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很小就告訴我,吉斯洋基人是一群生性殘暴,嗜血成性的傢伙,他們自視血統純貴,口中自詡正義來為自己的暴行所正名,而我當時年齡尚小,並沒理會母親的警誡,以為她在危言聳聽,但直到我14歲時,一群吉斯洋基人突然闖進了我家,我躲在床底親眼看到他們殺死了我的父親,隨後又將我的母親擄走,到現在我的母親仍然下落不明。”一輛裝滿醫療物資的馬車上,安傑失落的低下了頭,同行的警衛問“他們為什麼會抓走你的母親?”安傑指了一下車上的醫療物資示意到“我的母親是非常出名的醫師,經常遊走在各個城市之間,在博得之門和深水城地位很高”另外一個保鏢拍了拍安傑的肩膀安慰其說:放心,你的母親一定會沒事的,畢竟他可是醫師”“我知道!”安傑嚴肅的說到,“我的母親很聰明他不會被殺的,但是他還在吉斯洋基人那裡,我可能永遠見不到他了”說罷,幾滴眼淚從他的眼睛裡滴了下來,保鏢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事肯定會見到的” 馬伕則安慰到 “放心小夥子,吉斯洋基人雖然殘暴,但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並且最近吉斯洋基人發生了內戰,說不定你的母親會趁亂自己逃出來呢”說罷,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壺酒,往嘴裡倒下去。
“我說馬伕,你別喝多了。”保鏢轉移了話題,警告著馬伕,馬伕笑了一下說“放心,這條路我閉著眼睛都能走,就算我睡著了我的馬也會把你們帶到目的地的”馬伕又悠閒地喝了一口,似乎他對這裡瞭如指掌。
馬車慢慢悠悠的向前走著,空洞的森林裡只剩下馬車的輪子在咯吱咯吱的迴響。幾個人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馬伕哼起了小曲,想要讓氛圍歡快起來,但是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安傑低著頭看著馬車底板的縫隙,突然一抹紅色的東西閃了過去,安傑剛想站起身提醒眾人“他們到了,進攻!”一聲喊叫傳蕩在周圍,與此同時幾根箭瞬間從天空中飛來,直直命中馬伕的頭,馬伕身體向後倒了下去,一根箭插進了他的眼睛裡,瞬間失去了生命,兩匹馬驚慌失措的左右掙扎著,整個馬車也左右搖晃起來,混亂中馬伕的屍體滾下馬車,兩名保鏢迅速站起身,把安傑圍在中間,但是兩匹馬一直在掙扎,馬車四處搖晃著,幾個人很難站穩“糟了,有埋伏,快打信號彈”一名保鏢提醒著,另外一名保鏢從馬車箱子裡掏出一根信號彈射向空中,接著警惕的看向周圍,周圍的草叢快速擺動著,接著一群地精拿著砍刀從周圍的樹叢中衝了出來,直直跑向馬車,將馬車包圍起來。
地精與保鏢對峙著,似乎隨時都想將車上的人撕成碎片,安傑也拿了一把小刀舉在胸前,但是他身體顫顫巍巍的,連站都站不穩。突然一名不怕死的地精爬上馬車,保鏢眼疾手快,一刀捅進了地精的身體裡, 但是其他地精似乎受到了鼓舞,不要命般的衝了上來,而安傑則因為站不穩倒在一旁,手裡的刀也掉在一旁,兩名保鏢一前一後撐了一段時間,但最終雙拳難敵四手,被地精砍斷了手腳相繼死去,幾名地精拿著刀靠近手無縛雞之力的安傑,安傑拿起小刀,站起身左右亂划著“別別,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你們”幾名地精相互對視一下,領頭的地精迅速出刀,瞬間將安傑的小刀打飛,其他地精蜂擁而上將安傑圍了起來。“停下”遠處傳來呵斥聲,幾名地精向聲音處望去,一名女卓爾站在馬車邊上,抱著壁冷笑著說“你們這幫廢物,說了不要殺醫師沒聽見嗎?他要是有任何閃失,回去把你們的耳朵全割下來”卓爾似乎是他們的領袖,幾名地精立刻退下,拿出幾根繩子將醫師手腳捆住放在馬車上,卓爾看了一眼安傑,眼神略帶戲謔,他轉身跳上馬車,駕車向著森林深處行進著。
馬車上,幾名地精拿著刀切著保鏢的屍體,血液順著馬車的縫隙掉在地上,安傑一陣乾嘔,但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剛才馬車上有一根釘子劃破了他的手掌,他正在用釘子划著繩子,咔嚓,所幸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地精依舊在切著屍塊,安傑慢慢地挪動著身體,將腳下的繩結解開,一陣狂風襲來,夾雜著塵土,吹進了地精和卓爾的眼睛,“好機會”安傑心裡默唸,瞬間站起身跳下馬車向遠處跑去,卓爾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安傑繼續向森林中跑去,“啪”地一聲,安傑的腳被人踢了一下,身子直直地倒在地上,而後腦卻沒有碰到地方,而是被一隻腳接住了,與此同時,一隻手抓住了他的頭髮,硬生生地將它提了起來,他抓住那隻手想要掙脫,但是那隻手像鐵一樣堅硬,接著卓爾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抓住他頭髮的手也在這時鬆開,他一臉挑逗地看向安傑說“精力很旺盛嗎,當我的男寵正合適”接著卓爾伸出舌頭舔了一口安傑的臉蛋,噁心感直衝天靈蓋,安傑原地乾嘔了起來,而卓爾並沒有生氣,挑逗著說“放心後面你會慢慢熟悉的”接著卓爾換了一副態度看向車上的地精“廢物東西,在後面看著都能讓他跑了,你吧繩子拿過來把他捆嚴實點,再跑了我把你手腳全砍下來”車上的地精不情願的跳了下來,拿出幾根繩子準備在把安傑捆上,當捆他的腳時,狂風再次襲來,與上次不同的是,天空中出現了一處陰影,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抬頭看去,一條紅色的龍在天空盤旋著,安傑知道,紅龍是吉斯洋基人的坐騎,而卓爾也明白這一點,他頓感不妙大聲叫喊著“快點廢物們,吉斯洋基人來了,殺了他們”卓爾大聲叫喊著,車邊上的幾個地精迅速撿起武器,準備迎戰,但是他們剛想迎戰,一個身影瞬間將他們劈成兩半,力量之大甚至將馬車掀翻,掀起一層氣浪,而安傑也被這層氣浪掀翻在一顆樹旁,與此同時,還有幾隻紅龍也趕了過來,卓爾大感不妙,丟下其他地精向森林裡跑去,但是還沒跑幾步就被剛才的身影追上,和地精的下場一樣,一把劍穿過了她的胸膛,直直插進安傑旁邊的樹幹裡,這時又有幾隻紅龍飛了過來,又有幾個吉斯洋基人從天上跳了下來。一群吉斯洋基斯人聚在一起交談著,而剛才那道身影表情不悅地在訓斥著手下“蠢貨,這不是我們的信號彈。”“對不起隊長”“如果要是因為這件事延誤了戰機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隊長這邊有很多醫療物資,還有一個人類”另一個吉斯洋基人發現了安傑,被稱為隊長的吉斯洋基人轉過頭看向安傑,這算是安傑第一次看到女性吉斯洋基人,隊長依舊板著臉慢慢向安傑走了過來,突然母親的警告出現在他的大腦裡“吉斯洋基斯人生性殘暴,濫殺無辜”一股絕望感瞬間縈繞在安傑的心頭,但是他一個手無寸鐵的平民不可能打得過全副武裝的戰士“別,別,別殺我”安傑只能祈求著,手腳胡亂的掙扎著,頭別向一邊,但是他被捆起來的手卻突然一鬆,他扭過頭,隊長只是過來拔出了劍,並且順手把安傑手上的繩子砍開,隊長眼神直視著遠方,自顧自的說了一句“但願還能趕的上”一條紅龍從天空緩緩降落,隊長命令道“所有人回到哨所裡準備進攻,拿一半物資,在炎拳發現我們之前撤退”“是,隊長”其他的洋基人應和到。隊長瞟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安傑,不屑地說了一句“廢物”說罷便跳上了紅龍的背上,其他洋基人也紛紛跳上紅龍,隨著一聲聲長嘯消失在天空中。
過了沒多久一大批身著重甲的士兵便趕了過來,他們帶上驚魂未定的安傑和物資一起前往博得之門。
前不久博得之門發生了一場惡戰,城市內部損壞的很嚴重,中心遍佈著廢墟,掌權人物也死的死,傷的傷,整個城市遍佈著死亡與混亂,屍體堆積如山,更是爆發了瘟疫,而安傑也是自願來這裡增援的醫生。
安傑跟隨炎拳來到了一處露天診所,裡面的叫喊聲不絕於耳,幾名護士不停的忙碌著,而病人們都盼望著這批物資,但是誰也想不到物資半路被劫,現在只能救一半的人,剩下的一半隻能等增援。
安傑與炎拳商量了一下,把物資分發給了病情嚴重的人,而病情輕的人只能祈求自己的身體能撐到下一次救援到來,安排好一切後安傑也去親自照顧病人,和報告上說的一樣,病人會逐漸發瘋,四肢也會僵住,最後休克死亡,致死率極高,救僅僅來時的功夫,已經有幾人去了天國,但是好在傳染率並不高,並沒有出現大規模感染,經過隔離和排查,瘟疫被有效控制住,隨後幾名包裹嚴實的炎拳將屍體拖走火化。就這樣忙活了一下午,
天色逐漸變暗,炎拳隊長找到了正在忙碌的安傑,為他安排住處。安傑獨自坐在房間裡,手裡揉搓著母親交給他的護符,母親從小便教導他關於醫藥學方面的知識,而父親也是一位草藥師,因此安傑從小便對醫學耳濡目染,母親被抓後自己自學成為遠近聞名的醫藥師,說是天才也不為過。他想去救自己的母親,但是自己卻沒有實力,也沒有計謀,想罷他便自責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母親把他藏到了衣櫃裡,母親或許來的及逃跑,似乎都是因為他所以導致母親被抓,他抬頭看向天花板,拍了拍腦袋安慰自己說“振作點,萬一我能拉攏到達官顯貴吧母親救出來呢?”想罷他用清水洗了一把臉,把過去的陰霾暫時留在了水盆裡。
“嘿,你們幹什麼?”“少廢話,快把你們醫生叫來”“醫生在休息!”“快點,我們隊長,要是有任何閃失,我把你們這裡所有人,都殺了”院子裡突然變得吵鬧起來,似乎有不速之客來了,安傑站起身想開門查看,“嘭”門被大力踹開,兩個人影闖了進來,嗡的一聲,屋子裡瞬間變得亮堂起來,安傑這才看清,一個男吉斯洋基人攙扶著另外一個女吉斯洋基人站在門口,兩個人似乎都受了重傷,男的臉上有一到長長地傷疤,腹部也在源源不斷的滴血,而女的洋基人奄奄一息地靠在男洋基人的肩膀上,而他的臉卻十分眼熟,但是他的情況很差,胸口後背都中了幾根箭,傷口周圍滴落著暗紅色的血,並且傷口有些發紫,八成是中毒了,男洋基人一把推開安傑將女洋基人用坐姿扶到床上。自己扯下一把布捂住正在冒血的腹部,一喘一喘地命令著安傑“快點救好,隊長,他被,毒箭刺傷了,快點,救他,哈……”喘氣聲越來越重,洋基人說話也變得越來越輕“不用,管我,我已經,活不了了,等她醒來告訴她,我們,一定會勝利”說罷他靠在牆上,不留給安傑回應的餘地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在休息還是死了。
安傑走到女吉斯洋基人身邊,突然,他意識道這個人就是白天救自己的那位隊長,他觀察者洋基人的面部,她的嘴唇發紫,面色相比與綠色更加紅潤,並且頭部很燙,眼睛裡充滿血絲,並且血管呈紫紅色,他想起這似乎是吉斯洋基人特有的一種毒藥,他之前在典籍裡看見過,他在書架上快速翻找著,很快便找到了那本書,配方並不複雜,都是一些市面上常見的材料,但是他有些猶豫,他不想去救一個吉斯洋基人,更何況吉斯洋基人還抓走了他的母親,可能剛把他救起來,回頭她就把自己劈成兩半,但是他想起白天這位洋基人的所作所為又於印象中的吉斯洋基人大相徑庭。“你在幹什麼,快點…救他”虛弱的聲音再次響起,“快點”男洋基人使盡全力的說著,而血液滴的也越來越快。
“護士!”安傑喊了一聲,將門外的護士喊了進來“把小妖尾,豺狼尾……這些材料拿來,沒有就去花高價買,快,這裡是材料,記住是這一面”安傑催促著護士,為了防止護士忘記,他將書上的解藥配方撕了下來交給護士,安傑拿出抽屜裡的繃帶,止血膏與治療藥水,將女洋基人身上的箭拔出來,用止血藥膏塗抹在傷口上,接著用繃帶包裹住洋基人的身體,隨後把她的身體平躺在床上,先讓他服下了退燒藥,隨後讓她順著喉嚨嚥下了治療藥水,做完這一切後,女洋基人的氣色稍微好了些,隨後他看向奄奄一息的男洋基人,此時他已經陷入昏迷,腹部的血還在源源不斷的滴在地上,安傑先用繃帶將他處理了一下,隨後觀察了一下傷口,萬幸地是男洋基人受到的大部分都是皮外傷,處理起來並不難,將其傷口包裹後,塗上了止血膏,也讓他喝下了治療藥水。在他處理完男洋基人時護士也帶著材料回到了診所,安傑將藥物處理了一下後,喂到了洋基人嘴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中午這位女吉斯洋基人應該就可以醒來,但是醒來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他也不知道,安傑又摸了摸護身符,希望他的直覺沒錯,或許這位吉斯洋基人真的與其他吉斯洋基人不一樣。
第一次寫這麼長的文章,文筆不好請見諒喜歡的話充個電支持一下吧

