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提醒,本文中對空洞騎士的劇情有著大刀闊斧般的改動,請見諒。
“知曉輻光存在的人......知曉輻光存在的人......”霓克斯一邊不停擺動著電腦,一邊口中不斷的唸叨著。
我握著手中的骨釘,眼神不自覺的盯著劍柄處空洞的顱骨發呆,空洞騎士說的那句話在我腦海裡不停翻湧“那顆心臟非常強大,到時候可由不得你我做主......”。
“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在獵戶家即便我沒有獻上自己的靈魂,它那一刻也依舊強得可怕。那它不就是在忽悠我獻出自己的靈魂嗎?可惡。”我在心中不停的思考著空洞騎士說的那句意味深長的話。
忽然霓克斯的電話響了起來,我看向霓克斯,她撇了一眼手機,隨後拿了起來。
“嘿,小賈克斯,感謝你之前的那份資料,簡直是幫大忙了!”霓克斯高興的感激著電話另一頭的那個人。
“什麼?想跟我見一面?哈哈哈哈,當然了沒問題,就今晚是嗎?好的,到時候見,拜。”霓克斯似乎爽快的答應了對面的請求。
“什麼人啊?”我好奇的問道。
“噢,是上一次給我們提供資料的那個朋友,他說今晚上想跟我見一面,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拜託我。”霓克斯再次坐回到電腦旁開始繼續搜尋著線索。
“聽你剛才的稱呼,你叫他小賈克斯?”我皺著眉頭繼續問道。
“是啊,在他小的時候,可是我給予了他一點點幫助,再加上他出色的炒股天賦讓他成為了現在的大富豪。可惜他的家庭很糟糕,父親家暴,母親坐牢,唯一的親人妹妹也......”說到這裡,霓克斯停了下來,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的妹妹怎麼.....噢......”話還沒有說完我立刻發現了霓克斯的不對勁,識相的閉上了嘴。
“哎呀,總而言之,他才剛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我也沒理由不幫他對吧。”霓克斯笑著說道。
“是啊,那我今晚上就在這裡看著骨釘吧,以防有什麼事情發生。”我輕輕的撫摸著骨釘的表面。
“說什麼呢,你當然是跟我一起去啦,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你還能保護我不是嗎?”霓克斯的話中似乎帶有一絲認真的感覺。
“真拿你沒辦法......”我抱著骨釘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辦公室裡再次變得沉寂下來,空氣中不時傳來她桌上香薰的單調氣味,但霓克斯敲擊鍵盤的聲音讓這香氣聞起來不再單調。
時間過得很快,夕陽急著帶來黑夜,月亮不再隱藏身影,差不多到時間了。
霓克斯開著車帶著我來到了跟那個名為小賈克斯的男人約定好的地方。那是個十分繁華的街區,四處都是商販的叫賣聲,霓虹燈在頭頂閃爍,在不斷穿行的人群中,只有他一個人獨自站在廣場的中央。
他站的筆直身著精緻的西裝,身上扣上的西服釦子掉了幾顆,只剩下零零星星的,甚至釦子上面的線已經斷開了,藕斷絲連與掛著無異,他的懷中被不知名的東西撐大了一些,這也不知道換一件衣服,我心中暗暗吐槽。
霓克斯在路邊停好車之後帶著我走到了他的身邊,為了防止旁人誤會,我便將骨釘放在了車上。
“喲,小賈克斯,你的氣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啊,找我有什麼事啊。”霓克斯笑著向他打著招呼。
但面前這個男人卻沒有太大的反應。
“晚上好,霓克斯小姐。”他語氣冰冷地說出了這句話。
“賈克斯?你怎麼了?”從賈克斯的語氣中,霓克斯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今晚叫您來主要是想向您借一件東西,那就是前陣子您拜託我查詢資料的骨釘。”那個男人此時站的筆直,嘴角努力地擠出了一個勉為其難稱得上是笑容的表情。
“骨釘?你要骨釘做什麼?”霓克斯的眼中閃過一絲敏銳的光芒,她收起了平日裡笑嘻嘻的模樣,話語中也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請您將骨釘借給我。”
“請您將骨釘借給我。”
“請您將骨釘借給我。”
那個臉上掛著詭異笑容的男人毫無情感的重複著這句話。
看著眼前詭異的景象,我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而反觀霓克斯,她將手伸向了腰間,隨後大聲的吼道。
“賈克斯!你清醒一點!”
我從沒見她這麼生氣過。
賈克斯在聽到她憤怒的叫他名字後,恍惚的眼神轉變成了迷茫,一臉懵的看向霓克斯,在看到霓克斯那兇狠的眼神後,他開始不斷的哀求著霓克斯。
“拜託了霓克斯小姐,把骨釘借給我吧,我就差這一步了!我馬上就能救活我的妹妹了!”賈克斯跪在地上向霓克斯地喊道。
“你的妹妹?”聽到這話的霓克斯愣了一下,隨後她反應了過來立馬問道。
“你的懷裡是什麼東西!”
賈克斯緩緩地從那西裝裡掏出了一顆散發著黑暗不詳氣息的東西。
“空洞之心?!”我和霓克斯幾乎同時喊出這個詞。
該死,把骨釘放在車上了,完全忘記查看周圍深淵生物的存在了。
“快把它丟掉你這個蠢貨!”霓克斯向著賈克斯喊道。
由於我們的聲音過於太大,此時路邊的行人越聚越多,很快將我們三個圍在了中央。
跪在地上的賈克斯呆呆的看著手上的空洞之心,喃喃的唸叨著:
“拜託了霓克斯小姐,祂答應過我的,神答應過我會救回我的妹妹的!!”他的表情開始失控,開始撕心裂肺的喊道。
“只差....只差最後一步了.....只要有了那把骨釘,神就會收回祂的全部力量,就能夠履行祂的承諾了......”他的頭髮被折騰的一團糟糕,臉上被鼻涕和淚水胡亂的打溼。
“蠢貨!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那個根本就不是所謂的神!至少,祂無法救回你的妹妹!”霓克斯的聲音顫抖著充斥著憤怒,但那不是對賈克斯的憤怒,而是對輻光的憤怒。
“可是....神答應過我了....還給我看了祂救回妹妹後的樣子.....”他的精神似乎早已被輻光的亦真亦假給摧毀了。
“你的妹妹已經走了!無論是什麼神都無法將她救回來!你得接受這個事實!”霓克斯繼續吼道。
“你所謂的神只是個玩弄獨屬於自由意志夢境的混蛋!你被祂利用了,快把那東西扔掉!”
“祂會殺了你的!!!”
她將槍從腰間拿出,對準了賈克斯手中的空洞之心。
“不,不,不,霓克斯!!雖然你說對過很多事,也幫過我很多忙!但是,這點你錯了,祂一定能幫我復活我的妹妹!就在昨天,沒錯,是昨天我親眼看見我的妹妹打開了水晶棺!你知道嗎?她抱著我的頭求我救她出去啊!霓克斯,你就幫我這最後一次吧,我保證,我保證,在這之後我把我的錢,我的,我的房子,我的一切,全部都給你,霓克斯,求你了……你能理解我失去唯一的感受嗎……”
聽到這霓克斯眼神顫抖的看向他手中的空洞之心,當她想要衝上前一腳踢開它的時候,已經晚了,空洞之心內部射出一道金色光芒,刺破了那顆心臟周圍的黑霧進入了賈克斯體內,他全身一顫,眼神不斷在有神和無神中切換,他顫顫巍巍的舉起雙手想胸口處伸去,
“霓……克……斯,我……”
他從口中硬是擠出了這幾個字,隨後,他的雙手打開了他的胸膛,那雙手被輻光操控著,取下了原本屬於他的心臟,把那顆空洞之心放上了原本屬於賈克斯心臟的位置。
我看向霓克斯,她咬緊了牙齒,整張臉扭曲到了極點,一言不發的傾瀉手中槍械的彈藥,至於賈克斯最後想說的,已經隨著那顆心臟被取出,再也無人知曉了。
此時賢者之石在瘋狂的震動著。
伴隨著霓克斯開槍的聲音,無數的深淵靈魂從“賈克斯”的胸口鑽出,向著周圍圍觀的倒黴蛋體內鑽去,無數的人們被感染成了深淵生物,它們充斥著來自無盡地底那飽受摧殘的怨念,開始了等待許久的狂歡。
“快跑,回到車上去!”霓克斯見況不妙迅速的拉著我向車上跑去。
空洞騎士此時說話了:
“有深淵生物出現了,很多。”
“廢話,我當然知道有好多!”我沒好氣的回了它一句。
在上車之後霓克斯迅速地啟動了車輛準備先撤離這裡。我回頭望去,在人群的不斷逃竄與尖叫聲中“賈克斯”開始不斷的膨脹。
“卡爾?!你還要多久才能到這邊!深淵生物入侵了!”我立馬給卡爾打去電話催促這他。
“抱歉,我正在趕來的路上,申請出行外勤花了點時間。”電話那頭傳來卡爾的回應。
“如果你到時候來這邊了沒有看到我,我變成了一個頭戴有角沒有嘴的骨頭面具的傢伙,到時候直接來找我就行。”
交代完這一切,我立馬開始給特莉波卡打去電話。
“喂?特莉波卡?”
“我在猊下,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特莉波卡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是的,深淵生物現在大批湧現出來了,它們已經感染了不少的群眾,你分一些見習死神過來幫我拖住他們防止範圍擴大,要快!”我向特莉波卡交待著情況。
“沒問題猊下,我這就去安排,需要我過來嗎?”特莉波卡還是一如既往的可靠。
“不用,你過來太危險了,我只是需要見習死神幫我拖住它們,防止災害範圍擴大。”我說。
“好的猊下,請一定要注意安全。”特莉波卡說完後立馬掛了電話前往了死神塔。
在搖人期間很快我們回到了總部。霓克斯伸手招呼著在門口等候多時的弗蘭克斯,示意他帶著一支隊伍跟過來。很快來到了電梯內,霓克斯將ID卡在電梯上一刷之後,開始在電梯按鈕上點了起來,就像是在輸入某種密碼一般。電梯迅速的下降,來到了一件十分寬闊的地下室。
“我就說嘛,以你的習慣怎麼可能沒有軍火庫。你這真的是研究隕石的機構嗎。”我看向霓克斯笑道。
“是啊,但跟我相處這麼久了,你不會還以為我只是個研究隕石的吧。”說著便開始收拾起裝備。
“我只是調侃一下罷了。”我展現出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
很快,一支裝備齊全的隊伍出現在了總部的門口。
“聽好了!那群怪物是殺不死的傢伙,即便是肉體打的粉碎,它們也會重新站起來,所以我們的目的是儘可能的阻止它們行動,並且掩護他去解決掉那個最大的傢伙。”霓克斯在門口向他們解釋著即將面對的一切。
“還有啊.....別死了啊你們這群混蛋。”霓克斯想起了那個直升機上的飛行員,輕聲的說道。
當我們再次回到一切發生的地方時,那片街區昔日的繁華早已不見,高樓大廈被廢淵生物吞噬殆盡,他經過的地方,就連揚起的塵埃都消失不見。
而特莉波卡的死神此時也趕到了現場,無數的長得和特莉波卡一樣的見習死神從空中浮現,揮動鐮刀開啟了一場虐殺盛宴,即便它們的靈魂無法被收割。
殘破的肉片以及漆黑的深淵在死神鐮刀的揮舞下四處飛濺,不到一會又重新凝聚在一起,哪怕肉體早已被無情的鐮刀剁成了肉醬。
隨著霓克斯一聲令下小隊開始散開陣型,而她和弗蘭克斯則是在我身邊輔助我。
我握住那把骨釘,再次進入那個黑暗領域中。
“來吧!既然只有你能夠解決它,那這具身體現在交給你來控制。”我向著空洞騎士說道。
“目前的力量...無法戰勝它...”
但它依舊朝我飄來,鑽進了我的體內。
一股黑暗的力量從體內湧出,堅硬的顱骨再次在臉上長出,每一處身體都被深淵所包裹,葉狀的斗篷也隨之展現。
“上吧!”
空洞騎士一躍而起,將擋在身前的深淵生物盡數斬斷,舞動著身姿朝著輻光衝去。
此時的輻光操縱著那一具龐大且醜陋的身軀正在不斷的吞食著所見的一切物品,與歷史中描述的形象截然不同,不再散發出神聖的光芒,此時的祂與怪物別無二致。
在察覺到空洞騎士靠近的那一刻,輻光的身上伸出了無數根細長的觸手試圖將它攔住,但武藝精湛的空洞騎士又怎會被這一點可有可無的東西阻攔,如同砍瓜切菜般的解決掉這些噁心的東西后爬上了輻光的身體。它將腐朽的骨釘反手拿在手中,插入祂的體內,伴隨著大幅度的切割動作,輻光的身體被劃破,無數的黑霧伴隨著夢境的碎片從中噴湧而出,但這點傷口對已經膨脹到二十層樓高度的輻光來說不痛不癢。隨著突然襲來的攻擊,空洞騎士被重新擊飛回了地面,即便是有深淵的力量保護軀體,但這一下依舊充滿殺傷力。
“真該死,普通的攻擊手段根本沒有用啊,祂現在的體型太龐大了。”我抱怨道。
“我說過了,目前的力量完全不夠擊敗祂。”空洞騎士依舊是同樣的說辭。
我觀察著四周的戰況,即便見習死神擁有著強大的戰鬥力,但體力終會耗盡,更何況對手是能夠無限復活的混蛋。而霓克斯的小隊那邊的情況似乎也不算樂觀,熱武器的殺傷力依舊名列前茅,彈藥的消耗速度也遠超想象。看著逐漸頹勢的戰局正一籌莫展之際,暫時的休息讓胸口的灼熱感更加明顯,我望向了胸口的賢者之石。
當我把它拿在手上,它內部如同煙霧般的物質正劇烈翻湧,它不同以往,現在發出的強烈紅光極度排斥著深淵的一切。
身邊的見習死神一個接一個死亡,我褪去了附身的空洞騎士,緊握住手中腐朽的骨釘。
“來吧!我這全知全能之人的靈魂!你可要接好了!”
隨著高純度和高強度的靈魂不停的注入進那把腐朽的骨釘,從骨釘的劍刃上開始不斷的生長出新的骨刃,從劍尖到劍身,再到那具骷髏,無數由靈魂催生出的骨刃將它重新包裹成了它巔峰時期的樣子。一把圓潤但無比強大的骨釘。
骨釘內所蘊藏的深淵力量在此刻全部反向湧入了我的體內,數以萬計的靈魂在體內咆哮,空洞深邃的意志開始不斷將我吞噬。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來到了那個熟悉的黑暗領域,但這次在我面前的,不再是那個通體漆黑的如同幽靈般的空洞騎士,而是一個完整的,手握著骨釘的深淵鎮壓者。
“好好看著,我只教一次。”
籠罩在身邊的黑霧散去,從中顯現出的是那無比熟悉的身影。
真正的空洞騎士,參上。
厚重的雲層在這一刻籠罩於天空,將明亮的月光和閃爍的星辰全部遮蓋。
他微微彎下腰,片刻之後便在原地留下了一道黑煙,本體則是直衝輻光而去。速度極快,宛如暗星劃過天空。輻光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肚子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直徑四米的黑色空洞。
他站在身後的高樓之上,在漆黑天空的映襯下,那雙眼更加深邃,他注視著因痛苦而扭曲號叫的輻光,顱骨上兩顆空洞的眼眶內沒有一絲的憐憫。
他從高樓一躍而下,對準了輻光那正在不停的咀嚼著一切的醜陋頭顱張開雙臂,一發強烈的靈魂衝擊從胸口釋放,瞬間將輻光的頭顱轟個粉碎。
但出人意料的是,即便是整個頭部被轟碎,祂依舊可以活動,無數隻手中的其中一隻朝著空洞騎士襲來,他在空中無法避開這一擊,於是將骨釘橫架在身前做出防禦姿態。霎時間,一道白色的身影從空洞騎士的身前以俯衝姿態一閃而過,輻光發動攻擊的那條手臂應聲而落。
“抱歉,我來晚了嗎?”一個身著白色西裝的紳士站在了輻光的身前,向著空洞騎士喊道。
那道白色的身影正是卡爾,背後三米長漆黑的蝙蝠雙翼證明了他擁有著吸血鬼的血統,此時他正穿著一身漂亮的白色晚禮服從天而降,順帶砍斷了一條輻光的手臂。
“嘿!你這個巨大的混蛋!”卡爾向正在一旁因疼痛吼叫著的輻光喊道。
“知道我為什麼要穿白色的衣服來參加這場宴會嗎?”卡爾問道。
“因為這樣血液濺在上面的時候才更顯眼啊你這混蛋。”卡爾的聲音變得低沉了下來。
遠處的霓克斯看到了從天而降的卡爾,興奮的大叫道:
“真的有吸血鬼啊我靠!!!打完讓我好好研究一下!!”
卡爾聽到聲音後扭頭轉了過去,看到是個女士,卡爾紳士的向霓克斯行了一個紳士禮,隨後扇起翅膀向空洞騎士飛去。
“老大?”卡爾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傢伙疑惑問道。
空洞騎士點了點頭,向卡爾做出了一個跟我來的手勢。
隨後兩人再次向輻光發起攻擊,深淵恐怖的力量讓輻光此時又重新將腦袋凝聚了起來,就連同那條斷手也是。
“真是個噁心的傢伙。”卡爾吐槽道。
第一次聯手的兩人卻意外的十分有默契,空洞騎士負責在地面不斷的切割著輻光的軀體,試圖從祂那龐大的身軀內找到空洞之心的位置,而卡爾則是在空中不斷的抵擋著輻光的攻擊。
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此時的輻光還不止四隻手,面對輻光如潮水般的攻擊,卡爾一個不注意被輻光一巴掌打進了一片廢墟中,頓時揚起了一陣濃厚的煙霧。
“嘖,這是你逼我的啊....”
隨著一聲響亮的狼嚎,卡爾緩緩的從煙霧中走出,他的身體開始變得壯碩起來,碩大的肌肉將沾滿血的白色禮服撕碎,如同鋼針般的灰色毛髮從他白淨的皮膚內長出。卡爾將身體俯下,利用四肢的爆發力量在一瞬間抵達輻光的腳下,隨著削鐵如泥的利爪猛攻之下,輻光的身軀失去了平衡隨即轟然倒下。可卡爾那會就此罷休,憤怒催動著他體內的血液,將那顆漂亮的藍色眼睛染的猩紅。壓倒性的力量再加上翅膀的加持,讓卡爾在此刻成為了場上的嗜血狂魔。
將倒地的輻光的手腳盡數砍斷後,空洞騎士也找到了空洞之心的位置。
“你打算怎麼做?”我看著眼前的空洞之心問道。
“這一次我不能再將它封印。”空洞騎士說。
“為什麼?你以前不就是那麼做的嗎?”我發出疑問。
“是的,正是因為以前是那樣做的,所以才讓輻光有了捲土重來的機會。這戲我要徹底摧毀祂。”空洞騎士回答道。
“徹底的摧毀?你要怎麼做。”
“我要進入空洞之心內部,將輻光和所有的深淵力量吸收,最終一起消失。”
我呆住了,這就意味著空洞騎士將永遠消失。
“不不不不不,你聽我說,除了這個辦法絕對還有別的辦法。”我連忙阻止到。
“亙古黑暗,無盡深淵。唯有深淵能夠消滅深淵。這是唯一解決這一切的辦法。”他似乎對此毫不猶豫。
“可是你消失了,如果這個世界深淵再次來襲,輻光再次出現了怎麼辦!”我試圖讓他再考慮考慮。
“我消失後,你就是下一任空洞騎士。”他平淡的說出了這句話。
“什......”我一瞬間無法說出任何話來。
“你跟我一同戰鬥過了,也見識過我的力量,對深淵和輻光也非常瞭解。你擁有著比任何人都要純粹的靈魂,純粹到就像是見證過了這個世界的一切,你是個完美的容器,骨釘在你手中會發揮出比深淵更強大的力量。”
“我將帶走所有的深淵,再見了。”
說罷,他把骨釘插入空洞之心的中心。
“不——!等等!”
我感受到無數的深淵之力隨著骨釘作為媒介不斷的向著空洞之心灌輸而去,就連被輻光所釋放出來的那些深淵生物,都在此刻被從宿主身上抽離,回到了這個深淵的監牢之中。我能感受到我體內的深淵力量在不斷的消散褪去,就連他的靈魂在此刻我也無法再感知到,就像從未來過一般。身體與骨釘中流淌著我從賢者之石裡釋放出的純粹靈魂。
在空洞之心的內部,小騎士手無寸鐵的站在中間,他面前的是偉大的夢境和幻境之神,但是,此刻站在祂面前的則是:
“歷代最偉大的空洞騎士,亙古黑暗的守護者,無盡深淵的鎮壓者。”
小騎士空洞的眼神望著這個虛偽的神,此刻的他,深邃到純粹。他開始不斷吸收著周圍的一切深淵力量,包括輻光。
小騎士的意志在被不斷吸收的深淵力量影響,逐漸變得模糊,但他卻沒有停止吸收,反而加大了力度,他如同黑洞般的,把身邊的一切吸入體內,或許他的意識早就消散……
隨著空洞之心內部產生著近乎無限的坍縮,一切的深淵連帶著輻光都在此刻消失殆盡,空洞之心變為了真正的空洞,它內部的黑暗已完全消失,只剩下了外層的如同枯枝編織的殼。
明亮的朝陽升起,這場來自深淵的惡戰終於迎來了勝利,見習死神們帶著犧牲的同伴退回到了她們該去的地方,霓克斯則是帶領著小隊在慶祝。我握著手中的骨釘,試圖再次感受著小騎士意志,但骨釘裡沒有任何回應。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撒向大地的時候,我彷彿再一次看到了小騎士,他此時正站在了陽光之下,瘦小的身影變得無比高大,他淡淡的回頭,那雙空洞的眼眶依舊是那般的深邃,且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