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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黎明
走離了漫天紛飛的大雪,雪原之下的樣貌展露在了我的面前。逐漸稀疏的路燈明示著我正走離熟悉的空間,但在那之前,我看到的則是無邊黑暗。
漸漸地,落雪開始減少,溫度開始上升。再向前走,地面上的沙子已經可以看見。
一個不合常理的空間正在展開,從一片覆蓋路燈的雪地,到永恆黑夜下的沙漠。
我只能默認這一切是正常的。放眼望去,世界如同熄燈了一樣漆黑。我回頭看,路燈集群組成的牆壁在盡頭的另一端閃閃發光,而最後一縷微光照耀到我腳下。
再向前走。
這種感覺很難去形容,在漆黑一團的沙地裡走就和在黑霧中並無二致。只有極其少見的路燈出現在這裡,使我可以略微看清楚一點方向。
“這些黑夜中的路燈似乎都是錯誤的產物”,當你走到這裡時,這種想法自然而然就會產生。這體現在其獨立於周圍環境,突出而又不合群。
日出
無論走多遠,我始終可以看到那無盡延伸的白色牆壁,它變成了一條橫在天地之間的線。漸漸地,我失去了距離感,再也沒有路燈給我指引方向。
我的前進開始變得毫無意義,與空間開始融為一體,直至一個現象的發生: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
直至今日,我也難以想象太陽是如何從無盡延伸的地平線上升起的,它超出了我的認知。或許在它升起的地方早已崩壞到沒有實體,又或者是它撞碎了始終向下延伸的沙漠。總而言之,我不理解。
但更難以理解的是,太陽沒有光。
我能看到一個巨大的火球升到天空,它的光芒似乎並沒有照耀到這裡。在不知何時,我突然注意到身邊的沙地早已堆滿了被沙覆蓋的路燈,指留下一個頂部可以被看到。而在亂葬崗的前方,一個牌子矗立著。再向前,就又是寂靜且黑暗的沙漠。
這就是黎明,後面的事情我記不清了,無論是關於我逃出這片空間、追逐的太陽亦或是路燈迷宮我都不想再講。總而言之,我很難去想象一個超出可觀測宇宙大小的空間所出現的現象,無論是日出或者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