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P5｜天下第一”成了一種固定搭配。網上衝浪時刷到類似“P5天下第一，但 塞爾達是天”的評論和彈幕，對我們國內玩家而言似乎已是正常的事情。
儘管這個梗的初期傳播多少帶點引流和雲玩家的負面效應，但得益於P5/P4G/P3P等作品被移植到更多平臺，以及大量UP主/創作者們的科普也好，解讀也好，一系列Persona相關視頻/文章的應運而生。
新入坑的玩家們不再只將注意力放在P5一款遊戲上，反過來開始瞭解《女神異聞錄》整一系列以及它背後的故事。“P5天下第一”也從某段時間內的“雲玩發言”變成了如今的玩梗固定句式。
在2021年的E3後，我再度驚訝地發現自己瘋狂刷到有關P5的評論和彈幕，其中還夾雜著“任天堂”“NS玩家”“迷宮”等詞條。打開女神異聞錄5吧的首頁，帖子的標題赫然寫著：本人是一名只玩過P5的玩家，該不該入這次的《真·女神轉生V》？
是啊，大家都認識P5/P4/P3，但是真女神轉生是誰？我順著手機屏幕向下滑，69樓的大哥回答道：你好，請左轉真女神轉生吧。
爹比兒子賣得少，8年磨一劍的經典ATLUS味角色扮演遊戲。17年發佈預告後下落不明，21年年底堂堂官宣發售；簡單難度沉默大批玩家，存檔點比宮崎英高的馬還少；賣出80萬套大贏，賣出100玩套贏麻；你以為我是“黑暗寶可夢”？其實寶可夢才是黑暗的我。
你問我傑哥這是什麼好康的遊戲，那我告訴你吧：它就是復興21世紀的JRPG之光，ip影響力超越遊戲領域，收穫百萬玩家好評的《女神異聞錄》系列，的“爸爸”，真·女神轉生。
1986年，一位日本的傳奇科幻小說家，西谷史開始在德間書店的Animage雜誌上發表他的長篇連載作品《數碼惡魔物語》。小說中主角中島朱實利用計算機技術和惡魔神秘學的融合打通人魔界入口，創造出能夠召喚惡魔的“惡魔召喚程序”。
《數碼惡魔物語》題材新穎/文風大膽/插畫辨識度高，推出不久便在日本中學生群體中積攢不少人氣。1987年也就是連載的第二年，德間書店以小說的首卷單行本《女神轉生》為中心推出Media Mix企劃，意在把《數碼惡魔物語》ip推廣到ACGN中的其他領域。
其中同名OVA動畫於1987年放送。而在遊戲方面，他們與兩家公司合作推出兩部不同類型/不同平臺的作品，一個是Telenet開發/發行於PC-8801的同名動作遊戲，另一個則是本期視頻的主角之一/夢的開始/ATLUS宇宙萬物的源頭，登陸紅白機FC平臺的角色扮演遊戲《數碼惡魔物語 女神轉生》。
因為採用現代都市背景而非劍與魔法這類更加西幻化的世界觀，反傳統英雄式的主人公，以及大量神秘學/宗教/邪典/心理陰暗元素的加入，ATLUS的《女神轉生》在當時任天堂強調身心快樂健康成長的紅白機平臺上完全是個異類。初代《女神轉生》遊戲在世界觀和角色背景上大體沿用小說設定，但針對後期劇情發展作出了極大程度的魔改。
男主中島朱實為救女主白鷺弓子闖入位於飛鳥之地的“飛鳥大魔宮”，最終直面大BOSS魔王路西法。標題《女神轉生》中的“女神”指代女主弓子的真實身份為日本神話中女神伊邪那美的轉世，“轉生”則象徵著神的轉世和世界的重啟，兩個詞貫穿系列後來的作品。
3年後的1990年，ATLUS繼續在紅白機上推出續作《數碼惡魔物語 女神轉生II》。本作開始遊戲的劇本完全脫離小說。
《女神轉生》I和II在玩法上借鑑包括《創世紀》《巫術》《魔法門》《DeepDungeons》在內的80年代RPG，Dungeons RPG，玩家藉助第一人稱視角探索由偽3d技術創造的迷宮，並在探索過程中遭遇任務/敵人/NPC和事件。
儘管兩部最初的《女神轉生》在玩法上略顯稚嫩/設計上欠缺打磨，但由初代女神四人組/遊戲監督岡田耕始/劇本鈴木一也/美術金子一馬/音樂增子司所共同構建的後啟示錄下人魔共存世界觀的《女神轉生II》，已初具晉升為神之RPG的潛力。
秩序線（Law）和混沌線（Chaos）的故事交織，不同思想間的對抗，月相系統，基於道德傾向對劇情產生影響的對話選擇，以及世界各地宗教神話中的生物“惡魔”，和他們談判，加入主角的隊伍。這些我們在後來的《女神》大系/子系作品中不能再熟悉的故事元素和玩法機制，在90年的《女神轉生II》中已經被奠定基礎。
雖然黑暗/神秘/成人向的遊戲風格距離任天堂的快樂遊戲理念相去甚遠，也完全偏離當時以DQ和FF為代表的主流JRPG。但在離經叛道的對立面，《女神轉生》仍舊憑藉邪典氣質拉攏一批又一批的“逆版本”玩家。
為區別系列之後的作品，ATLUS將FC上的《數碼惡魔物語 女神轉生》I和II統合為《舊約·女神轉生》，從南夢宮買下ip和發行權，於1992年，在任天堂的次世代家用機超級任天堂，也就是SFC上發售了全新的遊戲《真·女神轉生》。
《真·女神轉生》系列常以其邪典主題和觸探玩家道德底線為人們所津津樂道，其中最早的大規模討論應當源於SFC平臺的《真·女神轉生》和《真·女神轉生II》。將ATLUS稱為“神棍社”/《真·女神轉生》稱為“神棍遊戲”的說法在當時屢見不鮮。
一幫神棍生產遊戲賣給一幫神棍，或許，真的是當時路人玩家對於《真·女神轉生》的“刻板印象”。事實上不論是被列為“神作”一詞起源的《異度裝甲》，還是常年位居外網RPG榜單前五的《超時空之輪》，日本角色扮演製作人在他們的作品裡加入宗教/心理學/神話或是軟科幻的要素，其實一點也奇怪。
大家對於“JRPG似乎有著某種結構定式”的刻板印象很多時候是來自“JRPG”這個詞本身，而非具體的遊戲作品。
單單一款《真·女神轉生》，或許就會徹底巔峰你對JRPG的“看法”。199X年，東京吉祥寺，主人公Hero收到一封自帶“惡魔程序”的神秘郵件，告知他惡魔即將襲擊人間，屆時需要藉助惡魔的力量對抗惡魔。
Hero結識代表秩序線的Law Hero/代表混沌線的Chaos Hero以及女主角Heroine。4人親眼見證美軍將東京核平，最後時刻Heroine將Hero/Law Hero/Chaos Hero傳送到被核彈毀滅30年後的未來。Hero在澀谷救下轉世後的Heroine，Law Hero和Chaos Hero則為了各自的理念而戰。秩序與混沌交織的終局，玩家面臨選擇。
信奉秩序的彌賽亞教暗中計劃讓小部分民眾登上偽裝成大教堂的方舟，之後通過大洪水清洗這個人和惡魔共存/混亂不堪的世界；信奉混沌的蓋亞教揭穿“諾亞方舟”的事實，率軍攻入彌賽亞大教堂，意圖維持混沌世界的現狀。
實際上光是聽我簡述一遍劇情，你都能感受到遊戲中的宗教元素有多密集。“天使”“惡魔”“彌賽亞”“大洪水”，當一系列宗教概念被依次作現代化的解構，ATLUS桑為我們呈現了一部曲折宏大的“科幻聖經故事”。選擇秩序線擊敗魔王，成為彌賽亞教的救世主；選擇混沌線擊敗天使，維持世界的現狀。又或者在最後同時迎戰天使和魔王，以人類自身的力量走出一條“創世之路”。
為角色和惡魔建立更加詳細的，Law/Chaos和Light/Dark兩組屬性構成的正交座標系，以及加入中立的Neutral立場，是《真·女神轉生》相比《女神轉生》的一大進化點。Law象徵法理，秩序；Chaos象徵混沌，自由；Light是建設；Dark是破壞。更加複雜的道德傾向評判不僅體現在遊戲中的角色和惡魔，也無時無刻影響著玩家的對話/選擇和結局。
94年的《真·女神轉生II》在劇情上順接前作《真·女神轉生》，玩家不再扮演一代主角Hero而是角鬥士Hawk。如果說《真女I》的編劇在對待L/C/N三條線的態度上仍能做到平衡，《真女II》的劇本則是走向了“黑L線吹C線”的道路。
一代劇情結束後，勢力範圍重新擴大的秩序教-彌賽亞建立“千年王國-千禧東京”。表面宣傳理想國度，對內卻採取反烏托邦的高壓管控。而作為此前同彌賽亞教分庭抗禮的混沌線代表，蓋亞教在前者的打壓下退居為地下組織。本作的故事始於主角受到L陣營的徵召，並在C陣營的指引下逐步揭開“千年王國”背後的真相，最終作出選擇。
《真女II》相比一代在劇本創作和人物塑造上更加去二元化，秩序陣營走向了虛偽的和平，混沌陣營也開始強調起部分中立的價值觀。2部FC，2部SFC，ATLUS終於將他們的作品打磨得爐火純青。
在玩法上，《女神轉生》的仲魔系統早於《寶可夢紅/綠/藍》近10年，迷宮設計在90年代RPG中位居前列，惡魔交涉/惡魔合成等特色更是僅此一家。而在故事上，玩家遭遇大天使/阿修羅王/路西法/甚至太上老君/大日如來等等不同宗教神話體系中的“惡魔”。
在遊戲中的“千禧東京”見證伊甸園和諾亞方舟，最終在混沌和中立線的結局反抗《創世紀》中的造物主，唯一神Y-H-V-H。
《真·女神轉生》I和II憑藉著更加大膽的宗教/邪典/早期科幻元素，挑戰玩家道德準則的故事，業界獨一檔的核心玩法，在過去《女神轉生》的基礎上擴大受眾群體和粉絲，幾度同DQ和FF並列JRPG名作。
然而伴隨著公司變動/主創出走/出海受挫/技術力不足以迎接3d時代到來等一系列現實因素，《真女》主系列在SFC時代後被ATLUS半永久擱置。而這一擱置，就是9年。
繼試水作《魔劍X》後，2003年，ATLUS在PS2推出全3d技術製作的《真·女神轉生III-夜曲》。因為大量涉及宗教之類的敏感元素，苦於找不到能夠合作的發行商，過去9年裡《真女》系列多次嘗試出海卻以失敗告終。
歷經一年多的本地化改動和內容刪減，《真女III》好不容易成為系列正傳中首個登陸海外市場的作品，但仍因宗教/師生戀/隱晦內容/暴力描寫等潛在因素被分級機構ESRB打上17+的標籤，無法銷售給北美地區的未成年玩家。同時也正是從本作開始，每每發售新作必定有宗教人士差評也成了《真女》系列的慣例。
拋開試水作的《魔劍X》，《真·女神轉生III》可以說是ATLUS拼盡全力押寶3d遊戲的一作。更大的地圖，全3d的畫面，革新的系統...但就像過去作品中的“神”不再存在於這部新作品中那樣，丟失基礎盤9年之久，錯失時代機遇的《真女III》並未取得預想中的成功。
一塌糊塗的跑圖操作手感，毫無預警機制的憑空暗雷刷怪/強制把玩家拉進戰鬥，使用效率極其低下的UI菜單，精簡到需要玩家自己腦補的劇情；還有作為開放地圖的3d遊戲必須有，卻在本作中幾乎完全缺失的：引導。
不入流的玩法革新和固執派的守舊設計同時出現在一款遊戲，於是造就了十分奇怪的場面：新玩家吐槽跑路和迷宮設計完全只是為了噁心人，老玩家對閹割劇情和陣營敘事的行為感到不爽。遊戲的銷售數據被逐步地統計出來，我相信當時的ATLUS全社應當陷入了某種恐慌。
僅僅11個月後，目睹銷量不佳的ATLUS急匆匆地發佈遊戲的導剪版《真·女神轉生III-夜曲 狂熱》，新增困難難度/阿瑪拉深界和新結局，但始終難以挽救本作未達預期的銷量和褒貶不一的口碑。
不過幽默的是隨著時間推移大家給到《真女III》的評價反而開始變高，ATLUS對於自家角色扮演系統的解構和重構也開始得到肯定。想想隔壁的GF直到2022年還做不明白3d遊戲，同樣作為二流甚至三流技術力的日廠，ATLUS在03年押寶《真女III》簡直不要太勇。可惜的是，這一切的一切終究來得太晚了些。
《真·女神轉生III》作為系列變革的一作，也是在2020年以hd復刻的形式登陸PS4和Switch，次年推出Steam版。不過即便是我，也並不太推薦你在2023年再去玩這款充斥過時設計和抽象迷宮的作品。當然，如果你是真的感興趣並且對古早3d遊戲有較高的適應力，還是可以一試的。
當神不再眷顧，老玩家大量流失，新玩家又無法得到補充，使得ATLUS漸漸不再願意投入大量資源到他們的主系列上。在本世紀的頭10年，除去正統續作《真女III》，主打校園題材的《真·女神轉生if...》/迴歸舊約女神數碼風格的《惡魔召喚師》/專為Xbox打造的《真·女神轉生NINE》等旁支作品也被不斷地創作出來。
其中始於《真女if》的《女神異聞錄Persona》系列更是在P3/P4後人氣逐步飆升，P5時期一躍成超人氣級別的JRPG作品。
反觀作為系列大爹的《真女》，只能以更低的預算/開發規模和優先級製作遊戲，直到《真女III》10年後才陸續推出3DS平臺的《真·女神轉生IV》及其直接續作《真·女神轉生IV FINAL》。
儘管2部作品在劇情文本量上向一代和二代看齊，在玩法革新上向三代看齊。但從惡魔建模退化成製片/故意把遊戲內容做進DLC/後期可玩性大幅度下降/掌機獨佔等等等等的遊戲設計和商業上的策略。
不難看出《真·女神轉生》在ATLUS社內的地位已經一落千丈退化成小品遊戲，銷量也不過是無關痛癢的幾十萬套。好在SMT粉們苦苦等待又一個紀元，終於等到，名為“創毘”的新主人公以王者姿態歸來。
4張面積巨大的開放地圖，200來只形形色色的仲魔，數不盡的支線任務和收集要素，高達100小時的一週目遊戲時長，以及儘管作為Switch獨佔作品，仍舊是整個《女神》大系畫面表現力最具突破性提高的一次。
ATLUS罕見地使用虛幻4引擎打造本作並徹底翻新了所有的惡魔建模，想必這套資產也會在未來數年中被P系列和其他旁支系列採用。當屏幕中的東京從現代都市的模樣瞬間變成荒廢無比的大地，主人公站在無盡的沙漠中遙望著東京鐵塔。
打從10年前《異度神劍》的巨神腳名場面後，我再沒有在一款JPRG中體會到這種“偌大世界”的震撼感。而《真·女神轉生V》，它做到了。
ATLUS在本作中所展現的對於地圖設計的恐怖理解，幾度讓我興奮到眩暈。在探索遊戲4張大地圖的過程中，我既能在大尺度上感受到開放世界的廣闊和空間感，也能在小尺度上細細品味精妙設計的箱庭結構。
“可大可小，包羅萬象”的關鍵點在於雖然使用開放式的大地圖設計，但《真女V》的作圖邏輯仍是復古和DRPG味濃重的。可以做大，可以開放，但它一定還得是個“迷宮”，一定不會缺少複雜性。
我站在山的這頭往那頭望，打下一個目的地的標記點。然而在前往目的地的過程中，我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有時候它已經近在眼前，我卻怎麼都找不到一條路過去；有時候我已經完全丟失目的地的視野，地圖卻顯示它近在眼前。
ATLUS通過在大地圖中放置單向或是具有路線限制性的垂直結構建築，並利用向上攀登必定比向下跳更難的原理，刻意封鎖了現代開放世界遊戲中玩家可能已經習以為常的/隨便跑圖的自由。
玩家可能遇到的是：只能從其中一側上去的公路，爬到一半消失的樓梯，遠看沒區別走近才發現高度差的房頂，甚至是純粹的“跳跳樂”...因為地圖中這類形式“垂直鎖”的存在，我不得不在某些時候遵循設計師預設好的路線。
固定的路線解或是固定的路線多解意味著玩家需要動用大腦的三維想象部分，並且去不停地跑，不停地試錯，解開設計師在地圖中設下的“鎖”。而這，正是DRPG中“迷宮”的意義所在。
它不像P5完全走簡化路線/轉而強調視覺和風格化的“殿堂”，也不像《世界樹迷宮》那樣偏向“守舊派”的迷宮設計，而是ATLUS為《真女》系列特別是《真女III》的DRPG理念賦予現代化的開放地圖設計理念的結果。二者相疊加為本作帶來了史無前例的地圖垂直結構。如果拋開規模上的差距，《真女V》地圖的垂直複雜度甚至已經超越今年的《王國之淚》，未來幾年或許都不會有更強的競爭者。
當然前面花這麼多時間吹地圖，也並不是說《真女V》他就只有地圖是好玩的。儘管在劇情上它確實又走了下坡路甚至可以說也沒什麼劇情，但是從流程編排/任務設計，到惡魔生態/隊伍養成，ATLUS的發揮顯然又是超水平的。
在世界毀滅後的廢墟中我遇到形形色色的惡魔和故事，見證分別支持躺平和努力的飛天和拉南希因理念分歧互殺心；拜訪盤旋于山頂的黃龍，接受委託擊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獸；
幫助便秘的馬桶大王疏通他的馬桶；解決傑克霜精和霜精王的煩惱；在妖精國找回下落不明的小紅帽伊登...
多達六七十個的支線任務對應了數量更加龐大的惡魔背景故事，與地圖中的非戰派友好惡魔對話，在戰鬥中同敵對的惡魔交涉，觸發cp惡魔間的額外對話。對話文本中不僅包含實實在在的宗教和神話知識，更是塞入大量老玩家才能看懂的彩蛋。
《真女》系列中的“惡魔”指代了不同神話宗教內的所有神/惡魔/妖精和傳奇生物，使得各個惡魔體系在互相交融的同時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霜精和霜精王，奧丁和女武神，義經和天狗家族...
我從日本神的大支線中瞭解到國津神和天津神的爭鬥，在地圖的四方和佛教四大護法戰鬥，於埃及陣營的支線中揭開“太陽神”名號變遷背後的故事，在最後的結局前招募希臘神話陣營的姐弟倆狄蜜特和宙斯，北歐神話陣營的奧丁，印度教陣營的溼婆...
明雷機制加上後啟示錄廢土，再加上世界神話題材下的開放世界生態讓我一旦打開遊戲就停不下來。沒有假大空跑圖的無聊，沒有通馬桶任務的便秘，所有的遊戲內容都被設計得恰到好處並且塞得滿滿當當。
白天探圖抓惡魔做任務，晚上研究惡魔合成/技能和陣容搭配，完全沒有想睡覺的意思。當我在2022年想象GF如果擁有更強大的技術力和遊戲設計理解，《寶可夢朱紫》該是什麼nb樣子的時候，卻忘記2021年的《真·女神轉生V》早已為我呈現過完美的回答。
不過我馬上就拋棄了這個愚蠢的想法。《寶可夢朱紫》的首周銷量為1000萬套，而《真女V》在發售5個月後賣出100萬套，這個數字僅為前者首周的1/10。復古性和題材限制註定了它的受眾上限，但在拋開知名度後，歸根結底，這個邪典小眾同時也是最古老之一的RPG系列，從來也不應該是誰的復刻或替代品。
它是劍與魔法時代的叛逆者，是題材型遊戲中的異類，是利用對話劇情對玩家進行道德審判的“法官”...《真·女神轉生》系列，本身就是那最為特別的存在。是創毘，是屏幕前的玩家，是苦心修煉4年開發出《真女V》的STAFF桑們，大家都在用人類的雙手超越自我，創造未來。
相信終有一天，《真女》系列也會迎來屬於自己的“P5”。最後，讓我用貫穿遊戲的一句話來結尾：
人類啊，去成為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