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進酒,杯莫停#
一、棋局梗概
緣起一盤棋局,酒盞流落人間,盞過之處,死物化活。
風起尚蜀,大炎腹地。梁洵梁知府一年前收到上級司歲臺指示,暗中運送一隻酒盞,再假借失竊把酒盞雙手奉上。此舉雖越俎代庖,但司歲臺秉燭人左樂和肅政院監察御史太合皆為朝廷命官,梁洵不得不為。
然禮部侍郎寧辭秋“環伺”左右,酒盞一旦現身,禮部於司歲臺必有一爭;且屆時被視為凶兆的年令 夕若同聚,稍有不慎,即使有天師坐鎮,尚蜀軍民也難逃一劫。
梁洵區區四品地方官,卻也想保一方平安。可司歲臺及其眼線行裕鏢局,以及禮部和都在尚蜀城內,梁洵猶如扯線木偶,行動處處掣肘。
但好在他有一個十幾年不見得工具人同窗鯉先生,這是能讓梁洵冒險上桌和禮部、司歲臺對弈不多的棋子。
老鯉坐著船伕慎師傅的一葉竹舟,從龍門千里迢迢而來。
兩人在行裕鏢局旗下的客棧休憩 ,遇到每逢出差必事的羅德島的幹員克洛絲和烏有,杜遙夜半路殺出,誤認為穿著奇異烏有就是運盞人,意欲強奪。卻被她爹,也就是行裕集團掌櫃鄭清鉞及時制止,言高人在場,不可妄動。
後來杜遙夜找上老鯉,希望和他另立約定,不讓鏢局拿到酒盞。杜遙夜為擺脫她爹的給她立的紈絝小姐架子,重鑄行裕鏢局榮光,想搞砸鏢局和司歲臺的合作,一來使守舊的掌櫃失去聲望,自己以後好上位;二來自己借勢在鏢局裡另立門派,大展身手。老鯉一聽來了個幫手,哪會拒絕。
話接上回,老鯉同羅德島一行人出了行裕客棧,一同前往梁府。洗完風塵,正慶幸梁洵和自己一樣是單身獨漢,想著來個一醉方休,忽然一個“溫柔的女聲”飄來,是寧辭秋。梁洵只說是“共事關係”,老鯉說“哪這個時候共事的?”,像一條泥鰍溜走。
回炕上老鯉做了個夢,夢裡有一座叫攥江峰的山,山上有個亭,亭裡有個人,人在掃地。忽然聽到喧囂聲,醒來就發現自己睡前偷換的假盞被盜,是司歲臺動手。
此時梁洵拜託老鯉第二件事:找出盞的主人(也就是令),只有一條線索:人在尚蜀。
另外還有一些傳說:此人好良辰美景,好臥居涼亭,飲酒作詩。
梁洵瞞過司歲臺,稱要用外人之手找出盞的主人,實際上酒盞仍在自己書房。好巧不巧,梁洵準內人寧辭秋對他的書房比他自己還了解,書架上憑空多出一個匣子,自然躲不過堂堂二品朝廷命官的眼睛。於是寧辭秋暗派刺客夜半帶走酒盞,也想把危險帶離梁洵身邊。
梁洵沒有辦法,只能拜託老鯉順便找盞。老鯉心中算盤另起,就此佈局
夜半偷出酒盞後,正巧被行裕鏢局老大鄭清鉞抓到,一番打鬥後又正巧撞見鏢局的叛徒,如今的腳伕尚冢。鏢局入局,也並不是偶然。這個酒盞,還牽扯到一起十年前的江湖恩怨。
當時名震一方的行裕鏢局奉司歲臺之令曾護送過這隻酒盞,但半路遇劫,一把手鄭清鉞秉承“先救貨,後救人”的鏢局規矩,一路逃跑,但酒盞仍旁落,十幾個弟兄也慘死賊手。其中一個是他的養女杜遙夜的父親,另外一個,就是尚冢的兒子。
夜半促不及防,讓尚冢搶走了酒盞,而尚冢讓鄭清鉞帶上刀去攥江峰上找他,攥江峰路險人少,適合。
真盞被偷了之後,老鯉明白這次偷盞之人未必是敵人,他清楚梁洵把盞放在哪裡,而且要找盞的不止一方勢力,不如以盞為餌,把各個隱藏棋手都吊出來,自己先去找盞的主人。 他留了信給克洛絲 和烏有,讓他們看到信後去攥江峰找他。他來到尚蜀後做夢一直夢這座山。他受梁洵委託找令,託腳伕找到的符合描述的山頭,攥江峰是其中一座。
酒盞可活器物。鍋碗瓢盆,桌椅檯凳,一靠近酒盞都會變成器倀,器倀除了和墨魎一樣喜歡群毆烏有,另外一個特點就是會跟著酒盞跑,老鯉一邊結合線索和夢境找人,一路上觀察器倀。攥江峰器倀比其他地方多,老鯉知道自己賭對了。
司歲臺的秉燭人左樂和太合為了找酒盞,一路也跟著尚冢也上了攥江峰。尚冢當了十年腳伕,奔如疾風,他們只能在後面追。
至此,行裕鏢局的鄭清鉞、尚冢;司歲臺左樂、肅政院的太合;老鯉和杜遙夜、慎樓和羅德島的克洛絲、烏有,九人整整齊齊最後都來到,恩怨情仇、官場公事都糾纏在這攥江峰上,形勢弓張弦緊,一觸即發。
鄭清鉞和尚冢兩人一相見,便短兵相接刀棍解怨,偶遇老鯉和杜遙夜,尚冢把酒盞扔給老鯉。隨後老鯉又在上路上遇到年和左樂。原來這尚蜀三山十七峰原是十八峰,三十年前一場天災降下,令用一物件力擋天災,削平了最高尋日峰。說罷輕觸酒盞,改天換地,被毀的尋日峰亭子兀然出現。
令方初醒,醉倚山亭觀赤霞,輕嘆良景多嫵媚。
令小姐,這夕陽哪有您嫵媚
司歲臺是負責監守十二巨獸的機構,夕擅離灰齊山一事壞了司歲臺訂下的規矩,此番相見,秉燭人左樂勢必要把年和夕都抓回去問話。
左樂見年夕令三人齊聚,便交出太傅手諭,年打開,上面草書寫著:事不過三。
隨即雲海翻騰,“歲相”顯現。
這手諭顯然並不是太傅寫的,是十二巨獸中的二哥模仿“頡”字字成讖的技藝,通過年夕令三人召喚出來的四分之一個“歲”,而這就是給這三人一次大考,讓他們自己打敗自己。
一方面,夕筆鋒一揮,提前把其餘各人連同山下兩口子都捲進了畫中天地。
另一方面,忘水坪上三姐妹迎戰歲獸,年的奇兵異器吃力招架著歲的攻勢,夕揮毫潑墨,點染江山,卻是筆鋒渙散。令這姐妹能處,出事她是真看著,還一邊和年打趣嘲笑夕一直在發抖。
這“歲“和十二個兄弟姐妹關係千絲萬縷,只是意識被獨立成十二個個體,所以這”歲“獸有形無神。年和夕一直覺得自己和歲同根同源,拳腳自向,還能把自己打死不成?
在最初意識分離的時候,令先於年和夕弄清“我是誰”這個命題,故而排名比較高,今日大考,令早就看破了其中玄妙,一番話點破迷津:
——我是我,與它何干?
——人間已醉萬年,還不許我大夢一場?
慎樓天師名號浮萍雨師,蓑衣草帽從不離身,是因為他鑽研天地道律,以雨為劍,反手為雲復手為雨。
夕圈地自困太久,缺乏對生活的理解,畫中天地的雨水溫度與時節不匹配,被天師一指破局,帶著鄭清鉞、尚冢、杜遙夜和烏有出畫。
鄭清鉞和太合認出慎樓的身份後,方覺悟梁洵做了兩手打算,若老鯉無法取回酒盞,慎樓也有奪盞於眾高手之間的能力。隨後鄭、尚兩人意欲復戰,哪知山頂異相頻發,巨石滾落,杜遙夜為保護他爹被擊中滾落山崖,尚冢“嘖”了一聲,縱身跳了下去。
到山腳救到杜遙夜後,鄭尚兩人準備一招決絕,正揮刀時,杜遙夜強行阻止,而鄭清鉞強行收刀讓尚冢憤怒,鄭以死求解脫的行為在他看來和金盆洗手開客棧,置鏢局兄弟於不顧一樣自私懦弱。尚冢在兒子死去這十年他心裡堆積了太多恨,恨意支撐著他熬過中年失子之痛,熬過這十年,到最後他也希望自己能被鄭清鉞的刀了結(他帶著一根爛木棍而不是祖傳的寶棍找鄭清算),從自己的牢籠裡解脫出來。一番坦白後,兩人也終於和解。尚冢遠走,鄭清鉞退隱,舊事暫時放下。
畫的另一邊,老鯉被夢裡的自己邀請下棋,老鯉入座,身旁是克洛絲、左樂。老鯉說不會圍棋,能不能下五子棋,對面說,晦氣,下圍棋,大炎圍棋。老鯉只能硬著頭皮下,一邊下著,在山腳的梁洵、寧辭秋走進棋房,其餘人吃了一驚,但只能先把
眾人一邊下,老鯉一邊和對面的人搭話,原來老鯉夢到上山的自己,是現在棋局對面的人,若無令在夢中點醒,恐怕老鯉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才是是夢中泡影。
左樂率先投子認輸,對面的“老鯉”問其他人意見,都只是沉默,眉頭皺成一個”寄”字,棋盤散。
令解決了“歲”,來到畫中走進棋房,問道:“你執黑,誰執白?”
對面答:“身鑄雲子(棋子),博弈蒼生,不勝不休”,
原來這“老鯉”,便是十二巨獸中的二哥,酒盞中附有二哥的一絲意識,老鯉和酒盞接觸太多,被影響了夢境。
二哥意識化作一百零一枚黑子,整個大炎都是它的棋盤。有一子在十年前已毀,被令用來抵禦尚蜀天災。
這黑色酒盞,就是其中一枚棋子因酒盞而起的各種恩怨、博弈,被牽涉的各方人物,都是二哥和大炎太傅棋局中的棋子;圍繞酒盞的明爭暗.鬥,都是隻是兩人的棋路。二哥不止要獨立於世間,他更想想取“歲”而代之,只可惜,他設下的大考被令所破。
棋局終了,太傅已在梁府。眾人歸,太傅先責左樂處事輕率,後令寧辭秋前往玉門城待命,他和梁洵入京後也將以統前往玉門城。
之後太傅和年簽字畫押,要她前往邊塞,築十二樓五城,機關三千座,兵俑百萬臺,換回塞北天機閣一人回朝廷。
令問太傅二哥的情況,太傅只說,收官之日它會現身,這局,輸不得。(完)
二、觀感
《將進酒》觀看門檻比較高,筆者整理劇情也感故事龐雜,為了呈現情節脈絡,不得不刪除許多關係和對話,例如左樂和羅德島曾接觸,老鯉的幾次夢境也頗有深意,但整理到最後,仍感覺在寫流水賬。
故事線太多,過場太短,難免給人一種雜亂感,並且尚冢意外拿盞的情節有用巧合推動劇情的嫌疑,卻牽動了整個劇情的走向。
讀《將進酒》劇情一定要需要對明日方舟的背景有所瞭解,且劇情線錯綜複雜,而且各方勢力糾纏不清,伏筆繁多,快進看的話到後面會很亂,所有人不知不覺就都聚在山上,像是去令家裡過年似的。
但這次劇情我認為仍十分出彩,篇幅適中,沒有連篇累牘的謎語,反而對白生動,有幾句話讀起來還有點看姜文電影的味道。
角色眾多,但特徵鮮明。老鯉看似粗獷瀟灑實則心思細膩、 烏有吊兒郎當插科打諢、梁洵寧辭秋秋波暗送、左樂少年故作老成、夕超然的地位急轉直下,成了每個人見面都要捏一下臉的么妹。
大炎國和尚蜀城塑造得也算完整。大到歷史傳說,官場傾軋,小到鏢局恩怨、茶樓生意,最後太傅問路,那個後生禮貌又不禮貌的回答算是點睛之筆,佐證梁知府的政績傑出同時體現出尚蜀民風彪悍。
最後太傅玉門城,其實也是玉門“關”,和邊塞共同引出後文,大炎的畫卷也徐徐展開,讓人神往。
今天是大年初一,在這裡祝大家虎年 :限定全都有,十連不見紫,單抽不見白。
#將進酒,杯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