員老海
“1999年6月32日,Wyldewood Vale
在這天,衍生自德魯伊和威卡的混雜信仰在此處迸發,他們信仰的體系深根於這塊土地,信奉自然的力量和祖先的古老智慧。
照片捕捉的主祭司,身穿粗獷的儀式長袍,手中握著被認為能夠與大自然溝通的戈勒樹枝。他的頭上,戴著用一個由他祖輩獵殺的生物——鹿角豬的巨角製成的頭飾,這種神秘的生物早已在這片土地上消失無蹤,只留下它們部分身體成為傳承的象徵。
當時拍攝照片的瞬間,主祭司佇立在陰雲籠罩下的森林之中,周圍的參與者圍成一個圓圈。他們沉默著,只有隱約可聞的呢喃和風聲,以及那偶爾透出的低沉鼓聲,像是大地的心跳。他們不同程度地獻出了身體的一部分,小至一根頭髮,大至一個指尖,或許這是他們確信靈魂與壤土相連的實證。就在我貼近視窗,凝神專注地調試焦距時,主祭司捧起了一個劃痕斑斑的石碟,上面似乎鋪滿了獻祭者的身體碎片。他的唸誦聲越發高亢,直衝雲宵。眾人的視線都匯聚在他身上,他如同一座引導靈魂渡過風暴的燈塔。
此刻,我按下了快門。相機的喀嚓聲與儀式的鼓點交織在一起,記錄下了這一刻的永恆。透過快門抓取的畫面,是這片土地深不見底的記憶,與那些遠古時代遺留下來的榮耀與悲傷密切相連。這張照片,如今躺在我的舊相簿中,成為了一段永不磨滅的怪異記憶。” ——調查員老海
“1998年4月31日,“藏異閣”博物館
4月31日,一個應該不存在於歷中的日期,我踏入了秘而不宣的“藏異閣”。這裡是過去與異常之物的安息處,亦是我對於未知渴求的發源地。
我之名為老海,一位耄耋之年的調查員,專注記錄那些世人難以置信的異象。在這個似是而非的日子,我的目光定格在了藏異閣最為深邃的角落,那裡靜靜矗立著一個怪異的標本。它的外形,模糊地介於幻想與惡夢的邊界,是直立步行的馬人幼崽,那古老生物學中未有記錄的異種。標本的肌膚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暗淡色澤。其頭部奇大無比,兩個空洞的眼睛深陷在馬狀的臉孔上,凝視著遠方不可知的恐懼。
它褐色的皮毛透出不詳的氣息,讓人有種不祥的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個不應被人類所知的存在。據傳聞,這生物成年之際,身高可達三米,生性兇猛殘暴,它們迅猛快捷,是遠古森林中恐懼的暗影。而眼前這個標本,是它們年輕無知的證明,它的存在本身喚起了關於生命起源與種族進化的深深思考。
當我拿起那顫抖著的相機,捕捉下了這一刻。這張照片暴露了標本每一處走形的肌理。我捕捉的照片中,馬人標本的模樣是那樣刻骨銘心,彷彿要從相紙中躍出,將它的直立傳說重新帶回到這個時代。” ——調查員老海
“1995年8月32日,معبد الجحيم الأبدي (Ma’bad al-jahim al-abadi)
在這似乎不可能存在的一天,我踏入了恰如其名的معبد الجحيم الأبدي,一座隱藏於死寂沙漠的古老神廟。光陰的長河中,無人記得這枯萎之域,然而被沙塵埋葬的秘密總會被某種渴望揭曉禁忌之人所發現。
作為調查員老海,我對這世界上被詛咒的角落總是無法抗拒的好奇。那雕塑的神像高大而莊嚴,臺座上雕刻著拙劣的生育符號,肥沃之象限於石質,卻在寒硬中流露出一種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生命力。象徵著生育和多產的它,被狂熱信徒們包圍,呼喚著古老而恐怖的生殖力量。這些信徒臉上不帶有任何喜悅之色,神廟中瀰漫著壓抑與恐懼的氣氛。我目睹了一幕古怪又瘋狂的儀式:信徒們排成一行,他們的嘴唇與冰冷的石神像進行親吻。那親吻狂熱而深情,直到嘴唇磨破流血,赤紅的血痕在金色符號上畫下殘忍的狂喜。” ——調查員老海
“1998年7月33日,ดงแห่งมรณะ (Dong Haeng Marana)
這是一個陰霾的下午,我獨自駕駛著顫抖的摩托,穿過了一片無名的荒野,直指那個在地圖之外的詭異之地——ดงแห่งมรณะ。那裡樹木扭曲,樹幹好似千百隻伸展的手臂,蒼白而又冰冷,彷彿在警告我:此地非人類應涉足。
當地人帶著無法言喻的恐懼,敘述著一個十年輪迴一次的怪物——ปีศาจเด็ก——這是一種恐怖而神秘的存在,每當夜幕降臨,悲鳴與苦痛就會在小鎮上回響。據說,這怪物會在家中帶走生命,讓人毫無徵兆地慘遭殺害。為止住這一切,他們執行了一次怪異的儀式,帶著迷信與決絕的祭品,企圖將那恐怖的ปีศาจเด็ก誘出潛藏。
在緊張的氛圍中,我按下了相機的快門,捕捉到了那一刻的凝固。忽閃的光,映照出了病態的令人厭惡的身影,彷彿是門外的寒霧間的一絲凝視。我親眼目睹了那生物的真容,身形矮小,膚如死灰,如同一個全身長滿爛肉的孩童。它就這樣在燈光的推動下,緩緩地移動,一步步接近了預設的圈套。
抓捕行動是驚駭的表演,村民們在鼓譟聲中,將那惡魔般的小怪物抓入了人群。他們的歡呼中包含了對鬼怪的復仇或許也是對生存惡戲的一種嘲笑。然後,好似古老而野蠻的傳統一般,他們將這不明生物分食,希望以此來斷絕噩夢的輪迴。
但在我看來,那蓬勃而又荒誕的行為,與其說是一場抓捕,不如說是某種信仰下的宣洩,這些居民早已與這片土地上的陰影同化。這也成了他們守護領土和傳說的一個部分。儘管相機記錄下了那晦澀的一刻,但它無法呈現那背後更深的荒唐和智慧,那或許只有時間才能證實其真相。” ——調查員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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